的朋友的,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找他。后天我如果回不来,就打电话给你。还有这个金徽给你做保护符,随身带着,要是遇到会抓妖的人收你,亮这个给他们看。”
顾小月不吭声,低头抚摸暗红色的手机壳和徽章上的纹理。一直送他回到快餐店门口,皱着的眉头还是没有散开,撅起的嘴还是没有收回去。离愁别绪在两个人之间发酵,车在店前停了很久,顾小月打开车门,慢慢下了车,垂着头,背对着凌厉站着久久不动,手放在前面,大概又在习惯性绞来绞去。
“早点睡,明天我打电话给你。”凌厉驱动汽车,脑海中不断浮现两只纤细瘦弱的手,绞呀绞,绞得手指头尖儿都是白的。
还没有离开,已经开始想念,这可怎么得了哇?
凌厉猛地踩住刹车,跳了出去。听到激烈的刹车声,顾小月吃惊地回头,被狂奔回来的凌厉一把搂住。灼热的气息压迫下来,深深吻住他。丰润的小嘴儿被迫张开,笨拙的小舌傻掉了,任凌厉吸吮搅动,气息乱了,心乱了,满天星星都坠落了。
顾小月睁得大大的眼睛慢慢阖上,纤细的手臂慢慢攀上凌厉厚实的肩膀。
“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吗?”许久,凌厉依依不舍放开,感觉不够,忍不住重新再吻住红润的花瓣一样的小嘴儿。
“嗯……”轻声的回答,淹没在缠绵的热吻里。
16
中秋的夜晚,凌厉并没有打电话回来。顾小月打电话过去,手机关机。顾小月坐在木窗上仰头看月亮。圆圆的月亮,像个月饼。顾小月把买的月饼举起来,叹口气,咬了一口。这是用客人给的小费买的。本来他是不收小费的,可如果不赚点儿钱,就没有办法买月饼给凌厉吃……可买了月饼,吃月饼的人却不在。
秋夜有点儿凉,身上披的毯子又薄又硬,一点儿也不暖和,变回狐狸的样子又怕万一有人上楼来被发现。早知道凌厉不回来,就用买月饼的钱买毯子了。顾小月又叹了口气,再咬一口月饼。
吃完半个月饼,顾小月拍掉手上的饼屑,蹦下楼。
跑步来到凌厉楼下,别人家都亮着灯,只有凌厉家是黑洞洞的。呆呆看了很久,顾小月把手插兜里,沮丧着脸回家。
经过外滩的时候,一辆车在他前面停下,一个俊美的男人跳下车,含笑打招呼:“这不是小月吗?”
顾小月厌恶地转开脸。这个男人明明有钱得不得了,几个月来每天点店里的外卖,每次送外卖去都要说些暖昧的话,还喜欢动手动脚,每天一束玫瑰花,夹个小纸条,写些讨人厌的话。顾小月见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你该不会是去凌厉家找他去了吧?”男人问。
“你怎么知道?”顾小月怔住,打量男人。
“我见过你们在一起啊,”男人今天笑得比较正常,“不过我猜你肯定没找到他。”
“谁说的?”顾小月冷哼。
“除非这世界上有两个凌厉,要么就是他有长得完全一样的孪生兄弟。”男人微笑,“我刚才陪客户吃饭,看见凌厉和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在饭店吃饭。那女孩子好漂亮,笑起来很温柔,不知道和凌厉是什么关系。”
顾小月傻眼了。
不可能……凌厉如果在上海,怎么不来找他。可凌厉为什么关手机,是在和女孩子约会,怕自己打扰他吗?
“难道是我看错了?”男人皱眉,“听说你和凌厉关系很好,他也喜欢你吧。中秋节应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吧?也许真是我看错了呢。这样吧,我带你找他,我刚才走的时候他们的饭才吃到一半,也许他还没走呢。”
顾小月转头看对面的东方明珠塔,心里充满怀疑和恐惧。
不去证实,那就不是凌厉,如果去看了,真的是凌厉,要怎么办呢?讨厌他和别人在一起,讨厌他陪别人过中秋,讨厌讨厌讨厌……凌厉……凌厉是我的啊!前天他还搂着我吻我,要我等他的啊!
“去看一下吧,也许不是呢!”男人鼓励着,半拉半哄地把顾小月往车上拖。
“很晚了,我想回家睡觉。”顾小月虚弱地抗拒。
“离这里很近,”男人把顾小月塞进车厢,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跑到另一边,发动汽车,“用不了五分钟就到了。”
男人手握方向盘,望一眼身旁茫然若失的漂亮少年,嘴角浮起一抹恶毒的微笑。今天运气真是不错,胡扯一通竟然真把这小子钓上车了。苦心钓了几个月,打算用心玩玩儿的,竟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叫凌厉的家伙弄到手了,怎么甘心。刚才看见这小子独自一人在外滩漫步的失落就知道凌厉今天不在,那正好啊,本大爷今晚就尝尝鲜味啰!
17
男人带顾小月去的饭店装修非常豪华,因为时间过晚的关系,客人非常少,只用扫少上几眼就可以确定凌厉并不在。
“他和那位小姐刚才就是坐在这儿的。”男人在一张正在收拾残局的桌子旁站住。刚才他在邻桌吃饭的时候,因为这张桌子上坐的一对俊男靓女过于惹眼因此留了心,他刚才离开的时候,这一对男女已经吃完饭,正在招呼小姐过来结帐,配合他今晚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服务小姐抬头打招呼,男人微笑着问:“刚才坐在这儿的那位先生和小姐已经走了吗?”
服务小姐点头:“走了一小会儿了。”
“我带你去追吧。”男人问顾小月,“也许没有走远。”
顾小月出神地看着桌子中央花瓶里插的鲜红玫瑰花,摇了摇头,嘴唇抿得发白。男人要了一瓶酒,倒了一杯递给顾小月。
顾小月猛喝了一口,呛得拼命咳嗽起来。
男人温柔地替他捶背。
顾小月第一次喝酒,三杯下肚就晕了。男人把顾小月扛在肩上背出去塞进车里。顾小月蜷在后排车座上,难受得一个劲儿撕扯衣领,好不容易拉扯开,仍然觉得热,于是把所有扣子解开,难受并没有减缓,憋闷烦躁的是胸口跳动的心脏呀!顾小月用力抓挠胸口,在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留下几条鲜红的指印,尖锐的疼痛也不能让他觉得好过点儿。
“凌厉……”浓烈的思念和怨恨灼烧着心,低叫一声,眼泪忽然溢满了眼眶。顾小月踉跄着爬起来,拼命捶打车窗,“停车!我要下车!放我下去!”
外滩的桥上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了。男人淡淡一笑,把车泊在一幢建筑物的阴影里。顾小月摸索到车门,刚推开,就被一只手臂推回了车厢里,沉重的男性躯体把他压倒在真皮座椅上,“想去哪里?”
男人贪婪地搂住少年赤裸的上身抚摸,丝质般光滑的皮肤在抚摸下迅速泛出淡淡的粉色,轻喘从少年柔嫩可爱的嘴唇里逸出。不愧是一等的催情药,效果出奇的好呢。男人嘴角浮上一丝满意的轻笑,手指捻住少年粉嫩的乳尖轻轻揉捏。
“不……不要……”顾小月猛地一颤,虚弱地呜咽。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啊。”男人笑得有点恶劣,另一只手解开少年的皮带,隔着底裤薄薄的布料握住脆弱的器官有技巧地抚弄。
顾小月窒息般地喘息,拼命扭动身体,可是身上软绵绵的,像被抽去了筋一样,致命而陌生的快感也使他无法反抗。一切都不存在了,除了下半身迅速堆积的快感,像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推着他往云端上走,然而就在他即将到达高潮的前一刻,男人突然停手,用温柔的语调诱哄:“求我,我就让你快乐。”
顾小月额上渗满了细汗,他艰难地睁开眼,男人的脸在眼前晃呀晃。不是凌厉……不是……他难过地闭上眼,轻声呢喃:“我不要你,我要凌厉。”
男人骤然变色,指尖用力掐下去,恶毒地冷笑:“他不要你了!贱东西!”脆弱器官上传来的剧痛几乎使顾小月昏过去,惨叫一声,少年美好的脖颈向后仰去,张开的小嘴拼命抽气,雪白的大腿因剧痛剧烈抽搐。
18
男人褪下顾小月的裤子,把他一条腿架到前面的座椅上,露出圆翘臀部深处的小巧入口,喘息著低笑:“好好感受我吧,小美人儿!”
“不要!”顾小月拼命蜷缩身子。
男人解开皮带,露出硕大的可怕器官。顾小月醉得一塌糊涂,可心里却无比清楚地知道这是不行的,他不要这样。就在男人压过来的一刹那间,他用力照著男人那可怕的器官踢去,男人连惨叫都发不出,抽搐著跌倒在他身上。
好重!顾小月正在头晕,简直要被他给压得彻底昏迷了。他吃力地推开男人,踩在男人背上往车下爬去。男人伸出一只手臂一把抓住他,怒喝:“想走!”顾小月毫不犹豫地使出凌厉教给的招数,自下而上握住男人的手掌往上用力一撇,他力气虽然小,脆弱的腕关节仍然无法承受这一撇的力量,男人的手腕立刻软软垂了下去。
顾小月跌跌撞撞爬下车,只觉头晕眼花,全身软软的没有力气,身体里面火烧火燎的好难受。他大口喘息著,茫然往前走,秋夜的凉气吹在身上好过了许多,但是还不够。他趴到桥栏上,眯眼瞪著江水看了一会儿,爬上去,手一松,扑通一声掉在了水里。
刺骨冰寒的河水解救了快要把他烧熔的炽热,感觉舒服多了,他满足地叹息一声,江水立刻涌进嘴和鼻子里,呛得他拼命咳嗽起来,但越咳嗽进入肺部的水越多,手脚并用地挣扎也不管用,身子一个劲儿往下沉。
四周一片黑暗,好难过……
凌厉,你在哪里啊……
救我啊……
顾小月醒来的时候,一个女孩子正鼓著腮帮亲他。顾小月刚尖叫一声,立刻咳嗽起来,水不停从喉咙里呛出来。四周围了好几个人,笑著说:“醒了醒了,没事了。”顾小月一边咳嗽一边看他们,发现其中有两个人衣服全都湿了,正一边发抖一边原地跳跃,嘴里直嚷冷。
他们七嘴八舌地问顾小月怎麽掉江里的,顾小月自己也记不清是怎麽回事,只知道瞪著大眼睛一下一下地咳嗽。他并不知道那个女孩子鼓著腮帮不是亲他,而是在做人工呼吸,因此心里充满了羞涩和讨厌,所以後来那个女孩子出钱招计程车送他回家的时候,他拒绝了,甩著两条软绵绵的腿跑回了店里。
爬上阁楼用尽了他最後的力量,连毯子都来不及拿,滚到床上就睡了。
迷迷糊糊睡了也不知多久,忽然被人推醒。催情药的药效已经消失,造成的虚弱无力还没有消失,头疼得像要裂开,顾小月困乏欲死,几乎要发怒打人,终於想起这里不是山林里,勉强睁开眼缝,发现摇醒他的是达叔。
“快跑,有人来抓你。”从前面餐厅一口气跑上阁楼,达叔累得直喘气,一边替顾小月穿鞋,一边吩咐:“黑道儿上的人老板也惹不起,他们马上就上来,你从窗子跳下去快点走,这几天都不要回来。”
顾小月还没听明白怎麽回事,就被推到了窗子旁边。
楼下已经传来急促纷乱的脚步声。顾小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达叔那句“有人来抓你”吓到了他,连忙抓著窗棂翻出去,可是全身都跟面条一样软,走路像踩云彩,根本使不出力气,糊里糊涂地就从视窗摔了下去。
19
脚崴了一下,剧痛钻心,根本跑不动。楼上传来呼喝斥责的声音,气势汹汹很吓人。顾小月急得团团围,忽然发现墙根儿有个黑色的大垃圾袋,连忙一瘸一拐地拖着崴了的脚走过去,打开垃圾袋的口子跳进去。
楼上传来咒骂声、哀求声、呼痛声,粗暴的声音很恐怖,一声声地问着:“顾小月呢!去哪儿了!”达叔的声音求着不要打了,说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顾小月缩在垃圾袋里,全身因恐惧而僵硬。他很害怕,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不停颤抖,达叔哀求那些人不要再打了的声音撕扯着他的心,他心里从没有这样痛苦过,可恐惧同时拉扯着他的心。他已经想到那些要抓他的人是谁了,一定是昨晚那个被他打伤的人派来的。那个人抓他回去,会脱了他的裤子那样对他……对方有很多人,他一定打不过他们,他不敢冲出去救达叔,他不想被抓走。
他紧紧缩成一团,颤抖着,为自己的懦弱慢慢流下眼泪。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