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鹞哪会让女生自己动手,去厨房准备了茶点端给舒清滟,看看已是中午,又炒了几个菜,请舒清滟吃饭。舒清滟看他炒菜手法娴熟,味道也不算太糟糕,心想三哥太谦虚了,如果这都说厨艺不好,那还有什么叫好?
其实萧鹞不是不会做,他只是懒得动手,不过既然跟舒清风交往了,见他对饮食那么讲究,就在旅程中跟邮轮上的大厨好好请教了一番,谁想刚回来就派上了用场。
吃完饭,萧鹞把碗筷收拾干净,又给舒清滟泡了清茶,舒清滟看他从回来就招待自己,完全没有不耐烦的表示,对他印象极好,品着茶,把带来的档案拿出来给他,说:「我是来送这个的,顺便还想请三哥帮个忙,没想到他不在。」
至于她动手脚开锁进家这种事,舒清滟没敢说,怕惹萧鹞不快,早知萧鹞今天回来,她就不多此一举了。
萧鹞完全没往深处想,问:「有什么事?如果我可以帮上忙的,请尽管说。」
「不着急,你先看完再说。」
萧鹞打开文件,见是一份验尸报告的复印本,后面还附有相关的案件内容,他的心一跳,不用问,这该是张建明的案子了,身为警务人员,把案件报告私自带出来是有违准则的,他惊讶地看舒清滟,想知道她怎么有这个胆量。
「是三哥在警局的朋友托我带给他的,里面什么内容我也不清楚。」看出了萧鹞的疑惑,舒清滟一脸无辜地说:「如果你觉得派不上用场,就直接扔掉好了。」
这是暗示他看完之后销毁的意思吗?
舒清滟一句话就撇清了关系,点明她什么都不知道,萧鹞也不好再问,他知道舒清风身分特殊,他如果直接去警局拜托别人查当年的案子,一定会引人注意,袁家不简单,很可能会打草惊蛇,不过这种做法也很冒险,一不小心就会被连累到,以舒清风的冷清个性,如果不是为了帮自己解开当年的憾事,绝对不会这样做,一时间心里说不上是感动还是欢喜,说:「谢谢。」
「这句话该对我哥说,」舒清滟笑笑,「不过他既然这样做,就不会在意一个谢字。」
他是不在意,他只想着怎样赢了这场赌局,然后在今后的人生中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萧鹞在心里吐着槽,问舒清滟,「那你来找清风是……」
「喔,晚上有个社交宴会,我缺男伴,这个工作一向是三哥负责的,可是他今天忙,如果萧大哥你可以帮帮忙的话,那就太感谢了,我不喜欢被那帮同事缠。」
萧大哥都叫出来了,萧鹞哪会说不行,立刻点头答应:「没问题。」
下午舒清滟没事,就直接留下来看电视,正好萧鹞看档案时,有些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就近询问,三年前舒清滟还没调到勘察课,这件案子也不是她负责的,不过她知道萧鹞会问自己,事先有认真看过。
可惜整起案件没有太多的突破点,那晚的暴雨是一方面原因,另一点就是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袁家身上,所以即使有线索,也被忽略过去了,时隔三年多,现在再查,很难有大的突破。
萧鹞把整个案子的调查报告来回看了几遍,最后目光落在张建明的照片上,心说如果真有冤情,希望同事保佑他们找到真凶,不为赌约,只为了这段往事可以真正归入结案的档案里。
傍晚,萧鹞换好出席宴会的服装,陪舒清滟去饭店,在去饭店的途中,他发现后面有辆车总是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不过有女伴在车上,他就没有多说,到了饭店门前,把车停好,转到副驾驶座旁,打开车门,请舒清滟下车。
宴会会场设在饭店的最高层,据说主办者想打造品酒赏夜景的气氛,作为舒清滟的男友身分出席,萧鹞不敢太随便,手揽在她的腰间,同她一起步入会场。
这是警界内部举办的酒会,除了各部门有身分的警官外,还有受邀前来的相关政府官员及家眷,当然,也有来凑热闹的小警察,舒清滟就是被那些同事不停的邀请烦到,才会找舒清风帮忙,却意外的换成了萧鹞,不过看来效果不错,萧鹞相貌出众,礼仪得体,两人进会场不久,就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萧鹞在豪华邮轮上工作,社交礼仪对他来说是工作的基本,所以很快就融进了交谈中,他口才很好,谈吐风趣,轻易就把话题气氛调动了起来,舒清滟在旁边看着,觉得很满意。
她这次会选萧鹞当男伴,固然是因为舒清风临时走不开,更多的是想观察一下这个能让世故圆滑的舒清风在意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现在看来,萧鹞果然有他出色的地方。
他很绅士,这一点舒清风也可以做得很好,但舒清风是刻意的举动,而萧鹞则是本能,他懂得尊重别人,尤其对女生,表现得相当体贴,难怪烂桃花了,女孩子碰到这样出色性格又好的男人,怎会不动心?
所以,除了烂桃花之外,萧鹞可以打满分了,舒清滟点点头,觉得母亲那一关应该没问题,两个早出柜的兄弟也没有发言权,大哥绝对站三哥这边,大姐公事繁忙,又跟三哥交往不多,也不会多话,至于一家之主的父亲,她想,那应该是最不需要在意的障碍。
第三章
宴会快接近尾声的时候,萧鹞发现舒清滟离开了,他找了一下,见她在远处跟一个白西装男人说话,两人眼神不时瞥向他,聊了一会儿后,男人向他走过来。
萧鹞大多数时候是很钝感的,但偏偏在某些地方敏锐得不得了,就像此刻,明明两人距离很远,他却明显感觉到了对方身上凝起的不悦气场,或者说是审视,就像警察审讯犯人时的那种气势,凌厉的眼神,不容他有一丝掩饰的机会。
于是萧鹞微微收起笑容,注视着男人向他走近,就像为了争夺地盘的兽类,在觉察到对方的不善后,也本能地提起警觉,在必要时候毫不犹豫地回击过去。
可惜男人在走到中途时被人叫住了,看那个人的衣着气质,该是有身分的人,所以白衣男子停下脚步,很不情愿地随他离开,临走时眼神扫过萧鹞,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
舒清滟转回萧鹞身旁,笑吟吟说:「那是我大哥,我说你是三哥的朋友,他就急了。」
是担心他把舒清风拐跑吗?萧鹞有些好笑,说:「你大哥看起来不太好惹。」
「还好,」舒清滟笑笑:「我想,他应该没有我三哥那么难对付。」
话虽这么说,舒清滟也不想再跟大哥碰上,三哥的麻烦让他自己解决,她可不想管,于是宴会没结束就离开了,她没直接去坐车,而是邀请萧鹞陪她散步,时间还早,萧鹞同意了。
舒清滟挎着萧鹞的臂弯顺着街道慢慢走,亲热得像真的情侣,萧鹞有些不自在,很想跟舒妹妹说他这个男友是外借的,时间一过,就该打包送还主人了。
在走了一段路后,舒清滟把手收了回去,停下脚步,向后看了看,对萧鹞说:「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萧鹞不知道她的心思,站在路边,就见她快步向后走去,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发现后,转身想跑,被她叫住,上前说了一会儿,萧鹞就看到男人抬起手里的相机,给她拍了照,然后头也不回的溜掉了。
「怎么回事?」
萧鹞发现不对头,急忙赶过去,舒清滟笑了笑,指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说:「看到那个人一直跟着我们,就过来问几句。」
萧鹞头大了,本能地想到何丽纯,那女人做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
果然,就听舒清滟说:「他是何丽纯雇来偷拍我们的,我跟他说,要拍就正大光明拍好了,拿回去给何小姐看看,告诉她我跟萧先生正在热恋中,让她以后不要再纠缠。」
路灯下舒清滟一脸甜甜的笑,表示她早知道有人跟踪,所以才会故意跟他表现得很亲近,萧鹞看着她,突然有种感觉,岂止舒大哥,可能舒家哪一个都不好惹吧,那个跟踪者,可能还从来没碰到过像舒清滟这样的女孩子,才会吓得抱头鼠窜。
「对不起,因为我的事给你造成麻烦。」
「你是我哥的朋友,我当然要帮你,」麻烦解决掉,舒清滟转身回停车场,说:「希望那个女人知难而退,以后不要再骚扰你了。」
「希望如此。」
萧鹞对何丽纯是否真会放弃没去多想,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看时间舒清风已经回去了,分开好几天,有点想他了。
看出了萧鹞的心事,舒清滟没有让他送自己,在停车场附近跟他道别,扬手叫了出租车坐上去,根本不给他反对的机会。
萧鹞给了司机一张大钞,让他小心开车,舒清滟对萧鹞的体贴很满意,车开动时,趴在车窗上对他说:「那下次还要请萧哥哥帮忙啰。」
「荣幸之至。」
萧鹞回到家,舒清风果然已经回来了,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吹,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坐在沙发上看舒清滟送来的资料,旁边放了罐啤酒,看到他,不快地说:「那死丫头得寸进尺了,让你陪这么久。」
萧鹞陪舒清滟参加晚宴的事舒清风下午已经在简讯里知道了,不过他为了配合萧鹞的假期,这几天忙于工作,抽不开身一同参加,反正知道舒清滟这样做的目的,也就没反对,却没想到会这么晚。
「中间出了点小事情。」
萧鹞过去帮舒清风把头发擦干,顺便说了在宴会上的经历,听到萧鹞跟自己的大哥碰过面,舒清风挑挑眉,没说什么,他比较关心何丽纯跟踪他们的事,仔细问了一遍,萧鹞被他问得有点担心,说:「他们袁家是黑道出身,会不会对清滟不利?」
「这种事小妹自己会解决。」舒清风的笑意很冷。
惹了舒家的人,倒霉的是何丽纯,真是个不知进退的女人,要不是现在在查张建明的案子,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她不敢再胡来。
感觉到舒清风的不快,萧鹞扯开了话题,问:「晚饭吃了吗?」
「吃了,你们中午的剩饭,」舒清风的不悦来得快去得也快,手搭上萧鹞的腰,笑道:「几天不见,你的厨艺好了很多,在船上练过?」
真是个直觉敏锐的家伙。
萧鹞当然不会承认舒清风猜中了,顺着他手臂的力道俯下身,亲吻他颈下的鸟羽,舒清风赤裸着上身,靛青鸟羽勾勒在白皙肌肤上,是最直接的诱惑,萧鹞看得心动,轻轻吻吮那抹鸟羽,继而改为咬噬,又抽出舒清风手里的资料,扔在了茶几上,直截了当的挑逗,在沉默中告诉舒清风,小别重逢,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舒清风没反对,顺着萧鹞的压下和他一并躺到了沙发上,萧鹞忍了好几天,现在美食就在眼前,哪里还按捺得住,热切亲吻中,拉掉了舒清风腰间的浴巾,浴巾下什么都没有,半勃起的阳具就这样赤裸裸的落在了他眼中。
萧鹞感觉自己下身也硬了,以最快的速度褪下了衣裤,和舒清风相互抚慰对方的性器,舒清风在这方面很放得开,萧鹞由他引导着,很快就把矜持和不自在抛到了一边,陷入彼此的纠缠爱抚中。
粗暴的动作把沙发套垫搅得一团糟,沙发颇大,但还是不太适合做激烈运动,两人把战场转到了卧室的大床上,缠绵中萧鹞感觉阳具又胀大了几分,把舒清风压在身下,正要推枪上膛,手腕被握住压到了一边,舒清风仰头微笑看他。
「亲爱的小鸟,你好像忘了规矩。」
激情中被强行压制住,萧鹞有些不耐,剑眉皱起,问:「一次都不肯让吗?」
「原来你上别人是需要被让的。」
挑衅的语调,萧鹞体会到了那些在法庭上被舒清风驳得哑口无言的律师们的心情,拳头握了起来,当然不是要揍人,而是老规矩——猜拳。
两人同时扬起手掌,舒清风出的是剪刀,而萧鹞出的拳头,看着舒清风微微愕然的脸庞,萧鹞笑得一脸温柔,说:「舒黑风,我不是每次都出布的。」
他是习惯一开始出布,但输了两次后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次学乖了,装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轻松就赢了,光是看舒清风眼眸中流露出的不甘,他就觉得无比满足,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这只狡狐骗倒的。
「真不好意思,这次赢了你。」他很欠打地加了一句。
舒清风眉头挑挑,很快就笑了,愿赌服输,他大方的照萧鹞的要求叉开腿,迎接他的插入,笑吟吟说:「没关系,反正今后我有的是机会压你。」
萧鹞心里警钟大敲,出于私心,他当然希望舒清风当年没有判断错误,但再私心一点,更希望今后舒清风还是承受的一方,矛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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