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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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情人-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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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样全心全意为自己,不惜冷落自己的父母,阎启林心底是一阵感动外加不安。他本来就是极看重亲情的人,否则也不会乖乖由着贺母挟持到这里来,原以为只是逼出贺母来场面谈,毕竟拖着不见并不表示矛盾不存在了。
在楼梯拐角处一瞥看到贺母很受伤的表情,他有点为难的跟着走,脚步也沉重许多,早上换衣服要硬碰硬的气势卸去一些,或许自己还是太极端了,总是紧紧抓住手里拥有的,往往用力过度反而会丢失了最珍贵的宝物。阎启林离开父母已久,与阎单魁又是这样复杂的关系,如果再因为自己的原因逼得贺东与他父母关系破裂,这么一想,他的手搭上贺东的手腕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想什么呢?别多想,赶紧洗澡换身暖和的衣服。有我在,别担心。”贺东好似能够看到他心底的烦忧,把他带到浴室,着手给他脱衣服。
阎启林伸手拦住他要自己脱,看着他说:“你还是下去吧,别让你爸妈等久了。我没受什么委屈,今天就是练练身手而已。伤真的养好了。”
 “嗯。我知道。”贺东停了手退后一点站着,犹豫着是不是要多陪一陪他。
 “快去吧,我保证洗个热水澡换上暖和的衣服,不会生病的。我就在这里等你。”
再磨蹭确实没有意义,这时机什么都不能做,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收拾今天这个局面带来的后果,人既然已经是这种方式被大家看到了,也不算最坏的印象,无论在哪个地方,强者都能获得应有的尊重。再说,贺东相信没有任何一句闲言碎语敢传到他耳中,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为尊。
想通这里,贺东定了心上前抱着他,吻了吻他冰冷的唇,再收紧手臂后放开时,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说完转身退出去了。
阎启林一愣,回神时人已经出去了,知道他这是为他父母给自己的道歉,三个字,多么难得。他摸摸发热微红的耳垂,对贺东的信心前所未有的足,这样霸气的男人捧出他心底所有的柔软温暖给你,确实再没有比这更珍贵的了,再有哪怕一丝的怀疑都是亵渎。
阎启林从不贪心,他父母就交给他处理,自己也不会再主动出击令他为难,相信贺东就好。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奔涌而下,腾腾的热气迅速充斥驱赶了冰凉,长大的阎启林由内到外从没有这样温暖舒怀过,比从漫山遍野吹来的春风更让人陶醉,他轻轻哼起小时候妈妈在幼儿园哼给小朋友听的儿歌,清脆动人。
贺东带上门时并没有关严,也没有立刻离开,他担心阎启林会有心结,没想到立在门边竟得到了意外的惊喜。听不清字句的儿歌悠扬轻快,贺东才确信他真的没有太往心里去,也不知道是否自己哪句话那个动作取悦了他,可这样的人又让人从心底疼惜着,容易记着别人的好,爱屋及乌,受了委屈也肯定不会说。贺东一会扬起嘴角一会皱眉,一时说不清该用什么心情面对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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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认可(倒V)

  阎启林并不知道贺东谈了什么;房间的隔音也很好,静悄悄的听不到声响。他简单收拾了自己带来的东西,并不多,抹去所有的痕迹;这个房间贺东肯定不会让自己再住下去。
  
  等他才收好东西;贺东就敲门了;算算时间都没到一个小时;从他笑着的脸上也看不出谈得怎样;阎启林也不费心思去猜;由着他领着下楼;楼下已经没有人了;换到不远处代表当家身份的别墅主楼;东西直接搬入了主卧。
  
  “这几天还是有点忙,白天不能陪你。”贺东呼吸着怀中人的气息,真舍不得放开。可他走入别墅时看到贺齐的暗号,为了不让阎启林起疑和愧疚,他只能推出工作这个理由。看来阎启林的身份传得真够快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宵小敢出头了,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震慑一番。
  
  阎启林低笑出声,自己又不是女人哪里会那么缠人分不清轻重缓急,看着不放手的人,倒是觉得他更像个得不到糖吃不罢休的小孩。
  
  被笑话的人恼羞成怒,也只有在这个人面前贺东才会有这样轻松真实的一面,直接堵上他的嘴,即使不能缠绵收点利息也好,等把宵小都收拾清爽了,一定要把这个人带到与世隔绝的岛上过一段只有两人的悠闲日子。
  
  直把人吻得发软贺东才罢休,手指抚摸着令他着迷的红唇,眼神深邃带着不可忽视的欲望,口气却恶狠狠的说:“老实呆着养精神,伤好了今晚我不会再放过你。我想了很久了,你要负责喂饱我。”
  
  说着一手压上怀中人的臀,硬梆梆的触感散发着惊人的炙热,在两人之间蹭着。这几乎是两情相悦后两人第一次如此直面欲望,彼此心底都很有感触。
  
  贺东是强烈期盼身心合一的碰撞,以前那些交缠都是他一个人主动,今晚他迫切要看看心上人放开身心的艳丽,光只是这样想一想,他就挪不动脚步去工作,要不是涉及的是今日的善后他肯定就把工作推一推了。
  
  阎启林却不同,心理已经很坦然接受贺东,更是怀着要一辈子相伴的想法追随过来,这个人会是他唯一的爱人,也会是他唯一的家人。以前两人在床上那些数得过来的运动,阎启林根本没往心里去,作为纯粹的身体接触与交易去接受了,虽也有快。感,心不在其中,超强的意志力还是可以克制的遗忘。但现在被这样一挑逗,心比身更快沦陷,心又带着身体一起沉沦,情潮汹涌根本不能控制,需要与被需要在此刻被无限放大,生命的圆满也是需要被证实被拥有的。
  
  他涨红了脸,瘫软着身子被放倒在超大的床上,不仅脸上,连耳朵、脖子直到精致的锁骨都变成诱人的粉色,早上那场混战时间虽短却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和体力,身上各处也多少带伤,此时他觉得整个人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一双雾蒙蒙的眼只能望着对面贺东英俊的脸。
  
  贺东颓败的压□,头偏向一边去,深呼吸几次后倒向一旁,捋了捋阎启林的发梢哑着嗓子说:“现在不行。贺齐他们在下面等着我了。”语气是说不出的懊恼不甘。
  
  帮他拉上被子,贺东拍了拍他以示安慰,他也没想到两个人干柴烈火会一点就着,可真太不是时候了。
  
  贺东看看他还羞红的脸任自己摆布的身体,知道再呆下去愈发走不出去,咬牙切齿的自我心底折磨了一番,才动作迅猛的起身出去了。
  
  随着贺齐去了议事厅,翻看着整理过来的资料,上面贺齐老实详细的把调查来的实情以及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的资料做了汇总,贺东越看脸色越沉,更是看到最后一页关于四日后母亲原本的筹措,脸黑得都要滴水了。
  
  他直到看完把文件合上,才抬头看了贺齐他们。
  
  面对他们时,贺东也很自然的发怒就沉着脸,不像对着外人那样还要不显喜怒,此刻他一个个扫过这批下属,没一个能马上给出合理的解决方法,毕竟今天围观的数目太多,众人悠悠之口,难以在几天内就堵住,万一弄巧成拙反会被人说得更离谱,堵不如疏。原先策划的在议会上隆重介绍的法子也不合适了,形象已经出现偏差。
  
  “怎么,都没有好的想法?贺六,你说。”贺东还是开口问话,他看到贺六欲言又止。贺六估计已经接到不少来自长老的压力,毕竟一直是他在压阵。
  
  贺六被点名,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我觉得还是先争取到老当家他们的同意。再说,谁敢嚼舌根直接交到刑堂去,当家的家事也敢参合一个二个太不像话。”
  
  贺齐摇摇头,他可不会这么想,偷偷瞥了一眼贺东看他没反应,就解释给贺六听:“他们是不敢在我们面前嚼舌根,林少又不会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干爸干妈那里我倒是觉得问题不大,你看哪次干妈不是跟着东哥思路走的。花点时间适应就好了。可惜,不能……”
  
  感受到一股凌厉的视线,贺齐马上撇撇嘴闭口不再多说,最后面这句话他是吊着胆子开口的,看来这个封口令是针对所有人,连贺一贺六都不能说,那就是要烂在肚子里了。
  
  不知情的也不好开口问,一时半会还真是拿不出好办法。几个人商量着先怎么在那三队被打倒的保镖身上做文章。真可怜这几个身手一流个个都是道上精英的人,被迫思考怎样让下属众人接受自己最大的BOSS要娶个男的当家主母回来,娶了就娶了吧,还不能让人受一丁点委屈,这个难题太大了。
  
  “当家,贺连希在三号会客室等候。他说能有办法解决当家目前的难题。”一个属下敲门进来汇报。
  
  贺东二话不说直接往三号会客室走去,贺齐等人赶忙跟上,很好奇他能想出什么样的招数来。
  
  贺连希,一个很优秀的对手,此次他凭着其身后堆砌的优势仅仅是棋差一招败北,这个人同样是一头猛狮,贺东此次回大本营就是和他谈判的,让出很大一块利益和他达成协议,直接扼杀了这一脉的妄念。如果没有遇到阎启林,他不会放出这么优厚的利益,而是再花几个月时间筹措,到时机成熟再一举瓦解他们,从根本上摧毁掉这一脉分支。
  
  贺东一进门,制止了贺连希站起迎接的动作,直接坐到他对面去。其他人鱼贯而入,有下人快速送了茶水进来后马上退出去,并把门关上。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匆忙的姿态。”贺连希带点恍惚神情的开口,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贺东好像习惯他这样的说话方式,并不催促,也不掩饰自己的焦急,就是双手搭在膝盖上看人,等着别人把话自动说出来。
  
  “那个人值得吗?是你上任后出去才认识的吧。只不过半年不到的时间。”贺连希一脸惆怅,不知道是唏嘘这个人的价值,还是这段相对很短的时间。
  
  贺东想了想,如果说贺家还有谁值得他开口谈一谈关于阎启林的话题,唯有眼前这个强势的一时失败者,面对一个从小就两两竞争各有胜负的对手,人总是很奇怪会保持一份敬意,也会从对方去看自己的不足,对方就是自己的另一面镜子一般。随着年纪长大,贺连希一样的突出一样的优秀,如果是在其他年代,他的成绩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当家继任的不二人选了。可惜的人,同时代还有个贺东,他始终比不过贺东妖孽般的天才那样光芒万丈。
  
  在没完全长大上位之前,两个人之间还是有很多交集的。他们是对手,也是另类的朋友,有一份外人难以言说的信任和理解。防着是肯定都防着彼此,但有些话是否真诚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毕竟是二十多年的相交。
  
  虽有点诧异他会问出这么感性的话,贺东还是很用心的斟酌语气,面带憧憬地回答:“时间长短不是问题。这个人是我认定的,一辈子只认定这一个人,再大的代价都值得。你我也算同一种人,以后等你遇到了就会知道不会错认的。”
  
  贺连希估计也没想到能得到答案,毕竟今日不同往昔,再相见两人已是成王败寇的地位,他怔怔的看着说着这个话的人,明明是线条刚毅的五官,却仿佛罩着柔润的光泽,那是由心底发出的幸福气息。
  
  他低头端起茶杯捧着,像要汲取杯壁的温暖一样紧紧握住,蜜柚般色泽的手指关节凸起向外,嘴里低低呢喃了什么,没有一个人听清。
  
  坐着的两个人好像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幸福得冒泡,一个惆怅隐忍的失落显而易见。
  
  贺齐只当他是因为被发配才这样,毕竟他们这批一起接受当家继承人训练的精英,只剩他是最后一个还呆在本部的了,严格来说算贺家内部的敌方阵营,他回头与几个兄弟对眼色,强者的损落很容易引起共鸣,一时难免有点兔死狐悲之感,更谨慎的不敢插言。
  
  还是贺东心底惦念着人,偶尔回忆起往昔也会很快回神,他和阎启林的路还长着呢,此刻更着急的还是用最快速度让心上人被众人接受的办法,他可不想手下一个个看阎启林就像看男宠一般,他怕自己克制不了怒火。
  
  贺连希放回杯子,收起从他们进来就一直不太集中的恍惚,像回魂似地又变回那个一直朝着目标不言放弃的精英样子,手指抚摩着杯沿,他说:“有一个最直接的办法:让他和我比枪法。”
  
  他想到什么很优雅的靠向沙发,又说了一句话:“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在乎了才会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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