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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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画-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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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华轻轻一笑,道:“昨日犹在眼前,此生非君不娶非君不嫁。”
  
  上爻闻言低下眼,靖华抬起他的下巴,才发觉上爻已经红了眼眶,靖华站起来端过酒杯递给上爻,道:“爻爻,我这杯敬你,为许你我定情十几载,终能执子之手。”
  
  上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末了眼泪顺着他的眼眶滑落,上爻喝下酒,轻声道:“我曾说此生再不懦弱再不忍气吞声,也不再随意落泪。但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事情,我还你一句,此生非君不娶非君不嫁。”
  
  靖华轻轻的擦掉上爻脸颊上的泪水,轻声道:“爻爻,以后再不准哭了。”
  
  上爻张开手臂牢牢的抱紧靖华,他不说话,但靖华知道上爻心里的话,他已把他最真的那些东西交付与他,一生一世一诺千金。
  
  自那夜成婚后,上爻变得稳重了许多,靖华看他不再浮躁的要打前线,心里也对他放松了警惕,以往他总盯着上爻,近来也不那么厉害了,原因是年后傅作义组织了一次反攻五原,却没有成功。
  
  于是他决定改编部队,重新划分军权,这样一来各级官员都有些按耐不住,上爻却一点也不在意傅作义的安排,乖乖的接受新的编制。
  
  在部队新编后,又召开了数次会议布置反攻,直到三月下旬,抗日部队对五原日伪军发动猛烈反扑,对其进行疏死敌斗,在连番激烈的炮火中,上爻坚守阵营,没有再做出意外的袭击,直到四月初,傅作义部彻底将日军击退出五原,随即大部队连番攻击包头,士气十足,只把日军逼出了绥远,这一战绩大大的鼓舞了人心,就在这方傅作义收到重庆的奖励时,上爻被急招回重庆,这一消息令靖华很是意外,这么关键的时候,让上爻回重庆,难免让人联想到宋家的事,靖华很不放心上爻回去,然而上爻也确实没打算回重庆,在河套完成了第八战区的军任后,上爻主动提出卸任师长一职。
  
  上爻年纪轻轻就提出来些卸任,自然会引人不满,况且他这阵子被众多报纸讨伐,若是真的丢了军职,怕是更危险,重庆那边并没有立刻同意他的申请,这时上爻和靖华已经准备收拾行李离开,就算上爻不说,靖华也察觉出来上爻的情况很糟糕。
  
  这天天刚亮,上爻就和靖华坐上了出军区的车,车子一路在原野上,上爻让靖华放心,说是坐上去香港的轮船就没事了,可是车子在原野上跑了半天,也没见到一座村庄,上爻便知道自己是被下套了,开车的司机本是压的很低的帽子勾起了上爻的好奇心,但上爻不会笨的戳破,他笑着问道:“请问这里距离北平还有多远?”
  
  “很远。”开车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但那声音上爻却是印象深刻的人。
  
  上爻连忙掏出枪对着严树,冷冷的说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少爷,我大老远跑来是为了救你的。”严树拿下帽子,笑道:“大半年不见,你沧桑了好多。”
  
  “闭嘴!”上爻喝道:“你停下来。”
  
  “你现在往回走,只能是死路一条,谢云棠就等着你到天津坐船。”严树开着车镇定的说道:“还有宋帧也不会放过你,他在香港挖好了坑等你去送死。”
  
  上爻闻言把枪收起来,道:“你从广州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当然不是。”说罢严树猛的刹车,回头朝上爻笑道:“我来接你回宋家的,少爷。”
  
  靖华和上爻看清严树狰狞恐怖的疤痕时都被吓得一大跳,严树伸出舌头把那翻起的肉一舔,吐出一口痰,笑道:“你一出来就把宋家忘的一干二净,这怎么能行呢,宋家的每一任当家的,死了都得把尸体运回祖屋里,你想跑去哪里,少爷。”
  
  上爻闻言立刻拿出枪对着严树的胸口开枪,可是除了黑色的血水流下,严树纹丝不动,上爻立刻打开车门牵起靖华的手跑下车,严树却开着车丧心病狂的追着上爻跑,上爻打着转的躲,严树大笑道:“少爷,你逃不了了!”
  
  上爻就在严树要撞到自己时,连忙推开靖华,而汽车就在要撞到上爻时猛的刹住,靖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上爻,上爻握着他的手,安慰道:“我没事。”
  
  严树从车上下来,拍手夸道:“少爷,你真勇敢,让人佩服。”
  
  上爻上下打量着严树,越看越觉得严树不正常,于是他压低声音问道:“你还是不是人。”
  
  严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血肉模糊的脸非常的恶心,让人作呕,“少爷,我是不是变得很吓人,让你觉得连鬼都不如。”
  
  “你别过来,站在那里就行。”上爻把手一挡,怕严树伤害靖华,靖华摇头道:“我没事。”
  
  严树直直的看着上爻,轻声道:“你知道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吗?”
  
  “宋帧。”上爻猜测道。
  
  严树摇头,道:“是你!”这一声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牢笼(上)

  上爻被他突然的声音震到,连退几步,严树冲上前要抓住上爻,靖华举着枪对严树连开几枪,可是一点用也没有,严树整个人扑到上爻身上,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道:“全都是你害的,少爷,你丢我一个人在宋家,谢云棠那个疯子让我成了日本人的试验品,宋帧也和日本人同流合污,把我当做活体试验,可是他们都没想到,自己创造出了一个不死不灭的怪物!”
  
  上爻震惊的看着严树,严树狰狞双眼紧紧的盯着上爻,道:“我在最痛苦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少爷你的样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少爷,你别想甩掉我,我会一直守着你。”
  
  上爻一脚踢上严树的腿,严树捧住上爻的脸,痴迷的看着他,不解道:“少爷,你有多讨厌我?”
  
  “我一直恶心你这种人,标着忠心耿耿的外皮,实际上内心就是一头野兽。”上爻死死的扯着严树摸到自己脸上的手,他厌恶的转过头,道:“像你这样人,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严树闻言大笑起来,他捧着上爻的脸眼里都是血丝,就在上爻挣扎着要回击他时,严树立刻敲昏了上爻,靖华眼看着昏迷的上爻被严树搂着,拼死了想抢过来上爻,可是严树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力气大的根本无法撼动,他连火枪都不畏惧,靖华完全拿他没有办法。
  
  严树把上爻抱进车里后,就把靖华给踢倒在了地上,严树打开车门,回头低声威胁道:“要不是因为少爷那么喜欢你,我一定杀了你。”说罢严树上车,带着上爻飞快的疾驰而去,靖华站起来追着跑,却只能看着严树带走上爻。
  
  靖华根本没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恐怖的事情,日本人的人体实验,竟真的把一个人给弄成了怪物,茫茫原野,靖华四处看不到尽头,只得从来时的路返回,他必须追上严树,要不然他一定会折磨报复上爻。
  
  上爻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一个十分奢华的房间里,全身不着寸屡。
  
  上爻茫然的看着这一切,想起来是严树打昏了他,他用床单简单的包裹了一下自己,就从床上下去,正在这时门打开,严树穿着中山装走了进来。
  
  上爻防范的看他,道:“你要做什么?”
  
  “带你回广州。”严树坐在上爻对面,笑道:“从此只有我们在宋家,再也没有多余的人打搅。”
  
  “你疯了吧,靖华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少爷爱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会伤害。”严树边说边盯着上爻露在床单外面的长腿,上爻被他盯的全身发麻,戒备道:“你乱看什么!”
  
  上爻一吼,严树立刻就挪开了视线,他坦率道:“你的衣服是我脱的。”
  
  “什么意思?”上爻隐忍的说道。
  
  严树笑道:“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看了。”
  
  上爻扯下床单整个砸到严树脸上,他直接冲上照着严树拳打脚踢,把严树按在地上揍的爬不起来,上爻不穿衣服的时候,全身白的不像样,特别的漂亮,严树趴在地上看着上爻的长腿细腰,高挑的个头加上不单薄的身体,贱贱的笑道:“少爷,你这么漂亮,怕谁看呢。”
  
  “你别让人作恶了!”上爻觉得自己胃里一阵阵倒腾的难受,他捡过单子把自己的重要部位包好,骂道:“你趁早放我离开。什么狗屁宋家,你自己慢慢守去吧。”
  
  严树从地上爬起来,步步逼近上爻,上爻冷冷的看他,严树的手按在上爻的肩膀上时,上爻直接是一脚提到严树的下半身,严树咧嘴一笑道:“少爷这是故意在勾引我吗。”
  
  “严树,你到底要怎么样。”上爻看严树都快要成为不透风的墙,愤怒的说道:“你别再试探我的脾气。”
  
  严树猛的把上爻压倒在床上,狰狞的脸看不出表情,他就算是笑脸上也像是哭,上爻挣扎着不让他碰自己,严树却是按着上爻的身体,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上爻,温柔的说道:“少爷,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上爻想侧过脸,严树却怎么也不放手,他慢慢弯下腰要去亲上爻,上爻闭上眼痛苦的说道:“你要让我有多讨厌你,你别碰我。”
  
  快要落到上爻唇上的吻停在半空,严树轻叹道:“少爷,你别这样,我不逼你了。”
  
  说罢严树伸手将上爻抱紧,把脸靠在上爻肩膀上,倾诉道:“你不喜欢的事,我一定不做,有谁像我这样什么都把你放在第一位呢,连靖华都做不到,我可以包容你的喜怒哀乐,可以任你在外面沾花拈草,你爱和多少人睡我都不怪你了,这是多少男人期盼的事,我只要留在你身边,那个靖华有什么好,他根本配不上你。”
  
  “你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谁在乎能不能沾花拈草,我只要靖华,谁也不要。”
  
  “你不爱风流?那你的那些男人女人都算什么,你和宋帧一样,都被人糟蹋够了。”严树疼惜的说道:“有多少人见到你,想扒光你的衣服,你难道会不知道,其实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这就是你自己的想法,我还是更喜欢穿衣服。”上爻强硬的回答,严树闻言笑的甚是开怀,“少爷你真有意思,我原以为你真的变得没用了,看来我错怪你了,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少爷。”
  
  “别用你那恶心的话来修饰你的私欲,你只是有病,别说的你有多爱谁。”上爻冷冷的说道:“你不配。”
  
  “少爷,这才是你的本性,凶性难测,高傲的让人沉迷。”严树边说边用手抚摸上爻的肌肤,“你装什么温柔多情,装什么为国为民,你藏起来的,才是最真实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  




☆、牢笼(中)

  “严树,我是怎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用不着你来指点。”上爻挣扎着要起来,严树一动不动的压着上爻,上爻讽刺道:“你要报仇,怎么没种去找谢云棠和宋帧,要么你杀了我,要么就滚远些,别和我说什么爱不爱的,我一句也不想听。”
  
  “他们?我会报仇的。”严树沉声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少爷更重要,报仇的事十年都不晚,可你走了,我去哪里找。”
  
  “你带我回广州也没用,我早就不是宋家的当家。”上爻道:“你那么忠于宋家,你该去找宋帧。”
  
  “唯一保存于世的那份遗嘱被宋帧烧前我还看过,司令的继承人就是你,你不回宋家谁配?”严树平静的说道:“宋帧那种人,根本不配拥有宋家的一切,他在蚕食宋家的最后一点血汗,他就是个厉鬼,专门索人的命,他现在找你,就是想杀了你。”
  
  “杀我?”上爻闻言眼里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情,忽然间他猛的把严树掀翻,远离严树问道:“小段在不在宋帧身边?”
  
  严树坐在床边,打量着上爻,上爻不断的后退,问道:“小段在不在!”
  
  严树摇头,上爻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喃喃道:“……不在。”
  
  严树站起来靠近上爻,问道:“小段和宋帧怎么会在一块?”
  
  “这不关你的事!”上爻低吼道,说罢他拿起屋子里的是椅子往地上狠狠地砸,掀翻桌子和柜子,简直要把一切都摧毁,严树站在一边任由上爻发火,他静静的看着上爻难过悲伤,却不说一句话。
  
  上爻摔着摔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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