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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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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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爻放完歌碟就自顾自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酒,翘着他那双长腿,他撕扯了一下衣服的领子,也许是觉得有些燥热,严树很喜欢上爻的这个动作,性感又狂野。
  
  上爻边喝酒边听着歌,时不时跟着哼歌,这个悠闲而又情趣的夜晚,显得有些漫长,上爻时不时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好像是在等人,果不其然,万籁寂静的冬夜,有人推开宋家的门风尘仆仆而来。
  
  严树认得这个人,他是一个银行行长的儿子,很喜欢研究戏曲,和上爻简直就是知音,他的脾气也很不错,经常陪上爻聊天,严树总觉得这个人对上爻不是普通朋友的感觉,谁没事总是夜里来别人家里做客,特别还是喜欢喝酒聊天。
  
  尽管上爻喜欢和人喝酒聊天,但是他从来不留人在家里过夜,至于他在外应酬喝的认不清路的时候,有没有和人睡过严树就不得而知,不过严树总觉得上爻不可能干净到哪里去,他要是没和人好过,怎么就能勾到这些人,不过这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他年轻体壮,爱人又不在身边,他又不是没钱没脸袋,何必守节,端看上爻撑着脑袋浅笑着坐在沙发上的样子,严树心里忍不住说道他又在勾引人了。
  
  上爻斜坐在沙发上,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下,动作缓慢,看着他好看的唇形接触酒杯,莫名的有种期盼尝尝他嘴唇有多柔软的冲动,谢君棠喝下上爻为他倒的酒,笑道:“九少这次没去百乐门看那出戏,实在可惜。”
  
  “下次有时间,君棠再邀约,我一定不会错过。”上爻放下酒杯,双手交握着。
  
  谢君棠盯着上爻的修长白皙的手看了半响,问道:“不如就明天夜里,我让他们再登台,正好日本人也想再听听。”
  
  上爻敲着指节,略有所思道:“明日夜里我有约,恐怕不行。”
  
  “九少真是大忙人,成天都是佳人有约,何时才有空能同我叙叙旧。”谢君棠眼神暧昧,上爻低头一笑,这一笑更是让空气都流露出一股动人的味道,谢君棠不免坐近些,亲热的说道:“九少,就明夜,正好我们听完戏便可以把酒言欢。”
  
  上爻继续为谢君棠满酒,笑道:“君棠如此盛情,我难却啊,不过明日我真的有约,是大事。”
  
  “既然你忙,我又何必强人所难,今夜但求一醉。”说罢,谢君棠将上爻满上的酒一饮而尽,上爻见他喝完还脸不红气不喘的,笑道:“君棠果然好酒量。”
  
  “古来有云,酒不醉人人自醉。”谢君棠朝上爻温柔的笑道,他们二人越坐越近,严树眼皮一跳,生怕他们说着说着就要抱到一起亲热起来,这两个人要是清白,严树是打死都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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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风流(中)

  上爻浅笑着,眼睛朝着谢君棠眨了眨,端起酒杯又轻轻尝了一口,嘴唇上沾染酒香,被水光滋润着,让人越发的想要去舔舐那醉人的酒,他这若有似无的回应,惹的谢君棠几乎要把持不住,他缓缓的靠近上爻,大有一亲芳泽的架势。
  
  上爻伸手用手指按住谢君棠的唇,微微前倾着身体,英俊的脸上是动人的微笑,他道:“君棠,答应我的事,你何事能兑现?”
  
  严树此刻真有一种把上爻扒光的冲动,想看看他这妖冶的笑容下面有多么勾人的身体,就是在一旁静默不问的严树都被上爻撩人的模样给勾的有些异样,何况是和上爻咫尺相隔的谢君棠。
  
  若不是碍于身份,上爻要是随便一个风月中人,他立刻就会按着上爻和他快活一遭,哪里需要被他勾引的欲、火焚身也还要忍着,上爻不是别人,宋九少的狠辣响彻广州城,谢君棠可不想一时贪欢,把他给惹怒了先别说以后想接近他不容易,光是他那凌厉的手段,谢君棠都不想再经历一遍,况且他想要的是上爻自己脱光衣服,和他锦塌缠绵巫山云雨,而不是不情不愿的强求。
  
  可光是看着上爻那英俊的脸,谢君棠都觉得自己真的醉了,何况他和上爻都喝了不少,不知不觉就有些难以控制,谢君棠伸手捏住上爻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指,伸出舌头从他的指根开始向上j□j,这种酥麻的感觉让上爻望着谢君棠的神情越发深邃。
  
  而后谢君棠将上爻的那根手指含进嘴里,用自己柔软滑腻的舌面去爱抚他的指腹,完全是模仿着某种风月习性,就算两人都穿的整整齐齐,也掩盖不了j□j的流走,此时无声胜有声,直到谢君棠翻过上爻的手背,欲吻他的手心时,上爻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
  
  严树全程看着他们二人比往日更露骨的纠缠,仅仅只是一个舔手指都弄的像是睡了一觉那么舒爽和诱人,这谢君棠必定是风月老手,而看上爻欲拒还迎的模样,此刻若是屋内无人,他们怕是就不会只是舔舔手指那么简单了。
  
  “上爻。”谢君棠低沉的声音一开口就有些沙哑,这是男人隐忍着欲、望的表现,上爻风淡云轻的看他,他拿起酒杯若无其事的一饮而尽,浅笑道:“我等候你的答复。”
  
  但看上爻这高傲的模样,谢君棠慢慢平复下激动的内心,他知道上爻对他有非常大的诱惑力,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轻率和鲁莽,情路漫漫,美人嘛总是难以驾驭,这考验的就是耐力和实力,谢君棠展眉轻笑道:“这事情好办,你等我消息,九少要的,挖地三尺我也要给你弄到手。”
  
  谢君棠不是一个不识趣的人,只是有些事情的确不能操之过急,上爻有他的算盘,而谢君棠又怎么会傻到完全不明白上爻图的是什么,只要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上爻就逃不脱他的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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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君棠前脚刚走,后脚上爻就把桌子上的酒杯和酒瓶全给拂到地上砸了,屋子里持续着破碎的声音,严树听着都为家里的钱心疼,他摔了也还是宋家的东西,要用还得买,现在的米都是限量高价交易,几个看似无奇的酒杯再买就又是一笔支出,何必呢。
  
  不过上爻不懂,他只知道不开心需要发泄,他要是愿意,出门拿起枪杀人也没人骂他,反正他身边的富贵少爷千金小姐都和日本人来往甚密,他杀人不犯法,这是某位富家公子给他的承诺,丧心病狂之余又觉得可笑之极,可是上爻身边就是有那些个追求者把他捧在手心里,造就出他这副无法无天的脾气。
  
  严树以前可以忍受,因为他觉得上爻可以走的很远,可是他这十年来他几乎是原地踏步,当年背弃宋应山追随他叛变的那些人也纷纷罢手,一个被感情迷昏了头的人,他这一生能走的路也就是到了一个少将而已,至于他在太原被俘后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怎么出的太原严树均不得而知,可那有什么关系,谁关心他那些事,严树只知道他垮了,彻底的沉迷在声色酒肉中。
  
  上爻把客厅砸的一团糟之后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他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有架势,让人大气都不肯出一声,严树慢慢的走到他跟前,上爻慢慢弯下腰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他低着头,严树本想问他一句话,上爻一个起身就大步起来直奔洗手间里,严树连忙跟着跑过去,洗手间的门立刻被他关的紧实,里边渐渐传来一阵阵呕吐的声音,有些撕心裂肺的劲,严树站在门口不再出声,他想即使是面对一条狗,上爻也不想自己太过尴尬,所以严树不想撞见他这不太优雅的模样。
  
  他在门口站的笔直的等待,就像是一个军人站岗一样,他早已习惯了部队里那钢铁一般的秩序,但是上爻是不把那些当回事的,他对于自由的理解,和当下的口号不同,什么救国救民解放民族,和他是屁点事都没有,他有钱花有酒喝就好了,反正不管世界怎么颠覆,他都能富贵荣华,也不怕被人欺负,有的是人护着他,还是那句话,命好。
  
  等待良久上爻都没出来,严树敲了敲门,里边没反应,于是等了一会儿严树再敲敲门,上爻还是没反应,严树心里有些担忧,他急忙用着身体猛的把门撞开,只见上爻躺在地上,严树也没觉得刚才上爻喝了多少,怎么就成这样了,他立刻往前把上爻翻个身,只见上爻睁着眼睛,严树立马放开他,道:“九少,你怎么躺在地上了!”
  
  上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凉快。”
  
  严树连忙摸摸上爻的额头,道:“没发热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上爻闻言大笑起来,他在地上又翻了一下,背对着严树道:“你不懂的,我热。”说话时有些微醺的醉意,严树知道他又要开始发疯了,道:“九少,天冷,你躺在这里要生病的。”
  
  “生病?”上爻自语道:“生病就生病,反正也没人理,也没人在乎了。”
  
  “九少。”严树伸手扶他,上爻执拗的躺在地上,恨恨的说道:“冻死了也好,没人在乎的。”
  
  严树无法,只得把上爻从地上搂起来,上爻个头高,站起来就东倒西歪,严树道:“九少!我们先出去再说。”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找靖华了吗?找到了没有?”上爻任由严树扶着自己往前走,孩子气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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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风流(下)

  “在找,马上就能找着了。”严树说着好话哄上爻,上爻一听就伤心的说道:“都这么久了,他肯定是不想见我了。”
  
  严树扶着他往楼梯方向走,说道:“九少,天下这么大,难找。”
  
  “是吗?”上爻自语道:“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不会的,一定找的到。”严树可不能顺着他的话说,说的他不开心了,他就会发火,严树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上爻只能是被捧着,不能对着来,严树有时候觉得他像个小孩一样,要什么就是什么,说起来狠毒,其实就是一根筋到头,好的坏的,到底都完了。
  
  “哈哈哈哈,天底下哪里有绝对的事,你不懂的,这个世界……不会有天定,只有人为。”上爻大笑着说,他侧身靠在严树身上,挥着手指着外边,道:“这场仗都打了多少年了,从北到南,你看到了转机?”
  
  “九少,你该回重庆,让人知道你活着不回去终归是不好。”严树低声劝道:“再说,广州不是长久之地,日本人天天杀人严查,你也没有自由。”
  
  “这里就是自由。”上爻推开扶着自己的严树,伏在楼梯的栏杆上,道:“我不回重庆,也不打仗!就当我死在太原了,我只要找到靖华,带他走的远远的,什么也不要。”
  
  严树一听上爻说的这番话,眼神十分怪异,他好似有些无法接受上爻的这个决定,严树低声道:“九少,你不是玩笑吧?”
  
  上爻自顾自的往上爬着楼梯,不回答严树的话,严树跟着他,看他东倒西歪的回房,本想跟着他一起进去,结果上爻转身就把门给摔上,甩了严树一鼻子灰,严树站在门口好久,末了,他缓缓的走下楼,边走边想着一些事。
  
  他可以由着上爻发酒疯,可是他不能让上爻把宋家毁于一旦,严树曾发誓要一生追随宋家,虽然他现在对于上爻没了当初的期望,可他绝对不会允许上爻弃宋家而去,他就是死,也得死在这个屋子里。
  
  第二天,上爻直到日上三竿才从二楼下来,他今天穿的西洋装,站在楼梯上好半天才下来,一到餐桌边他就问着严树今天有没有人来约他,严树为他端上一碗热粥,说道:“早上有个女学生来找,可是九少没起床,我让她下午来。”
  
  “嗯。”上爻点头,端起粥开始喝,喝了一会儿,他可能是觉得家里有些冷清,问道:“昨天夜里,君棠什么时候走的?”
  
  “并不太晚。”严树回道。
  
  上爻点点头,再没问话。
  
  喝完粥,上爻就出门去玩了,没让严树跟着出门,到中午他就回来候在家里,严树有些好奇那个女学生是什么身份,让他还真把别人的话放在了耳朵里。
  
  待到下午,上爻昏昏欲睡时,那个女学生来了,她一来上爻就把严树支开,他们二人在客厅里聊了许久,到女学生走了以后上爻便让严树赶紧做饭,说他吃饱了要出门去。
  
  通常上爻要出门是不在家里吃饭的,今天他如此反常严树还真有些不习惯,吃完饭,上爻回屋里又换了一套青衫才出门。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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