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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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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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华,你终于装不下去了!”上爻猛的转身把靖华推到窗边,他咬牙切齿道:“你恢复了,却还能装傻把我哄的团团转,你是从前说惯了风流的话,现在也能把这戏演的鲜活,我险些就要被你糊弄成一个白痴!”
  
  靖华听到上爻的话,连忙要去拉上爻,上爻甩开他的手吼道:“你怎么想起来的?你别告诉我从我回到阜城开始,你就是装的!”
  
  靖华摇头,眼里有些悲伤,上爻发觉自己的吼声有些太过吓人,他平静下来,和靖华保持距离,他的情绪在此刻有些难以控制,他不想伤害靖华,所以他只能离靖华远点,“我以前总说你爱说假话骗我,什么上天入地的话有几句是能兑现的,我不要你的甜言蜜语,不要你的一掷千金,我甚至可以被万人唾弃,我只要你心里有我一个人,可我只能和别人分享你,我从前懦弱,太没用了,就算你风流成性我也认命,只要你在予墨那里回头还能再看我一眼,难道我很贪心?可老天爷偏偏要让这点妥协也成了笑话。”
  
  “你觉得装傻有意思?你在这个鬼屋子里盼着什么?盼着有鬼能回来和你再续情缘?”上爻冷笑道:“还是你觉得看我被你那傻傻的样子折磨的痛不欲生,很好玩?靖华,我从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么恨你。”
  
  “你觉得我是以让你痛苦为乐的?”靖华终于无法忍受上爻的指责而质问道:“上爻,我在这里等了你五年,这五年来没有一天我不是做梦都梦见你回来,即使是一缕亡魂,我只盼着能再见你,我此生别无所求,可我等不到你,你知道做一个只知道等待的傻子有多可笑?”
  
  靖华低下头,大笑道:“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甘心留在阜城,你会走的,可我没想到我们竟然会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分开,你以为我真的是因为外面传的那样,是因为予墨投湖自尽而疯的吗?我知道你杀人潜逃,生死未卜的时候,和家里人闹得不可开交才会傻了,你回来的时候我根本没认出你,我也恨我自己,我怎么就会成了这样,到现在难道我还有什么?我没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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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争执(下)

  靖华这一阵爆发似的质问后,仓皇着离开窗边,上爻和他冷冷的对峙着,步步逼近靖华,上爻古怪的笑道:“难道我没有回来?靖华,如果不是你,阜城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你现在在害怕什么?”
  
  靖华苦笑,“你和以前确实不同了,甚至根本不算是一个人。”
  
  “靖华,你要是真傻了该多好。”上爻突然不可抑制的靠近靖华,他牢牢的抓住的肩膀,低吼道:“我宁可你像个傻子一样,也不要你再风流薄情,你说我变了,我告诉你,我从前就想你是我一个人的!”
  
  “何来风流?”靖华眼里闪着微微的泪光,却没能打动上爻的心,上爻闭上眼捧住他的脸,亲吻了片刻靖华的唇,他强势的说道:“我不论你从前吻过多少人,抱过多少人,靖华,从今以后再不会有别人敢碰你这里,谁敢我就要谁的命。”
  
  “你根本从来都没有信过我,你从来没用心记着我的话。”靖华边说边倔强的要推开上爻,上爻却把靖华往床上推,靖华激烈的反抗,甚至是动了拳脚,上爻和他两人在这种浓郁的悲伤气氛下彼此都觉得心里就像是梗着刺,扎在心口。
  
  “我信你?我亲眼看见你吻予墨,难道是假的?你夜夜流连青楼难道是子虚乌有?你从前为了美人一掷千金,纵横欢场阜城皆知,我不信你,你也想相信你,可是换作你是我,你说我拿什么相信。”上爻撕扯着靖华的衣服,愤怒道:“只有在床上,你才是最真的,你对我,难道不是因为这张脸。”
  
  “上爻,你可悲的去选择相信我风流薄情,也不愿意相信我从来只有你一个人。”靖华慢慢的放开了与上爻撕扯的手,“你随意吧,反正我就当是自己爱错了人,我自己活该的。”
  
  上爻听着他的话,停下了自己的暴虐,他和靖华彼此望着对方,忽然上爻一拳砸到了靖华耳畔的床板上,他从靖华的身上起来,后退几步,笑道:“你本来就是活该,你错在当年不该戏耍我,不过靖华,就算是我死,也会带着你一块上路,你生是宋上爻的人,死是宋上爻的鬼。”
  
  “上爻,你疯了吗?”靖华皱眉道。
  
  “哈哈哈哈,疯?我早就疯了。你以为我凭什么能活到现在,不就是疯的够彻底。”
  
  “上爻,你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靖华道。
  
  “没什么好说的。”上爻淡淡的看着靖华,“有些话我说了你不能接受,你说了我也不信,就这样,我不想再为你伤心难过,也受够了这样的嫉妒和怨恨。”
  
  “爻爻,你现在会说我属于你,那你呢?”靖华殷切的看着上爻,问道:“你这几年如何。”
  
  “很好,有权有势美人在怀。”上爻说完转身,他往外走,说道:“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你恢复了过来,你也该清楚自己的处境。”说罢,上爻已经出了门,而靖华坐在床上看他头也不回,也没再追上去。
  
  一出门上爻就气的把脚边的水缸踢翻,他背靠在墙边,听着窗子里靖华在屋里没动静,他眼里又是心疼又是憎恨,过了好久,上爻才离开后院去了前厅。
  
  严树正候在厅里,见到上爻出来上前说道:“刚才冯将军过来恐怕其意不善。”
  
  上爻坐在椅上,心不在焉的点头,严树再说道:“有电报,宋司令在来阜城的路上。”
  
  上爻仍旧是平静的点头,严树清咳一声,喊道:“九少爷。”上爻这才回过神来看他,道:“有什么继续说,我听着。”
  
  “后院里出了什么事?靖华又惹你生气了?”严树关心道。
  
  上爻轻笑道:“难道我还能和个傻子置气,严树,问你一个问题。”
  
  “九少爷问。”严树恭敬道。
  
  “我要是带着靖华回广州,干爹不准,要怎么办?”
  
  严树听着连忙低下头,道:“九少爷恐怕心里早有主意,属下不敢多言。”
  
  “哪里有主意,这事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不论去哪里,你贴身保护靖华,他傻的连路都分不清,干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上爻继续问道:“你刚才要说什么事?”
  
  严树心里顿时一叹,想着果然刚才走神了,于是他再说了一遍宋应山北上的消息,上爻听完算了算时间,想来也就是这两天了,他起身渡步,问道:“李震生的人都给冯砚吞了?”
  
  “在城里的都降了,李震生在山西的兵都是阎锡山给的,收回去了。”严树道。
  
  “冯砚这趟来,惹了麻烦也不惊慌,看来和山西沾了关系。”上爻笑道:“这件事也只有等干爹来了才能商量。”
  
  “冯将军和司令现在是踩在一条船上,不怕闹翻。”严树附和道,上爻摆手,“干爹没事不往上海去,这次找大哥就不会有好事。冯砚急着把干爹弄过来,必定是包藏祸心。”
  
  话到这里,严树不敢再接下盘,上爻笑道:“咋们就等,看看冯砚能玩出什么花招。”
  
  下午,上爻在屋里和严树下棋,小段过来窜门,请上爻去戏院里听戏,严树看着小段笑的无害又阳光灿烂,自觉的收起了棋,准备出门。
  
  上爻本来是不想见冯砚,可想想既然都演了这么久的良友也不差这几天,忍过去也就算是好了,上爻说要去屋里换件衣服,小段便候在厅里。
  
  上爻回到房里,靖华背对着上爻在桌边看书,这书还是严树前几日找小段要的,给上爻解闷,可他从没看过,方才上午的争吵现在也过去了,上爻心里平静下来后,左思右想也觉得自己对靖华太过计较,其实靖华真的犯不着装傻,他那样孤苦无依的在这屋里等着,也着实受了罪。
  
  上爻站在靖华身边反省了片刻,想着只怪自己,他面对靖华,就是那么容易失控。
  
  “靖华。”上爻轻轻喊了声,靖华没理他,自顾自的看书,上爻心想他的脾气真上来了,从前他几乎没见过靖华这样,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句,在这沉默里,上爻打量着靖华,靖华的侧脸很柔和,像是个满腹诗书的教书先生,他确实不傻了。
  
  上爻拿出一套衣服毫无顾忌的在靖华旁边换上,收拾了自己一番,上爻走到靖华身边弯下腰抬起靖华的下巴,亲了他一下,道:“晚上早点休息,我回来的晚就别给我留门。”说罢上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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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陷阱(上)

  小段见上爻穿着一身时髦的短装英俊潇洒的出来,连忙笑意盈盈的走到上爻面前,笑道:“九少得赶点时间,马上戏就要开场了。”
  
  上爻点点头,同小段一起离开,严树欲跟上,小段却回头朝他说道:“严大哥不用去了,有我陪着九少,不会有问题的。将军听完戏还要和九少多叙会。”
  
  “这是冯将军教你说的?”上爻侧过脸问小段,小段正直的笑道:“自然不是,九少难不成怕将军会吃了你不成。”
  
  “那就听你的,严树就不用跟着了。”上爻边说人就和小段一起出门了。
  
  在车里时,小段一直看着上爻,上爻笑问他,“我现在不怕冯将军会吃人,倒怕小段你会吃人。”
  
  小段听着上爻调戏自己的话,连忙侧过脸看别的地方,脸上却有些淡淡的笑意,他轻声问道:“听人说九少会唱戏,扮相好看。”
  
  上爻听到这话,微笑道:“会唱,不过是找点乐子,上不得大雅之堂。”
  
  “要是有幸能听九少唱一段,该是有了耳福。”小段温柔的说道:“九少醉酒时倒是哼过曲子,听着像是《钗头凤》。”
  
  “一曲《钗头凤》,多少离人泪。”上爻沉声道:“人世有太多无可奈何,从前有人告诉我,人要是没有了顾忌,便神佛无阻,这话其实说来容易,能做到太难,要是没有母命难为,也没有了这令人唏嘘的钗头凤。”
  
  “九少,你能得靖华一人心,便不是欢情薄。”小段笑道:“我也听说了一些你们的事,过去的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
  
  上爻听着小段劝慰自己,朝他笑道:“你这张嘴,就是甜,要是靖华知道我心里所想,该有多好。”
  
  小段闻言勉强的笑了笑,上爻没再继续说话,他看着窗外有个书店,反倒是想起了靖华看书的模样,心里顿时觉得有些落寞。
  
  到戏院时,门口站立着士兵,上爻下车后小段尾随而来,两人一起进了戏院里,里边听戏的人不多,放眼看去有许多空位子,而冯砚根本不在其中,小段和上爻一起坐下后,戏就开场了,小段左右没看到冯砚,便觉得有几分尴尬,他低声道:“将军也许等会就来了。”
  
  上爻轻笑道:“他来不来,咋们都得听完。”冯砚那花花肠子,上爻可算是看烂了,他这非得把他和小段推到床上去的决心可真是感天动地,他既然如此用心良苦的让他们独处,上爻怎么能辜负他的好心。
  
  可小段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准备起身找冯砚,上爻喊住他,“小段,坐好,听戏离场对人不敬。”
  
  小段听了他的话,立刻坐的好好的,上爻继续认真的听戏。
  
  全程上爻都是听得带劲,小段到了最后有些昏昏欲睡,差点栽倒在上爻肩上,上爻看他打瞌睡太辛苦,连忙将他喊醒,笑道:“小段,戏听完了,我们要走了。”
  
  小段闻言立刻笔直的站起来,他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表情很是可爱,看着他这样,上爻笑出了声,他打趣道:“越看你我就越觉得你像我弟弟,和以前的我真像。”
  
  小段听这话也来了精神,沙哑着声音问道:“哪里像?”
  
  “笨。”上爻笑着说道,说完他提步先走,小段追着上来,不依不饶道:“九少,哪里有你这样变相的损人的。”
  
  “哦?说你像我是损人?难不成小段觉得我……”上爻浅笑着看他,小段连忙摇头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九少,我对你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
  
  “好了,我知道,你看看你呀,开不得一句玩笑,你的将军平时倒是在你面前正经。”上爻负手而立,小段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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