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 i,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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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 i, ii-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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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明东眨了一下眼,对于这个看似不公平的条件,几秒钟后,叹了口气,“严先生,你真是个合格的生意人。”
  严墨啸把这当作是对他的恭维。生意人的市侩并不可耻。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闷,洛明东点着了烟,看着前方一口一口地抽着。半晌之后,问:“你问这个,想干什么?”
  严墨啸没有回答,冷冷地说:“这是我的事。”
  “现在才去祭拜的话――”洛明东笑了笑,玩笑似的说:“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严墨啸微微皱了一下眉,没说话。
  洛明东像是看热闹一样,愉快地抽着烟,继续猜测着:“还是只是想悼念一下死去的友人,弥补生前未尽的心意?啊--你跟那个人是朋友关系么?你们之间的事,我略有耳闻,好像你们并不是那种关系--”
  一连几个问题,终于让严墨啸耐心丧尽。在莫东凛身边的时候,这个男人明明沉默的要命,现在却像让人讨厌的聒噪。
  “这不关你的事--”
  洛明东像是没听到一样,表情更加的讽刺,“人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还能怎么样?”
  “够了!”一掌拍在桌子上,晃动的杯子里溅出了咖啡,严墨啸站了起来。
  “我给你三天时间,告诉我想知道的,不然--”
  洛明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严墨啸却不再看他,移开视线转身就走。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洛明东上身缓缓向后靠去,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先生,你的早餐--”服务生送来了洛明东点的东西。
  看着丰盛且香气喷鼻的食物,洛明东从口袋里拿出没有任何便签的药瓶,倒出几乎是一小把药之后,放进了装牛奶的杯子里,等着它们慢慢的溶解--                    
  作者有话要说:又感冒了。。。 T_T 真难受! 关于被河蟹掉的部分,大家去另一处专栏看吧。虽然要注册一下有点麻烦,但至少那里不会被河蟹!


☆、20

  言若这几天一直闲在家里。没有了那辆三轮车,他暂时也算“失业”,虽然每天没了收入对他来说是件很吃力的事,但是他也没想到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在这突然空闲的时间里,连生活似乎都变得茫然起来。
  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虽然听起来不错,但却并不如想象中那么轻松。仿佛身上压着一块石头,言若现在连做梦都像演电影。
  身体上的疲惫可以靠休息调节,但是要是心理上的压力比身体上更折磨人。
  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但是言若却并没有怎么睡着。他很早就醒了,只是趴在床上不想动。阳光透过百叶窗一缕一缕地照进房间,连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都能看清楚,房子还是太旧了,尽管每天住在这里,却始终没有家的感觉。
  言若皱了皱眉,开始回忆自己以前的生活,但是有时候混乱比空白更让人难以接受。他开始怀疑,不是怀疑别人,而是他自己。
  像是忍无可忍一样从床上坐起来,他拉开了床头破旧矮柜的抽屉,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拿出一本只有巴掌大的硬面记事本,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身份证。
  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和照片,言若缓缓眯起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像是种错觉,他现在怎么看身份证上的人都不像是他自己。
  摸着脸,言若皱了皱眉,是不是上面的人太帅了--
  虽然明明是他自己的脸,却像仍然能找到一丝异样一般。
  头痛的感觉突然让他停止了思考,放下手里的东西,言若下了床,走出卧室到客厅里倒了一杯开水。然后拿出刚买的止痛药,倒出了二粒在手掌心,想了想,又装回去一粒。
  吃了药之后,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越来越刺眼的阳光,一口一口喝着水。
  体力活,似乎是真的不能再干下去了。他像是提前预支了自己的精力,却总是忘了终究会有透支的一天。
  喝完水之后,言若换了衣服,准备出去买点吃的。以前都是干完活之后顺路就买回来了,像这样要专门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还是比较少见的。
  外面的天气真的不错,比起前几天的半晴不阴要好许多,阳光比早上更加强烈,空气里也夹杂着一丝暖意。
  言若走到大马路上,觉得一阵眼晕,举起手在额头上挡了挡。深呼吸了一口之后,站在人行道前等着绿灯。
  等绿灯一亮,他跟着大批的人群穿过了马路,到了另一边,刚走了没几步,和迎面走来的人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啊--抱歉!”言若转过身对撞到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笑。
  被他撞到的人也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他。
  言若注意到对方是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很高大,黑色的外套里面是花哨的衬衫,不算好看的打扮,但是并不让人讨厌。一头披肩的长发凌乱地扎在脑后,留着胡子,但更像是几天没刮的感觉,邋遢的样子反而让人感觉他是个艺术家之类的。
  对方看了他一会儿,嘴角扬起微笑,“没什么。”声音低沉中透着一股沙哑。
  是个陌生人,但是却有一种微弱的熟悉感,言若已经怕了突然从天而降的“熟人”,看着眼前的男人,试探而又小心地问了一句:“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如果对方是个女人,那么这就是一句完美而老套的搭讪开场白了。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用微笑代替了回答。
  肃穆的公墓里,严墨啸跟在墓地管理人员的身后,缓缓前行。四周翠绿一片,植物茂盛,像是庄园一般的环境,却也无法改变成排的墓碑带来的压抑。
  跟在严墨啸身后的属下怀里抱着一大束白色的百合,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用一张薄薄的白色的纸包在一起。
  “先生,就在前面了。”管理人员转过身对严墨啸说。
  透过墨镜看了一眼前面一排一模一样的墓碑,严墨啸皱起眉,对身后的人说:“你在这里等我。”
  “是。”男人点头,然后走上前把手上的花递给他。
  垂下眼看着那束花,白得刺眼,严墨啸心里一阵烦躁,像是厌恶一般,伸手从属下怀里抽出花束撇了出去。
  “哎?严先生?”属下愣住了,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严墨啸皱了皱眉,冷冷地说:“他不需要花。”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这里,心情很微妙啊。。。囧 不准扔鸡蛋和石头!今天杯具的是,打开U盘,发现黑桃皇后的文档竟然不在里面!!! 我擦呀!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这一对真是一波三折啊~ OJZ  小土豆啊。。。你这磨人的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21

  站在墓碑前,严墨啸低着头,透过墨镜看着墓碑。上面只有名字,出生和死亡日期,没有照片,但都属于一个叫言智孝的男人。
  说起来,他是在今天才知道言智孝的出生日,也就是他的生日,还有他几岁。这些也许并不是他需要知道的,却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得知而变得可笑起来。
  他突然想起了最后一次见言智孝的时候,他问他要一根烟,但是却已经没有了。言智孝从来没问他要过什幺,最后一次只是要一根烟,也没得到。
  并不否认自己是个恶劣的男人,但是严墨啸仍然不知道他对言智孝算是什幺感觉。后者精心地算计了他一次,但是自己从言智孝身上得到的要多得多。
  严墨啸突然心生厌恶,言智孝这个男人简直像个傻子,宁可自己什么也没有,也要成全别人。温瑞,的确不错。很可爱、很漂亮,很惹人疼,但是这样的人不少。他不知道言智孝和温瑞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但是他觉得那不是爱情。他觉得言智孝还没有到爱一个人就让他离开自己过得更幸福的阶段,虽然,知道自己命不久已--
  突然,旁边的树林里惊起几只鸟,叫声划破了四周的寂静,也打断了严墨啸的沉默。
  他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低头点了一根,抽了一口之后,继续看着墓碑。
  “他是什么时候下葬的?”他头也不抬地问一旁的管理员。
  对方有一瞬的犹豫,但是很快皱起眉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先生,不记得了。”
  没说什么,严墨啸皱了一下眉,抬起头吐了口烟圈。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阴霾和墓地,似乎总是形影不离的--
  天全黑下来之后,言若才拎着一袋吃的回来。晚上是在街上解决的,他闲得没事,在外面逛了大半天,直到天色暗了路边的排挡出来,才随便找了一家吃了饭。
  楼道里的路灯年久失修,忽明忽暗好多天了,今天也照罢工,言若摸着黑边上楼边在口袋里摸钥匙,心想什么时候这幢楼也罢工了,那他的日子是不是也要到头了--
  到了门口,拿起钥匙刚要插丿进锁里,却突然发现门是半掩着的。那一瞬间言若倒没怎么吃惊,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被偷了,他屋里是半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推开门进去,屋里一片漆黑,但是借着外面朦胧的灯光却又能看出来并没有被翻过的痕迹,不过还是让他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言若皱了皱眉,伸手开了灯。房间里亮起来的瞬间,他吓了一跳。
  沙发上,严墨啸坐得像座雕像似乎,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直到灯亮了,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愣在门口的言若,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言若这时也回过神了,在心里骂了一句严墨啸装神弄鬼的吓人,瞪着他没好气地问:“怎么又是你?”这个男人的不请自来好像已经要成习惯了。
  严墨啸没说话,只是目光阴郁地看着他,高档的衣着和高大的身形跟四周的破败完全不相衬。言若突然很想跟他说大哥麻烦你不要再来了,我这狗窝跟您的形象实在是不协调啊!
  结果刚想完,对面的严墨啸就站起来了。
  “你要干什么?”言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严墨啸一言不发地向他走了过来,他甚至有点怀疑他是来杀他灭口的。虽然他不知道他有杀他的理由,难道是因为他太像那个人--
  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只是有点好奇,那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严墨啸已经近在咫尺,眼神冷得像是要吃人,言若又往后退了一步,就在他准备夺路而逃的时候,严墨啸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冷冷说了一句:“敢跑就打断你的腿!”
  他绝对做得到,言若看严墨啸的眼神就知道了。
  他一个做苦力的,现在又失业了,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虽然讨厌严墨啸,但是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义正词严的纠正这位大哥的人生观和道德观了。于是,抑制住了转身的欲望,把刚要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了。
  虽然没跑,但是言若一只手紧紧抓住身后的门框。
  “你、你有什么话好好说!”
  严墨啸站在言若面前,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再跟我装――”
  言若有点傻了,眨了两下眼,动了动鼻子,没闻到严墨啸身上有酒味。没喝酒却发酒疯,那就是来找茬的。
  他有些不耐烦,但是却分不清是对严墨啸不耐烦,还是对他长得像那个人。
  “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才行,我不是――唔!”话说到一半,言若嘴就被堵上了。
  严墨啸狠狠地啃咬着他的唇,双臂紧紧地抱着他像是要把他勒进身体一样。言若嘴唇被咬得生疼,男人的舌头在他嘴里粗暴地舔拭着,渐渐的,像是把他心里的什么东西一起搅得七零八落。严墨啸嘴里没有酒味,却有淡淡的烟味。
  言若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严墨啸又重重地咬了他一口之后,终于缓缓抬起对,言若嘴唇上渗着血丝,愤怒而又茫然地看着他。
  “你以为,找个墓地弄块墓碑就能骗过所有人?”严墨啸在言若耳边喘息着,夹杂着几声轻笑,充满蔑视,也有止不住的兴奋。
  言若连尖指都发凉了,他听不懂严墨啸在说什么,却又觉得他说的跟自己有关,原本毫无头绪的事变得更加紊乱起来,看着严墨啸那种兴奋的表情和眼神,他觉得有种说不起来的难受――
  “什么?”
  言若刚问完,严墨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然后是一声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言若和严墨啸同时抬头,门外,离他们不过几米的地方,清俊的少年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瞬间面色变得惨白惨白。脚边放着一个行李袋,整个人风尘仆仆的样子。
  言若皱眉,有点不明所以。
  严墨啸愣了一下,缓缓松开手放开了言若,像是不确定一般,盯着门口的身影。
  “温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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