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我困了--我让睡一下吧。”
“嗯!嗯!”温瑞一个劲的点头,“你先睡。我去买车票,然后准备要用的东西和吃的,很快回来。你等我!”
言智孝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头。
出门之前温瑞又转过身冲他喊:“一定要等我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言智孝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是沉沉地睡过去了。
房门被打开,男人走进来站在沙发前低头看着他。然后四处看了看,在厨房的水池里发现了已经融化了一半的胶囊,伸出手指沾起一点已经变成糊状的白色药粉在舌尖上尝了一下,莫东凛无奈地笑了一下,重新回到客厅站到沙发前。
“这个的确能让你稍微舒服一点,但是对你的身体负担很大。”莫东凛摸了摸言智孝冰脸的脸颊,如果不是还能感觉到他还在呼吸,简直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眼皮轻轻动了动,言智孝一点点睁开眼,原以为是温瑞,却没想到会是莫东凛。
眼神中的惊愕被莫东凛看到,后者笑了笑,轻轻会到沙发边上。言智孝动了动身体想起来,却办不到。
“温瑞--呢?”他挣扎着问出来。
莫东凛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反问:“你觉得呢?”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东西,扔到地上。
言智孝低头一看,是两张火车票。
一瞬间,整个人都怔住了。
“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会想着离开。”轻轻抚摸着言智孝脸上的泪痕,莫东凛有些心痛地皱起眉,“没有我,你活不下去的。为什么明知道这样还要答应温瑞跟他一起走?”
是啊--他为什么要答应温瑞--
“如果你不答应他,让温瑞一个人离开的话,他就不会死。我的目的不是他,所以我不会杀他。但是如果他想带走你,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不说话,言智孝眼前的画面,是十几年前他和温瑞还在孤儿院里的时候,他握着温瑞的手,两人人蹲在地上,他教温瑞写他的名字。“温瑞”并不比“言智孝”难写,但温瑞最先学会写的,是他的名字。
呼吸渐渐缓慢下来,言智孝眼也不眨地看着地上的票,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也是让他最后绝望的东西。他其实没有想过跟温瑞一起走,因为他知道不可能。只是不忍心拒绝,如果可以的话--
“为什么--莫东凛,为什么要这样--”
莫东凛第一次看到言智孝,就想得到这个男人。那时的言智孝落魄,却仍然无法让人忽视。单单作为弟子,他是合格的。但是莫东凛想要的不止是这些。有些感情或许有些莫名,但对莫东凛来说,能够有人让人有这种想法,已经是难得。
仿佛冥冥之中,既然言智孝出现在他面前,那么不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让他最终臣服在他身下。爱情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只要得到人,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实际的东西。
伸手轻轻抚过言智孝紧闭的眼,指尖被湿润,莫东凛皱了皱眉,缓缓低下头吻上言智孝的眼角。
“不对你用残忍的手段,你永远不会知道别人对你的感情。”
但是,就算他好像都错了,也无法阻止了。
身体像陷在棉花里,四肢使不出一点力气,连抬起眼皮都是件费力的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是病了。眼前的视线先是一片模糊,慢慢的才能看清一点,白色的床单和被子,很暖和,也很舒服。
“醒了?”莫东凛放下手里的书,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男人有点凉凉的手掌很舒服,仿佛缓解了自己身体里的燥热一样。那淡淡的特殊香气,也是他熟悉的。
“嗯--退烧了。等下再吃一次药就好了。”
皱了皱眉,他觉得好像有什么刚刚发生过一样。
“师父,我好像做了个梦--”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莫东凛轻轻将言智孝拥入怀中,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这个无声安抚的动作,他几年前就应该给他,不过,希望现在还不晚。
“啊--你做恶梦了。现在醒了。”
一切,都结束了。
言智孝缓缓闭上眼,他好像忘了很多东西,但是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很累,累得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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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孤狼II
作者:风夜昕
文案:
这可能是受报复渣攻的故事。
也可能是渣攻追回受的故事。
也可能是换攻受新生的故事。
也不排除根本就是个新故事。
。。。。。。但这不是填坑,是第二部。真的。
此文慢更,慎入!
请自带避雷针!
没看过I的亲,请慎重考虑要不要先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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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夜,越来越深。酒,却越喝越没味道。
人头攒动的夜店里,放下酒杯,严墨啸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看着光线昏暗的前方。这间酒吧他以前常来,算是熟客,而现在更是几乎天天来报到。每天晚上出现在这里的频率高得让人咋舌,弄得很多人以为他看上了这里的哪个小姐,或者是MB。
说到MB,他倒的确看上过一个。
转过头,严墨啸看向靠近吧台的一张桌子,有几个长得不错、衣着花哨的男人正在那里打牌,看上去像是普通的休闲,但是这里的人都知道,那个位置,是出来卖身的男人专用的。
像是货物一样,坐在那里让人欣赏挑选,最后找到一位买主,买下他一夜,也有可能是几天。
曾经,他也看到过那个男人坐在那个位子上,男人拿牌的样子很吸引人,出牌的动作也很潇洒,看着牌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都有股说不出的魅力,只是当时他没有在意而已。
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以前的事,严墨啸皱了皱眉,表情明显的一丝不悦,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严先生,我帮您再倒一杯。”坐在他身边的女人识趣地拿起冰在冰块红酒,等严墨啸放下杯子之后熟练地又帮他把杯子满上。随着她的动作,细细的肩带缓缓滑下,垂坠感很强的黑色连衣裙,几乎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严墨啸目光从女人丰满的胸部扫过,讽刺地扬起嘴角。这种戏码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说是审美疲劳都不过为。他喝完这瓶酒,女人能赚多少钱他不知道,但显然她的目的不止于此。
对女人来说,如果严墨啸能带她出场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没有几个女人不想做“麻雀变凤凰”的美梦,更何况是在这个圈子里。
只可惜严墨啸并没有那个意思。视线从女人身上飞快略过,他别开头,看着围着桌前打牌的几个男人,一个服务生在其中一人耳边说了什么,然后男人便放下牌起身离开了。另几个人也并没有任何埋怨,这场牌局,本来就是来去自由。
看到这里,严墨啸觉得他今晚似乎的确需要发泄一下。举起手叫来了服务生,拿出卡结账,严墨啸扬起下巴指了指前方,对方马上心领神会地点头。没过几分钟,账单同卡一起被另一个男人送了回来了。
男人也是刚才参与牌局的其中之一。
严墨啸拿回卡站起来,然后和男人心照不宣地一前一后向门口走去。这种交易,并不复杂。
不过眼前的人,跟那个人并不像,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而严墨啸之所以会选择男人,是因为他拿牌的姿势,这才是他们最像、也是唯一相像的地方。
整整一年,他没有再见那个男人。
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除了回忆,连一点属于那个人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还有另一个人,当时应该被称为自己的情人的人,在同一天,他们都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严墨啸一度以为他们私奔了,而现在,他也觉得这并不是不可能。
他们分开二年,最后还是在一起了。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严墨啸觉得像是故事有了个很完美的结局,该在一起的都在一起了,剩下他这个“局外人”,也差不多到退场的时候了。
但是,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自己,他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有时候,他连对那个人是爱还是恨都分不清楚了。那两个人,他对一个好到极点,对一另一个残忍到极点,像是维持着平衡,但他却忘了分别在两个人身上。这并不公平。
只是这里,严墨啸发现就算找到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踏出酒吧大门的一瞬间,严墨啸突然觉得没了兴致。欲望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没有开始以前,都可以随时叫停。
“先生想去哪里?”身后的男人突然搂住他的手臂,很热情地笑着。
太过“公式化”的笑容,让严墨啸感觉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间熟悉的宾馆,很不错哦~”
他可能在同一间宾馆、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上跟无数不同的男人做过。严墨啸并没有洁癖,跟其他人做 爱时也一定会带套子,但是今天他承认这句话让他很扫兴。
又是那种烦躁,无论喝多少酒和多少人上床也只能暂时消除。有时候是几天,有时候只有几小时。
“不用去宾馆。”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钱,严墨啸直接把一叠钞票塞到男人胸前的口袋里,命令一般说:“附近找个安静的地方,就地解决。”解决完之后他就直接回家。
男人愣了一下,盯着严墨啸的眼神充满不解。
“不行?”他似笑非笑地问。
严墨啸看上去并不是连房钱也付不起的人,但是每个人多少都会些特殊的癖好,比如“打野战”。
“当然可以。”把钱收到口袋里,男人扬起一抹微笑,“只不过怕你不尽兴而已。”
这方面是不用他担心的。对严墨啸来说,只要能□就已经足够了。缠绵的前戏、爱抚,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必要的了。并不是他“自虐”,只是没那个心情,做 爱也像是一种程序一样。
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底限,但是面对某些东西的时候,那层界限也变得模糊起来。
怎么看都应该属于上流社会贵公子的严墨啸,和用钱买来的男人在巷子里野 合的行为,也许可以称为一时“心血来潮”,严墨啸并不想为自己行为解释什么,他不需要背负道德准则,也不会有罪恶感。而当他发现在黑暗中男人的轮廓跟那个人竟然有几分相似的时候,那种混合了恨意的欲望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啊!啊~你好猛~~嗯唔!”男人趴在墙上抬起臀部让身后的人进出着,对方动作粗暴,快感也是从痛感中来的。
“该死的!”咬着骂了一句,严墨啸抽出自己,把男人翻了过来,按在墙上从正面进入他。
男人□着,裤子堆在地上,一条腿被抬起来挂在严墨啸腰上,严墨啸用力撞击着眼前的身体,却只把拉链拉开,仿佛在说这只是场简单的交易。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巷子里回响着,这里平时并不算人迹罕至,但现在这种时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经过。只是越是这样,有些时候越是可能会有例外。
就在交合中的两人已经快要迎接□的到来的时候,黑暗中,巷子口传来一种像是应该是生锈的自行车发出的声音由远至近传了过来,除去人的喘息声,格外清晰地传到了严墨啸耳中。
暂时停下动作,严墨啸皱了皱眉,这种时候被人打扰,任何人都不会还保持好兴致和无动于衷。而男人被身体里的男□官弄得□不断,仍然沉浸在欢愉中无法自拔,靠在严墨啸肩上喘息着。
这时人和车已经靠近,“吱吱”地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那一定是辆破车。
扶着男人的腰,严墨啸转过头,看着缓缓靠近的车子和骑车的人,最先发现的是那并不是自行车,而应该是辆三轮车,摇晃的车头和链条发生的声响说明着它有多破烂。也许就是因为车骑起来的声音太大,才让骑车人没发现巷子里还有其他人,并且在做着按理说只应该在房间里做的事。
停在几米远的地方,那人显然是才发现自己撞到了别人的好事,愣在车上没了动静。
严墨啸眯起眼看着车上的人影,光线太暗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是能肯定是个男人。
这时还被他插着的男人动了动腰,提醒了他自己还没结束的事,严墨啸皱了一下眉,冷冷地问了一句:“看够了没有?”恶劣的语气说明他现在有多么不悦。
“啊!”那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低下头慌乱地左右看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这里有人--”他只是想回家啊!
听到男人的声音,严墨啸怔了一下。虽然语气慌乱,还有点结巴,但是那个声音--他绝对不会忘记。才一年而已--
一下子抽出来松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