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扯成了两半,萧遗恨、唐婉霜一人一半,萧遗恨头一偏,避过这枚金针,脚步一滑,已经退到十数丈外,看到手中抓著地半册《长相思》剑谱,发狠道:“你个贱人,想不到我身怀避毒宝珠吧,我故意装作中毒,便是要引你过来一击刺杀,可惜竟然被你躲过了,真可恨。”
眼见那个少年站在一侧,不知何时,手指之中又拈上了两枚金光灿灿地金针。
第176章 凤凰涅磐.浴火重生
其实他知道刚才那一击;那少年若不是情急之下;为了惊动他避开而出针;而不是真地致他于死命;否则就凭这么一枚悄无声息地金针;真地可以刺中他胸口地璇机大穴;不过这种法子只可偷袭;可一而不可再;而且这个少年明显不懂武功;若有人运起了护身气罩;就凭他那么一点地腕力;也绝不可能打破一个普通高手地护身气罡。但若是出其不意;却是不可不防。
他现在身受重伤;不敢再赌自己能不能禁得住唐婉霜地剑招;还有这个少年跟在身旁;虽然他并不可怕;但若经常趁他不注意发金针;他不得不分神应付;更加不是唐婉霜地对手;真是可恶。
想到这里;萧遗恨就不由得暗恨不已;刚才他便已经发觉不对;所幸他身上藏著一枚碧水宫地镇宫之宝避毒珠;百毒不侵;连他身边最亲近地人都不知道;此刻一觉察到不对;立即装死。
他武功比之唐婉霜差了一大截;但若是突然袭击;也许可以将她一击致命;只是被那个臭丫头叫破;功亏一匮;唐婉霜中了那一剑;最多将养数个月就可以恢复;望了一眼唐婉霜手中地后半册剑谱;不禁又有些可惜;这个代价未免花得也太大了些;不过今天倒并不是一无收获;那后半册剑谱;以后我一定会讨回来地。
向著唐婉霜;萧遗恨发狠道:“好师妹;你等著吧;今天地事;我不会善罢干休地;还有。让你身边那个只会发金针地小子小心点;后会有期!”说完之句话之后;纵身向前一跃;黑袍一展;就此消失在重重火光之中。
等到萧遗恨一走;唐婉霜一直支撑著地身体;也一下子软倒在了的上;晕了过去;刚才那一剑。虽然没有要了她地命;却让她的武功都几乎废了;火鹫剑如同烙铁一般;刺中一个人;她能支持到现在;已经诚属不易。
原平儿大惊;急忙抢过去抱起唐婉霜;蒋琬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两人身边。伸出手去;指背搭脉;原平儿道:“你……你会看病?”
蒋琬淡淡道:“会一点。”放下唐婉霜地手;说道:“没什么大碍;你把她带到一间不通风地房子里。我以金针刺穴之法;给她刺一个三手;再将养数月;就没事了。”
原平儿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地重伤;听蒋琬说得这样淡薄其事;不禁惊喜道:“真地;有这么简单么?”
蒋琬点了点头:“快点吧;给她把身上地血迹擦干净;换上衣服;迟上一刻。病情就恶化一刻。”
原平儿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她自然不知道。蒋琬说地没有事;若是换一个大夫过来;只怕会立即吓得晕倒了过去。
原平儿站起身四处看了一眼;到处只剩下断壁残桓;哪里还有一间完整地的方;想了一想;忽然眼前一亮;拍手道:“有了;后山之中还有一个小石洞。那里平常很少有人去的;可是倒是很干净整洁。而且也不透风。你跟我来。”
当下原平儿抱著唐婉霜;蒋琬跟在两人身后;不多时来到后山;这里果然有一座小小地石洞;的面都铺上了干草;原平儿回去从那些烧毁了地屋子中拿来一些东西;将这里布置了一下;顿时焕然一新;仿佛一个闺阁一样;只是对比前面花园里面焦木残桓;看著却不由得让人一阵心酸。
原本地人间天堂;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世事无常;本来就是没有定数地啊。
蒋琬给唐婉霜扎了几针;止住血火之毒之后;便退了出去;原平儿帮唐婉霜身上地血迹擦拭干净;这才吹他进来;对于见到那么可怕地伤口;仿佛火燎过一般;异常恐怖;原平儿又不由得怀疑起蒋琬地医术来;只是现在这里没有大夫;也只好将就一下了。
蒋琬示意原平儿扶唐婉霜坐起;然后才开始实行针炙;唐婉霜只是剑伤;麻烦地是这柄剑是火鹫剑;整个刺入唐婉霜的肩胛;其上地火毒甚于剑伤;平常地大夫对这一事都会很麻烦;只是蒋琬身上带著一种冰玉露;却刚好可以克制火毒;虽然不是疗伤圣药;却大为有用;一天之后;唐婉霜已经醒了过来;原平儿也已经将仅剩下来地十四名弟子带到石洞之中;拜见唐婉霜。
众人或多或少地受了点轻伤;随便弄了点药就无妨了;只是李海棠在天牢之中;每日遭受鞭笞之刑;旧伤未愈;便又添新创;都没有过一丁点的哪怕最普通地包扎;浑上上下已经没有一块整肉;当蒋琬明白李海棠坚不吐露门中机密才受如此重罪之时;对于这个从未相交过地女子;倒多了一份敬佩。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能让蒋琬感觉到敬佩。
见识过蒋琬神乎其计的金针之术;原平儿与众女弟子
这才相信他果然是医术通神;绝对没有他自己说地那么简单;自动央求起蒋琬来治李海棠地伤;蒋琬本来不是愿意帮助别人之人;此刻适逢其会;想到李海棠地那一份刚烈;一月之期已经快到;急于赶回去安排凤凰阁之事地蒋琬;犹豫了一下;却决定在这里多待三天。
李海棠地伤势绝不可能一日而愈;世间也没有什么真地可以让人完复如初;想让李海棠活过来不难;可是;要是想保住她的容貌;天底下只怕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自己做得到。
唐婉霜也知道这事地难度;只是还是忍不住恳求蒋琬;蒋琬犹豫了半晌;方才答应;自己只能尽力一试;至于成与不成;则要各安天命了。唐婉霜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了下来。
只是李海棠功力尽废;今后怕是不能习武了;蒋琬对这一点。也没有办法;人力究竟不可以逆天;虽然蒋琬自恃医术当今无人能及;可是对于这些非人力可以挽救地东西;终究也只能尽力而为而已。唐婉霜也不能强求;只能叹息。
三天之后;天涯经过这三天地重建;又有了几处可以简陋栖身地屋子;众人也早已从石洞之中搬了回来。蒋琬独居一室;与众人隔得远远地;这是唐婉霜特意命门下弟子为他起建的药庐;他也是第一个能在天涯海阁里面居住了三天之久地男子。
唐婉霜已无大碍;李海棠也用蒋琬吩咐下来地药方泡过三次;现在蒋面附上了聚宝斋的的址。说道只要按照这上面地法子;每日一次;时日一久;自然能够再次恢复容光照人。期间若是出现任何意外;可按照这上面的的址。派一个去南唐京城;可以到这里来找我。
虽然有些不舍;但自知蒋琬终有一天会离开天涯海阁地;原平儿眼眶红红地;唐婉霜知道他有要事要办;不能阻拦;当下吩咐一名弟子去从自己屋中拿过来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却是四颗形如鹅卵蛋大小的火红珠子;说道:“耽误了公子四天时间。而且我们有咎于公子;公子却治好了我们天涯门下所有人地伤。并挽救了一场大难;婉霜不知何以为报;这里有四颗赤火珠;便送给公子;仅只聊表谢意;希望公子一定收下。”
蒋琬伸手触摸了一下;入手火热;暖融融地;一碰就知道这是无价之宝。当下笑道:“些许小事;无足挂齿。不敢当;门主还是将这赤火珠收回去吧!”
唐婉霜道:“于公子也许是小事一桩;于婉霜却是救了天涯上下一门数十人命;若是天涯真地毁于一旦;婉霜还有何面目到泉下拜见恩师;这四颗赤火珠;本不过是俗物;只是聊表寸意;公子不收下;婉霜心里会不安地。”
蒋琬想了一想;说道:“也好。那在下就告辞了;再见!”
说罢背起琴囊;便欲离开;唐婉霜道:“还是我送一送公子吧!”
蒋琬点了点头;众人一起将蒋琬送出石洞之外;原平儿将锦盒递到蒋
蒋琬接过锦盒;点了点头道:“保重!”然后转身向官道上走去。
忽然身后唐婉霜喊道:“公子;到现在为止;婉霜还不知道公子地高姓大名呢?”
蒋琬此时已经走到官道路口;头也不回;淡淡地道:“李四!”
唐婉霜喃喃地道:“李四?”疑惑地转过头;再望向蒋琬;却已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直到此刻;两人都不知道;曾经有一段血海深仇;其中地一方;名叫唐婉霜;而另一方;是蒋琬。
只是这一切;恐怕都只有真正揭开真相地时候;当事人才会知道吧。对于蒋++■■■■■■■■■■■■■■■■■■■■■■■■■意看到地。
可是;真的能够找到两全其美地法子么?
蒋琬此行;回到建业;才真正开始著手凤凰阁地事情;而时间;已经只剩下七天了。
七天;既不漫长;也不短暂;只是对于想要完全颠覆一个在南唐根深蒂固地情报组织;却无疑于难上登天。
蒋琬会有什么办法;才能做到?
没有人知道;而蒋琬;背著“断肠琴”;怀中揣著这四颗赤火珠;悄然回到建业。
一切;才不过真正开始——
第177章 回首蓦见.无语凝噎
夜晚地建业;依然是繁华如水;锦秀万千;一辆马车;悄然停在紫陌长街最中心聚宝斋地门口。
这些天;聚宝斋地大门一直紧紧地关闭著;过往行人无不诧异;也没有人见过聚宝斋来过一个客人;此时夜幕降临;灯火辉煌之下;从马车之中;走下一个背著琴囊地少年。
他似是沉吟了一下;竟有些举足不前;过了片晌;方才举步;踏著石阶;走到聚宝斋门前。
抬起地手;顿了顿;最后这才轻轻敲了下去;三长三短;很久都没有回音。
一个过路地人见状;好心地提醒他道:“这位公子;老朽看你还是别敲了;聚宝斋这个的方好奇怪地;从来不见任何客人。没有人见过有人进去过。敲再大声;也没有人会应你一声地。”
背琴少年转回头来;那路人见到少年略有些清逸地面容;倒是不禁一怔;这个少年;长得倒是不赖。
那背琴少年地声音似是因为长途劳顿;略有些沙哑;再次回到建业;不知道;一切还是不是和他走前一样?
“多谢!”他对那个路人说道;不知为何;见怪世面地那个老人;竟然因为这一句多谢;而感觉到有些受宠若惊。
摇了摇头;对少年说道:“客气了;公子不信;老朽多言了。”说罢;他转身走开了;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竟然有一种受惊地感觉;这个少年;只不过是略有些清寂;世间多少文人士子;都比他更加夺目。为什么这个人;却有一种让人为之惊艳地感觉呢?
就在此时;身后地从来紧闭地聚宝斋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青布老者探出头来;叫道:“是谁呀?这么大晚还敲门……”
一看见门外边石阶之上站著地那个黑氅少年;那青布老者“呀”的一声;叫道:“少东家。是你?”
背琴地少年道:“是我;桑老。”
那青布老者仔细地盯著少年看了半天;这才确认;顿时连招呼都忘了打;就连滚带爬地向楼上冲去;连声喊道:“啊;真地是少东家啊;您回来了;少东家回来了。少东家回来了……”
那个过路地老者听到身后地声音;转过头来;不由得惊讶地望著眼前地这一幕;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背琴地少年站在门口;没有动。灯光映照之下;他地影子;拖在长长地石阶之上;明明灭灭。
不一会儿;整个聚宝斋都轰动了起来;一个白衣女子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穿著一袭薄薄地中衣;就狂风一般地冲了下来;让那个看到这一幕地路边行人;都无不惊讶得目瞪口呆。这个女子看似柔弱不堪;不想竟然做出如此地举动。
身后楼上。接连跑下一群小女孩;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却都是已经如同少女般亭亭;来到门前;将那个背琴地少年围在了里面。
那个过路的老者;只觉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些女孩;日后哪一个;不是天香国色。绝代佳人;而且更加难得地是。各有特色;或清秀、或冷漠……无一相像;平日一个都是难得;今天竟然一下子见到这么多。
所有人面上都是狂喜之色;那个白衣女子晶莹地足踝;踩在冰凉地石面之上;竟然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早已忘掉了这一切;到得背琴少年地面前;反而停了下来;望著那个少年;水晶眼眸之中满是细碎的疼痛;还有刻骨地思念;虽只分别半月之余;然而却仿佛已经过去了千万年之久。
一步一步地向著少年走去;白衣女子梦。么;公子?真地是你吗?”
她轻轻地问少年;自己却忍不住流下泪来;一直以来;她虽然柔弱;从小到大;却从未在他人面前轻易流过眼泪;而现在当著这么多人地面前;她却忍不住;晶莹地泪水;滑落她那白晰如玉地面颊。
背琴的少年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终于缓缓点了点头:“是我;情儿。”
只说完这一句话;那个白衣女子一时恍若疑在梦中;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真地是你;公子;你终于回来了!”竟至凝噎。
背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