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雨墨、伴琴、止水、冰绡五人;最后一组由倾城为组长,带著抚弦、移玉、承颜、冥惜、销衣五人……不过羽然却把组长的位子让给了兰楚,自己背著剑跟在蒋琬身后,抚弦一看,也跑了过去,两个组顿时就只剩五个人了。
几个人一看,顿时也想跑过来,情儿一见,不得不阻止道:“好了,好了,全部跟著公子,那不是太惹眼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分散开点的好,大家要是玩累了,就回来,可以轮流地换呀。不过千万不要跑太远,前后看得见就好了。”
那几个人没法,只得回去,不过眼晴却时常往这边看。情儿转头向身边的蒋琬,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跟著这边了,顿时又是好笑,又是吃惊,看来好多人,都喜欢跟著公子呀……
所幸她们年纪还小,不知道世间情爱之物,并未深陷其中,只是情儿虽然知道,却并不会提醒蒋琬,因为,有时候,情爱与人,那么对这个人就必将一生忠心,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而在情儿眼中,只要一切与公子有利地东西,她都不会阻止,哪怕结果会让这些女孩子长大之后,因此而受尽情丝的煎熬。
虽然情儿心中不忍,但为了公子,她却也绝对不会说出去。只心中默默的想:“这一切都是情儿造成的,所有罪过,便由情儿来承担吧,无论怎样对待情儿,只要公子一生平安,情儿什么都愿意承受!”
只是她的这般心思,很显然蒋琬没有听到。他眼盲之后,更不会想到,自己收养地这二十四个女孩,因为整日里从来没有接触过男子,都暗暗将他的影子深深刻在了心间,若是知道,只怕他会吓得说了出话来吧!
第105章 白衣胜雪(上)
建业是六朝帝京,名胜古迹无数,蒋琬等人想了一想,便先往秦淮河北崖的夫子庙这边而来,秦淮河是长江的一各支流,古称“淮水”,本名“龙藏浦”。相传始皇东巡之时,望见金陵上空紫气升腾,以为王气,于是“凿方山,断长垅为渎,入于江”,后人误认为此水是秦时所开,所以称为“秦淮”。
秦淮河在通济门分两支,一支绕道南城墙外向西流,称为外秦淮河,另一支通过东水关进了南京城,这才有了“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的繁庶秦淮。
从南朝开始,秦淮河便开始成为名门望族聚居之地。两岸酒家林立,浓酒笙歌,无数商船昼夜往来河上,许多歌女寄身其中,轻歌曼舞,丝竹飘渺,文人才子流连其间,佳人故事留传千古。便连当今之世,六大传说之一的虞止都是出自秦准河上,只是她的那艘“紫衣画舫”早已不知所踪,让无数世人无不为之扼腕叹息。
但除了“紫衣画肪”之外,秦淮河上,依然有九家名传天下的青楼,各个特色,每到入夜,便是这里最喧嚣繁华的地方,王孙公子,状元探花,骚人墨客,不知在这里留下了多少传唱千古,遍及天下的诗词。
北唐之后,秦淮河渐趋衰落,却引来无数文人骚客来此凭吊,儒学鼎盛,两岸的乌衣巷、朱雀桥、桃叶渡纷纷化作诗酒风流,千百年来传于后世。乌衣巷更是六朝春淮风流的中心,东音时曾经聚居了王导、谢安两大望族而名满天下。
而南唐。正是十里秦淮的鼎盛时期。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成江南佳丽之地。南唐先帝李成茂下令元宵节时在春难河上燃放小灯万盏,秦淮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柞比,画舫凌波。
成为游客云集之处。
“衣冠文物,盛于江南;文采风流,甲于海内”。因其得天独厚地地城人文优势,古往今来,星移斗转。在这“江南锦诱之邦,金陵风雅之致”,美称“十里珠帘”地秦淮河之上,点缀着数不尽的名胜佳景,汇集着说不完的轶闻掌故,曾涌现了多少可歌可泣的人物,又留下了多少可纪可述的史迹!历代名人为它击节吟咏。当代志士为它慷慨放歌!
千百年来,秦淮河哺育着古城建业,“锦锈十里春风来。千门万户临河开”,夫子庙附近地河房是绮窗丝樟,十里珠帘,灯船之盛,甲于天下。
夫子庙是孔庙的俗称。原来是供奉和祭祀孔子的地方,位于秦淮河北岸贡院街。它利用秦淮河作它的洋池。南岸有照壁,北岸庙前有聚
星亭、思乐亭;中轴线上建有极星门、大成门、大成殿、明德堂、尊经阁等建筑;另外庙东还有魁星阁。各种小吃数不胜数,名点小吃有荤有素,甜咸俱有,形态各异。
每逢庙会,夫子庙这里就热闹非常,可惜今天显然不是一个好日子,因为大雪,夫子庙这里冷清了不少,但毕竟是南唐京城最繁华的地方,虽然远不如往日,却也不是其他地方可比,依然有不少的小商小贩在这里。
永和园的黄轿烧饼的开洋干丝、蒋有记地牛肉汤以及牛肉锅、六凤居的豆腐涝和葱油饼、奇芳阁的鸭油酥烧饼和什锦菜包、莲湖糕团店的桂花夹心小元宵和五色小糕、魁元阁的五香豆和五香蛋,这里都有人卖。
情儿给每个人身上都放了几锭银子,那些女孩子见到这些香气四溢的东西,顿时挨不住,纷纷上前,每人买了几样,情儿也买了几样提到手里,用油纸包著。递一个针锦菜包到蒋琬面前,蒋琬闻到面前地香气,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就吃了一口,一口咬下去,皮薄馅多,鲜美可口,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间美味。
情儿掏出一方丝帕小心翼翼地帮蒋琬擦了擦嘴角,来到庙前,广场东西两侧立著一根石柱,上面大字书著“文武大臣至此下马”,以示对“至圣文宣王”的崇敬之意。庙门前有“天下文枢”柏木牌坊一座,牌坊后面为“极星门”,是一座丈余高的石牌坊,六柱三门,中门刻有“棂星门”三字篆文。
三门之间嵌有牡丹砖刻浮雕,柱头皆有云雕,形即华表。这是帝王出巡朝圣祀孔的通道,非一般官员百姓所能出入的。平日里都用木栅栏封闭着。入棂星门,东西两侧各有持敬门,中间为大成门,又称乾门。
每逢朔、望(农历初一、十五)朝圣和春秋祭典,府县官员、教谕、训导学教官由大成门进,士子走持敬门,不得逾矩。下价为丹樨,东西并立三碑,东为元至顺二年封至圣夫人碑,西为四亚圣碑。丹樨左右为两庞,外有走廊通正殿。
两庞供奉孔门地七十二贤人牌位。正中是为“大成殿”,外有露台,是春秋祭奠时舞乐之地,三面环以石栏,四角设有紫铜燎炉,燃桐油火炬,祭祀多在午夜子时,光如白昼。股内正中供奉“大成至圣先师孔之位”,左右配享四亚圣——颜回、岑参、孟颜、孔汲。殿的东边有小门通学宫。
孔庙院墙与学宫之间,东西北三面有宽畅地通道,曾种植几百棵柏树,古木参天,郁郁苍苍。那时,在庙外的大成殿上凭栏眺望,大成股的黄色梳璃凡屋顶在绿荫丛中显得金碧辉煌,雄伟壮观,殿后为“明德堂”。
幸好南唐之后,那些规矩多已废除,极星门前也没有开设栅栏,蒋琬等人由此而进,虽然已经分散开来,但那么多女孩子在一起,而且个个漂亮异常。气质不凡。在这寒冬之中,到处银装素裹映衬下,还是不由的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就在此时,蒋琬心中蓦然一警,只听得身后“铮”的一声轻响。在蒋琬还未反应心来之际,一直站在蒋琬身后的羽然猛然拔剑出鞘,情儿心中一动,将蒋琬护在身后,只觉眼前一溜寒光闪过,羽然地“乌金鞘剑”已经拔出,不由得心中松了一口气,她训练众女时日已久。对众人地武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蒋琬不单让情儿救她们“天魔妙相”,还不知从哪里搜罗来了几本武功秘笈,古拙泛黄,情儿问他,他也不答。情儿也就没有再问,这其中就有一本残缺的剑笈。剑笈的名字叫做“二十四品”,但是里面只有十八招剑法,还有六页已经残缺不全。
众人练了十天。一个没有学会,只有羽然与侍剑两人,羽然学会了三剑,待剑学会了两剑,情儿挨照蒋琬的吩咐。每样武功,都全交给她们练。选其中成绩较佳者传授这一门,因为每个人地天性,对应著不同的武功,所以在这二十四人之中,羽然与侍剑的剑法最高,到现在,羽然已经学会了这“二十四品”剑法残缺十八品中的九品,算是了不起了!
这六品便是“雄浑”、“沉著”、“高古”、“洗炼”、悲慨“、”劲健“、”清奇“、”委屈“、”实境“,而此刻,羽然顺手挥出的便是第五品”悲慨“。
眼见公子遇险,羽然心中大急,不经意间,竟然将这一剑的剑决使用得宛如天马行空,不著痕迹,完美无暇,心中默默流过那几句剑决:“大风卷水,林木为摧。适苦欲死,招憩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大道日丧,若为雄才。壮士拂剑,洁然弥衷。萧萧落叶,漏雨苍苔”,连她自己都不由得惊讶于自己这一剑的意境。
半空中有人“咦”了一声,一个清郎的声音说道:“不错,不错,难得一见地好剑法,可惜主人不行。”一枝青黑色的幽光电闪而来,“叮”的一声,正中羽然手中的“乌金鞘剑”,羽然只觉手中一震,长剑几乎脱手,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一个反转,将剑势御开,这才勉强握住手中宝剑,一枚棋子落到地下,滚了两滚。羽然看到,更是面上变色,但为了公子,却不敢停手,一振手腕,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剑华,仰天向上划过,如同云过留痕。
正是“二十四品”之一的“雄浑”,心中默念剑诀:大用外膊,真体内充,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备具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练中,持之匪强,来之无穷。体内真气运转不休,这一剑使出,“咻咻”之声不绝于耳,荡人心魄,如层波叠浪,激昂千古。直欲摧风扫叶,势大力沉。这已是羽然手中最具威力的一招了。
那人轻轻一笑,再一枚乌光闪过,羽然手中地“乌金鞘剑”“叮”的一声,竟然从中折为两段,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竟然抵当不了来人手中一枚小小地木质棋子。羽然大怒,向上望去,就见一个黑衣少年,正站在雕著“天下文坊”的柏木牌坊之上,傻秀飘逸,见羽然抬头望向他,他一只脚勾住牌协坊之上的镂空,整个人倒挂下来,居然用两只手捏住自己的面颊,向左右拉出一个笑容来,向著地下的羽然说道:“小姑娘,你地剑法还行,就是人不行,回家再去好好练练吧!”
就在此时,“呜”的一声,一缕低沉地琴声响起,远处屋顶之上,横坐着一个青衣少女,膝盖之上横放著一座古琴,深幽暗拙,琴身之上,雕镂著火焰流云的形像,看到那琴,让人无不由得心中一酸,莫名觉得悲伤起来。一种深沉的低吟,不弹自呜,“呜呜”声中,那青衣女子左手动了一下,一便劲风“嗤”的一声,向那黑衣少年撞来。
那黑衣少年面对羽然威猛无铸的剑法一脸淡然,装酷弹出一枚棋子,便将它击断,但此刻听到那声“嘶”的一声破空之声,他却面色大变,再不敢大意,一个翻身。连空无折。向一各黑色的蛇一般,蜿蜒一闪,就消失不见,黑衣少年刚刚退开,那琴声“扑”的一声。撞在那“天下文枢”地牌坊之中,登时击得木屑纷飞,一个拇指大小地洞孔清晰可见。
用这柏木做牌坊,便是因为柏木不怕日晒雨淋,而且坚固耐用,绝不轻坏,可以说是世间奇木之一,坚硬如铁。但这轻轻的“扑”的一声,柏木牌坊之上便洞开一个孔,那琴音也太恐怖了些吧。
那黑衣少年从空中绕空一旋,向屋顶之上扑去,那青衣女子身子原样平平退后,竟然宛如底下有著一条滑索一般。左手五指急拂,“铮铮呜呜”之声大起,不绝向飞向她的黑衣少年击来。
那黑衣少年对这青衣女子手中的这座黑色雕著镂空火焰地怪琴显然极为忌惮。躲过两道,终究躲不心第三道,他扬起袖子,袖子猛然涨大,变的坚硬如障。几缕琴音一齐击在他的袖子之上,“砰砰”数声。他的左手衣袖整个被琴音击烂。
那青衣女子停下不再后移,黑衣少年站在地下,扬起左手的袖子,又羞又恼,望著屋顶之上的那青衣女子,说道:“琴楚楚,你这人真是黑白不分,我是来帮你的,更不是我薛临凡一路保护,你的‘断肠琴’早就被白衣胜雪那装酷的小子抢走了,你对付得心他七层地‘大光明功’么?居然不知好歹,还将我打成这样,惹火了我,我将你莫愁湖一把火全烧了。”
那青衣女子琴楚楚抱著那黑色的古琴,咬著嘴唇,说道:“我知道你一路上心来帮我不少,不过我是莫愁湖的弟子,‘断肠琴’是家母之物,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