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暗想,万历皇帝果然给了这福王大量的钱财,作为他没当上皇帝的补偿。不过,能将河南八府的路都修好,实在是利国利民的事,看在这份上,自己不必和他计较了。
“那要看福王叔怎么修了。如果从洛阳向南,经南阳修到怀庆;从洛阳向东,经开封修道归德。这一南一东,加起来大约一千五百里,按照每里百两银子计算,需要十五万两。再以开封为中心,向北经卫辉到彰德,向南到汝宁,又是一千里,需要十万两银子。一共需要二十五万两。这是最短的里程,如果将怀庆和汝宁、彰德和归德连起来,还要增加十万两。”
“归德太过偏僻,这段本王不修。至于将怀庆与汝宁、彰德与归德连起来的事,还是留给别人吧!好事,本王也不能一次做完。”福王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银子,这可是二十多万两。但他却坚决不肯修开封到归德的路。
“恐怕福王在归德没有多少土地吧?”朱常瀛最看不惯福王的土豪本色,率先出言反击。
原来福王的土地遍布河南,难怪他热心修路。
“福王叔,如果你实在不愿修,那么,开封到归德一线,由小侄来修。不过,小侄现在没什么钱,要等福王叔修好了洛阳到开封的路之后,小侄再将路延伸到归德。此外,福王叔修路,这些对商贾、百姓都有利的事,小侄虽然贫穷,也十分支持福王叔的行为,小侄愿意将水泥以八折的价格卖给福王叔。”这修路的大好事,千万别让几位王叔谈崩了,朱由检只得做点牺牲,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筹到修路的资金。至于水泥打折,估计也不会折本,也就是少赚点。
“贤侄果然宅心仁厚。不过,南阳到怀庆的路,本王也不愿修,这儿同样没有多少本王的土地。不知道三位王兄是否愿意修这一段?这为百姓做点好事,也不能少了三位王兄。”朱常洵依然咄咄逼人,丝毫没有将三位哥哥放在眼里,谁让他们当初都不支持自己当太子?
要我拿银子修路,我自己本来就过得紧紧巴巴,还想从朱由检这儿讨点零花钱。朱常润吓得一身冷汗,他脱口而出:“我们封地又不在河南,凭什么要我们去河南修路?”
“不在河南怎么了?河南还不是朱家的土地了?”朱常洵终于找回了快感,刚才朱常瀛批评他,现在他们也是一样,没有利润,谁会做无益的投资?
“几位叔王爷,大家都是自己人,犯不着让外人看笑话。今天可是小侄的大喜之日。这一段路由谁修筑,以后再说。现在已经不早了,先吃饭,小侄好久没见到几位叔王爷了,今天小侄好好敬几位叔王爷几杯。应元,准备酒菜。”朱由检提高了声音,对厅外的徐应元说。
“哈哈,路还是我修吧!谁让我的封地在洛阳呢!就让我看看几位王兄在自己的封地做多少造福百姓的事吧!哈哈。”虽然二十万两不是小数,但朱常洵还不太在乎,他就是要看看几位王兄落魄劲。“至于这酒,下午我还有事,还是先让三位王兄喝吧!他们的封地可没什么好酒。三位王兄,多喝点,别辜负贤侄的一番美意。贤侄,晚上我再来喝你的喜酒,接受二位新人的参拜。”朱常洵拱拱手,再也不看众人一眼,便朝大厅外走去。他在拱手行礼的时候,身子已经转向厅外,似乎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正在等着他。
第70章大婚
下午,朱由检穿着一身新郎服,鲜红的礼服十分喜庆。他带着一群府丁、亲兵、女仆、女佣,抬着花轿,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去迎接周玉凤。
周玉凤早就入了宫,在坤宁宫当了宫女,现在出嫁只能从坤宁宫出门。而坤宁宫又是皇后张嫣的寝宫,所以朱由检虽然“亲迎”,许多礼节和闹新郎的事都免了,一顶轿子,就将周玉凤抬进勖勤宫。
周玉凤在两位嬷嬷的搀扶下,羞答答地出来拜堂。不过,她的头上盖着不透明的红盖头,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和脸蛋。由于朱由检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四位叔王爷坐了主位,接受一对新人的跪拜。跪拜完毕,拜堂就正式结束了,周玉凤也成了正式的信王妃。两位嬷嬷仍旧搀扶着周玉凤,将他送入新房。
朱由检突然觉得好无聊,自己贵为王爷,婚礼却好像严重走样。比起后世在酒楼举办的结婚仪式,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做,一点温馨、浪漫、激情都没有表现出来。
也许主角从来都是这么无聊,热闹的都是那些帮闲的人。
晚宴上的吵杂,才体现一些婚礼的热闹。朱由检虽然早就被封为信王,但他与朝中的官员们没有什么往来,加上又没有当太子的份,朝中的重臣都没有参加朱由检的婚礼,来的官员都是各部不入流的小官,而且他们都保持着儒雅的读书人的形象,宴会开始不久,就一个个借故溜走了。
李春烨现在倒是和朱由检比较亲近,但他上次当了一回双面间谍,忽悠了魏忠贤一把,给朱由检送上双份大礼,至今魏忠贤还蒙在鼓里。他还不敢和朱由检明里走得太近,免得魏忠贤起了疑心。
皇帝朱由校也没有出席朱由检的婚礼,但他对这位唯一的弟弟还算不错,命人送来了一份重礼:佣仆五十、婢女三十、黄金五百两、白银五千两。
闹得最欢的还是四武营的军官们,没有了皇帝和文官,他们一个个吃的直冒口水。特别是上次被朱由检灌得在床上躺了两天的满桂,更是火上加油,直接指挥他们向朱由检灌酒:“兔崽子们,今天是信王殿下大喜的日子,你们要可劲地灌,一定要让殿下吃好、喝好。”
开始的时候,王慕九还是不断地挡驾,但是向朱由检敬酒的人太多,有人敬过一次又来一次。王慕九一看,反正今晚殿下是成不了亲,他干脆退到后面,自顾喝酒去了。
朱由检喝了多少杯,他已经记不清了,但他有雾灵山的奇遇,尝过雾灵山的清茶、醇酒、美食,又有小雨的倾心相送,身体机能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他喝酒能千杯不醉,直把四武营的军官们急得跟猴似的,满桂更是吹胡子瞪眼,将这些没用的军官一顿好骂,但他亲自上场,还是灌不倒朱由检,只得借着尿急遁逃了。
醉倒的人不少,但不是朱由检,主要是那些平时喝不上酒的下层军官。管家徐应元早就准备好了客房,安排这些醉酒的人住进去。后来,醉酒的人太多,只好安排府丁将附近的人一个个送回家去。
客人们醉得差不多了,喧闹的勖勤宫逐渐安静下来。
婉儿整了一桌酒席,送到新房中,然后返身出来,将房门掩上,新房里只剩下朱由检和周玉凤。
周玉凤也是一身大红的喜服,她就坐在床沿。朱由检轻轻的脚步声,重重地撞击她的心房。她既期待,又害怕。期待那属于女人的最神圣的时刻,早点到来,她都有点迫不及待了;但朱由检走过来的脚步声,又让她非常害怕。
昨晚皇后娘娘亲自教她,让她对自己的身子有了新的认识,她不知道朱由检是不是粗鲁的人。他是王爷,应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那一刻的疼痛。皇后娘娘说了,疼痛是暂时的,就一小会,但那种疼痛却让人难以忍受。
朱由检慢慢蹭过来,在周玉凤的左边床沿坐下。周玉凤更加紧张了,如同高考时偷偷抄袭,被老师发现,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自己都能听到心跳了。她一动不动,静静等待那个美好时刻的到来。
“凤儿。”朱由检低呼一声,把等待中的周玉凤吓得花枝乱窜,头上的盖头无风自动,胸前的两个汉堡也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一种奇异的感觉迅速飞起,如电流般划过全身,在他还没有体味到滋味的时候,又迅速消失。她略微有些恼怒:你来就来嘛,干嘛吓唬人家!
见周玉凤没有应声,朱由检伸手掀起红盖头。他从红盖头下面看了一眼周玉凤漂亮的侧脸,然后才缓缓揭下盖头,扔在床上。
“殿下。”周玉凤顾不上娇羞,她看了一眼朱由检,又迅速低下头,回到原来端坐的状态。在红色喜服的映衬下,她的小脸一片艳阳红。
“凤儿,你终于是我的王妃了。”朱由检的右手攀上了周玉凤的右肩,轻轻抚摸着,润滑的喜服手感极好,就像周玉凤娇嫩的肌肤。
“皇后娘娘说,殿下有惊天泣地之才。能嫁给殿下,做殿下的王妃,是妾身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周玉凤见朱由检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心中的害羞稍稍减弱了一些。
“凤儿,能娶到你这样漂亮、娴静的王妃,也是我朱由检修来的福分。”朱由检轻搂着周玉凤,冷不防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周玉凤重新害羞起来,她的娇躯一震,却没有反抗,他知道朱由检要做什么,这是他的权利,作为王妃,她有义务配合他的行动。“殿下,忙了大半个晚上,你累了吧?还是早点息息吧!”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朱由检,就牢牢地记住皇后的叮嘱了。
“等等。还有一件事没做。”朱由检松开怀中的周玉凤,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奥。”周玉凤正面对着新房中的酒席。“妾身在房中都能听到,殿下已经喝了不少酒吧?”
“喝得再多,这一杯也不能少。”朱由检在周玉凤的脸蛋上轻轻刮了一下。
“嗯。”周玉凤小声回应着。她十分感动。朱由检一定要喝下交杯酒,说明他对婚姻负责,对自己重视。她轻轻地走到桌前,拿起酒壶,一丝不苟地将桌上的两个空杯满上。
朱由检端起两杯酒,将左手的酒递到周玉凤的右手:“凤儿,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我正式的妻子了,以后,我们就是夫妻同体了。”
“妾身嫁鸡……妾身一切都听殿下的。”感觉将王爷比作鸡呀狗的,实在不符合江南才女的身份,周玉凤赶紧改口。
二人默契地交起了右臂,举杯入口,各喝了一半,又将剩余的半杯残酒递入对方的口中,这才相视一笑,放下了酒杯。
“凤儿,咱们早点休息吧!”玉面娇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朱由检都等不及了。他边说边脱衣服。习惯了军服,这宽大的喜服,实在太不自在了。
“还是让妾身伺候殿下吧!”周玉凤虽然娇羞不已,但还是接过朱由检的衣带,缓缓解开,将朱由检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来。
朱由检暗笑,以前和婉儿在一起的时候,婉儿害羞,每次都是自己脱婉儿的衣服。现在换成周玉凤给自己脱衣服,她嫩滑的小手,不小心碰到皮肤,怪痒痒的。原来被脱衣服竟然有如此美妙的感觉,难怪婉儿每次都很享受似的。
“啊?”周玉凤的娇呼,将朱由检的注意力拉回到周玉凤的身上。原来自己已经被脱个精光,坚挺的分身正昂着头,带着血红色向周玉凤示威。
周玉凤不敢看,又不敢摸,更是欺负分身不得,搞不好它一会还要欺负自己。良久,她终于找到借口,驱逐掉这羞人的挑衅:“外面凉,殿下还是先上床吧!”
朱由检顺从地上了床,裹在被子中。柔软的丝被,摩擦着赤裸的身子,一丝酥麻的冲动从脚底升起,直冲大脑,迅速弥散在整个新房内……
周玉凤站在床前,正一件件脱着自己的衣服。由于害羞,她被背对着朱由检,新房中安静得只听到周玉凤悉悉的脱衣声。
忽然,周玉凤感觉气氛有些异样,朱由检的呼吸声特别沉重。她回头一看,朱由检的目光像一柄丘比特神箭,重重地射在自己裸露的娇躯上,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的上衣全部褪尽,腰带也已经解开,裙裤正褪到小腿上。发觉朱由检偷看,周玉凤护羞,张开小口去吹蜡烛,但蜡烛离得太远,吹了几次蜡烛都没有熄灭。不得已,她只好蹒跚着向蜡烛走去,裙裤还拎在手里。这样的姿势,丰臀更是挺翘,肆无忌惮地将这新房里躁动的空气撞得落英缤纷。
新房里终于暗下来,所有的蜡烛都被熄灭了。朱由检却在黑暗中偷笑:“都看到了!两个汉堡包,上面涂了一层嫩白、光洁的奶油,奶油上还各有一个乌黑的桑葚……”
第71章认主
二月还是十分寒冷,各色花草树木都才开始抽芽。“二月春风似剪刀”,真是恰如其分地反应出京师气候特点。信王府的后园,只有数支寒梅和月季泛着绿色,大片的青灰和着蒙蒙的天色,让人感到压抑。只有这清晨的空气,才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在这清冷的早晨,有一个人正在奋力挥舞着弯刀,好像要将这天空劈碎。此人正是朱由检,虽然昨天多喝了几杯,又初御了王妃周玉凤,但他体格异于常人,又早已御过婉儿无数次,这洞房花烛也不能阻挡他对虚极神功的需求。
周玉凤上着青翠色的棉袄,下穿蓝紫色长裙,小妇人样远远观看着朱由检。她昨夜睡得晚,又要伺候朱由检,眼脸周围有了淡淡的黑圈,虽然补妆三次,仔细观测,还是有迹可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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