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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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许-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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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没有预约我不能帮您通报。”
  “你帮我跟他助理何宇打个电话,就说顾琛找。”
  “好的,您稍等,”迎宾小姐拨了个号码,轻轻说了两句,抬头对着顾琛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何助理不在。”
  “你们总裁呢?”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您。”
  这样一来一去把顾琛所有的耐心都消耗得干干净净,他也只能确认许钊十有□□不在公司,虽然表面看上去很平静,但是他不确定即使许钊出事了,会不会也是瞒得严严实实的。越想越心烦气躁,坐在公司沙发上也是心神不宁的,顾琛都不知道给许钊打了多少个电话,等到许钊终于接起电话的时候,顾琛差点机械性的挂断。
  “我是许钊。哪位?”明显是看都没看手机,摸起来就接通的。
  “顾琛。你在哪儿?”顾琛什么废话都没说,直奔主题。
  “我在公司。怎么了,阿琛?我一会儿就回家。”许钊的声音透着愉悦,语调都有点向上挑。
  “公司?”顾琛听着许钊中气十足的声音,眯起的眼睛中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可惜许钊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开会开这么久?”
  “开……哦,可不是嘛,开了挺长时间。你有什么事吗?”
  “李导要我催催投资资金,今天没到位。”
  “哦,我会通知他们的,明天凌晨之前一定到位。”
  “多谢。”
  许钊还想再说什么,顾琛已经挂断了手机。
  留下手机那头的许钊呆呆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阿琛这是怎么了?想再打个电话问问,打开手机屏幕就看到一排未接电话,看着这排阿琛的名字,许钊意识到坏了,阿琛这是生气了。
  “许董,顾琛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回了个电话他没接。”王昭耀这时候凑过来说道。
  “阿琛他好像发现我说谎了,”许钊整个人都有点慌,“他生气了。”
  “不会吧?可能只是一直没打通电话有点着急了吧,你回去和他道个歉就行了。”
  “希望是这样。”
  许钊的那一点侥幸在他们回到公司,听说有位叫顾琛的客人在沙发上等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候,彻底被粉碎。许钊对王昭耀急匆匆地交代了几句,几乎是跑着到车库,开了车就直奔剧组。
  再说顾琛飞车回到剧组之后,正好赶上顾怀远收工,两个人索性又开车去了市区,找了个地摊,要了几瓶啤酒,几十串烤肉,边吃边说。
  “老幺,剧本我已经全部完成了,你看看没什么要改的我就这么定了。”顾怀远递给顾琛两本厚厚的本子,一本是剧本本身,全部都是手写;另一本是分镜头本,原来寥寥草草画的画也被顾怀远添了细节描绘,密密麻麻的铅笔画,其用心可见一斑。
  顾琛翻了翻放在自己旁边:“我回去看看。女主角怎么选你有谱没有?”
  “成名女演员是不行了,”顾怀远咬下一口烤肉,边嚼边含含糊糊地说,“从大学里找。”
  卓阳当时本来也是大学刚毕业,干干净净的女孩,顾琛对顾怀远这个选择还是挺赞同的。
  “来,老幺,哥敬你一杯。”顾怀远殷勤地要了两个杯子,给顾琛倒满酒。
  “老大,有话就直说,别玩虚的。”这么多年他们喝酒根本就没用过杯子,都是对嘴吹的,一看顾怀远那个样,顾琛就知道没啥好事。
  “名字还没想好呢,这不等着你给点个睛。”
  顾琛闷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有了灵感,“卓阳有一组摄像作品,名字叫曾经荒原。怎么样?”
  “曾经;荒原,曾;经荒原,”顾怀远没立刻回答,在嘴里咂摸了两下,猛地一拍大腿,竖了个大拇指,“传神!”
  “见面的时候夸卓阳去吧,多夸夸她,她就喜欢人家夸她有才气。”
  “老幺,我越来越想见见卓阳。”见见这个顾琛口中时而俏皮时而温柔总是坚韧总是伟大的卓阳,这个让顾琛十年里念念不忘的卓阳。
  “我也想见她,还有她家的小孩,上次见的时候才是个小娃娃,虎头虎脑的。”顾琛眼前仿佛浮现卓阳的笑,她的笑容从来都是见牙不见眼的,大白牙熠熠发光,掰着手指头数数,他们认识都接近十年了,时间真快。
  “老大,来喝酒吃肉。老板,上酒。”
  围绕着电影说东说西,大半都是顾怀远在说,顾琛听,谈演员谈剧本谈拍摄,两个男人边说边喝,干了一扎啤酒,吃了几十串烤肉,又点了两个下酒菜,吃光喝光这才摇摇晃晃回去。要开车的时候才发现坏了,喝酒了没法开车,最后又在寒风中等了好久的出租车,回到宾馆的时候都是十点多了。
  顾琛架着喝多的顾怀远上楼,刚上楼就看到许钊笔直笔直地站在自己门前,跟被罚站军姿似的。
  许钊看到顾琛上来,露出一个歉意愧疚的表情,刚要说话,就被顾琛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让开点,我要送他回房间。”然后也不看许钊的反应,就越过许钊,向顾怀远房间走去。
  “琛哥,我来吧。”向霆不知什么时候窜出来了,看样子像是也在这儿等着呢。他接过顾怀远,对顾琛轻声说:“琛哥,许董等了你三个多小时了。”
  怪不得蔫头蔫脑的。

  ☆、第35章 惩罚

  看着向霆扶着顾怀远走到房间,顾琛转身拿出房卡开门,进门一气呵成,自己径直走进房间,没看许钊一眼。
  “阿琛。”顾琛经过的时候许钊小声喊他,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愿意搭理,顾琛头都没回。
  顾琛没有关门,许钊就站在门外,只要一步他就可以迈进去,可是他不敢。他只能乖乖站在门外,看着屋内的顾琛,渴望他能一时开恩。他不奢求顾琛直接原谅自己,他只希望顾琛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惩罚也好责骂也罢,他都能坦然接受,只是能不能不要这样不搭理他,他受不住。
  而顾琛对许钊可怜巴巴的眼神视若无睹,他神色自如地坐在沙发上看顾怀远的剧本,不时在剧本上写写画画,看完了之后他伸伸懒腰倒了杯水,换了拖鞋去洗澡。
  这期间顾琛几乎把许钊当成透明人,任由他直挺挺地戳在门口,看着他的眼神几乎要委屈地哭出来。顾琛洗澡的时候就在想,其实要说生气也算不上,顾琛明白许钊必定有什么苦衷,只是任何人担心了几个小时还等了这么久心情都不会很好,尤其是被担心的人还在撒谎,顾琛觉得自己表现地已经够温柔的了。
  该怎么惩罚他呢?顾琛心中暗暗地想,总要给他个教训的。
  让顾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走去浴室看到的会是这样的场面。许钊不着寸缕地跪在床边,上身趴伏在白色的床上,背上的青紫几乎看不出什么痕迹。因为床的高度问题,屁股高高地翘着,他双腿分开跪立,从顾琛这个角度看许钊的全部都一览无余。更让顾琛没有想到的是,在许钊劲瘦的腰上,横放着一条皮带,看上去就结实的很,身边居然还摆放着捆电线状的东西。
  怎么?这是打算负荆请罪?真觉得他下不去手么?
  听到顾琛的脚步声,许钊也不敢抬头,本来只在脸上逗留的红色迅速蔓延到全身,整个身体都因为恐惧和羞耻绷得紧紧的,更加凸显出流畅紧实的线条,让人格外想在那小麦色的皮肤上留下点印痕。
  “阿琛,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罚我吧,”天知道说出这些话费了许钊多大的勇气,他几乎整个人都抖得不成样子,但是他还是强忍着一句一句地把话说得清楚,“我只能找到皮带和网线了,如果你需要其他,嗯,道具的话,我再出去买。”他是真的想求得阿琛的原谅的,只要他能原谅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呵。”顾琛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呵,他不紧不慢地走到许钊旁边,拿起许钊腰上的皮带,在空中挥了挥,发出骇人的嗖嗖的响声,许钊的身体随着声音起伏了两下,紧张到了极点。
  “解释。”顾琛把玩着皮带,说出的话简单明了。
  许钊刚想直起身回答,就被顾琛伸手按住了,他的力度一点都不大,可是许钊却不敢在起来,乖顺地被按在床上,仍旧保持这个羞耻的姿势。
  “我受到袭击之后,就一直在追寻我堂弟许和与另一伙参与的人的消息。五天前,我掌握了许和的动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放任他去和另外一伙人联系;四天前,他们碰了面,另一伙人居然是许氏集团董事会的成员,收买的内线说是打算联手对付我,但是时间一直没有商定。知道这些之后,我不想坐以待毙,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所以我给他们提供了这个机会,就是跟着你去拜祭老爷子,”许钊转头看了看顾琛这边,顾琛的表情不辨喜怒,看到许钊转头,示意他继续说,许钊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下去,“这两天他们一直在商议商议行程,我回来的那天,刻意放出了消息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联系了公安部门的人,成功把他们一网打尽。”
  听起来很完美,可是顾琛敏锐地察觉到许钊避重就轻的部分:“许和呢?”
  “被警察当场击毙。”打蛇不死后患无穷,他不会留下这个祸害。
  “为什么?”
  “因为他意图谋害我。”
  “所以,”顾琛一字一句说的慢条斯理,“你的意思是,你用自己做饵引蛇出洞,并且,大获成功?”
  “是的,啊!呃。”许钊刚刚回答,就感到一阵巨大的疼痛,让他痛叫出声,刚张口就又把声音死死压在口中,发出沉重的闷哼声。还没等这阵疼痛过去,又是狠狠三下皮带砸下来,许钊感觉皮肉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抽筋拔骨一样的剧痛把他整个人都压在床上,冷汗一下子全冒出来,活像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后屁股上早就争先恐后地肿起几道伤痕,由白到红,皮肤表层都泛起了血点。
  顾琛是一点都没留手,他看着无力地趴在床上的许钊,冷声说:“我是不是该给许董道个喜?”如果许钊之于顾琛是个陌生人,他会为他的心机手段感到惊叹,他深谙用兵之道,奇正相辅,着实打了一场大大的胜仗,不费一兵一卒就完成了公司的清洗换血,还成功地铲除了自己的心腹大患。可是许钊现在之于顾琛是恋人,他为他的手段而感到生气,这其中只要出了一点点纰漏,他就只能在病床上看到他,想想许钊身上出现的伤痕,一阵阵后怕。
  “对,对不起,”许钊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了哽咽的哭腔,“我知道错了。”
  他疼得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无助地颤抖着,臀肉上的伤痕显得更深的红色,引起人内心最深处的保护欲和凌。虐欲。顾琛却完全不为所动,他拿起手中的皮带点点许钊的伤痕,引起后者一声轻轻的痛呼,责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怕你担心。”
  “知道我担心还敢做这样的事?”
  “对不起。”
  “足够的利益就能让你去冒险了,对吗?”
  许钊头埋在床单上,他无话可说。
  他是许氏集团的总裁,有着决策者常有的通病。对他来说,当利益与风险并存,只要70%的可能性成功就值得去冒险。这件事的成功几率远远超过70%,他对自己的判断有完全的信任,巨大的利益驱使他去冒险,或者按照顾琛说的那样,以身犯险。他知道不对,但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怕顾琛会担心。他本希望顾琛不要注意到这件事,或者可以等过段时间他来慢慢坦白,只是没想到……
  其实挨顾琛的打他是乐意的,他完全明白顾琛的怒意来源于对他的关心,他看到的是70%的回报,而顾琛看到了那30%的风险。更何况,他让阿琛着急担心了那么久,单单这一点也该打。只是,实在太疼了,以至于他担心自己一开口顾琛手里的皮带就会毫不留情地打下来,他真的害怕了。
  顾琛没有再打,只是皮带一直停在许钊挺翘的臀肉上,带来比语言更加浓重的威胁。
  “疼吗?”顾琛凉凉地问。
  “疼。”许钊腹诽,你挨你不疼啊!当然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口。
  “还敢这样做吗?”
  “不,不敢了。”许钊真的怕了。
  “再有下次,”顾琛把那一捆网线拿起来扔在许钊旁边,吓得许钊猛地一抖,“就把你吊起来抽!”
  许钊把头完全埋在双臂之间,小小的嗯了一声。
  “重复一遍。”
  “阿琛说,”许钊的声音委屈的意思几乎要溢出来,“再有下次就,就把我吊起来抽。”
  顾琛这才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皮带扔到一边,自己坐在床边,“起来吧。”
  许钊却没有听话,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顾琛的表情,跪直身子,伏在顾琛膝上,生疏的尝试着撒娇。
  “怎么,还没挨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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