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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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年代-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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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家伙怎么知道纪孑有这些货?”朝艾谦提出自己的疑问,纪孑当初弄到这批军火时非常的保密,并且他还是本人亲自从美国去到中国找到自己来告知的,如此的小心翼翼理应说不会有第三方知道。
  严知茗看着他沉思了好久,半响才道出:“朝,我们组里出了内奸。”
  缩在被窝里的董书萌听了忙坐直身子担忧的看着他们俩。
  朝艾谦用眼神抚慰他,说:“没事,我和知茗心里有数。”
  严知茗也摸了摸董书萌的脑袋,说:“我们两人会同时来美国,就代表我们心里有个底了。”
  点点头,董书萌为自己打断他们的对话感到不好意思,他虽然担心,可是他深知自己帮不到什么,那么就尽量别添乱吧。
  见董书萌睡了过去,朝艾谦与严知茗走到阳台。
  “朝,你说,我们该不该处置他?”
  “你知道昨夜我差点被人强上了么?”
  “什么?”严知茗听到吓得瞪大了眼。
  朝艾谦低头抿嘴笑了一个,“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反应,当时我和小书都没注意到,就那么被要挟了。”
  听了朝艾谦昨夜的讲述,严知茗非但没有嘲笑反而绷起了脸,他说:“那个余倾禾……你昨晚怎么不说,那个他……”
  “他不是对方的人……”
  “你怎么知道?”
  朝艾谦笑,“直觉。”
  “就因为他长得像符爱?”
  “不全是。”朝艾谦摇头,“一个人的眼睛,是可以透露出很多信息的,难道你没发现么?那家伙所有的情绪都会表露在脸上。”
  想到了在餐厅的时候,严知茗一眼就看出了余倾禾满脸的怨念,不禁一笑,“是啊,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主。”
  “那……”严知茗又不放心的问,“他说的,你相信?”
  “为什么不信?”
  “为什么信呢……”
  “他既然不是敌人,我为什么不信呢?”
  “呵,朝,我真是服了你了。”
  “怎么说?”
  “你如此的相信他,但倘若他不是符爱,那你怎么办……”
  “知茗,在这件事上我不想抱以太大的希望,因为那种从高空跌落下来的感觉真的很痛,如果他不是,那么……我不会再去寻找了……”
  严知茗一惊,问:“为什么?”
  “太累了。”朝艾谦淡淡的说,话语里透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疲惫,“我找了他许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倘若连这个都不是,那么只能代表他在躲着我……既然躲着我,我又何必去打扰他呢?说不定他此刻……过得很好,既然他好,那么我便是好的。”
  “你……”严知茗你了半天,最后只是拍拍朝艾谦的肩膀,无奈的说:“你还有我们呢……”
  “对啊。”我还有你们呢,朝艾谦看着远处哀愁的想。

  第十一章(下)

  朝艾谦与严知茗的对话还在继续,严知茗身上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了起来,不用接他都知道是谁了。于是他转身走出阳台,不一会朝艾谦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朝艾谦用食指抵在唇上,用唇语说:去你那。
  回过头的严知茗看到点点头,对门外的人小声说了几句便和朝艾谦轻轻掩上门去了隔壁的房间。
  朝艾谦对纪孑的这个弟弟不是很熟识,所以两人见面仅是点头问好,不过严知茗似乎和他的关系不错,因为他们两人一见面就一人窝在沙发的一边聊起天来了。
  纪孑好奇怎么不见那天的那个小朋友,刚刚从那个房间被赶出来那个小朋友应该在里面吧。
  看出他的疑惑,朝艾谦微笑的说:“他睡了,我们聊我们的。”
  “哦,还是大早上的……”纪孑微微有些无语。
  朝艾谦的笑意更深了,“他是我们家出了名的小猪。”
  “猪?”纪孑想了会,笑着摇摇头,“那可真是我见过最小的一头了。”
  朝艾谦这回只是笑而不答,纪孑便也不再这个话题上继续了,他转了个话题,说:“那批货下个星期我会亲自运过去给你,这个星期你和知茗找个时间跟我去看货。”
  “嗯。”朝艾谦低声应了一句,随后莞尔:“怎么这会叫知茗了?”
  纪孑听了一愣,然后弯起眉眼笑了,“也许是相遇的时机不对,所以那家伙一见我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猫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逗逗老鼠嘛……”
  “小心别被他听见了。”朝艾谦笑着说,一点也不介意纪孑在自己的面前调戏严知茗。
  此时他们两人在阳台处,严知茗与纪廷在室内的沙发上,彼此间的交谈都听不真切,偶尔在室外会听到室内传来严知茗朗朗的笑声。阳台上的两人听见了均是对望一眼然后也跟着微笑。
  “这几天在美国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纪孑话锋一转,转到了别处,不好干涉艾组的“家务事”,纪孑只能为朝艾谦做他能做的。
  “我会的。”朝艾谦也不拒绝,对于此事,他和知茗在心里已经有了个底,也做了些预防,不过不代表没有万一,美国不是他们的地盘,凡是小心点好,有纪孑在,也多份保障,毕竟他们现在身边还有个小书,小书是万万不能出危险的。
  否则,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纪孑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东扯西扯,他们此次来的目的本就是叙旧的,顺便放松放松。每天都把神经绷得紧紧的,这样的生活着实很累。
  “反正现在也闲着无聊,不如我们下去玩玩如何?虽然还是白天,不过这并不影响。”纪孑提议说。
  朝艾谦微笑着表示无所谓,用眼神示意纪孑屋子里的那个人才是关键,于是纪孑痞痞的勾了勾唇角,笑:“包在我身上。”
  对于他说的这句话,朝艾谦不置可否,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纪孑能对严知茗使用的方法无非就是激将法之类的。
  严知茗最经不起纪孑的刺激了。
  想到这,朝艾谦笑得更欢了,猛然间,他突然对上了纪廷的视线。
  纪廷只与他对望了两秒便把视线转移到了和纪孑斗嘴的严知茗身上,也许是受到了感染,他俊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朝艾谦皱眉,印象里,他似乎很少见纪廷笑的。
  刚才的那一对视,莫名的,让他心里感到一阵不舒服。但愿,是他想多了。
  四人谈好以后说去酒店里的赌场玩两把,可是朝艾谦突然不放心董书萌一个人在房间里便推辞了,纪孑就说那就带小家伙一起下去不就得了,结果被严知茗反驳说他在人多的地方会感到害怕,纪孑说那就不去人多的地方玩,严知茗又反驳说这个地方哪的人不多?纪孑听了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一直沉默的纪廷打断了。
  “那我们就在房间里玩纸牌好了。”
  纪孑听了,撇撇嘴,表示他不喜欢纸牌,于是他就不怎么乐意的说:“纸牌有什么好玩的。”
  纪廷看了自家哥哥一眼,说:“那你自己下去?”
  “我……”他看了一眼朝艾谦,后者完全就是一个奶爸,根本放不下家里的孩子,他再看一眼严知茗,这家伙一副“不想和你去”的嘴脸,纪孑嘴角抽了抽,最后盯住了纪廷……算了,就是这小子提议的玩纸牌,他还是妥协好了。
  “好吧。”
  于是他们四人便纷纷盘腿坐在地板上,一人手里抓着一副牌,纪孑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严知茗一个心烦伸脚踹了踹他,说:“少废话,快出牌。”
  “瞎操心什么啊,没看见你大爷我在想么。”纪孑不爽的拍了拍眼前那只脚,嘴里依旧嘀嘀咕咕的。
  “您老都想了接近五分钟了,有那么难么?”
  “少废话,对二。”纪孑情急之下丢了一个对出去。
  接着严知茗大声喊了句“又赢了”便哈哈大笑的把自己手里最后一对四丢了出去。
  纪孑目瞪口呆的看着地板上那红艳艳的对四,傻了……
  朝艾谦手中还握着牌,但是那只手却抵在额头处掩盖住自己的脸庞,不过从他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来看就知道他忍笑忍得多辛苦,就连纪廷看了也不禁摇头。
  “哈哈,季节性呆子,你从头输到尾,笑死我了。”严知茗肆无忌惮的大笑,不是他不厚道,而是纪孑从玩第一局开始就不停的输,试问一下,一个赌运超烂的人居然会提议去赌场赌博,真不知道他家的财产得有多雄厚才能避免他败光。
  纪孑有些挫败的耷拉下脑袋,他也不想啊,他天生的对数字不敏感,他们说的哪个最大哪个最小他根本就记不住。
  所以这就是他不喜欢纸牌的缘故,可是他却偏偏执着于一些和数字有关的东西。
  比如股票啊这些的,后果想当然尔,让人好郁闷啊……
  正在他想为自己辩解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他转头看了看门口然后对严知茗说:“是服务生么?”
  严知茗摇摇头,表示他没叫到。
  四人面面相窥,就是没人愿意起身去开门。
  最后还是朝艾谦放下手中的牌起身对他们说:“我去开吧。”
  打开门,让朝艾谦微微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的又恢复正常,他微笑的对来人说:“要玩牌么?13张。”
  “诶?”余倾禾愣了一下,不解的问:“怎么你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朝艾谦耸耸肩,说:“没办法,有个人除了这个能教会一点外其余都是教不会的。”
  “哦?谁啊?”余倾禾表示对这个人很好奇。
  朝艾谦侧过身子给他进屋,意思是叫他自己看。余倾禾走进房间内就看到面对他坐在地上的严知茗,严知茗看见他便和他打招呼说:“小禾过来玩,你在拉斯维加斯呆了五年了,总该比这季节性呆子强。”
  “季节性呆子?”余倾禾念着严知茗嘴里奇怪的名字,视线就落到了坐在他边上那个脸被气得鼓鼓的男子身上,心下顿时了然,他笑:“我也不会玩多少的。”
  “没事没事,至少你该知道对四比对二大吧,哈哈哈!”一想到刚才的事情,严知茗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喂喂喂,你够了哦。”纪孑忍不住的抗议。
  余倾禾不说话,就是那么笑着站在那里,直到身后的朝艾谦关上门走近他叫他坐下一起玩时他才挪动身子。
  纪廷在洗牌,没注意来人,等他再抬头望向来人时原本洗牌的动作顷刻间停了下来。
  最先讶异于他的举动的,是纪孑,纪孑奇怪的看着他,说:“廷,你怎么了?”
  纪廷不说话,眼睛直盯着刚刚坐下还没摆好坐姿的余倾禾身上。听到纪孑的话,严知茗和朝艾谦也看着纪廷。
  只不过,纪孑和严知茗只是好奇的看着他,而朝艾谦则是皱眉看着他。
  纪廷手中的牌渐渐散落在地上,余倾禾此刻也注意到了刚刚进门时坐在严知茗对面的男人,那个男人在他进来时是背对他的,现在他坐在他对面,余倾禾友善的对他微微一笑,但是……为什么他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就好像,昨天晚上朝的眼神一般。
  这么想着,余倾禾就感觉脖子上一紧,他就被前面的人紧紧的箍进了怀里。
  同一时间,朝艾谦的眉头锁得更厉害了,而纪孑和严知茗则是完全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俩。
  他们同时做出反应,完全是因为纪廷抱着余倾禾的时候,嘴里竟然吐出一个谁都意想不到的名字……
  “符爱,符爱真的是你么……”
  纪廷死死的抱着余倾禾,仿佛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这一个人一般,他害怕松手了,他就那么不见了。
  他,害怕极了……

  第十二章(上)

  纪廷最近经常做梦。
  在梦里他常常会看到符爱仰首微笑的侧脸,那么的苍白,那么的美……
  明明是美好的梦境,却每每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
  许多年了,纪廷怎么都忘不掉符爱,那个笑起来美好得宛若天使的男孩。
  “符爱符爱……”纪廷嘴里一直不停的呢喃这个名字,好像永远都说不够一样,被他紧紧抱着的余倾禾已经快不能呼吸了,他在他怀里微弱的挣扎着,小小声说:“先、先放开我行么?”
  “不行。”纪廷立刻反驳。
  可是好难过……余倾禾心里想,他满脸通红的再次抗议:“快、死掉了……不能、呼吸了……”
  一听到死,纪廷忙的松开了自己的双臂,不过仍旧圈住余倾禾的上半身,他痛苦的看着眼前的人,艰难的说:“你不可以说死,全世界谁都可以说死,就是你不能……”
  “喂……”身为哥哥的纪孑听到这句话,小小声的抗议,不过眼中只有“符爱”的纪廷明显已经遗忘了房间里其他的人,对于这声小小的抱怨,他置若罔闻。
  余倾禾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他稍抬眼眸望了眼还站着的朝艾谦,后者一脸凝重,他看不懂他的表情。于是他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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