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秦炀紧紧的抱着他,把他深埋在自己的怀里。蓝色的警服早被旻宇脱掉了,藏青色警裤也被解开丢在地上。两人相抱着跌撞进浴室。
温暖的水从花洒里喷出,笼罩着秦炀和旻宇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热水打湿了旻宇的头发,眼睛都睁不开,就这样闭着眼胡乱的吻咬着秦炀的皮肤,也不知道咬的是肩膀还是胸肌还是腰部。反正不重要,那韧性十足的触感让人颤|粟。伴着水流,简直性|感无比。秦炀也是兴奋的要癫狂。
狭窄的空间里热气升腾,两人的喘|息高低错落,连绵不绝。
“不行了,腿软了……”旻宇背靠着浴室的墙,秦炀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像一块黑白配奶酪夹心巧克力,秦炀是黑巧克力,浴室墙是白巧克力,他成了中间的那个瘫软的夹心奶酪。
秦炀也体力大耗,呼着粗气,吻了吻旻宇湿漉漉的嘴,拿花洒冲两人的身体。擦干了身体,睡衣也懒得穿了,直接抱着人回房间。
两人赤|裸着一起跌到柔软的床上,就像少年时那样拥抱着滚来滚去。秦炀狠狠的抱着他狂啃。宝贝儿,你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旻宇把秦炀的手掰开,用眼神警告他别乱动。两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俯身亲吻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前胸,他的腹肌……同时抬着清亮的眼眸望着他。秦炀仿佛受了蛊惑,恍惚的伸手想抚摸他,却被他警告的推开。
“呼……”深深的吸口气,再重重的呼出。幸福像充了气的热气球,迅速膨胀,升空。徐徐而上,太慢了,真的太慢了,受不了,只想一箭冲向云霄。受尽煎熬的秦炀终于控制不住的一挺身……
“咳咳咳咳……”可怜的旻宇给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
“对不起,宝贝,我太激动了……”秦炀万般后悔,赶紧抱住这宝贝疙瘩给他揉胸顺气。
旻宇也不恼,气喘顺了又凑过去和他接吻。两人紧紧拥抱着亲吻着在床上继续打滚,你压着我,我压着你。秦炀再次伏在旻宇身上,湿润的吻慢慢沿着旻宇的腹部下滑,旻宇捧住他的头。
“进来。”
“你的伤……”
“好了,可以的。”
“那我轻点。”自从旻宇受伤住院,两个人已经两个月没做到这步了。秦炀也是想得不行。他拨开旻宇额前的碎发,一遍一遍的吻他光洁的额头,下面缓缓的推入。
“疼吗?”秦炀亲了亲旻宇的嘴,紧张的问道。
“不疼。”旻宇胳膊圈着秦炀的脖子,眼里尽是柔情与甜蜜。
秦炀仍不敢用力,顶着他的快乐之处慢慢磨。深深的吻着他,舌头纠缠着,把他的舌头吸入自己的口中。就这样侵吞着彼此,深深的进入对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旻宇在这轻柔却密集的刺|激中终于渐渐吟出声来。
还有什么是比他此刻的样子更迷人的呢?秦炀抱着他,吻着他,磨着他。他是唯一能见到他这个样子的人,他把自己最迷人的样子给了他,他却还在为那无聊愚蠢的醋意对他大喊大叫。这就是传说的刷存在感吗?原来自己在他面前是这么的幼稚。可是这毛病还真是难改啊,都怪他太纵容。原来被宠坏的是自己。
第二天,又是暖阳高照。秦炀起来一身舒爽,大手掀开窗帘,让暖暖的阳光照进来。突然看到窗帘顶部有个黑黑的小东西,他爬到窗上把那东西取下来一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昨天有谁来过?”
“没有啊。”旻宇刚醒,还迷糊着,“怎么了?”
秦炀没回答,大步走到房子大门检查那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怎么了?”旻宇追出来问。
“咱们家被人装了摄像头。”秦炀给旻宇看他刚从窗帘顶部取下来的微型摄像头。
“那我们昨晚岂不是……”旻宇大惊。这枚小小的摄像头只有烟头那么大,挂在窗帘顶部不认真留意根本看不到。放平时秦炀可能会有所警觉,可是偏偏他昨天一回来就跟旻宇闹着别扭后来又闹床上去了,哪还有空去留意这些。
秦炀开始在家里检查其他地方,看还有没有其他监视或监听的东西。
“啊!是那个钟点工!”旻宇大叫起来。因为新年快到了,他昨天请了个钟点工过来打扫房子。秦炀以前都是自己打扫,但是他现在工作忙,旻宇又是个不擅长做家务的。所以现在基本都是隔段时间请家政工来打扫。
“去找那钟点工。”秦炀和旻宇立刻穿好衣服出门,去那家政公司找人。一大清早的,那家政公司都还没上班。人还没找着,旻宇的电话响了。是他爸爸林铣训打来的。
“旻宇,你过来我办公室一下。叫上秦炀。”事情这么快就到他爸爸那里去了。看来不是一般的严重。他和秦炀立刻赶赴省公安厅办公地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为应对审查做了些修改,有些不爽,还能不能愉快的写点东西了?
☆、第 25 章:报复
林铣训坐在办公桌后,看到旻宇他们进来,把手中的电脑屏幕转过去给旻宇和秦炀看。是他们昨晚在床上的视频截图。旻宇一看那图片首先是尴尬,然后脸立刻就红了。秦炀到底是警察,扫了一眼那照片,满脸严肃的查案表情。
“这是你家?”林铣训终究是见过风浪的,早年也是刑警出身,办过大案要案无数。什么残酷血腥骇人的犯罪现场没见过,这几张艳|照还不至于让他失去镇定。
“是。”秦炀点头。这人拍了他们的视频,然后传给林铣训。显然是想要挟林铣训以达到某个目的。
林铣训知道旻宇和秦炀都在想什么,平静的说道:“他的要求我做不到。”
“什么要求?”旻宇和秦炀异口同声。
“他要我还他的哥哥。”
“谁?”
“他的哥哥已经死了,十年前就死了。因为贩毒和故意杀人,被判了死刑。”所以这根本不是要挟,这是单纯的报复。
“跟上次那件事情有关?”秦炀想到上次旻宇被砍的事件问道。
“有可能。对方这是故意跟我示威的。”林铣训微微点头。
对方是把这些图片发到公安厅对外公开的政务信箱的。标题直接写林铣训收。负责政务信箱的工作人员收到邮件后第一时间报告了林铣训。
三人正在办公室里谈话,林铣训桌上的电话响起来了。林铣训接了电话,听着里面的人说完,什么话也没说。带着秦炀和旻宇去了另一间技术办公室。那办公室很大,全是一排排的电脑,墙上正中间有一个宽大的屏幕,大屏幕两边是一排排小屏幕。
旻宇他们随着林铣训走到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警员旁边。那警员面前的一台电脑屏幕上一串串的网址在扑闪。
“你们的照片已经被发布到这些网站上了。” 林铣训看着那屏幕说道。他拿过桌上的鼠标,随意点了几个网址,页面跳转。旻宇和秦炀看到了他们赤身裸|体的样子就这样粗暴的被曝光在网上。所有的帖子都围绕着“警察”“同性”“淫|乱”三个主题,怵目而惊心。
旻宇气得浑身发抖。秦炀搂住他的肩膀,也是青筋爆出。
在秦炀的记忆里,旻宇总是保持着一种整洁的形态。高中时大家都得穿统一的校服,因为常年穿着,很容易就被蹂…躏得面目全非。但是每次换新时,旻宇总是班里男生中校服保持最高程度原貌的那个。衣服上面几乎不会有一滴莫名其妙的墨渍。他课桌上的书本也总是从最小开本到最大开本整齐叠放,一个学期过后,书上不见一笔杂乱的涂鸦。甚至笔记也不多。你能想象吗?一个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的学生课本上的笔记数量跟学习成绩倒数的人差不多。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做笔记,他却惊奇的反问课本上已经写很清楚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他的指甲总是修剪到与肉持平,额前的头发也从来不会长过眉毛。你几乎不会见到他失态咆哮的样子。直到现在,即使他可以说出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只骨骼的名字,但是即使在最出离愤怒的时候他的嘴里也不会出现与人体器官相关的任何字眼。这是来自他骨子里的教养。他甚至会觉得赤|裸着身子与人打电话也是件失礼而且难为情的事情。
可是这样的人,却被赤|裸的暴露在了无数陌生与熟悉的人面前。他一丝|不|挂趴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这情人间的亲密互动被冠以淫|荡的挑|逗;他拥抱着身上的爱人甜蜜缠…绵,被指放|浪荒|淫;他最幸福的表情被称为恬不知耻。。。。。。
“删除。” 林铣训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年轻的警员立刻噼噼啪啪的开始敲击桌面上键盘,屏幕上的一串串字母数字符号快速跳闪。一张张帖子顷刻变成“已被删除”“不存在”“无法查看”“显示错误”。。。。。。
但是谁都知道,即便只是短短数小时,这些照片已经进入成千上万人的眼目,被存储于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电脑硬盘。它们还会被继续传播,私底下,暗中,为无数猥亵龌龊的人所意|淫。
从公安厅机关大楼出来,旻宇的手已是冰凉。秦炀牵着他的手,把他搂在怀里。还有什么好掩饰的呢。小心翼翼,遮遮掩掩这么多年,一夜间被几张照片以最粗|暴的方式撕开。除了直面这惨烈的现实还能如何。
“我没事。照片被发到网上,我又不是第一次。”旻宇看着秦炀的眼睛,投出一丝脆弱的鼓励。可是那眼睛哪还有往日的半点神采。“去上班吧。”旻宇拍了拍秦炀的后背。秦炀又用力的抱了抱才放开。
到了医院,旻宇努力不去想照片的事。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是内心终究还是觉得羞耻。虽然他没做错任何事,但是他却觉得羞耻。这种感觉多么荒谬,就像那些对着他的照片品头论足的人一样荒谬。他感觉周围所有的同事,病人,病人家属,路人都在盯着他看。仿佛每个人都戴着透视眼镜在窥视着他的裸|体。
“你在干什么!你这是要把病人的血管夹断吗?”叶医生大吼。旻宇回过神来,松开手中的止血钳,身上立刻冒出一身冷汗。他竟然在手术中走神了。“去把张医生叫来!”叶医生吩咐旁边的护士。护士匆匆跑了出去。很快科室的小张进来了,接过旻宇手中的器械。
旻宇满脸愧疚的看了一眼叶医生转身离开手术室。在更衣室碰到陶主任。陶主任诧异的看着他:“小林你今天早上的手术不是切经迷路听神经瘤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嗯。。。。。。临时换成张医生了。”旻宇尴尬的逃离了。
回到办公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总觉得同事看他的眼神有点怪。他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也许医院根本没有人见过他的那些照片。毕竟大家一大早那么忙,谁也没空闲上网。但是又想到那些照片下面短短时间内上百条刺眼的评论,又觉心神不宁。然后又想到如果他的同事看到了会怎么样。自己又该怎么办。想得他近乎崩溃。
“林医生!”
旻宇如受了惊吓般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啊?你叫我啊!对不起,没听到。”
“你怎么了?”同事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没什么,想些事情走神了。不好意思。。。。。。找我什么事?”
“没事啊,很少看你这样发呆,像丢了魂似的。”
“哦。。。。。。”旻宇尴尬的恢复神智。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在手术中出失误,又觉得愧疚不已。他还从来没有因为私情影响过工作,这让他万分自责。狠狠攥了攥拳头,对自己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多想也无用。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伤害总是不可避免的吧。
人总是在面对最糟糕的情况时反而变得比一开始坦然了许多,就像穷途末路的人一想到大不了一死就会瞬间有了勇气。旻宇也想到大不了就此成为千夫所指众叛亲离,心情竟也意外的轻松了许多。
可是秦炀却无法像旻宇那样通过破罐子破摔的自我劝解就能平复那一早的躁气。他一来到单位就被提进了督察办公室。里面还坐着大队长。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警队的人大多脾气粗暴,说话也懒得绕弯,门一关上就开始劈里啪啦的批|斗。因为网传的照片中,有一张是秦炀着警服敞胸与旻宇激烈拥吻。警服,两个男人。这样的组合实在太过刺激人的眼球,一时间成为最火爆的焦点。
“你们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受害者!”秦炀更不爽。窝了一早上的火气了,干脆全爆发出来。办公室外面,一堆人面面相觑,然后又开始窃窃私语。里面的办公室里拍桌子和充满火药味的对吼声时不时的传出。还有什么是比这些干警察的人消息更灵通的呢,大伙早就知道了是什么事。
其实这种事,真是很难去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