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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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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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军啊,你犯了一个大错,不该杀这个警卫。”王保振说,“明天如果发现船上失踪一个警卫,他们肯定会有戒备之心。”

    “万一,他们明天发现不了呢?”许军说,“正常是警卫夜里下岗,就回去睡觉的。”

    “那就看运气了,如果是警卫通宵站岗,那就会回屋睡觉,这样有可能会延后一天才能发现少一个人,如果是轮岗,那就会有问题。”我说。

    “什么是轮岗?”王保振问。

    “轮岗就是轮流站岗,我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夜里站岗两个小时,比如我夜里10点站岗,站到夜里12点,然后再叫下一位站岗,不知道这船上的警卫是不是轮岗。”

    “但这警卫显然是站岗到了天亮。”许军说。“天亮了,他肯定回屋睡觉,这样很难被人察觉。”

    “希望如此吧。”我说。

    “所以,我们今天夜里是最后一个机会。”许军说。“我真想看看这货船烧起来是个什么样子,草他吗的,把我们当苦力,结果好看了。”

    “这船要真是烧起来,搞不好会爆炸。”我说。

    “爆炸更好。”许军说。

    “杀警卫,放救生艇下去,然后烧货船,每一步都不能有闪失。”王保振说。

    “还有,我要把辛迪从屋里喊出来。”许军说,“你们把货船烧起来后,我就去叫辛迪。”

    “这天说亮就亮了。”王保振说。

    “我们出去看看。”许军说。

    出了门,看到有两个警卫背着枪站在推土机下面,他们弯着腰在查看什么。

    “他们看什么呢?”许军说。

    “可能是老鼠吧。”我说。

    “大老鼠?”许军问。

    “有可能是大老鼠。”我说。

    “不可能吧,这么大的老鼠怎么能跑上船?”许军说。

    “大老鼠的儿子呢?”我说。

    “你真会开玩笑。”许军说。

    “不开玩笑。”

    “对了,杀那警卫,他没出血吧?”王保振问。

    “我拧断了他的脖子,他鼻子出了点血。”许军说。

    “拧断脖子,鼻子会出血?”我说。

    “我先给了他一拳,鼻子好像骨折了吧。”许军说。

    “这么说有血滴下来了?”王保振说。

    “可能会有一点。”许军皱着眉头,“但不会很多。”

    “搬尸体的时候,我没注意到这警卫脸上有血。”我说。

    “所以我说没出多少血。”许军看了看我,“要不,我们上去看看吧,要是有血,可以擦一下。”

    “好,那就上去看看。”我说。

第388章 福音

    “我自己上去吧。”许军说,“你们回屋吧。”

    “也好,人去多了不好。”王保振说。

    回到屋里,刚坐下,丹尼尔招呼我们去吃饭。

    餐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每个人都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不像是吃饭,像是在等着开会,很多人手里拿着黑皮书。

    许军进来,坐在我旁边,他东张西望,神情有些紧张。

    丹尼尔拿一本书递给王保振。

    “什么书?”我问。

    王保振翻了两页,“《圣经》,明白了,吃饭前要读《圣经》。”

    “昨天吃饭也没有这书。”我说。

    阿桑走进来,手里也拿着一本《圣经》。

    餐厅里鸦雀无声。

    “今天是礼拜日。”阿桑翻着书页,“今天我们来读《马太福音》,读书之前,我想问一下,谁知道除了《马太福音》,还有其他福音书吗?”

    有一个头发枯黄的中年白人站起来,“还有三本福音书,是《马可福音》,《路加福音》和《约翰福音》。”

    “很好,为什么《圣经》里会有三本相似的福音书,而且由不用的人讲述人子耶稣?”阿桑问。

    “因为上帝想让人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去看上帝,去理解上帝。”那人回答道。

    “好,你坐下来吧。”阿桑看着书页,“《马太福音》第25章第29小节,因为凡有的,还要给他,让他丰足有余;没有的,连他有的,也要夺去。第30小节,把这个毫无用处的奴隶扔到外面的黑暗里去。在那里他就要哀哭切齿了。”

    阿桑又读了一大段,然后在胸口划下十字,说了一声,“阿门。”

    众人高呼阿门,然后复读阿桑朗读的那几段话。

    读完经,开始吃饭,早餐是面包和咸菜,而面包咬起来硬硬的。

    “今天这早餐吃这么差?连牛奶都没有了。”许军说。“礼拜日也不弄点好的吃。”

    “有吃的就不错了。”我说。

    王保振咬了一口面包,“看来这礼拜日,有点像是中国的忆苦思甜日。”

    “那个阿桑读的是什么?”许军问。

    王保振就把阿桑讲的那几段话的大意说给许军听。

    “第一次听人讲《圣经》。”许军说,“对了,要把这个毫无用处的奴隶扔到海里去,这听起来很美妙。”

    “怎么个美妙?”我问。

    “怎么个美妙?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美妙。”许军说,“还有说什么,凡有的,还要给他,没有的,夺他个球去。草,我有点喜欢这《圣经》了。”

    “你又看不懂,别看了。”王保振说。

    “我以前听人说,只要读《圣经》,你以前犯的罪,就没有了,是这样吗?”许军问。

    “要忏悔,真心忏悔后,上帝就会饶恕你以前犯下的罪过。”王保振说。

    “忏悔后,人就能上天堂是吧。”许军说。

    “理论上是可以的。”王保振说。

    丹尼尔走过来,又递给王保振一本《圣经》。丹尼尔让王保振翻开书页。

    王保振翻了两页,“我草,这还有中文的《圣经》。”

    “这本给我吧。”许军说。

    王保振把《圣经》递给他。

    “好好读读吧,或许对你有好处。”我说。

    许军翻了几页,“这个字念什么,什么言?”

    “这个字念箴,箴言。”我说。

    “对对,箴言,我以前知道,我那本名人语录里就有。”许军念道,“31,欺骗寒微人的,侮辱造他的主;恩代贫穷人的,荣誉他的上帝。32,恶人因自己的罪恶被推倒,艺人凭自己的忠义蒙庇护。”

    “是念庇护,不是屁护。”王保振说,“吃饭吧,很多人都看你了。”

    许军把面包塞进怀里,继续看着《圣经》。

    吃完饭,我看到桌子上有本《圣经》无人问津,我随手拿走。

    回屋还没坐五分钟,丹尼尔拿着脸盆,毛巾,拖把进来。

    我们被安排打扫舱楼。

    许军拿毛巾擦着栏杆,用手敲了敲脸盆。

    “干嘛?”王保振说。

    “晚上这脸盆有用了。”许军说。“今天再找一个水杯,汽油的问题就解决了。”

    “多找一个水杯吧。”我说。

    “等会我们上楼去,顺点东西。”许军说。

    “你这刚看过《圣经》,就想偷东西了?”王保振说。

    “不是偷,是教训这些恶人。”许军说,“对了,凡是有的,上帝还要多给,没有的,上帝就夺去了球,这什么意思?”

    “上帝还夺去了球?”我笑了,“尼玛的上帝还是足球裁判?”

    “你别打岔,我问保振呢?”许军说,“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鬼意思?”

    “这几句意思是说,有才能的,有忠义的人,上帝就会多给赏赐,如果是那些好吃懒做的,玩忽职守,善于狡辩的人,上帝就把他所有的,还要收回。”王保振说。

    “你他吗的什么都懂啊?你以前读过《圣经》?”许军说。

    “我还真没怎么读过《圣经》,但上帝说的这两句话,挺出名的,上大学那会,班上有不爱学习,整天惹事生非的同学,我们教导主任就经常说这几句话,他说夺回是,手会攥紧拳头,好像他就是上帝。”

    “这上帝的话,说得挺对的,合情合理。”许军说。

    “上帝说的,还能有错?”我说。

    “好,我从今天开始信上帝了。”许军说。

    “还是算了吧,上帝有你这样的信徒,估计得崩溃。”王保振说。

    “什么意思?上帝崩溃什么?”许军问。

    “和中国足球一样,上帝只要偷看一眼,就的回去哭。”王保振说。

    “什么足球,去他娘的球,我今天正式宣布,我许军,信仰上帝。”许军掏出《圣经》,“以后不论干什么,就是上厕所,我都会一边拉屎一边读《圣经》。”

    “我看行,有个信仰也好。”我说。

    许军一边擦着栏杆,一边念道:上帝啊,我要向你寻求庇护,但愿我永不蒙羞,求你按你的正义救我脱险。求你侧耳听我,速速救我,如磐石上的堡垒保护我,好像森严的城堡拯救我。”

    我抬起头,看到戈鲁在楼梯口看着我们,神情肃穆。

第389章 楼梯

    我再抬头时,戈鲁不见了。

    许军歪头冲我低声说道,“我们去驾驶舱看看。”

    上了三楼,驾驶舱里有三人,里面的人发现我们在偷窥,把窗帘拉上。

    下了一层后,看到戈鲁和辛迪在船舱另一边说话,两人谈笑风生。许军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下去吧。”王保振说。

    天渐渐黑了。

    许军头顶着《圣经》,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王保振看着天花板。门虚掩着,不时有风吹进来,有一股咸鱼的味道。

    “果然他们没发现船上失踪了一个警卫。”我说。

    “明天就不好说了。”许军说,“今天夜里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你还打算带辛迪走吗?”我问。

    “带走。”许军说。

    “多带两个女人吧。”王保振说。

    “好啊,只要她们愿意跟我们走。”许军歪头让《圣经》掉下,放下打火机,从屁股下面抽出几张报纸,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刀片,“你们拿刀片。”

    “从哪弄来的刀片?这是刮胡子的刀片。”王保振说。

    “打扫卫生的时候,我从警卫房间里偷的。”许军说。“用报纸拿,小心别割到手,你们俩先睡吧,半夜我叫你们。”

    “也好,我们可以养精蓄说。”王保振说。

    半夜里许军把我和王保振叫醒。

    “出发吧。”许军给我扔了一块湿毛巾。。

    出了门,满天的星星。

    我们悄悄上了二楼楼梯。

    许军走在前面,走到楼梯口,他探身朝上面看了看,然后竖起两指。

    我们紧跟着他上去,我探头看到楼道里有一个警卫,他头靠着椅子睡觉。另一个警卫上身趴在栏杆上抽烟。

    “有粮,你对付坐着的那个。”许军说,“保振,我们对付另一个,有粮,你先过去。”

    我探出身,慢慢朝警卫爬过去,很快爬到坐在椅子警卫的身边。许军和王保振也爬了过来,他们蹲在抽烟警卫的身后。

    许军看着我,两指放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

    我慢慢起身,一只手慢慢伸向警卫的头,另一只手拿着刀片。

    我迅速一手按头,另一只手划起刀片。

    感觉没遇到什么阻力,刀片锋利无比,血喷涌而出,我慌忙抬起他的胳膊,挡住脖子上喷涌而出的血。

    许军把另一个警卫的脖子拧断了,很快也咽气了。

    “走吧,去放救生艇。”许军说。“保振,你去屋里拿脸盆和水杯。”

    我和许军去了甲板,甲板上的大灯,照在我们身上,让我们彻底暴露了身形,如果此刻有人发现我们,我们必死无疑。

    我小心翼翼地放着救生艇上面的铁链子,放了不到一米,发现铁链卡住了。

    “怎么了?”许军问。

    “卡住了。”我说。

    许军拿出打火机照着下面,“我去,这上面有锁。”

    “我草,这救生艇怎么会有锁?”我说。

    许军摆弄了一会铁链上的锁,摇了摇头,“吗的,搞不开这锁。”

    “这怎么办?”我说,“这货船竟然只有一个救生艇。”

    王保振拿着脸盆走过来,“怎么还不放下救生艇?”

    “锁上了,救生艇放不下去。”我说。

    “麻辣隔壁的,我们运气太差了。”许军说,“我们这计划失败了。”

    “那两个尸体怎么办?”我问。

    “扔海里去吧,把地上的血擦干净。”许军又强调了一句,“务必擦干净。”

    上了楼后,我用报纸和湿毛巾仔细擦走廊里的血迹。王保振和许军负责抛尸。

    处理完现场,回屋后,把两只枪藏在天花板上。

    “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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