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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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乐园-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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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补上一句:“答应我就要做到好吗?在我身边不需要委屈自己。”
  谢眺一愣,好一会才点了头。
  那晚,齐衡之有些难眠,谢眺早已熟睡,像一只小猫一样舒服着打着呼噜。他靠在软枕上,摸着谢眺细软的发。
  齐衡之觉得谢眺苯。明明没有必要的事情,却要这样坚持去做。
  浣肠是应该是谢眺在幻想乐园后在接触到的东西,不像寻常人的开塞露,是带有羞辱意味的调教印记。接待客人之前要全方位准备,包括清理好自己,这也是幻想乐园中用无数残酷教育教给公关的道理。
  齐衡之其实不太喜欢这样被约束的痕迹还存留在谢眺身上。并不是指责,而是心疼。
  他倒是希望看到一个解下枷锁自由的飞鸟。
  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还是这么傻。
  没人逼他了,却还是做着这样的事情。而且齐衡之还知道,谢眺做这些,不为别的,就为了他。
  旁人可能会觉得是齐衡之在迁就包容和付出谢眺。他们的关系看似不对等,其中却包含两个人为对方付出的努力。
  每个人的客观力量是有限的,但为了对方好的心是一样的。
  就像他又发现了谢眺做了一件他不知道的事情。
  准备每一场性爱的前奏。知道他渴盼家的温暖,每天都点灯等他回家。做到谢眺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哪怕不能尽美,也尽力去做。只要这件事情对齐衡之有一点好,多么低的姿态他都愿意。
  这些微小的事情局外人评判也许会说矫情,但遇到有心人,他们所有的真心都被看到。
  所有的软弱都被呵护。
  而灵魂从此不必在深夜独吟,他们已经找到那块容许栖息的枝叶。
  他们是幸运的夜莺,从此不必将心脏献祭予荆棘。


第27章 醉鬼
  谢眺决定要回学校。他和齐衡之聊,决定准备明年秋季的预科入学考试。期间先自学一门语言。慢慢恢复正常人的社交。
  齐衡之倒是问了齐衡之愿不愿意去公司实习。谢眺有些心动,但是担心自己不能够胜任,两人决定慢慢来,谢眺还要照顾妈妈还要照顾,还有一个奶刚断的雪球。还有一个黏糊糊断也断不开的齐衡之,日子过得也是紧凑又有趣了。
  这一日,他要去聚会。
  车子开到天悦城门口,齐衡之稳稳当当停了车,谢眺低头去解安全带。齐衡之下来给他开门,前前后后地检查着。
  自他们在一起之后,谢眺少有自己的社交。齐衡之叮嘱他:“玩得开心点,一会叫我来接你。”
  说着说着,自己都突然觉得好笑,明明是吃顿饭的事情,却有些送小孩上幼儿园的紧张。又有送君出征的凄凉。脱口而出“觉不觉得我们两真矫情,吃个饭也像生离死别。”
  “哈哈哈”齐衡之说得搞怪,也谢眺被他逗得乐了。脖子有些缩回去,这一下插科打诨,两人刚才微微的不自然也散了。谢眺看了齐衡之一下,向他挥手,转身走进了商场。
  那地方不好停车,齐衡之上了车,他一会约了金四,要去品一家金溪最近的新宠。
  一路上车流有些拥堵,他一边开,一边想着刚才自己的婆妈,但只要对面是谢眺,总是有些理所应当的。
  和金溪约好的地方是一处北都新开的西班牙料理,老板是西班牙人,做得一手纯正的西班牙菜。特别是他家的火腿,金溪喜欢得不得了。一听他说约饭,就定了这个地方。
  齐衡之到店时金溪已经坐在窗边等了老久,急得嗷嗷叫:“你赶紧,再不来我就先吃了。”有一边招呼侍者可以先上点好的菜。
  齐衡之不疾不徐的坐下来,:“别急,今晚我请你吃”
  这顿饭两人吃得快意,东南西北地瞎扯,一会服务员上了黑啤,金四就爱这一口,喝得嘴边一圈酒泡泡。
  吃得过半,金四放下手里的酒杯,翘着腿,从容地问 :“说吧,你怎么突然就找我了?”
  现下谁不知道齐家二少中了个小年轻的毒,日日沉迷美人乡,近日连在齐氏集团露面的时间都少,正是应了那句“从此君王不早朝。”
  齐衡之卷起一块烤饼慢悠悠地拼着,等吊足了金四的胃口,才慢悠悠地说“谢眺去见朋友了,我等着一会接他,顺便找你吃个饭。”
  金溪噎了一口。
  转而哈哈大笑,多时不见,齐衡之怎么当起幼儿接送来了。
  按常理,他这时候就得问一句你是来真的还是来假的,扮演一下迷途羔羊的牧羊犬,身在局外的旁观者,没有被恋爱冲昏头脑的亲友,给齐衡之点中肯的意见。
  但眼前是齐衡之,该清楚的都清楚,同样的,一但犯了倔,谁也来不回来,说也白说。
  何况齐衡之寥寥数语,他已感受到其中的不寻常。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眯着眼睛笑嘻嘻地,好一会才说道:“你听说过养成游戏吗?”
  齐衡之扫了他一眼不做声,金四接着说道:“遇到一个人,捡回来洗干净,买衣服,买一堆衣服回来,一件件给他换,给他升级,喂他吃东西。练技能,平时没事摸一摸培养培养感情。”
  “这种游戏一年赚几个亿,玩的人特别多,我还不觉得有什么,没想到今天你也栽进去了!”
  “我不是。”
  “别狡辩。”
  一阵爽朗的笑声,带着幸灾乐祸,金四说的有趣,心却静下来,他想齐衡之怕是早就忘了嫖娼的精髓了。
  低头把杯底的酒喝尽了,才堪堪餍足,金四漂亮的眼睛一挑:“大哥知道吗?”
  齐靖之在南城时见过谢眺,但齐衡之对谢眺的用情齐家是否知晓,态度又如何,金四觉得还是需要先弄明白的。
  “大哥见过,没有细问。”
  金四抿了抿嘴,“没什么不好的,你开心就好。我们这样的人家,找门当户对的容易,找个真心喜欢的反而要费点劲。”
  “比起来,你也不是最疯的那个。”
  那顿酒喝到十点多,谢眺的电话就进来了。齐衡之接起来,谢眺的声音带了酒气,还算清醒。齐衡之边听边点头,把地址也记了下来。
  他打电话的样子金四看在眼里,明明就是个十足的二十四孝男友。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唉!金溪叹了一口大气。
  他拿起外套,边走出去,边漫不经心地道“你上次说的事情,我跟着,那边又要有变化了。”
  ※※※※※※
  谢眺喝了一晚上的酒,染了一层骄纵颜色。他的酒量是很好的,毕竟出身欢场,夜夜笙歌。但自从跟了齐衡之,他很久没喝得这么多了,许是今晚开心的事情太多,竟惹得谢眺也贪杯了。
  车上坐着还好,下了车却迷糊,齐衡之托着谢眺上楼的时候,感受到谢眺身上源源不断漫出来热气,有一种小动物般,他探了探谢眺的额头,不算发烧,也许是酒精令他兴奋,兴奋地血肉都热了。
  齐衡之把谢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转身进卧室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倒了两杯水放到桌上,谢眺仍迷糊,齐衡之凑过去想帮他脱了外套,谢眺一直看着他,用迷糊的眼神。
  他开口,说了齐衡之始料未及的话:“你是谁?”
  齐衡之被这话问得愣住了,他说:“我是齐衡之。”
  “齐衡之?”
  谢眺对这个名字有记忆,他甚至不用怀疑,就一口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可能!”
  他凑近,眯起眼睛看齐衡之的脸,有那么一点像,他想。如果他真的是齐衡之,就应该叫他齐少,但面前这个齐衡之穿着很软的衣服,看着他的眼里居然有笑意。这一定是假的,假的齐衡之。
  不过就算是假的,也可以是齐衡之,谢眺突然很大声地朝他吼了:“你为什么,要去幻想园!”
  “去那里的都是可怜人,你为什么要去!”
  如果别人敢职责他的生活,齐衡之早就发怒了,但在今天对着这个醉鬼,他出奇地宽容,他很快说:“我习惯了。”
  “这不好,那个地方没有真心的。”谢眺凑过来,眉头微皱,用软乎乎的手指触着齐衡之的脸,语气轻轻的“他们只说你是齐二少,不说你是齐衡之。”
  齐衡之懂他的意思,但更加惊讶谢眺言语中透露的怜惜。
  “你爱过人吗”化身长辈的谢眺又问了。
  “有的。”
  听完,谢眺居然点头了,他流露出赞许和欣慰。甚至在得到答案之后就不去纠结齐衡之为什么要去幻想园寻欢的问题。仿佛这个大少爷只要爱过人过被人爱过,他就能放下心来不做纠结。
  果然,他不再关心齐衡之,他关心自己的口渴。谢眺往前走了一步,往茶几上的水杯走过去。他渴了,只想喝水。但只迈出一步,就腿软,整个身子向下坠去。齐衡之扑过来抱着他,和他一起摔在长毛毯子上。
  谢眺笑了,发出快乐的舒服的声音,像猫的咕噜声。他趴在地上爬了几步,去够桌子上的杯子。里面有凉水,他喝了几大口,有水从杯口滴出来,他不管不顾,任凭领口被弄湿。
  喝完了他还是趴着,圆圆的屁股翘得很高,露出很好看的形状。腰塌着。白色的上衣和浅灰色的裤子都乱了,皱了,却别有风情。齐衡之张开手臂舒服地在沙发上,他看着谢眺,欣赏眼前这个诱人而不自知的人。
  谢眺喝足了水,可算解了他的燥渴,一回头,却又一脸正经地问道:“你是谁?!”
  齐衡之忍不住想笑了,他脸上的笑意有些宠溺,看着这个借酒撒泼的醉鬼。
  那醉鬼却眯着眼睛,一脸狡黠地说到“我在幻想园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什么新来的?齐衡之彻底笑弯了眼,这个小醉鬼,把自己当成小鸭子了,还是新来的,是要欺生吗?谢眺还当自己在幻想园,露出了老道的笑脸。
  齐衡之直觉自己看到了另一个谢眺,一个心有忧愁,嬉戏怒骂的鲜活的人。这些表情他统统没见过,可以说今晚的每一个谢眺,都有别于平日里眉目低垂的他,生动得让齐衡之惊讶。
  齐衡之伸手抱他,像曾经做过的很多次一样。
  “别碰我!”谢眺却一把推开了齐衡之,他舔了一口嘴唇,脸上是熟练的笑,懒懒地,举手投足之间,充斥着收放自如的荷尔蒙。
  他说:“除非你,脱衣服。”


第28章 醉鬼 (下)
  齐衡之伸手抱他,像曾经做过的很多次一样。
  “别碰我!”谢眺却一把推开了齐衡之,他舔了一口嘴唇,脸上是熟练的笑,懒懒地,举手投足之间,充斥着收放自如的荷尔蒙。
  他说:“除非你,脱衣服。”
  谢眺就是要为难他,齐衡之知道。但他脸上自信和狡猾的光彩很好看。他能看出他自我的色彩,他在捉弄自己,可很奇怪的,齐衡之甚至愿意被他捉弄。
  但凡他还有一丝理智在,谢眺一点不会有这种要求,可见是真的醉了。
  齐衡之一点点地把自己的扣子解开,客厅很安静,安静到他们两人呼吸变化的节奏都那么容易被捕捉。他把上衣脱了,露出精瘦的肌肉和充满曲线的身材,甚至有锁骨。齐衡之是个很善于保养自己的人,毫无疑问,这是具美好的肉体。
  美好得谢眺也满意了,他笑了,甚至当做挑选公关一样,用挑剔的眼光流连在他的皮肉上。
  “很适合,很漂亮,一定会有很多富太太喜欢。有肉,有型,”
  揶揄地看了齐衡之一眼,谢眺慢慢地说出他的评语。
  “一看就很能干”咬了一口嘴唇,谢眺十足的放荡样子,无赖啊无赖。
  齐衡之也笑了,被他没脸没皮的放荡逗乐。
  “你喜欢吗?”
  “喜欢什么” 谢眺又挑眼睛了,很美的眼睛,眼神像小刀一样看他。
  “我。”
  谢眺笑了,咧出白糯米般的牙齿,“喜欢。”
  “齐衡之呢,你喜欢齐衡之吗?”齐衡之又说。听到齐衡之,谢眺沉默了。他缩起身子,摸在齐衡之身上的手也放了下来,
  “说到他,你不开心吗?”齐衡之接住他滑落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
  “你想听吗,”谢眺转了转头,看了看根本不可能有人的周围。小心翼翼地挤到齐衡之的耳朵边,小声地说着。
  “嗯”
  谢眺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甚至钻到齐衡之的怀里,需要这位“新来的同事”的帮助,才能把这些话说出口。
  “他…”努力地找合适的词,“他是很好的。”
  齐衡之适当地引导他,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安抚他:“他好看吗?”
  谢眺又露出了他的牙齿,笑了:“他很好看,很多人都说好看,像…那种很老的雕像。”
  他说的可能是那种大卫雕像之类的塑像,充满阳刚的帅气。齐衡之暗自在心里对比,像吗?他问自己。
  谢眺想到了什么,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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