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曾山的刀举起又放,放了再举,一付犹豫不决的样子。伊吹叹了口气,低声道:“下不了决心的话,让我来帮你好了。”
他打了个响指,于是曾山现,简的眼皮动了起来,似乎有苏醒的迹象。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药性已经被伊吹和了大半,现在简已经逐渐清醒,可曾山还是下不了决心。
简只觉得自己头很重,两端太阳穴鼓鼓地涨。她难受极了,不由****一声睁开眼来。眼睛才撑开一条缝,便隐约看到有人骑在她身上。简一惊,以为曾山对她不轨。定晴看去时,却吓得脸色白,曾山居然举着一把尖刀。那锋利的刀尖正对着自己,她不由尖叫道:“你想干什么?”
曾山闻言一惊,连忙伸手去按简的嘴巴道:“别叫,别叫!”
简岂会乖乖听话,百忙一嘴咬在曾山手上,疼得曾山拿开了嘴巴。
“救命!救命!”简大叫,用尽她所有的力气出巨大的叫声。
曾山一惊,双眼通红地吼道:“我叫你别叫啊!”
跟着手起刀落,一刀狠狠地扎进简的胸口。简全身一震,双眼睁得通圆,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上****着的利刀。那里,一片血晕冒了出来,染红了上衣。曾山像疯了似的拔出刀,又插下。再插出,继续捅下。一下把刀往简胸口里送,曾山歇斯底里地吼道:“别叫!别叫!你会让我紧张的知道吗!”
“够了。”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手掌搭在曾山持刀的手腕上。那只手力气很大,顿时让曾山的刀再挥不下去。
他茫然地回头,看到的是伊吹。伊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说:“看,你还是很能干的,这个女人死了。”
“死了?”
曾山这才回过神,转头一看。果然简瞪大了眼睛,胸口满是血。曾山的手和衣服也沾满了血迹,就连地毯也染了一片。
“杀人?我杀人了?”曾山吓得手一哆嗦,就把刀扔到了地上。他连滚带爬地从简身上离开,缩到床边身体一直抖。
“杀人这东西,习惯了也就和杀只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不用这么大惊小怪。”伊吹甚至还吹着口哨,他拎起曾山刚才准备接血的碗,又拿起掉在地上的刀,便在简的身上划着。简刚死,刀一划血就滋滋地往外喷,喷得伊吹一脸血珠。
可这反而让伊吹更兴奋了,看着他那小小的脸上沾满了血,像极了只恶魔,曾山不由怀疑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抛诸脑后,现在想要反悔已经迟了,事到如今,哪怕是错也要一直错到底。
只要能够复活若丹,就算我手上沾满鲜血又如何?曾山有些癫狂地想着,又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示范给你看,怎么取出她的心头热血,以后可要靠你自己来了。”说着,伊吹伸手****简的胸口里。一阵摸索后,竟然把她的心脏整个捞了上来。他嘻嘻笑着,将心脏放到碗上,接着用刀子在心脏上开了个口子,于是鲜血就不断流进了碗里。
曾山看得直接干呕起来,只听伊吹道:“你先去把手洗干净,再换套衣服吧,别让人看到你这样子起疑心。”
曾山赶忙起身,离开房间时他又看了眼,只觉得自己的卧室变得如同屠宰场无异。
等他洗完手换过身衣服回来时,房间迹地变得干净了,而简的尸体也消失无踪,不知道上哪去了。他狐疑地看了眼伊吹,后者道:“别担心,我帮你处理了尸体,保证万无一失。这是新鲜的处子之血,快拿去喂你妻子吧。记住,就算她再怎么想喝这碗血,你也只能够给她七滴。否则,她非但不能复活,还会变成魔鬼。”
曾山依言去了,只是他不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伊吹是怎么处理尸体的。他当然不会知道,伊吹根本就是把简的尸体扔进一个异度空间里。在那个空间是伊吹蒙养像骨女这种妖怪恶灵的地方,简的尸体到了里面就是那些凶物的粮食,保证一条头也不会被人现。
来到浴室,曾山已经戴了个口罩。可就算这样也无法尽掩林若丹尸体所散出来的恶臭,在尸体底下的土泥里,不时有东西钻动着,让泥土总会扬起那么一两道浮尘。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林若丹的尸斑已经没有再长出来。曾山端着盛满处子之血的碗走了过去,林若丹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突然睁开了眼睛。
曾山本想说几句,可一想起伊吹交待过他的话,便生生忍住。他拿着个吸管,从碗里吸上一滴血再滴到林若丹的嘴唇上。林若丹眼珠子一转,便死死盯着那滴血。她张开嘴巴,伸出一道紫红色的舌头,将嘴唇上这滴血卷了进去。血一进到嘴,林若丹做出吞咽的动作,跟着死死盯着曾山手上那碗血。
浴缸上的老土突然震动起来,像是林若丹恨不得破土而出,要抢过曾山碗里的血喝个痛快。曾山连忙又滴了几滴血下去,林若丹才安静了下来。七滴之后,曾山拿着碗倒退。林若丹死盯着那个碗,虽然不能说话,可眼的意味一看便知。
曾山甚至有冲动想要把碗里的血都倒到妻子的嘴里,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等他出了门,听到里面传来阵阵闷响,像是林若丹不甘地挣扎着。
“干得好。”伊吹走了过来,道:“今天这样就够了,还有六天。再喝上六天血,你的妻子就可以完完整整地活过来。”
曾山听得脸色雪白,六天就意味着还得有六条人命。他用颤抖的手把碗放到桌上,然后沉默地走回卧室去。看着卧室的门关上,伊吹拿过那装着血的碗,一饮而尽!
马小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笑呵呵的老头子,还是早上那个对他吹胡子瞪眼睛的丘伯吗?
早上在丘伯这里铩羽而归后,马小宝把事情一说,苏苏便把说服丘伯的任务揽上身。也不知道她变了什么戏法,到了下午,苏苏叫他过来仓库这边,丘伯就是现在这付乐呵呵的模样。
马小宝有些捉狂,拉过苏苏问道:“你怎么搞定这麻烦的老头子?”
苏苏眨眨眼睛说:“姐姐的天狐媚心术可不是吹出来的,只要我愿意,姐姐的魅力还不是老少通杀!”
听到这里,马小宝再看了丘伯一眼,恨恨在心里骂了一声:老****!
“丘伯,您在这住了多少年了?”苏苏剥开一个橘子,递给丘伯问道。
丘伯像喝了蜜糖似的,笑容满面,每道皱纹都像会光似的,老脸就像朵盛开的菊花。他接过橘子,想了想说:“那就久了,我到这啊,至少也住了十五年吧。多得曾老爷照顾啊,要不我和小兰都得睡街上去。”
“哎呀,你在这都住这么久了啊。”苏苏表情夸张,可偏是她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也是好看的,她又道:“丘伯,我这人最好了。你能不能讲个故事给我听啊。”
“小女娃想听什么故事呀?”
苏苏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我听人家说,海天公寓的1104房很多年前生过一件大事,丘伯你知不知道。”
马小宝看过四川的变脸绝活,那已经被列为国家化遗产。人家四川变脸耍起来,从一张老生脸变成张青衣,那是一秒不到的事。现在丘伯就这样,前一秒还笑嘻嘻的,下一秒已经阴沉着脸。速度之快,都快赶上四川变脸了。
丘伯沉声道:“女娃娃,你打听这个干什么?那可不是件好事,很吓人的!”
马小宝心想,您这样就算苏苏不是存心打听消息,也非得给你引起好心来不可。那一边,苏苏用上的缠人的绝活,拉着丘伯的胳膊摇个不停,就差没把老头子的手给摇下来了。
敌不过苏苏的魅力,丘伯低叹了声,说:“那都是十二年前的事了,真不知晓你打听来干嘛。”
“那是小兰刚出生那时的事了。”
马小宝一愣,看向在睡午觉的小女孩道:“这事还跟小兰有关?”
“你这娃娃,倒是别打岔。我老了记性不好,你要打岔,我可是记不上来的罗。”
好吧,这老头还威胁上了。马小宝心里暗道,脸上却堆着笑容道:“您说,我不打岔。我闭嘴。”
见他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丘伯哼了声,才继续说道:“那时候,小兰刚出世。他们一家三口啊,就住在1104房里。”
马小宝和苏苏互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看到了讶色。这时,丘伯继续道:“小兰的父亲,叫张小君,是个机修厂的工人。母亲叫黄以纯,和她丈夫是工友。本来两人感情挺好,特别是有了小兰之后,小君对妻子更是照顾得无以复加。那会大家都说,他是个模范丈夫。”
“我呸,谁知道,这个男人却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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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丘伯的故事(第三更)
更新时间:2014…02…2719:16:14326第326章丘伯的故事(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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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以纯有个妹妹,叫黄以琳。黄以纯有小兰的时候,妹妹为了照顾姐姐,也搬到了海天公寓里住,就住在张小君他们家里。黄以纯本来想坐月子的时候,有妹妹可以照顾,她也放心养身子。可不料在小兰出生后,黄以纯坐月子的期间,张小君却对黄以琳这个小姨子动了邪念。
这个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打起了小姨子的注意。当小兰刚刚满月的时候,有一天张小君回到家满身酒气。黄以琳不知许多,还连忙要扶姐夫回房睡觉。可没想到张小君兽欲暴,当场便把黄以琳打晕在地,并在客厅里就占有了黄以琳的身体。
黄以琳这个黄花大闺女末经人道,被张小君施暴的时候醒了过来并拼命挣扎。张小君怕她吵醒了妻子,便用手捂着她的嘴巴,可他却没有就此停下,反而更激烈地侵犯黄以琳。黄以琳在绝望咬下张小君的手掌,后者吃痛放手,她便冲进了厨房里,并拿起一把水果刀自卫。
张小君也跟着跑到厨房,并把黄以琳逼进了浴室。在浴室两人打斗起来,黄以琳终不敌张小君这个男人的力气,被他把刀打掉,便按在墙上要继续侵犯她。但浴室里本来地板就滑,之前打斗两人又把一桶水给打翻。黄以琳挣扎的时候撞到张小君,让他脚一滑摔在地上。
黄以琳连忙扑到墙角拿起水果刀,这时张小君疯似的扑上来,在撕扯黄以琳捅了他一刀。张小君怒极,对黄以琳拳打脚踢。黄以琳在慌乱又连续捅了他几刀,终于把他捅死。
可是看着倒在血泊的姐夫,又想起自己被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玷污,黄以琳在绝望和伤痛也选择了自尽。她在浴室里上吊,等到姐姐黄以纯第二天醒来,在浴室里现这惊人一幕,黄以琳早就断气了,而丈夫张小君的尸体也变得冰冷僵硬。
历此大变,黄以纯从此神智便变得失常起来。只是身为母亲的天性让她还本能地懂得照顾小兰,直到一年后,她突然丢下小兰不知去了哪里。丘伯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便把小兰带在自边将她养大。而两年后,黄以纯突然回来。神智似乎变得正常了,可人却很自闭。不愿说话,就连看到小兰,也只是抱抱她而已。
不过那天后,黄以纯便每天出外干活,干到三更半夜才回来。每个月她都会给丘伯一点钱,以补贴丘伯的生活。
“不过她的钱我一点也没用……”
“为什么?”马小宝不解问:“钱很少吗?”
“不少,每个月都有很多。本来我也有打算拿这些钱让小兰去结婚的,可是自从第一次把钱取出来后,我就打消这个注意。”丘伯看了小兰一眼,苦笑道:“因为那些钱用不了啊。”
“是假钞?”
“要是假钞还好。”丘伯叹道:“是冥币。小兰她妈妈已经死了,白天也不是去干活,只是鬼无法在白天出来罢了。从她第一天回来时我已经有所感觉,只是我不愿相信。小兰已经没了爸爸,再连母亲也没有,她得有多可怜啊。所以我一直希望黄以纯是真的回来,直到看到那些钱。”
“等等。”苏苏举手道:“照您说的,当时张小君对黄以琳施暴的时候,黄以纯正在睡觉。家里也没有其它人,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仔细?”
“是以纯告诉我的,当她回来的时候,就像我讲述了这个故事。而外人只知道黄以琳杀了张小君,可为什么,却无人知晓。以纯说,这是她妹妹托梦告诉她,为的是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又告诉了我,是不想我向小兰提起他有个****的父亲。”丘伯叹道:“每次小兰问起她爸爸去哪了,以纯总会说去出远门了。这一出,就整整十二年啊,我想小兰这孩子应该隐隐也知道些什么。”
“那黄以纯还说了些什么?有没提到她妹妹后来怎么样了?”马小宝问。
丘伯露出一个十分害怕的表情,说:“以纯说,她妹妹死得惨,一肚子怨气难消已经变成了厉鬼。她告诉我绝对不要去1104房,有一次我偶尔经过那。房门是开着的,你猜我见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以琳,她满身是血,正用刀子对着当时一个住户使劲捅,可是那个男人毫无知觉。不过当天晚上,他就得了恶疾死了,可我知道他不是生病,而是让以琳给杀了!”
“原来是这样。”马小宝挠头道,1104房里当年生的事情总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