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说来,我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这鬼东西会盯上你了。”
“喂,那边的小鬼,快把他带走,省得大爷我等下还得照顾你们。”黑狼朝商静叫道,又低喃说:“马小宝那小鬼越来越会使唤人了,大老远让我赶过来,自己还磨磨蹭蹭地没出现。每次都要让我来救场,知不知道这样我很不爽啊。”
商静这时反应过来,知道这黑狼是来帮自己的。忙把李然拉开,那边祸斗抬起头,只见眼前这巨蛙一排眼珠子皆露出歹毒的目光。黑狼嘲弄道:“怎么,不服气吗?那我们再打一场好了。”
巨蛙出惊天动地的怒叫,一双后肢用力拍地,撑起身体朝祸斗扑了过来。祸斗全身黑火狂燃,长啸一声,化成一道黑色炎流破空而去,撞正巨蛙的大头,竟直接顶得怪物往后倒飞。片刻后,大楼另一边的墙壁轰然倒塌,祸斗直接把巨蛙顶出了楼外。
炎流又化狼型,祸斗四脚一蹬,便把巨蛙踩得直往楼下堕去。它自己再化成一道火流,贴着墙面巨蛙快上一张落到地面,炎流再一个转折,横冲了出去,刚好撞上落下来的巨蛙,把它撞得横飞出去。
巨蛙摔了个头晕眼花,庞大的身体像个大皮球似的在地上又弹又滚,直滑出了十几米才总算停了下来。
它摇晃着脑袋从地上直起身体时,祸斗又至。巨蛙怒叫一声扑上前去,祸斗却化成一道炎流不断在它身边盘旋不休,并瞧准了机会就给这只怪物一记重击。商静来到楼层缺口往下看时,便见一道黑火旋着巨蛙绕个不停,并不时撞在怪物身上。每次碰撞必爆起大蓬黑火,不过片刻,那巨蛙身上已经沾满了黑色火焰。
祸斗的戾炎兼具了高温及粘性的特质,巨蛙身上缠满了火焰又岂会舒服。只是祸斗游战不休,它根本没时间用本身的妖气去灭没戾炎。打得急了,巨蛙头上一排怪眼突然同时亮起,十几个眼珠子同时妖光闪烁,本来飞驰如风的祸斗突然在半空定住了身形。
它只觉得道道强劲的妖力绞紧自己的身体,竟让它一时间动弹不得。方想力震碎对方的妖力封锁,突然祸斗眼前一黑,却是巨蛙的长舌如鞭扫下。
祸斗顿时给巨蛙一舌头抽得飞了出去,但同时它也挣脱了束缚。黑狼四爪着地,火焰构成的利爪深深抓进地面,在混凝土地面上抓出数道漆黑的火痕。一停住身形,祸斗头一抬,张嘴便出一记黑火炮。
妖力集束的炎流转瞬落在巨蛙身上,当即激起一阵爆炸。黑火冲天,火焰朝四周倾泻。祸斗得势不饶人,黑火炮连连轰射,几如炮台。
当马小宝来到德益花园时,便看到了爆炸连绵不断,火流四溅横飞的情景。
整整持续了近1分钟的轰炸,让身隐爆心的巨蛙苦不堪言。它只能紧紧地缩着身体,以一层妖力形成帷幕保护自己的身体。它不是不想躲开,而是祸斗近乎无缝的密集攻击轰得它动弹不得。这种被动防守最耗妖力,祸斗每一记黑火炮的冲击,巨蛙都会以十足的妖力去和。
如此下来,祸斗一口气轰了那么多黑火炮,自是妖力空虚,可巨蛙何尝不是,且祸斗消耗得更厉害。毕竟那些黑火炮落点相差无力,每次爆炸戾炎的对冲都会出现威能叠加的状态。在这样的情况下,巨娃防守起来自然要消耗更多的妖力。
巨蛙的身边已是一片焦地,地面上戾炎处处可见。巨蛙舒展身体,看到火焰明显小了一圈的祸斗,眼又放凶光。在彼此妖力剧烈消耗之后,战斗自然会演变成肉搏战。而这时,谁的肉身更为坚韧,谁便拥有更大的优势。巨蛙相信,以自己洗炼了三百年的妖躯,要祸斗那火焰状态的身体更加结实。
刚要扑出,巨蛙心头一凛。突然之间,一道恢宏的金色光芒破空而至,直直撞在巨蛙的身上。巨蛙十几只眼珠子同时暴瞪,几乎都要夺眶而出。它的胖体先是往下凹陷,接着一圈肉浪震荡而出,巨蛙连惨叫都不及就被这道金光撞飞了出去。
两者激撞出现一圈金色波纹,当看着这圈金色波纹时,祸斗哼了声道:“马小宝你这小子,倒是会捡便宜!”
再说场那道金光,撞飞了巨蛙后又缩了回去,落入马小宝的手。光芒渐渐收敛,现出了血炼刀的样子来。看着那形相丑恶的巨蛙,他不由说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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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回家
更新时间:2014…02…2309:19:16310第310章回家
巨蛙摇头晃脑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才那记撞击,力道倒在其次。要命的是那金色的光芒让它感到灵魂也被燃烧到,那种痛苦完全无法用言语表达,哪怕百年前被真言宗的和尚设局围杀落得个重伤垂死,也没曾这么痛苦过。巨蛙头上那一排怪眼不由写满了惧意,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
它在打量着马小宝的时候,马小宝也在看着它。这只巨蛙身上妖气冲天,而且气息带有浓浓的血腥味,想必身上负着无数血债。看来它就是整个事件的元凶,也是商静提到的那股对她产生排斥的力量之源。如此说来,晴子应该是这妖物的傀儡。
既然元凶在这,马小宝自不再迟疑。右手画符在血炼刀上划过,顿时这把长刀便缠上一股金色的火焰。加持了“极火”之后,马小宝俯身前冲,长刀一顿,血炼刀当即分解成刀鞭状态,荡出一道金光向巨蛙抽去。
巨蛙不敢大意,胖体横移,堪堪躲过一鞭。但接下来,刀鞭在马小宝手里纵横决荡,幻出重重鞭影对着这妖物就是一顿乱抽。巨蛙的体积太大,虽想拼命躲避也无法尽避所有攻击,三鞭里总有一鞭抽。而每鞭打下,便在它的体外荡出一圈金色焰纹。
太阳真火兼具了高温及破邪的效果,巨蛙只得用自身的妖力去消耗太阳真火的力量。可它很快现,同样是火焰,和戾炎使用的妖力是一一,可和太阳真火所损耗的妖力却是两倍甚至更多。此消彼长之下,巨蛙本就快跌到谷底的妖力消耗得更快了。
苦守无功之后,巨蛙一排怪眼齐齐亮起,动了束缚异力。马小宝只觉全身动作一滞,手长鞭再挥不出去。巨蛙趁此良机飞身扑上,如同一颗大肉弹似的向马小宝撞来。
马小宝现手指仍能动作,于是简单勾了个符号,轻喝一声:“山河盾。”
一面金光大盾瞬间出现在马小宝跟前,同样是山河盾,在觉醒了太阳真力之后。这面盾牌的面积变得更大,几乎跟防暴警用的盾牌差不多大小了。除了表面纹路更加细腻外,盾牌心也多了个太阳的图案。这太阳图案心一点光芒璀璨,不时溢出淡淡金光散出来,在盾牌表面流转不定。
巨蛙重重撞在山河盾上,近七成的冲击力被山河盾无声吸收,接着盾牌心的太阳图金光大放,巨蛙抵在山河盾上的身体立刻被烧得滋滋响。它怪叫一声退了回去,而这时马小宝已经强行挣脱巨蛙的束缚,将血炼刀猛往地面插去。
血炼刀激突进地面,瞬间又从巨蛙的身前冲出,又一个转折圈过巨蛙的身体落在另一边。如此反复几遍,却是将巨蛙包围在刀鞭之下。巨蛙仍不知马小宝是何用意时,后者用力一提,刀鞭回缩,像绳子似地把巨蛙缠紧。于是刀鞭上那根根金黄短刺也跟着扎进巨蛙的体内,只是加持了极火后,血炼刀向妖物体内注入的再不是魂毒,而是魂毒更烈的太阳真火!
太阳真火钻进体内,烧得巨蛙痛苦不堪。它全身突然一缩,使得身体稍稍退出刀鞭范围时,再猛然一涨。如同一个膨胀的气球似的顶开刀鞭。四肢往地上一压,巨蛙瞬间滑退。虽然逃了出来,却也全身妖血淋淋,而且体表不时喷出一道细细的太阳真火,可以想像巨蛙此刻并不好受。
马小宝刚要乘胜追击,便见巨蛙身体往后微缩,大嘴张开,猛的弹出一道长舌。舌头破空而来,带起异尖啸。马小宝不敢大意,举盾迎去。长舌弹在山河盾上,巨大的冲击差点让马小宝握不住盾牌。两者撞击间甚至产生了一波乳白色的气流,推得马小宝滑退了少许。
长舌就要回缩,马小宝振鞭而上,卷住长舌顿时扯得巨蛙怪叫连连。两边正角着力,马小宝却突然松开它的舌头,于是长舌弹回,把巨蛙自己撞得一个踉跄。趁此机会,马小宝拖刀疾冲,一刀向巨蛙大头点去。
巨蛙伸嘴一咬,便将血炼刀咬住。突然,它想起这长刀还有另一种变化,顿时大急。却已经迟了,马小宝嘿嘿一笑,灵力涌去,震得血炼刀鞭笔直轰出,在巨蛙嘴如长虹贯日,直接从这妖物的背后射了出来。
巨蛙尖叫,大头正那疙瘩突然喷起,向后头落去。而这时马小宝运鞭一抖,血炼刀鞭化成一片金色的光幕向上扬起,直接便把巨蛙给剖成了两半。被斩开的巨蛙全身立刻给太阳真火缠上,身体在火焰渐渐消融。在太阳真火的燃烧之,可以看到道道身影落到地上,却是些男男女女的尸体。
只是这些尸体在太阳真火的燃烧下很快便连骨头也没有剩下,只余下一点黑色的残渣。
马小宝的视线落在那颗从妖物身上喷出的大疙瘩上,这团皮肉很快消融,露出里面抱胸而坐的晴子来。晴子突然睁开眼睛,剧烈的咳嗽起来,从嘴里吐出几口浓液后,挣扎着要爬起来。眼前黑火一闪,却是祸斗落到她的身边。黑狼低下头大晴子身边闻了闻,当既低吼道:“这女人身上有那怪物的味道。”
晴子像个无助的少女般看向马小宝,说:“我是被那怪物捉来的,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
马小宝看着她,心想那妖物在知道自己绝无幸理时,第一时间把魂魄转移到这个少女的身上。如果不是当场所见,怕还真给她唬弄了过去。他走上前,笑道:“好了别装了,这样没意思不是吗?说吧,是要自己了结,还是我动手?”
晴子那张无辜的脸孔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支那法师,你别得意。很快,你也会像我这般下场!”说着,她向马小宝扑上来。
大楼的一侧,李然站在那破了个大洞的墙壁前。看着楼下晴子突然向马小宝冲去,可下一刻,却给马小宝手一道金光贯穿,人先是委顿下去,又倾刻间化成了熊熊金焰。这时,他听到商静叹息般的声音:“都结束了。”
李然连忙看向商静,但这女孩的身影却在他的眼渐渐消失。他不由叫道:“商静,别走。我……”
一句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女孩却已经完全消失了。这时,眼角处金光灿烂。他回头,却是楼外的天空放晴了,一道阳光穿云而下,接着一道接一道的阳光洒下,最终连成了一片金色的光芒!
“你说的那种妖物,应该是鬼一口吧。”
黄泉乡酒吧里,正放着低沉的音乐。朱啸飞看着眼前这个女鬼吐着长舌,不断对自己说“我好辛苦啊”。她当然辛苦,因为另一手正捉着条绳子把自己的脖子勒出一条紫色的痕迹。朱啸飞不由道:“你这里口味够重的。”
马小宝朝那女鬼瞪了眼,这东西立刻飘了开去。他给朱啸飞的怀子把酒满上,说:“这妖物的名字真怪,鬼一口。”
朱啸飞耸肩道:“这是根据它的习性所起的名字。鬼一口通常会捕捉灵感较强的人类,把他们的灵魂吃掉,而将尸体留下来。这些尸体在它需要的时候,可以控制它们去****生人。每每在捕食的时候,鬼一口都喜欢捉住自己的傀儡并往自己的嘴里送,这时如果生人忍不住想要救出那个傀儡时,必定会被傀儡捉住并一起送进妖物的嘴巴里。”
“一口吞掉。”朱啸飞强调道。
喝了口酒,朱啸飞又道:“对了,那个被鬼一口盯上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他得救了。现在,应该在回老家的路上吧。”马小宝抬头看着天花板道。
又是一个黎明。
一辆火车刚刚到站,李然从火车上走了下来。就在月台上,早早地等着一对老夫妇。夫妇俩看到李然时,都激动地迎了上来。他们是李然的父母,本来李然说今年不回家过年了。可昨天晚上突然接到李然的电话,说是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两人起了个大早赶到火车站,果然接到了儿子。
看着头斑白的母亲,已经微微驼背的父亲,李然鼻子一酸,大声道:“爸,妈。我回来了!”
这个年关,李然过得热热闹闹,他现,老家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无趣。这里有他最亲的人,有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这里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这里,永远是他的家。
初一上午走完亲戚拜过年,李然买了两瓶黄酒,水果鲜花若干,只身来到镇后的一片墓园。大过年的,墓园出的安静,站在这里,仍能听到镇上隐约传来的鞭炮声,却更凸显墓园的寂静。
昨晚正下过一场雪,墓园里白雪皑皑,粉刷得一片圣洁。李然走进墓园,找到了商静的墓。墓碑上,相片里的商静挂着一个甜甜的微笑。李然把墓碑上的雪扫净,将水果和花放到商静的墓前。他拿出两个怀子,打开一瓶黄酒,把两杯子满上后,李然举起其一个怀子,对商静道:“我回来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来看你。对不起,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