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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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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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管他做什么,他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父皇他太傅不管,叫我管,让他和我呕气不成?我并不想见到他。”

    郭槐道:“小时,你又拎不清了,如此太过意气用事。”

    “我知道,所以。”她对着外面唤道,“来人,送广成君回府。”

    郭槐也不生气,自家女儿自己知道,她知晓自己是劝不动的,好在她在族中还是有那么些威信的。

    不久,朝中上书请太子成亲。

    然而结果并未如同她所愿,贾谧和太子都娶的是王衍家的女儿,因为贾谧年纪大一些,所以娶的是大女儿。

    但大女儿要漂亮些,太子有些不服气的骂骂咧咧。

    那些话传到贾南风耳朵里时,她落下的字那一点格外的长,那是个“恕”字。

    她这儿写着,仆从来报,广成君病重,她握不住手中笔,她手一松,墨汁溅在纸上,晕染开来。

    她只是派人去看病,不曾动身。

    至于饥荒,张华已经想出办法,虽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但至少有所助益。

    然而,郭槐的病一天重过一天,有占卜师认为不宜封「广城」,故改封为「宜城君」。

    眼见是医不好了,贾南风便向司马衷请辞,出宫候在她身边照顾服侍了十多天,至于太子遹也时常前往探望,很是本分乖巧,一点儿也看不出传闻中的顽劣。

    只是,流言本就当不得真,她自己不就是一个生活在留言中的人吗?她如是想着。

    郭槐到底熬不过去,也许许多年前,她就想死了,恩爱夫妻总是这样,任何一个人先死了,对剩下那个来说,日子总是格外难熬。

    临终前,她握著贾南风的手,殷殷吩咐道:“你要全心全意善待司马遹,另外,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要远离赵粲和你妹妹,他们必定会坏了你的大事,你是胸中有所沟壑的人,而她们都是小女儿罢了,我跟你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

    公元296年,郭槐过世,年六十岁,谥号为宣。时人颇有微辞,却又不敢明说。

    不知从何时开始,洛阳城中便开始传唱一首童谣:“南风烈烈吹黄沙,遥望鲁国郁嵯峨,前至三月灭汝家。”

    南风便是她。

    黄沙是指太子遹,他乳名便叫沙门。

    鲁国是指贾谧,他承袭贾充封爵,封鲁国公。

    她这就奇了怪了,她要废掉那小屁孩用等得着现在?就她!想多久灭就多久灭,不过是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罢了,她又不是没背过,还不是一样当的皇后。

    她只是觉得这样的流言空穴来风,甚是好笑,她要杀他,小时候就杀了,何必等他长大。

    而且,格律对仗工整,一看便是有心人所作,是得追查一番了。

    可惜,一直无果。

    公元299年,这对晋朝来说,是个大日子。

    一天,刘卞私下拜访张华,问道:“听说贾后想要废太子,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张华道:“没听说过。”

    刘卞推心置腹道:“我刘卞本是贫困寒苦出身,在须昌县当个小官员,受到您的提拔才有今天。都说读书人要对知己感恩,因此我才无话不说,您这样,是对我有所怀疑吧!”

    张华看他今天非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便道:“假如真的有这回事,你打算怎么办?”

    刘卞道:“东宫才高德重的人很多,四个禁卫军总共有精兵万人,您现在是宰辅,如果能得到您的命令,朝堂拜见陛下,将此时一说,把贾后废黜到金墉城,那时候只需要两个宦官就行了。”

    张华摇头道:“现在陛下在位,太子是陛下的儿子,我又没有接到废立的诏命,突然做这种事,是为人臣子眼中没有一国之君,这是在向天下昭示我的不孝。就算能成事,到时候也免不了获罪,何况现在满朝都是外戚权臣,掌握权势的并不只有我一人,怎么可能会安然无事呢!你不用多说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我在西晋的那些事31

    刘卞只好离去。

    而并不止一个劝太子成事,中护军赵俊便请太子发动政变废掉贾南风,太子不曾听从。

    他道:“父皇只有我一个儿子,数年后便是我继承皇位,何必担此风险,何况那老妖婆这些年来安分守己,没必要动她,倘若不成事,到时候受苦的人是我,即便成事,我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叔父也能找到由头。”

    得,这也是个明白孩子,谁再说他傻,拖出去喂混沌。

    而另一边,贾南风道:“陛下,是时候了。”

    “什么时候。”

    “放手一搏的时候,如果成功,藩王将不再约束我们,也免去了如鲠在喉的一根大刺。”

    司马衷道:“如果输了呢。”

    “如果输了,我会死,而你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是贾南风。”

    司马衷不再说话,他也是有自己小道消息来源的人,他自然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背锅侠——贾南风,当然,她本身也不算如何的纯白无辜的存在。

    他无不恳切道:“我们可以慢慢来。”

    “然后花几十年上百年解决这个问题,还不一定能解决掉。”

    到最后,司马衷默认了她这个行为。

    而她也问过贾午,那是贾午进宫来看她的时候,贾午的容貌隐隐有了憔悴,面上的笑却是好看的。

    她由来知道她要做的事,但每每不论她做什么,贾午总是同意的,今天也不例外。

    她说:“这是最后一回了,如果输了,我们会死。”

    “我相信姐姐不会输的。”贾午语气中还是言之凿凿的确信。

    贾南风苦笑道:“我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不会输,你便是这漫天神佛,也不定有输的时候。”

    贾午握住她的手道:“我不信神仙,我只信你,我的姐姐。”

    “你不怕我做的是错的?”

    贾午摇头道:“我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是姐姐一直对我那么好,姐姐想做什么,我帮你达到就是,就算以卵击石也是不怕的。”

    她摸了摸她的发:“我的傻妹妹。”

    贾午笑着看她,依稀间还是她们少女的时候,喜怒哀乐轻易的可以在脸上看出来,她说:“姐姐,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但是我知道,你需要,我就帮你。

    她竟语噎,抱住了她。

    一会儿,她方道:“晚上让贾谧带着潘安来一趟吧。”

    贾午方才告辞。

    她叫人带来了太子遹,她问:“你父皇都告诉你了吧?那你同意吗?”

    太子遹点头。

    贾南风只是垂眼笑着:“即便你不同意,那也没有办法,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太子遹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韩慰祖是你生的吗?”

    贾南风意味深长道:“只要你想,他是我生的与不是我生的有什么不同,你放心,这天下会是你的。”

    “那我会死吗?”

    贾南风吩咐道:“在金墉城中,不论别人以你父皇或是我的名义让你吃什么,做什么事,你都千万不要吃,千万不要做,我只担心你在金墉城中不习惯。”

    “惺惺作态。”太子遹是不会相信她有这么好心的一面。

    贾南风道:“你父皇自有你一个皇子,你活下来不论对谁都好,我不过是因此嘱咐你罢了,你要是想太多,我也没有办法。”

    “韩慰祖呢?”

    “他过段时间就会夭折。”

    太子遹看着她的面色,便懂了所谓的夭折是怎么回事。

    整件事无疑是在玩儿火,但若是成功了,好处也是大大的,有什么理由出放手一搏。

    他走了出去。

    他跟她向来不亲近,何必做这些假动作。

    夜间,贾谧带着潘安来了。

    贾南风道:“你写一篇意欲谋反的文章出来。”

    潘安当时就懵了,就差哭出来,他是想做大官没错,他是想享受荣华富贵没错,但是让他写谋反文章,他又不是真的命活得太长,想要轻易狗带。

    贾南风自然看得出他的想法,只是道:“今日你进了这个房间,横竖都是一个死,如果不听我的,现在就死,如果听我的,至少还有一条活路。”

    贾氏果然嚣张,潘安想通的很快,立马就让人送来笔墨纸砚,挥笔而就,一篇谋反文搞定。

    公元299年十二月,贾南风称惠帝身子有病,要太子觐见。

    太子入宫后,贾南风避而不见,派了婢女陈舞端来三升酒,以皇帝所赐为由,让太子全部饮下。

    太子来之前便已知道是这场计谋大戏已经开始,他故意叹息道:“既然是父皇所赐,我自然该喝。”

    不然,做的这么明显,哪个傻逼会同意啊,他爹得多缺心眼,生病了还不忘让他喝酒,酒里有屎,呸,有毒怎么办,拔腿就跑行不行,他爹就他这么一个儿,还怎能把他怎么样不成。

    太子心中吐槽甚多,就不一一列举了。

    哦,最后吐个槽,他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就这酒他喝三十坛屁事没有,才三升,这不闹呢吗?

    戏还是得演的,他各种推脱,推脱无辜下,就让美人喂,喂完之后,趴在桌子上,一副要死不活的醉鬼样子。

    贾南风拿着潘岳写的文章让他模仿,他故意写的有些潦草,毕竟演戏演全套,作为一个醉鬼,神志不清,你还要求别人写的工整,简直是不大可能的事。

    写完之后,贾南风道:“送太子回东宫。”

    她拿到后面的房间给司马衷。

    司马衷道:“为难你们两个了。”

    贾南风漫不经心答道:“这倒没什么好为难,就是担心万一不成事,岂不是一番功夫白费了。”

    司马衷答道:“不会的。”

    旦日,他带着诏书和表文上朝,就表文发下去了时候,顺带念诏书,诏书大概内容是:这小屁孩这么不乖不听话,成天想弄死老子我,活着何用,他想弄死我,我觉得我还是先弄死他吧,有意见的别说话,没意见的话,我们就一起愉悦的弄死太子吧。

    太子表示,心里有点儿虚,同时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这是怎么看,怎么都要弄死老子的节奏。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我在西晋的那些事32

    只见表文上写着: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入了之。中宫又宜速自了,不自了,吾当手了之。已与谢妃约定同时发难,灭绝后患,立吾儿司马道文为王,蒋氏为皇后。

    这大概意思就是皇上和皇后两个老不死的应该退位啦,要是不退位,我就来帮他们忙,我和亲妈已经约好了同时造反,灭掉他们之后,我儿子就是皇帝,我最喜欢的小老婆就是皇后,至于太子妃,谁管她。

    这等话实在是大逆不道,如果不是他爹再三保证,他铁定是脑袋坏掉了才会同意这样做。

    一直没与他们通气的张华配合演出很卖力,当然,他心中也是有所怀疑的,毕竟,司马衷向来听贾南风的,贾南风向来不搭理太子的,出这种事,是不是他们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道:“轻易废黜太子,是国家的大祸患。自汉武帝以来,每每废黜正嫡,总要引起动乱,况且大晋拥有天下的时间不长,希望陛下慎重考虑此事。”

    裴什么也附和道:“这件事关系国运盛衰,应该先审问传送表文的人,再与太子平日手迹相对比,看看是不是被人诬陷的。”

    贾南风拿出太子平时写的启事十几张,众人比照,这明显就是一个人的笔迹啊,但这能说吗?当然不能了,他们即便想荣华富贵想疯了,但在这种时候,还是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来,鬼知道皇帝会不会过两天就洗心革面要求带孩子回来。

    这年头啊,为人臣子真心不好做。

    众人议论纷纷。

    此时,贾南风又指使董猛假托长广公主的话对司马衷道:“此事应速速定夺,群臣你一言我一语,要争到何时?谁不服从诏令,军法从事!”

    司马衷知道,这是贾南风催促他说结果,他肯定不会真把太子弄死,而是得弄成废人。

    说实话贾南风有那么一个瞬间在想,要不要真把太子拉下位,让慰祖上位,想想还是作罢,没有必要,慰祖未必需要,那孩子心不在这上面,真给了他,他也未免快活,她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

    司马衷道:“将太子为庶人,囚禁至金墉城。”

    众臣不再争驳。

    而接到诏书的时候,太子正在游园,见诏书到了,连拜了两拜接受了诏书,给太子妃留下一封书信后,步行走出承华门,乘粗牛车,被押解到金墉城软禁。

    司马衷与贾南风回到宫中不久后,张华便上门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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