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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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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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贾南风便拿着绢帛走进来,她大腹便便,像是有身孕多时。

    她也不意外,她所做一切,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她道:“这孩子多久了。”

    “九个月了。”

    “我可以摸摸么。”

    贾南风点头。

    她上去,将手搭在那里,掌下的脉搏声清晰可闻,叹息道:“真好,我孩子去了后,再也没这般亲近过了。”

    贾南风偏头道:“不是很理解你们,对我来说,我实在是不喜欢孩子。”

    她叹息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今天才知道,你瞒得很好,你很久不来便是因为这个么。”

    “对。”

    “我以为你不该怕的。”

    “我当然不怕,因为我没想让别人知道。”

    “为何?”

    贾南风看着她,满目苍凉,道:“如果他是个男孩,就更不应该留在这里,这里,会吃人,等我为他扫平障碍,再让他坐收一切。”

    “如果扫不平呢。”

    “那他不过是韩家夭折了的慰祖。”

    杨芷夸奖道:“慰祖?好名字。”

    “如果是个女儿呢。”

    “留在宫中,一世繁华,怎么也得护住她们。”

    “为人父母的总是想子女想的多些。”

    贾南风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为家族做事,所有事,都身不由己,都需要自己背负罪孽。”

    “我知道。”她很是怅然。

    贾南风叹息道:“我以为,你要聪明些,做出的事也要精细些。”

    杨芷苦笑道:“即便我有更好的办法又怎么样,还不是没什么用处,他们是不会听我一介女子说的话。”

    贾南风点头道:“的确。”

    她冷不丁问道:“你知道杨家所做的事吗?”

    杨芷点头:“我大多都是知道的。”

    “那么那些针对我贾家的流言?”

    “败坏有威胁人的名声是理所当然的事,何况你贾家并非毫无短处,否则也不会轻易成功不然也不会让我们。”

    “是为了位极人臣?”

    杨芷只是笑笑:“你来是因为那些事而问责于我?说实话,我知道杨家破败是难免的,只不过名利场上,不论做出什么事都是合情合理的,就像你也不干净一样,我也不打算辩驳。”

    贾南风仔细看着眼前的人,尚且年轻的面孔,眼神却无比平静,那是人看透世事的模样。

    她感叹着:“也许我们曾经有机会结识为好友,能站在一起面对旁人的责难。”

    杨芷摇了摇头道:“不会有的,杨家和贾家从一开始就争权,不可能会站在一起,说实话,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你是除了爹以外对我好的人。”

    “这话从何说起。”贾南风完全不记得她对杨芷好过,她对她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杨芷道:“我入宫时,你对我极好。”

    “我为太子妃,你为皇后,那时也跟我没什么利益侵害,就算要为难你,也不会是我。”

    “是这样么。”杨芷并不意外,她又道,“其实我做过的很多事都不是我自己愿意做的,杨家的人大多如此。”

    “你做过很多事,临了了,却告诉我不是自己愿意的。”

    “有些事即便知道不对,也不得不做,女子便是这样啊,身若浮萍,命若飘絮,是半点儿由不得自己的。”

    贾南风赞同道:“我想你这么做是没有错的,如果我是杨家人,我也会这么做。”

    她看着杨芷脸上的喜色,又道:“可惜我是贾家人。”

    “你不是想看到杨家繁荣吗?那我便毁了吧。”

    杨芷脸上笑意逐渐加大,她连声道:“毁了吧,毁的好。”

    贾南风很快就反应过来,杨芷对关于杨家的一切应该都是深恶痛绝吧,作为被牺牲的棋子,不是每个人都会心甘情愿毫无怨尤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我在西晋的那些事25

    贾南风道:“那么,如你所愿。”

    贾南风指着殿外的侍卫道:“来人,太后与太傅犯上作乱,你等众人好好看住太后,不得放她离开永宁宫半步。”

    众将士听从。

    而现在,她要回宫去了,司马衷还在等着她。

    路上,孟观拦路询问:“杨骏匹夫亲信党羽当如何。”

    “杀。”

    “那杨珧、杨济二人?”

    “杀。”贾南风忽又笑道,“你若公报私仇,一旦我得知,杨家的今天你也看见了。”

    孟观心中活络的心思消失,他相信贾南风一定能说到做到,她在旁人心中已成了恶魔,他只是点头称是。

    贾南风又道:“杨家的书信文件因为在反叛过程中被火把无意烧毁,唯留部分典籍。”

    “哪里有火?”他声音小了下去,肯定答道,“的确,因为来不及救火,部分典籍残缺不全。”

    贾南风微微颌首。

    孟观离去。

    于是,杨骏的亲戚党羽尽数被诛首,而更为贴近的人,比如杨家,他侄子等,被诛灭三族都是正常的事。

    那一天,血流成河,每个人的耳朵里仿佛都能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所杀者数千人,强烈的血腥气让百姓想起了前些年战乱,夜夜难眠,贾南风在百姓之中有了夜叉之名,提及起来,皆是讳莫如深。

    宫中,司马衷来回的走了几步,道:“小时,太傅死了吗?”

    “即便现在没死,也活不下去了。”

    司马衷是不说话了。

    贾南风道:“无须担心,一切有我,他不把持政权,你便可以按你心意治国。”

    司马衷叹息道:“可我不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一直被人全盘否定,从小否定到大,他已经自卑如骨子里了,有些人会因为自卑而负,做出许多错事来,而司马衷因为心思至纯,只是一味自卑。

    他平时身为男人倒不会怎么表露出来,然而在需要他拿主意的大事上就出现问题了,他一直需要勇气,而这,偏偏是他母后父皇来自于太傅都不曾教导他。

    贾南风道:“错便错了,这天下是你的,你不下决定,谁给你出主意。”

    “你,你帮我出主意,好不好。”

    贾南风只是摇头。

    “下一步该做什么。”

    “你觉得呢。”

    “封赏。”

    贾南风眼中阴寒,道:“斩恶需尽,庞氏也该付出代价。”

    “这。”他犹豫着,看着贾南风,最终点头,“好。”

    贾南风目光柔和了一下道:“待朝堂之上有人如此上表再说,陛下明日封赏,还请自行决定。”

    旦日,朝堂之上,果然有人说及庞氏之事,他心中终究不忍,只道:“此事过后再提。”

    掌法官员道:“按《晋律》谋反乃是大罪,应当诛族,庞氏按律当诛。”

    “朕自有决断,退下。”

    官员不再说话,昨日的血腥气还未飘散,他不敢忤逆。

    而封赏诏书已下:大司马、汝南王司马亮体察圣道中和纯正,通晓政事,应当把辅佐的业绩在本朝显现出来,《周南》、《召南》两种国风流芳于中国,要凭借远大的谋略,来褒扬王化。任命司马亮为太宰、录尚书事,入朝不必趋行,可佩剑穿鞋上殿,增加隶属十人,供给一千士兵一百骑士,与太保卫瓘分掌朝政。

    到底,司马衷还是下了斩首之令。

    杨芷曾上表给贾南风,笺中自称为妾,言辞恳切,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说来说去只有一句话,不外乎是请求保全庞氏性命。

    贾南风接过后看完,面色如常。

    她亦苍白着脸道:“你我都一样,你不会善终,我也不会善终,你没必要求我,因为等我死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去求谁。”

    “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娘去死。”

    “不能,然而,从一开始,你们就该有一步错,全家不得安宁的准备。”

    “总得尽人事,她是我娘,我不能无动于衷。”

    “所以,我来,是让你见她最后一面。”

    这下杨芷脸也白了,她道:“你特意来,是叫我感激你么。”

    贾南风道:“不用,等你死的时候再来谢我吧。”

    杨芷不再说话,她终于发现自己错大发了,她和她是不一样的,她尚且顾念着亲情,而她早已看破,即便哀伤,也是清醒着的。

    行刑当日,贾南风果真带杨芷到刑场,她扑将上去,抱着庞氏号啕大哭,她用匕首割掉头发放在庞氏面前,顿首再三,痛苦的难以抑制。

    她道:“娘,女儿不孝,不能救您。”

    贾南风抬手。

    杨芷被抬走,大刀落下,斩落头颅,滚在她脚下,杨芷一下就抽过去了,这实在是刺激了。

    贾南风转身走了。

    她吩咐仆从道:“将太后送回去。”

    她见着司马衷,道:“太后亦是罪臣之女,应当按律行事,不可例外,否则《晋律》还有何用。”

    “可她名义上是太后,如此是否不大好。”

    贾南风道:“武帝曾修金墉城以关押有罪的妃子,陛下心善,不忍她受苦,不如将太后关押在金墉城便是。”

    司马衷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过了三五日,贾南风便生下孩子,是个男娃,也一如她对杨芷所言,取名为慰祖。

    为了这个孩子,她事隔多年,头次叫司马衷曾经的小名:“正度儿,这个孩子我打算将他送往我妹妹那里,如今你我要做的事我心中没有把握,只待后来成了,再接回来,若是没成,多少留了他一条命。”

    司马衷看了看这孩子,你看,多可爱,可是很快就不会在这里了,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贾南风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可是有什么办法,想要改变现在的场面必须要付出代价。”

    司马衷点头应允,他的孩子得遭罪了,但他也知道贾南风说的对,所以也不反对。

    贾南风道:“也不用太过伤心,总得过段时间再送,何况太子聪慧,也肯学习,他在宫里也免不了是争权夺位,倒不如放在民间,多少快活些。”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我在西晋的那些事26

    司马衷对这些年的生活,始终心有戚戚。

    他道:“这样也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贾南风低头摸了摸他,她安分的养身子,手下动作不听,陪在杨芷身边的侍卫被她一一撤离,司马衷不愿意下手,那她就不下手,只是被饿死了也就怪不了她。

    有人告诉她:“杨骏被杀后,阎纂安葬了他。”

    贾南风并不认识这个人,何况她并没有鞭尸的爱好,便只是挥挥手让人下去了,马屁拍到马腿上的人很是伤心。

    恰在此时,司马亮在朝堂上奏请诸王还藩,盖因诸王封地太多,拥兵甚重,作为个老狐狸,他不能留太多把柄给皇帝,哪怕这个皇帝看上去傻乎乎的。

    他心中想到,皇帝与藩王之间最大的矛盾无外乎是封地和兵权,他却忘了,藩王跟藩王之间也有问题。

    卫瓘对此举也是积极赞同。

    掌握兵权扳倒杨骏的司马玮表示不开心,这要还了,他还玩儿个蛋啊。

    司马衷长年不说话,长年一说话就是容后再说,众大臣也见怪不怪了。

    同年六月十三日,一场大变是在所难免。

    贾南风道:“陛下,请吧。”

    他写下诏书,诏书上写到:汝南王亮与卫瓘图谋不轨,特命楚王玮他将汝南王亮与卫瓘等人免官。

    二人住处便被围了个遍。

    司马亮帐下有人请他用兵,他怕授人话柄,便没有如此。

    待到墙外有呼叫声。

    司马亮瞪大眼睛道:“我对朝廷从没有二心,为何会落到这个地步?你说有诏书,你便将诏书拿给我看一下。”

    公孙宏等人不同意,督促士兵进攻。

    有人对司马亮说:“看这情形一定是奸人的计谋,你府中的俊杰之士如林,尚且可以尽力抵抗。”

    司马亮不同意,他对司马衷唯存了那么一点儿信心,他想司马衷万不至于此。

    然而,还是那句话,有能力者的不作为,比无能力者的胡作非为还可怕。

    任何相信司马衷的人都会被坑,杨骏一个,司马亮一个,在未来,贾南风也算一个。

    于是被捉住什么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司马亮无比蛋疼道:“我的忠心可鉴日月,无道之人,方杀枉杀无罪之人。”

    被俘虏的司马亮在炎热天气下享受了一把扇子。

    快到中午,没有人敢杀他。

    司马玮又不能自己动手,方下命令道:“杀司马亮者,赏布千匹。”

    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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