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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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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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猛然睁开眼,却遍寻不到人影,半晌,一滴泪落下,她抿了抿唇,看着屋外的天,茫然起来。

    她,到底是,对卫青有几分真感情的。

    家人子敲了敲门,她木然道:“何事。”

    “李夫人生了。”

    “叫诸邑公主去吧。”

    “诺。”

    家人子退去。

    郁婕又愣愣坐了一会儿才起身。

    良久,屋内一声叹息。

    去的早也好,就留着她们这些人承担结果吧。

    她打开系统看了看,在线人数也就剩了那么几个,其余的都是做完自己分内事走了,唯独他们这几个,点儿不好,活得异常的长。

    后来,后来也没什么出奇的事,至少与郁婕无关,她就没了心思去查询。

    李夫人死了,生下孩子没多久就去了,恐怕是生孩子伤了身体,一直治不好,拖着拖着也就去了。

    唯独一点儿,刘彻竟信了方士,说是无论如何都要再见李夫人一面。

    郁婕听在耳中只想问一句,那陈皇后呢?你又将她置于何地。

    只因此举甚是不妥,又因她实在没立场去问这句话。

    她也就悄了声息。

    即便在空中,可他与别人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她还是不晓得的,只因她从没细问过,不论怎样情深意切,那都是别人的私事。

    她坐在榻边,**着楚歌的脸颊,因轮回,她没有一处与公孙像。

    郁婕情不自禁的入了神,她得承认,孩子在,她是想他的。

    公元前94年,钩弋夫人为刘彻生下一子,取名为刘弗陵,号昭帝。

    刘据来访。

    郁婕对他很是失望,他没有之前的洒脱,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也还是让他进来了。

    刘据道:“娘。”

    郁婕不待他话说完,便打断道:“你放心,难道连个孩子你都要计较。”

    “父皇那么宠他。”多的却不说了。

    郁婕叹了口气,深觉得这可能是历史惯性,她只问已经尽心尽责了,却没想到,依旧将他养成了这个样子——历史上刘据的模样,仁厚谦恭,因与刘彻不亲近,对自己太子之位总有种失去的惶恐。

    郁婕只是忘了一件事,孩子的成长路上需要父母共同照顾,不论是缺了哪一方,都不会有好结果。

    说到底,刘据的不自信,是卫子夫与刘彻的不亲近,是刘彻对待其他夫人们孩子的亲近,从始至终,他因得到过,才知道得到是什么滋味,可惜后来得不到了。

    比起一个个出生的小皇子,刘彻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政事与小皇子身上,很难再分给这个已经年过三十的太子了。

    换句话来说,你瞅瞅,生二胎,把大的逼成啥样了。

    何况古代也不止是二胎了,这都好几胎了。

    郁婕也不计较,只是打算促成结果,她终于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话,她道:“倘若有一天,你觉得不得不用兵时,那便用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刘据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到底不敢说出来,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母亲良久,才答了声是。

    郁婕挥手叫他出去了。

    刘彻却来了,他漫不经心道:“他来,又找你诉苦。”

    “差不多吧。”

    “他同朕一点儿都不像。”

    郁婕云淡风轻道:“惠帝同高祖也不像。”

    刘彻眯眼道:“你是在暗示朕什么。”

    传闻,惠帝刘盈是吕后同旁人所生。

    而高祖亲口所说,太子不类朕。

    这话与刘彻今日所说,何其相似。

    郁婕不动声色道:“最后惠帝依旧称帝,何况妾身并非吕后。”

    “也是。”刘彻只这么说了一声。

    两人安静下来,尴尬在蔓延。

    两人对峙着。

    刘彻突然道:“只要太子不做错事,这帝位迟早是他的。”

    郁婕反唇相讥道:“恐怕一旦错事牵连,便不是他的了。”

    “是。”刘彻回答的爽快。

    郁婕明知道历史上的结果,也知道大家都在促成正结局,却依旧问了句:“你还记得我弟弟的话。”

    刘彻叹道:“是朕对不住他,朕不悔。”

    “你还记得陈皇后否?”郁婕又问。

    这么多年,她依旧是他心中的伤疤,他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美貌女子,早该忘了的,只是他以为不痛了,听闻时还是会抽痛一下。

    郁婕见他不答,便道:“我现在懂陈皇后那时,她为什么会看着你向陈家下手而不阻止了。”

    她道:“因为舍不得,因为信了你给的虚假承诺。”

    刘彻还是不说话。

    郁婕道:“我从未信过你,我贪图的就是女子的至尊之位以及带来的好处,我觉得我是不亏了,可我弟弟却信了,他太傻了,他们太傻了。”

    刘彻拂袖而去。

    有那么片刻,他有些悔了,因他在想,如果重来,他还会不会做出同样的举动,他不知道。

    但正因为这么想了,他就知道自己后悔了。

    他不应该悔的,为了皇位,他已经失去很多很多了,一开始他为了得到阿娇才愿为帝,后来想要的越来越多,除了她,还想要自由,一个不受制约的朝堂,一个千秋万代提起仍会称颂的贤名,所以就弃了她。

    此外还有那么多士兵的名。

    他没有错。

    他走在廊上,看着远远点着的宫灯,又重复了一遍。

    他没有错。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卫国卫家卫天下26

    这大汉天下,他为它付出太多,他,什么外忧内患他解决了就是,他做了很多很多事。

    推恩令;盐铁和铸币权收归官府;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击溃匈奴、东并朝鲜、南诛百越、西愈葱岭,征服大宛,首开丝绸之路;首创年号;兴太学。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伟事。

    所以,他没错。

    心底却有微小的的声音反驳着,可你没了阿娇姐姐啊,你没了一心一意只对你好的人,你看看左右,可有一个是真心对你好的?哪个不是别有用心待在你身边的。

    真对你好的那个娇纵女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你找寻那么多容貌艳丽脾性嚣张的人有什么用!她回不来了!永远回不来了!

    已经老去的帝王突然靠着廊柱不动,侍卫不敢上前,只好站在后面。

    好半晌,帝王才离去,只是他待过的地方隐隐有水泽。

    他啊,表面上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帝王,实际他不过是停留在过去再无法走出的懦弱孩子。

    那夜过后,他已经下了决定,过几年便退位,只要刘据不做出什么错事来。

    而留在屋中的郁婕见他走了之后,叹了口气,她知道,倘若刘彻真对陈阿娇有些许好感,今晚心里铁定不好受。

    她总觉得刘彻对陈阿娇是有些在乎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赢了天下输了她。

    这句话形容刘彻再适合不过。

    有人爱江山更爱美人,而有人赢了天下输了她。

    说到底不过是选择不同罢了。

    那么,他呢?

    不靠谱的郁婕感怀别人的伤心事,顺带想起了自己的糟心事。

    公孙当年是哪种呢?

    她想起了从前的猜测。

    他若曾是纣王,恐怕便是负尽天下不负她。

    这么一想,毫无节操的郁婕略微欢喜,面临快要到来的死结局,也没有半点儿介怀。

    别给她提什么三观节操啥的,这些她通通没有。

    她只相信,一个男人为她做到这份上,她必须得动容啊。

    她捧着花痴脸睡觉去了,也无暇伤感,更不介意公孙来了一趟就不见了的行事作风。

    因为,她被自己的脑补打败,心情不错。

    人心情不错总是会宽容一些的。

    公元前91年。

    命定的正结局终于到了,若是抛去一儿一女,郁婕真恨不得大肆庆祝一番自己可以走了,可正因为这一儿一女,一向豁达洒脱的她,明知道结局,却还是忧伤起来。

    公孙敬声,丞相公孙贺的儿子,母亲卫君孺是卫家大姐,他行事骄奢不守法纪,居九卿太仆之高位,擅用北军军饷一千九百万钱。

    事情败露后被捕下狱。

    这时,刘彻下诏欲抓捕的阳陵人朱安世却迟迟未能归案,公孙贺便请命此差以赎公孙敬声的罪过。

    刘彻答应此请求。

    后来朱安世果然被捕成功,却在狱中上书诬告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以及行巫蛊诅咒天子之事。

    刘彻知晓之后大为震怒,令有司深查公孙贺所犯罪过。

    公元前91年春正月,抓捕丞相公孙贺,并冠以公孙贺兴利弟子宾客不顾黎民死活等多条罪名,公孙贺父子死于狱中。

    郁婕知晓,这是刘彻动手的征兆,距离卫家覆灭没多少时间了。

    刘据不敢向刘彻求情,更不敢问,生怕刘彻见他来气,撸了他的太子之职。

    当然,刘彻此时在甘泉行宫,刘据也见不到他面。

    不得不说,他这太子当的实在是窝囊。

    刘据便想找到她问上一问。

    郁婕闭门不出,心中嗤笑,少年,你还年轻呢,这只是个开头。

    果然,此事却远未结束。

    同年闰四月,诸邑公主、阳石公主以巫蛊之罪处死,卫青之子卫伉及卫长公主之子曹宗亦在连坐之内。

    这次,刘据连政事都不让协同处理了,被软禁在宫,只是不禁止他来看郁婕。

    而这此,郁婕终于愿意见他。

    刘据也不多说,单刀直入:“娘,我这太子之位不保可是?一切都无回旋余地可是?父皇已经放弃了卫家可是?”

    郁婕不答。

    刘据自顾自道:“不然他怎么会连姐姐一块儿杀了。”

    郁婕依旧不答。

    刘据道:“快到我们了可是?”

    郁婕终于开口:“听闻太子妃快生了,送走吧,送走或许还能留住一条命。”

    刘据后退两步,靠在门上,面色凄厉道:“我们是他孩子,难道,难道他老糊涂了不成。”

    “说不准。”郁婕一本正经道,“当年始皇帝统一后,也曾派人远涉海外寻求仙丹。”

    “不,不会的,这天下哪儿有父亲会这样做的。”

    郁婕默然不语,

    “我们该怎么办。”刘据冷静下来道。

    “只望你还记得我的话。”

    “什么话。”

    多年前的一句话,他怎么还会记得。

    郁婕已经不说话,进宫殿了。

    他不得不离去,离开路上,他终于想起来了那句话。

    当年,他娘说:“倘若有一天,你觉得不得不用兵时,那便用吧。”

    他握紧了手,那个时候娘就知道了么,为何不说出来,至少,至少不会那么无助。

    等他抹去因轮回转世覆的灰,成了恕己那刻,他就会明白这世上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做的,很多时候不得不袖手旁观。

    同年七月,在诬告不受宠的夫人后,宠臣江充终于将矛头指向了与他有隙的太子刘据,在太子东宫挖出了桐木人偶。

    这是最拙劣的手段,只要将人偶藏在袖子里,到了地方,假意查找一番便装作发现了的模样,一个企用巫蛊的罪名就安上了。

    若是那位愿意放过,随便抓个替死鬼替过去也就是了;若是不愿意,可就好好的解了气。

    再说了,搜查的都是自己人,至于人偶什么的好藏的很呐。

    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手段。

    刘据眼都气红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父皇竟然真的狠的下心来,他,他明明是他曾经最宠爱的孩子,不是吗?

    他脑袋里混乱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里又怨恨着刘彻,感觉所有事搅到一块儿,让他头昏脑胀。

正文 第三百章卫国卫家卫天下27

    他这儿愣着,江充等人可不给他机会,叫人将太子府团团围住。

    不论里间什么要求,一概不许。

    是时,太子太傅石德正在府上。

    而太子本人虽然温和谦恭,却不是一味忍辱之人,便和太傅商量起来。

    太傅主要有教导之责,在朝中却没什么事,石德是个有些许迂腐的人,但因为毕竟年纪大,对这样的事,还是有些在意。

    说白了,你道为何石德会在这里,便正是因为这巫蛊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想让太子好好劝一劝刘彻。

    在他心中,皇帝与太子是不算亲近,毕竟太子也是成年人了,不可能像小孩子一样成天跟在皇帝身后转悠,再加上,他家门风甚严,一家三代都不算亲近,自然不觉得这是一回事。

    他想,太子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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