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头,男人的腰,那是能随便摸的么。
她自然躲过了。
他也不介意,他道:“会上有许多好玩儿有趣的。”
一副怪蜀黍哄骗小姑娘的语气。
郁婕毫不客气道:“可是你在啊,你在我就不想去。”
成吧,也就只有郁婕这么会气人,句句捅刀子。
云孤禅笑道:“没有关系,大小姐,你会来的。”
说罢,大笑离去。
郁婕深刻检讨自己,怎么套路都跟变态一样,这样真心不好。
另外,系统,强烈建议下回给他个最低级的身份。
一直没有回应的系统,今天难得回应了,它邪魅一笑道:“你还想遇见他。”
算了,当她没说过吧。
大夫人道:“你先回吧。”
“是。”
镇国王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话。
大夫人见她走远了,屏退众人,终于恶狠狠道:“我从来不管你娶了多少女人回来,哪怕你一年只进一次门,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我只告诉你,我女儿是万万不可能嫁到那样的家族去。”
“本王也没说要将她嫁过去。”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有好几次差点儿同意吗!我告诉你,你别想,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她已经气急了,才不要什么脸面。
镇国王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她选秀入宫,但皇上决计不可能留下她的。”
“那也不能让她嫁到他们家去。”
“有什么不好,军神世家。说出去多了响当当的领头,有了他们家做靠山,即便是皇帝,也不敢做些什么了。”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宅斗专家9
大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她道:“你怎么不想想,嫁进去是什么待遇,那就相当于嫁给了他们全家啊,你知道背后会怎么说婕儿么?人尽可夫。王爷,人言可畏啊,我宁愿让她入宫,也不愿意她嫁过去。”
“那又如何,养她这么大,她做出些牺牲难道不该?有他家为后盾,哪个敢说什么闲话。”
大夫人一巴掌便要扇过去,镇国王捏住她的手腕,她怒急攻心,将手腕一折,竟硬生生的挣脱了。
她拿起大堂中央供奉的剑,剑剑毙命的砍杀而去。
镇国王好歹在战场上经历了这么些年,不断遮挡还是做得到的。
所过之处,剑光淋漓,碎了一地的残渣,梨花木做成的家具更是不成样。
不过须臾,剑已经搭在镇国王的脖子上。
诸位要是知道大夫人的诰命是怎么来的,就不会对此为奇。
大夫人当年随镇国王长居战场,同时杀敌,也是战功赫赫之辈,若不是女子不能授官,恐怕也是个什么公侯一类的,方才诏命在身。
这些年因着家庭琐事,日夜操持,虽不上心,却也算是兢兢业业了。
如今眼见自己唯一的女儿落得这么个下场,她怎么会同意,这便爆发了。
说来,府中人只记得大夫人寡言严肃到不好相处的地步,甚至为人苛刻善于心计,更善于隐忍。
可若有人还记得二十年的红衣女战神,就不会对此奇怪。
可叹,即便是战神,到这一步,也逃脱不了家庭琐碎。
镇国王沉声道:“你意欲何为。”
大夫人只是冷笑,眼神像刀子一样,从未保养过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皱纹,她本就是相貌平凡的女子,只因为一双寒眸,才格外引人注意。
她道:“郁晋,我不管你会娶多少个人进来,但是别打我女儿的主意,不然,我会带着她走的远远的,你的荣华富贵说到底跟我有什么关。”
镇国王沉默了。
她收回剑道:“郁晋,我对你早就不抱期望,我希望你切莫让我失望,你历来知道我的脾性的。”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脾气,他再了解不过了。
他第一次见她时,就爱上了她的眼神,像一把刀子一样,剜人心肠,冷冰冰的,他却听见心里说,对,就是这个人,他想和这个人白头到老。
这样冷冰冰的人,也许是真的可以和他过一辈子吧。
他自己便铁了心的要把她娶回家,她对他由来没有好脸色。
新婚之夜,她逼着他起誓:“今生今世,她为我妻,永不再娶,若有违背,生死不见。”
他错以为,她对他应当还是有那么些情义在。
后来,兵荒马乱,她陪着他上战场,又陪着他步入官场,接受诰命。
他们无儿无女,他是不介意的,却不知道她介不介意。
于是,他说:“我想找个妾室,你我一直无子。”
她说:“好。”
有那么一瞬,他多想抓住她,问她为什么不拒绝,明明新婚之夜她逼他立下的誓言犹在耳旁。
他没问,娶进妾室,恩爱有加,不再进入她房,除了每年一次的正月初一。
从最开始,她就没有闹过。
他娶进来一个又一个,她除了对孩子用了些手段后,甚至可以说是好好的持家。
他只装作不知。
因为从来当真的,只有他。
不信你看看她,多年来神色寡淡。
唯有今日,她才发了一通脾气。
他甚至有些甘之如饴的点点头。
她将剑扔在地上,大踏步离去,头也不回,没有丝毫留恋,他弯腰捡起来,剑柄上的余温有些烫手,他呼吸沉重起来,打算去找个人疏解一下欲望。
这厢,郁婕回了房,换了一身衣裳。
她看着换下的衣裳道:“给我烧了。”
“是,小姐。”如画打算拿下去卖出去,一笔钱啊,这么好的料子。
郁婕也不拦她。
觉着没什么事,上床看了会儿书,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郁婕便听闻大夫人免了各位姨娘的请安,就知道,恐怕是大夫人和镇国王昨日闹了一通。
想来也因为云孤禅的事。
那人就是个祸害,走哪儿都不得安宁。
如常的学习功课。
行至途中,郁婕道:“去吧郁淳椛给我叫来。”
“是。”
乐文先生在书房已经等着了,见她来,便还是讲《六国略志》,他本就不是迂腐的人,不觉得女子除了学习女德外,就不能学习其他。
一堂课下,郁淳椛便进来了。
乐文先生道:“这是。”
郁婕道:“这是我养的宠物。”
乐文先生皱眉,却又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
日常便是如此。
私下乐文先生问她:“你便是这样带她学习这些的么。”
郁婕看着不远处的郁淳椛否认道:“你在说什么啊,先生,她只是我养的宠物罢了。”
乐文先生并不斥责,于他来说,这样的话,如同两个闹别扭的姐妹,死活不肯低头罢了,至于宠物之言,他从不放在心上。
大概因为大小姐和四小姐形影不离,平日欺负郁淳椛的人少了不少,仆役们都知道,现在的四小姐有大小姐为之撑腰呢,后院里都是群见风使舵的人,甚至有些人都开始讨好郁淳椛,她们母女的日子好过了起来。
郁婕学习这个任务世界的知识,因为本就不是什么小孩子,学习起来只觉得没什么难度,郁淳椛也是同样的迅速。
乐文先生无不遗憾道:“若你们两个是男子就好了,便可入仕途,一举成名天下闻。”
郁婕道:“聪明的人那么多,不缺我们两个,何况,先生,你不就是因为不喜欢仕途而离开的么。”
乐文先生表示她根本没有安慰到点子上,却奇异被治愈了。
郁淳椛从始至终就没有说话,就好像她已经成了一件无思无想的小猫小狗。
郁婕知道她肯定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但郁婕已经不想管了,除了日常打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过得些许时日,便是乞巧节。
郁婕本来都忘了这天的,云孤禅却特意上门来请,镇国王无法,只得将她交出去,郁淳椛自然是跟在她身后的。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宅斗专家10
郁婕近来心情有些不大舒坦,不愿意理人,云孤禅说了两句话,见她不搭理,也不强求,给她买了串糖葫芦,郁婕转身就给了郁淳椛。
云孤禅没说什么,只是抱着郁婕上了城墙。
郁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道:“你打算把我丢下去。”
云孤禅道:“怎么会,大小姐,我还没玩儿够呢,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城外大片山河是我打下的。”
“那又怎么样。”
“皇帝不敢违逆我,你父母就更不敢了,大小姐,我想要你,那么就没有人敢来阻拦。”
“可是,你不会成功的。”郁婕笑了起来,充满了鄙薄。
“难道你就不在乎你的家人吗?”
她只是轻轻笑了,反问道:“你会在乎吗?”
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她**他的脸颊:“云孤禅,你忘了么,我本来和你就是一样的人啊。”
她懒得和他玩儿什么我不认识你的游戏,有什么阴谋诡计,有什么变态招式一一使出来就是,她奉陪到底。
他毫不意外的看着她道:“大小姐,我就知道,对你来说,不可能存在遗忘,我等你很久了啊,小坏蛋。”
她近乎冰冷的笑道:“你这副伪装出来的温柔的样子,真让人恶心,像一条冷冰冰的毒蛇在暗处觊觎别人,看着别人肆意欢笑,那才是你。”
他笑了,就像一条毒蛇对自己食物临死前流露出虚假悲悯的样子。
他道:“你就是我觊觎的。”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把我玩儿废,倘若有一天,我崩溃了,你是不会介意送我一程的。”
他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会,我一生马跨缨枪,金戈战场,恣意妄为,热血吻刀快,如今,愿为你折枝白梅花。只要你要的,只要我有的,我尽数给你,我没有的,我也会想尽办法为你弄来。”
独自一人爬楼梯的郁淳椛累得气喘吁吁的爬上来,正好听到这段话。
她恨得握紧了拳头。
她只觉得不公。
凭什么郁婕不屑一顾的东西,她费尽心机都得不到。
哦,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要是军神世家的,她也不乐意,太尼玛恐怖了。
云孤禅偏头笑着看她一眼,她猛然一惊,低垂着头,任凭着糖葫芦化了一地糖水,手指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郁婕道:“放我下来。”
云孤禅将她放下来,伸出手想要牵她,郁婕冷笑了一声,并不搭理,云孤禅轻轻的从她后背一推,郁婕虽然感到了他手掌的热度,奈何身体不争气,没躲过去,便往城下跌。
郁淳椛吓得扑过来,没抓住,四岁小屁孩的小短手能多长。
好在郁婕并没有什么事,尽管她在空中扑腾的不成人样也没能阻止下落。
然而,这个世界,她不会武功,不代表别人没武功啊,她被抱在怀里,抬头看见的是俊朗的青年,面如冠玉,清冷孤傲,折扇逍遥。
见多识广的她表示,这等三流狗血剧情为什么还有人用。
男人放下她,拱拱手道:“事出突然,多有得罪,见谅。”
郁婕很符合她六岁娃的身份嚷了一句:“没事,多谢大哥哥,要不是大哥哥,我不定就成什么样了。”
男人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郁婕特不要脸的拉着他的袖摆道:“大哥哥,你去哪儿,带我去好不好。”
当务之急是告别云孤禅这个变态,至于郁淳椛,呵呵,怕什么,她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她已经四岁了。
男人看着她还小,也不计较,只是近乎冷淡道:“我去的地方不方便带小孩子去。”
郁婕松开手,眨眼道:“今天是乞巧会,会有很多姐姐出来,大哥哥是不是来找意中人的啊,这么说,的确是不方便带我,大哥哥这么好看,一定会有很多姐姐喜欢的,可是带了我,那些姐姐一定不会来找大哥哥了。”
男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行吧,你是哪家的小姐,我送你回去。”
“是臣家的。”
男人立住身子,看着从城墙上跳下来的人,颇为亲昵道:“孤禅也在啊。”
孤禅点点头道:“在外多有不便,未能行礼,待事后自当领罚。”
“无妨。”
郁婕眨眨眼,这两人该不会有断袖之癖吧,她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就把云孤禅对她紧抓着不放的事给忘了。
男子道:“随我走走吧。”
云孤禅面无表情道:“是。”
郁婕打算跑路,衣领被抓住,她回头一看。
云孤禅笑得渗人:“你要去哪儿。”
现在她想起来郁淳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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