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等著K回来,心里想著等下他回来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让我这麽难受。可惜的是,三个月後,我也没能教训成。
K走了,终於离开了,走的时候我的所有东西都没有发生过改变,放佛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我扔掉最後一支烟,把头埋进双手嗫嚅著,可恶的K dash,别以为老子没有了他可能会活不下去。
但是有了他,我就一定能活下去。
还是那样一成不变的日程,平顺地过著单身生活,偶尔来点颠簸,只不过再也无法加大油门了。发现无法狂飙的原因是油箱里没了油,想加点油证明自己是可以不需要K的,但是贫疾的快乐买不下昂贵的激情。
我交了个女朋友,这女孩好,不嫌我的脸难看,也不嫌我没钱。我不再指望K回来了,我也不恨他,太贵的菜我这贫民尝一次就知足了,还是吃点清粥小菜能填饱肚子。
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她不断地在旁边劝阻我别喝了。
我举起一杯酒,嬉皮笑脸地说著:“怕什麽,做男人不能喝,像什麽样,我可没醉啊!你啊……做我的女朋友,要能喝酒,能抽烟,还要能打架……嗝……”
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我才意识到我刚刚说错了话,她的表情很难堪。
我到底在干什麽啊,人家是女生啊。
她扶著我回到家,我掏出钥匙眯著眼对著钥匙孔戳,戳了半天也没戳进去,老感觉那可恶的洞一晃一晃的。她拿过钥匙,开了门。
我不稳地走进去,因为没开灯,一下子被绊倒在玄关,扶著我的女友也和我一起倒下去。
我背靠在鞋柜上,看著不小心坐在我大腿上的人,整个脑子越来越乱,脑筋被搓成了一团,像毛线一样在头里滚来滚去。
“啊,对不起!”
她慌忙地起身,我一把抓住她,不,是他。黑暗中什麽都看不见,我只觉得这个姿势就像是在重温我和K曾经的甜蜜一样。
我把他揽到怀里,忍不住哭了出来,颤抖著说:“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在促狭的空间里,他顺从地靠到我的肩上,解著我的衣领。
我的手抚上他的背,泪水泄得更厉害了,不顾一切地哭喊道:“哇呜,K,你瘦了好多啊,背上全是骨头。”
“K是谁?”愤怒的女声响起。
“我爱的人,我剩下的生命中唯一爱的人。”
窗外的街灯,每一个都摊开双臂,手掌中提著两盏灯,因为街上的嘈杂声太大,所以听不见它们在低吟在叹息。我能听见,它们在对我说:痴情的男人最帅。
原来我一直都是个帅哥。
脸上有被人打过的巴掌印,这是活该,谁叫我不承认还喜欢著K呢,而且是喜欢到内心外表一起受伤还以为自己赚到了。趴到床上,把K睡过的枕头拿出来,上面还能嗅到K发丝的香味,我的手紧紧地把枕头圈住。
等等,这是……
枕头里面有一个硬物,我把枕头拆开,里面夹著一个项链,带著难以言喻的心情把项链拿出来。举起项链,上面的银色十字架在月光下悠然自得地摆动著,泛著神圣的光。
K,他也很帅。
第二十章
自从在枕头里面发现K给我留下的十字架以後,消极多少减少了一点,他还会回来的。
就像现在,我旁边放上K睡过的枕头,把十字架平平整整地摆在上面,躺在床上。一边想著K,一边自慰。加快手上撸动的速度,回想著以前我和K肌肤相亲的热度,和他身体的结合,精神的契合。抱住旁边的枕头,把它按进怀里,我温柔地用手在枕头上按压揉捏,然後亲吻著。
“K,我可没疯啊。”我抱起枕头,自言自语道。
快临近放假了,不少学生开始临时抱佛脚,一改往日的浮躁,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再来点卧薪尝胆之类的好德行。最惹人注目的就是操场上一对又一对的高中小情侣,似胶似漆,嫩草嫩花些巴不得回归土地母亲汲取营养,也就是俗话说的野战。
我目不斜视地自己走自己的,有什麽了不起,我和K的野战那才叫野。
路过操场边的体育器材室时,我想起上次没收一个学生的篮球,给扔到这里来,快放假了,也该拿去还给人家了。
走到体育室前,我发觉门反锁著的,这体育室器材室一直开放著的,今天怎麽锁上了。
突然里面传来一阵阵哭泣和粗喘,虽然偷看是不对,但是这声音明显是我和K在亲热时K一向发出的声音,我找来一块石头,站在石头上,刚好可以从门上方的窗子看见里面。
里面的桌子上是两个男人,趴在上方动著胯的白皮肤男人是司文祥,然後被他压在身体下面的黑皮肤少年分明是上次那个被文祥猥琐,然後人家父母要告法院的高二级草。这男生平时挺嚣张的,每次在打篮球时总有一群女生去围观,惹得她们天天意淫,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现在看他可怜兮兮地流著眼泪喘息的样子,竟让身为教师的我大快人心。
“上次和你接吻的那个女生是谁,嗯?”文祥动用他优秀的胯部力量,重重往少年结实修长的双腿间一顶,惹得那个少年攀上文祥的脖子一阵轻抖。
“是……是她先吻我的,我没躲得开……嗯嗯……好痛啊老师,轻点啊……”
“是吗,那你怎麽证明你没说谎呢?”文祥换了个姿势,他自己躺下,让少年在他的上方,只不过他的那根还没从少年的身体里拔出来。我脸一红,这个姿势是我和K做爱时我最喜欢的了,骑乘。
少年坐在文祥的身上,挺翘的臀部上下动著,肛门就像吃东西一样,把文祥的阴茎吃进去又吐出来。文祥在我面前恶毒得很,经常在学校领导面前以一副小人样掀我老底,现在却显得温厚大气,把手放到少年的脸上,给他擦掉泪水。
“别哭了。”
说完後撑起上身,把少年抱到怀里,那个少年靠到他的怀里,“嗯”了一声。可谓情投意合缠绵悱恻,原来早就两情相悦了,文祥也算在这个方面挽回了一点男人的脸面,我默然地走下石头。
文祥把人家拐上手,也不考虑下别人的父母,我摇摇头。
在这个时候我展现了人性自私而愚蠢的一面,因为我能这样大言不惭地以局外人的口气感叹文祥的恶行,是因为K他并没有父母,如果K也有父母的话,我一定会感同身受,了解到文祥的不容易。
踏上树与树之间的软泥,听著操场上有欢快的呼声,我的心情突然低落起来。那些笑声像是固体一样僵硬,在空气中互相碰撞,然後散成碎粒砸到我的身上。从我身上滑落下,它们融进土里化成肥料,等待著嫩花嫩草们的来临,然後滋润他们。等到嫩花嫩草变成了老花老草再生出一批嫩花嫩草时,又会制造出新的笑声往这边砸来。
那个时候站在这里的或许会是上次被我的书砸到的那个学生。
然後我呢?我那个时候会是什麽样?这一切,在K还没归来之前,都没有空间去想象的。我站到K睡过觉的那棵树的下面,仰起头来看,巴不得现在茂密的树叶间立刻钻出一个白发少年来。如果他跌下来了,我一定会用我单薄的身材接住他,把他抱到怀里好好亲吻。
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K走的这段日子,我抽尽了各种烟,还认识了不少从低档到高档等各种类型的烟。拿起床边的烟盒,摇了摇才发现又没了。妈的,真不想动。
下床穿衣服,对著旁边睡著的十字架温情地说:“K,我去去就回来,要好好等我哦。”
去最近的一家超市买了盒烟,向小巷子里走去,拿出打火机,打算点燃现在嘴里含著的这支烟。打了半天,打火机也没点火星子,我使劲地甩了甩,又开始挤兑打火机早就消亡了的生命。
一只小火递到了我的嘴边,我凑过去,点燃了烟。
“谢谢啊。”
我的眼睛瞟到那火,烟从嘴里脱落掉到了地上。熟悉的红色机械手套,微微收拢的指尖上面正燃著一只小火。我抬起头,拖过K的身子,当街吻上他。
一场热吻後,我抬起他的下巴,带著警告的语气问他:
“知道等下自己会有什麽下场吗?”
K抱住我,点了点头,他的身子轻轻颤抖著,鼻间的呼吸不稳。我的手摸上他的背,却发现一片湿,皮衣也全部破损了,看向手里的液体,那是一片暗红。
“我干掉nests了”K说道,刚刚碰到他伤口时,感觉到K的身体挣了一下,顺著背摸上脖颈,脖颈上面也是一片血!
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揉著他的头发,我边哭边笑道:“傻瓜,这麽慌过来干嘛,还流著血呢。”
细心地给K包扎好伤口,我把项链给K重新戴上,在十字架重新回到了它主人的胸膛上时,我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十字架。
“我想做。”K环上我的身子,一切还是依旧迷人,把我迷得颠三倒四。K回来的时候是戴著墨镜的,我把墨镜取下来,然後把刚刚给他戴上的十字架也取了下来,把它们放到一边,当然是挨在一起的。
“让它们两个说会儿悄悄话,然後我们再做我们的事。”
我最後一个音节消失在K的双唇间,两条舌头缠绕在一起,互相抵触挑逗。吻过他的下巴,喉结,锁骨,手臂,还有乳头,手也在他全身的每一个部位点火。
第二十一章(我的宝贝,尽情在爱抚下流水吧
在处理伤口时,我就已经把他的上衣给脱掉了。把裤链拉开,给他把裤子也褪了下来。我滚烫的手摸上了K结实的长腿,皮肤与皮肤间摩擦出舒服的声响,在他的脸上泛起红潮时,我开始轻舔他下体的肌肤。
他闭上双眼,脸上微微露出疼痛的表情。
“背上有伤,痛到了自己翻过身趴著就好了啊。”我翻过K的身体,让他以臀部翘起的姿势趴在我面前,抓著他浑圆的双丘揉捏。往两边掰开,露出干燥红嫩的软穴,在空气中可爱地瑟缩著。
“感……感觉很色。”K抓过枕头,把头埋进里面,小声地说著,脖子上已经一片红了。
将就这个方便的姿势,我把舌头探到他臀部的窄缝间舔弄,手也抓著他的嫩茎套弄。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我无数次地探索摸点,他终於成了现在这样的身子。
枕头里面发出极力想压抑但是又无法制止泄露的轻吟,手中一开使还软著的肉块现在已经有了硬度,如果现在放开的话,大概会垂在双腿间自己往上翘吧。插进去一根手指,在里面转动著,熟悉的温软感紧紧地贴上来,我抠著K里面可以融化人的肠壁,问道:
“K想我时会这样吗?”
没指望会有个好的答案,但是他却沈默了。一下子,只是轻微荡漾著波澜的水面,被岸那头刮来的强风撩起螺旋般的狂狼,水溅湿在陆上的每一处,渗进了土地,等待著长出更多春花。我几乎是快尖叫起来地问:“沈默就是代表有吗?K真的会想著我自己这麽做吗,你的手不是不方便吗?”
K的头依旧是埋在枕头间,而且埋得更深了,他举起右手,上面是格斗手套,对啊,K的右手能够自由活动的,虽然这个格斗手套上面的一排铁扣更不方便。一想起K自己把手伸到下面,带著羞耻的表情把手插进这里,我就怕自己早泄。掰过他的脸,发觉他冷峻的眼角已经是一片媚色和愠怒。真是嘴有多硬,心就有多软。
我握住我的阴茎,贴合著K的臀缝蹭动了几下,将红得快发紫的硬物缓缓抵进柔软的中心。K的咽呜随著我加快的动作断断续续地泄出,就像虚线一样向我的欲望伸来,缠绕著它,要把它挤散在他的身体内部。由此不再有两点间直线最短的一说了,这样无法连贯的虚线一样的声音,才是离心脏最近的。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向他倾诉我的怨言,因为那样太自私了,K也有想说的话,但是他不爱说。我时常在想,K也算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家夥,因为他的心境太料峭寒冷,没有几个人愿意在这里面去摸索荒瘠外的桃源的,但是一旦穿越过境,深处就是一片温暖的美景。
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撞击的水声和K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我叫著他的名字,在他的身体洒出了滚热的精液。受到了热液和敏感点不断被碾压的刺激,K也射了出来,满床单都是。抱起他刚释放後还慵倦的身体,避开他的伤口换了个姿势,我再度进行更凶猛的进攻。
“还来?不要了……混蛋,给我滚开。”
“不行,我还要,我要把这四个月没吃到的全部吃回来,我要把你的身体里都装满我的精液。你说不要了,後面的嘴巴还是咬住我不放,不诚实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啊啊啊啊K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痛啊手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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