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秦仙就走进那个井口,他好奇的往里一看,除了黑黑的泥,啥都没有!
这时,前面那同学手指着林子的方向,秦仙走上前几步去看,心里嘀咕着,这里的洗手间要建到树林里感受大自然,还是要俺到林子里自行解决?
心想着,又向去问清楚那同学,谁知道,头一扭过去,人就不见了!
这同学是不是跟咱家的家政有啥渊源,是不是同一个门派的?像个忍者一样,来无踪去无影,眨眼就闪得不见人。
人有三急,秦仙也不想这么多了,寻着那方向就往林子里走去。
这林子都是高大魁梧的槐树,看样子都有些年头,走进去像个原始森林一样。
走了大概二十来米,果真看到一间样式别致的小楼,上面挂着个W。C的牌子。
这鬼屋的洗手间还真是别树一格,建得何其隐蔽!
秦仙走进去解决好人生大事后,洗了把手走出来,边甩着水边往回走。
走了大概十分钟,还是看不到刚进来时那个入口,秦仙心里觉得奇怪,嘴巴小声嘀咕着:“奇怪,走了这么久还走出去的?刚才进来也没多远……难道走错方向了?”
嘴边说着,步子也没停下来,继续往来的方向走去,越走感觉周围的林子变得越来越茂密,刚才还有从树缝中看到那清澈的蓝天白云,现在头顶都被高大的树枝树叶遮得严严密的。
秦仙开始觉得不妙了,周围地上的杂草越来越高,遮天蔽日的树林里阴风阵阵,铺天盖地的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时隐时现的昆虫叫声,从林深深,所有的声响听在耳里都显得阴森鬼魅~
他看着手表,约摸自己走得接近半小时了,心里不禁悬吊起来,他知道自己是迷路了!
秦仙停下来,抬头仰望四周,周围都是大同小异的参天大树,粗壮的树杆,茂密的草丛,往哪边看去都是一望无际的树,他转了圈,感觉有点晕头转向了。
他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听觉变得更敏感,耳边传来各种各样奇怪寒心的声响,再缓缓睁开眼,眼前景色稍微清晰点,但还是老样子,没有咻一声出现个出口。
秦仙仰头望着天空的方向,从树叶间狭小缝隙里,隐隐可以看到天色已经变得暗淡了,隐隐露出点点的星光。
他掏出手机,不出所料,一点信号也没有!刚才在鬼屋的时候就已经没信号的了,本来也没有啥期望这深山密林会有信号,而且手机电量也没剩多少了,秦仙很失望的收起手机。
他在脚边捡了个干枯的树枝,选了个稍微光亮的方向,深一步浅一步的继续走。
慢慢的树林里飘起一层薄雾,周围的景色更暗淡模糊了,秦仙心里暗自叫苦,想着有些人说过,树林里的雾有毒,万一中毒咋办?再想到这山里的密林,会不会有凶恶的野生动物出现,他不禁联想自己会不会被一只黑毛野猪冲出来给吊走~!
脑里正天花乱坠的胡思乱想着,忽然,传来一连串的笑声:“哈呵~哈呵~哈哈哈哈呵~”
秦仙顿时打了个机灵,下意识的轻声喊道:“谁?”没人回答,那似人非人的的笑声回荡在阴森黑暗的林间,特别的奇异魔性。
他心里不禁又发毛起来,心想着这树林有人才奇怪,除非像自己那样没头没脑的荡失路。
“哈~哈~哈~哈~”诡异的笑声又响起,秦仙凝神屏息,侧耳细听,越听越发现那笑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秦仙缓缓的移着脚步,陶出手机按亮手电筒,顿时手机亮出一道微弱的光亮,他寻着笑声慢慢的晃着电光走过去。
越走近笑声就越大响亮清晰,他来到一颗树杆特别粗大的树下,那笑声就在树里传出来。
秦仙操着手机小心翼翼的围着树杆绕圈走着,突然,亮光下一闪而过,一双黑漆漆圆滚滚的大眼睛从树杆里冒出来~!
……
第34章 吊烧
“啊~~!!”秦仙憋不住惊叫一声,猛的退后几步,惊慌间,差点忘记了地上那茂密的草丛,差点被长草给绊倒地上,幸好很快就反应过来,手上的树枝往地上撑了一下,右脚往后退一大步稳住身体。
真是好险~!秦仙心里暗暗惊叹一句!
他定了定神,借着光亮看向那长眼的树杆上,只见那树杆差不多到秦仙脸那么高的地方,树皮里镶陷着一张又圆又大的脸,满脸长满了黄褐相间的毛,一双又圆又大黑溜溜的大眼珠,一眨不眨直愣愣的瞪着秦仙。
细看之下,那双眼睛周围有两圈浅色的绒毛,远远看着,就像戴着一副时尚的大框有色眼镜一样,脸部下方凸着一个向下钩曲的嘴巴,看上去坚硬无比,要是被它给啄一下,保准多一个肉坑!
秦仙看见它的嘴巴正微微的张开颤动着,那似人非人的诡异笑声就是这里发出来的!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秦仙心里直发毛,禁不住仰首问青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树妖!?
秦仙还在阴风中凌乱,那树妖的脸突然从树皮里挣脱出来,整张圆脸生生凸现在树皮表面,紧接着,脸完全脱离树皮伸出一个圆鼓鼓的毛脑袋,
马上又钻出来一个满身是毛的结实身体,随即展开具大的翅膀,咻一下飞上高大的树枝里,那身形足有一只狗的大小,很快就消失在黑暗的树影里。
刚才那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秦仙目瞪口呆,那树杆里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树洞。
猫……猫头鹰?!丫的!难怪让他感觉那脸越看越像那胖猫仙人球!
幸好!虚惊一场~!
刚才那一小小的骚动,仿佛惊到躲在树林里的珍虫异鸟,顿时树林响起一波波的怪叫声。
秦仙不再逗留,打着手机的光亮,慢慢的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不再见到高深的大树,取而待之的是一片高耸入天的竹林,密密麻麻的翠竹错落有致连成一片,阵阵的冷风吹得竹叶子沙沙响,微弱的光亮下,青绿一色中出现有抹鲜艳的红色,在秦仙眼里一闪而过。
秦仙冷得牙上下打架,鬼推神拉的往竹林深处那抹红色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心里默默的念着三字经安抚自己的情绪,渐渐的嘴巴也喃喃自语的念出声来:“人之初,初之人,先生穿错老婆裙,老婆穿错先生裤,看到先生吓死人!”
说着说着好像没啥效果了,又换了句现代化的,嘴里念念有词的道:“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在树上某个角落,正在暗中观察的猫头鹰:……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穿过那一片竹林,突然眼前豁然,一大块有足球场大的空白地方,只有到脚踝长的短短草,短却长得很茂密,踩上去软绵绵的,空地的中间孤零零的长着一个参开大树!
是真的大村,足有十几层楼高,整个树冠茂密得像个具形蘑菇一样,活脱脱一把越具形的遮阳伞!
秦仙也不知道想啥,迈起步子踩在松软的草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走向那巨型大树。
他抬头望向天空,一望无际的夜空近在眼前,清朗墨蓝的夜空里挂着一轮残月,满天的星星清晰可见,抛开迷路的事情,换个愉快的心情,在这样毫无光污染森山密林中,用心细听着那虫鸣鸟叫,深深呼吸着着那树土草丛的清新乡土味,仿佛跟那闪亮神秘的繁星只是天涯咫尺,只要伸手就能把它们摘下来。
这种天地间只剩我一人的感觉有点难以言喻畅快自由~!
秦仙走到树旁,清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这时候他心里出奇的平静,有种目空一切冷静。
他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想着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来。
眼睛还在努力的识别地上的状况,无意见,他的余光发现斜上方的树枝上飘着个东西。秦仙抬头望过去,愣了一下,一抹白得鲜明的病号服挂在上边,一双瘦得白森林的脚无力的垂下来,像个晴天娃娃一样,随风飘荡。
秦仙暗自叫苦,低喊一声:“丫的!又见鬼!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嘛?”
眨眼间,那抹白影就像片落叶一样轻轻的飘到秦仙身旁。
大半天精神上的紧张刺激,再加上刚才在那密林里长途跋涉,滴水未沾的秦仙确实累了,累得害怕也反应不过来。
意识上是反应不过来,但身体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自动往后退了几步,精神打了个叉,左脚插到一个凹陷的地方,措手不及,脚踝瘸了一下,传来一阵剧痛,秦仙身子瞬间失去重心,跌坐在草地上。
“嘶~!!”秦仙痛得不禁嘶出声音来,他伸手轻轻摸了下痛处,痛上加痛,心嘀咕着应该是扭柴了。
他忍痛抬起头,呆呆的看着那抹白影慢慢的飘过来,这时,秦仙被深深的震惊到了!
清淡的月光下,他只看到白得发光的病号服和一双白森森的裸脚,衣领以上的部位几乎黑得像是消失在黑夜里一样!
“你……你你……你是黑人?Are you OK?”秦仙不禁脱口而出的问道。
白衣飘淡淡道:“不是。”
“哦!原来是讲中文的!”秦仙擦擦眼睛,突然感觉有股淡淡的烧肉香味,惊问道,“同志!你……你咋糊了?”
白衣飘扁扁嘴,说道:“你总算看出重点了~!”
秦仙眼睛越来越适应这黑暗,慢慢的看清这白衣飘的模样,头顶着个爆炸头,就像电视里搞笑片里那种夸张得圆滚滚的爆炸头一模一样,蓬松的头发下包着一个黑糊糊的脸,嘴唇炸得像两个香肠一样,除了那个s鱼眼有点眼白,和说话时微微露出的那一排白牙外,没一处是不黑的!不对,应该说是不焦的!
秦仙不禁好奇起来,视死如归的说道:“唉!朋友,说出你的故事吧!我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了!”
白衣飘轻轻一笑,秦仙一个不留神,就只能看见一排牙在悬在半空中!
白衣飘:“那当然!好不然本姑娘怎么会如此千辛万苦的请你来到这里呢!”
“丫的!原来是你把我给骗到这鬼地方!”秦仙诈毛道。
白衣飘:“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当时在鬼屋一而再的邀请你的时候,你转身就跑掉了~”
秦仙疑惑,问道:“鬼屋?俺好像没见过你啊~!你这么有个性,见过你怎么会认不出来?”
白衣飘不说话,伸出手指着刚才挂着的树枝上,秦仙循着方向望过去,一件血红飘逸的长裙在那里随风飘荡。
一见那抹红衣,秦仙一下子醒悟过来。
“那红衣怪女人就是你?”秦仙诧异问道,“但画风不对啊!”
“妖~!你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出外当然要精心妆扮一下!”白衣飘边用手指把玩着她那棉花糖一样的爆炸头,一边羞答答的回答道,“看得出来本姑娘很有诚意~!”
“你那是乔装吧?”秦仙没好气的说道,“在鬼屋里穿得红通通的,在我精神最脆弱的时候,像个大红鬼灯笼的突然从天而降,要不然就悄无声息站那某个角落一动不动的搞行为艺术!没被吓得精神衰弱算是捡了身彩头了~!”
“别夸本姑!我一直都很低调!”白衣飘咧着香肠嘴露着白牙笑道,“本姑娘没有背景,却有美丽的背影~!”
“……”秦仙感叹道,“笑起来的确充满阳光~!!你的脸皮炸得外焦内韧,比板砖还要厚!佩服佩服~!”
白衣飘继续傻笑。
秦仙摇摇头,有气无力的问道:“说吧?你又咋s的啊?有啥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吧~!”
白衣飘轻松的回道:“本姑是自己‘傻’死自己的!”
“啥?”秦仙惊叹道,“好好一个姑娘,咋这么勇敢?”
白衣飘:“本姑自小就体弱多病,好不容易才从那小不点长成大姑娘,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要进医院里住上个把星期。
我的父母亲都是做小生意的,算是能挣点钱,还能勉强支撑起我那高昂的医药费。
但他们的感情很不稳定,经常有事没事的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就是因为我才勉强凑在一起过日子。
可能是我从小就把医院当第二个家,看到很多人间疾苦,生\离\死\别,生活过得比同龄人内向孤独,心理自然会比其他人成熟。
可能也是因为我爱独自胡思乱想,在医院里的所见所闻让我对人生和世界,甚至生s有很多异于常人的想法。
慢慢的,某种偏激的想法在我脑海里形成,而且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这么痛苦的活着,不如痛快的死去。
可以选择的话,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就是永恒的死\亡,不会再感受到人间的痛苦。
我看到过医院里的很多悲欢离合,有些人患上不治之症,强迫着自己去接受高强度化疗,慢慢的由一个充满活力的大好青年,慢慢的变成行尸走肉般的活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