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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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庶女-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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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她是兄弟媳妇儿,明玫也完全不担心她敢从自己屋里对大伯子荐出位房里人来。

    实际上她们倒小看人家贾金兰了,这妞一向以国公府嫡女自居,何况如今她交好的堂兄贾谨正得势正可以借力,人家会瞄着一个妾室吗?这霍家两妯娌也太小人之心了。

    贾金兰和明玫一向并不交好,刚才见秦氏对她也态度冷淡,如今见这两妯娌这么热聊起来,还以为她二人故意冷落她呢,并没有在意她们的聊天内容,自己起身往西间找她姑母去了。

    明玫见贾金兰走了,便不客气地给秦氏也添添堵,因笑道:“弟妹,我也要回去了。刚才值夜的妈妈说这里等下要焚香清浊呢,估记也是时候该焚起来了。刚生香炉时烟气大,我受不得那个味儿。”

    秦氏对香正敏感,闻言便心里一沉,笑着送了明玫出门,便转身唤了值夜的婆子:“今晚这屋里要焚什么香,拿来我瞧瞧?”

    这位婆子是新提上来,才到盛昌堂当差的,并不知道晚上要焚香的事儿,但听二少奶奶问,便听话地转身打开旁边柜门,拿出一个盛放香饼的黄漆小匣子,从里取了一块香过来给秦氏看。

    秦氏拿着那香饼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好象是惯常用的清桔香饼,确有清浊的功效。不过到底不放心,便亲自去那柜子前,打开柜门仔细查看,果然见刚才香匣子的后面,另有一个黑黑的小木匣子。她取出来一看,是一把线香。

    靠近闻了闻,一股浓郁的甜味扑鼻而来。

    秦氏心里一沉,她虽然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娘亲说的那种迷迭香,但这种味道,很有些靡靡之意,闻着就不象好东西。

    想想自己男人今晚会在这里独宿陪房,看看西次间还在那里闲话的贾家表姑娘,秦氏只气很银牙咬碎。

    连大伯那样的世子之位都不争取了,就盯着她家男人不肯放了不成?是远水不解近渴么,那得多饥渴呀。

    秦氏一边狠狠地腹诽,一边把那黑匣子合上带走,此香没收。

    只不知别处还有没有,何况人家不会再买么?

    拉着那值夜婆子,铁青着脸交待:“今夜这屋里不准燃香,若有人燃了,明天就乱棒伺候。”

    那婆子喏喏地应了。

    回去后秦氏又派了自己的两个婆子过去盛昌堂一起值夜:“你两个一替一换不准睡死了……”

    秦氏到底不放心,夜长梦多,她如何能千年防贼?人家不在这屋点不会在别的地方吗?只要婆婆支持,府里多的是地方可以行事,何况那贾金兰也单独住着一个院子。想想哪天表姐弟说着话儿,自己男人不知不觉吸两口气进去,最后化身禽兽……她得想法子尽快彻底解决此事才行。

    又想起婆婆想动用她嫁妆的事儿来。虽然霍侯夫人和霍辰烁都还没有直接问她要,但是霍辰烁原来都将自己的月例银子交给她保管的,现在全数取了去,以后他手无分文,自己做媳妇的能吃香喝辣看着他难受吗?今天白天本来要出门,想了想手上没银子,最后没出去,但显然是心里难受因而脸色难看,还得自己陪着小心。

    以后这样的时候,只怕不会少了。

    前头侯夫人陪嫁几十万两,所以大嫂不过拔根毛的事儿。可人家到底是继子媳妇儿,婆婆也不见得敢过分,她怎么陪得起?还有霍辰烁,遇上这样的亲娘,还全部身家往上押,那日子怎么过呀。

    霍侯府并不缺钱。秦氏隐约听说,因为婆婆私自挪用很多前头夫人的嫁妆,因此侯爷对婆婆在银钱方面再不信任,府内帐目也相对看管得紧。

    可见婆婆是个胆大的,以前动用前头夫人嫁妆事发,现在竟还想要故伎重演不知收敛……

    秦氏一夜没睡,早上起来顾不得两个大黑眼圈,就让人去给娘家送信儿,让娘家哥哥嫂嫂们明天来一趟霍府给她撑腰。

    她就要把这两件事儿往侯爷面前捅去。

    迷迭香,她有把柄,连什么时候什么人去买的都清清楚楚,这种下三滥的物什买进府里,能有什么正当用途。

    她要祭此把贾家表姐送走,将来不管是谁家姑娘,霍侯夫人都不好再使这一招了吧。

    还有银子,既然公爹在银钱方面不信任婆婆,相信公爹便是身体不好,这次也不会再纵容。算计了前头夫人的嫁妆,还算计儿媳的嫁妆,这霍侯夫人如此跌份儿,也不怕人笑话。只要公爹不坐视不理,她的银了就能保住了……


142


  明玫昨儿个就听说,秦氏当晚派了两个婆子在盛昌堂一同值夜;痛快笑了一场。

    她觉得秦氏挺剔透;却没想到秦氏发作的这样疾速。她没敢做的事儿,人家都做了。

    照例过去盛昌堂送早饭请安连带值上午班。

    然后不久;就见东府里;霍大太太带着焕大嫂子过来了,炯二嫂子回了娘家,不在此行之列。一番相见探问病情,才安排霍大太太坐下,就见西府里霍三太太也带着一家子内眷过来了。

    又少不了一番厮见。

    再然后没多久;另有客到。秦氏娘家老妈带队,领了几个儿子媳妇一群人过来了。这秦太太才刚过府来探望过侯爷;如今这番又来;任谁都看出了些不对来。

    东西两府里的人更是嘀咕,他们可都是被秦氏派人请了来的。

    所以,秦氏,或者秦家人有动作要做,是每个人心中的想法。

    明玫看着形势,大约也能明白秦氏是要做何事。让娘家作靠山,让族亲旁家做证,把手中证据示众,她要掌握主动,提前维权,早除隐患。

    这行事方法明玫也曾经想过。只不过霍辰烨那厮,对霍侯夫人比她还瞻前顾后,想的太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后妈可以靠边儿,弟妹还是要顾的,以及霍府脸上,也要蒙上光洁的遮羞布……

    何况现在霍侯爷的状态,让她也没胆孤注一掷将事儿闹大了。若霍侯爷被气歪了,别说霍辰烨会如何怪她,只怕连贺正宏老爹也不会饶她吧。

    希望秦氏给力。她定替她好好加油助威。

    因为有外男到,年轻媳妇都躲到了稍间里。明玫忙着安顿招待大家,乘机出来交待司茶她们,等下要如此这般见机行事。另外又让范妈妈去请庄生和金医士过来……

    秦家到底是外客,坐着说了会儿话,就被秦氏领着去了她的院子里。剩下这一窝子霍姓人,大有互相眼色相询的,连霍侯夫人也十分疑惑。

    因为明显有事要说,倒不好都围着霍侯爷的病床。明玫让丫头们设座,几个太太并排坐了,自家媳妇儿或坐或站在自家婆婆身后,等着下面的情节。

    霍侯爷的床边,只站着何姨娘和霍辰荧两个,随时准备端茶递水什么的。

    果然才上了茶没一会儿,就见秦氏去而复返。她一阵风似的掀帘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屋子当中,朝着病床方向抹着泪儿道:“公爹,有人要谋算我们,请公爹做主……”

    此语一出,室内便是一静。这事儿,听起来挺大的嘛。

    霍侯爷靠坐着,舌头不灵,只以询问的眼神看向秦氏,示意她继续。

    霍大太太直接开口催道:“烁哥儿媳妇儿莫哭了,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就听秦氏接着道:“我娘家人听说了咱霍家,竟有人去外面悄悄买迷迭香回来。原本我娘还不信,结果仔细打听了之后才知道,此事确凿。所以今儿个才会上门,因为不放心我,不放心相公,怕我们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屋里便有不知那迷迭香是何物的,也听出了那不是好东西,互相使着眼色。

    霍侯夫人一听迷迭香,手上一抖,茶就洒出来些许在衣襟上。她吸了吸气稳住神,轻喝道:“秦氏,你胡说什么?”

    “婆婆,我没有胡说,”秦氏道,看了霍侯夫人一眼,一脸的倔强,“我娘家已经查问清楚了,蚂蚁巷后街,卖药之人叫驼子,家住京郊,家里有娘有弟,他不敢乱说的。”

    秦氏说着也不再看霍侯夫人,转脸仍朝着霍侯爷,道:“媳妇儿昨儿在这盛昌堂,也正好看到,就在这屋里,就在那柜子里,竟有味道古怪的线香。媳妇儿拿了让人去问,才知那东西果然就是迷迭香……如今府里只有相公一个男子,夜里在此值夜,此物自是要用在相公身上,却不知是谁要这么陷害相公?”

    听说已经查清楚迷迭香来路,霍侯夫人心里就乱成一团。这种东西,让人去买自然不会傻到还告诉人家买者是谁,可是那买药的侗大勇如今还关在京兆尹呢,难道是这小子抗不住打招出她来?

    她没想到这事儿让秦家知道了。不过不管秦家知道多少,都不该这么大阵仗来问罪。烁哥儿是她儿子,她这当娘的还会害他不成?秦家弄这么大阵仗来,让她不好掩过此事,倒明显是害了她了。

    想着,转念一想,秦家这阵势,莫非并不是冲着她来的?要知道这府里,最不可能害烁哥儿的就是她了。

    这么一想,霍侯夫人就稳下了心神,脑子倒好使了。

    想起她买的香上次已经全用于霍辰烨身上了,自己手里并没有剩下。再说那迷迭香本是线香,因无故在内室燃香太过奇怪,她便嘱人掰断揉碎撒在香炉熏香里,如何还会有成形线香?

    就算有,怎么会大咧咧放在此处柜中?

    想着,灵光一闪,不由喝问道:“贺氏,可是你买的迷迭香?想要迷乱烁哥儿心智,行不堪之事?”

    她几乎很确定,这东西定不是她买的那些,不是霍辰烨就是贺氏另买来,想要如法炮制在烁哥儿身上。她目光凌厉盯着明玫,恨不得立时拿了她治罪。

    此言一出,大家的眼光便都落在明玫身上。

    这府里,如今如果有什么人要对霍辰烁不利,可不就是她嫌疑最大么。

    明玫并没有象其他媳妇儿一样站在自己婆婆身后,她带着四丫头两婆子六大护法分开站在霍侯爷床头床尾,闻言也没有扑通一声哭下喊冤,只站在那里愣怔道:“媳妇儿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香啊婆婆,媳妇儿不知道那迷迭香是什么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处的。正想请教婆婆:婆婆如何知道用这香可以迷乱烁哥儿心志,行不堪之事?媳妇儿原本以为,此香是那种对男子有害对女子无碍的毒香呢,听婆婆的意思好象不是?婆婆如何对此香这般熟悉?”

    秦氏说了此香会对男子有害,却也没说到“迷乱心智”这般具体。霍侯夫人显然对此香知之甚详啊。

    大家的目光便都转到霍侯夫人身上。

    霍侯夫人闻言一滞,知道自己说话欠妥,被捉到了破绽,一时不好改口,便决定气势上压人,毕竟她是婆婆。就听她怒道:“我自然是听旁人说起过……你还敢不认?这府里除了你还有谁会起这等心思?”

    明玫正色道:“媳妇儿可是做错了什么让婆婆有这些误会?媳妇儿虽入府时日不多,却也和烁兄弟与弟妹相处融洽,媳妇儿为何会平生害人心思,何况烁兄弟是位高可谋还是财丰可夺?婆婆这样说,可是会让兄弟妯娌之间,甚至霍家整个内宅不睦,横生JI隙的,媳妇儿想问,婆婆空口污我,是何缘故?”

    “世人多言继母恶毒,养歪继子,甚至毒害或赶出家门,谋霸家产爵位等,手段层出不穷。但相公常与我说,何其有幸得婆婆为后娘,从不曾亏待他半点。所以也告诫我说,婆婆虽是继婆婆,也要尊敬有加,待如亲婆婆,媳妇儿并不敢忘。可今日婆婆何出此诛心之语?若有证据,媳妇儿愿自请下堂;若无,媳妇儿不服。”

    这话过于狠厉了,把什么继母虐待继子的事儿拿出来垫话儿,大有撕破脸不肯罢休之势。霍侯夫人手上的确没有什么证据,心里既虚又怒,一时除了双眉倒竖也无别的可言,只指着明玫道:“你……你……”

    “我……我……”明玫学着霍侯夫人的结巴腔调,挺直腰背站在那里看着霍侯夫人,莫名就有种淡淡地不屑和玩笑,她最后轻声重复道:“我要证据!”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没想到一下子拧巴成这样,室内众人面面相觑。

    霍大太太年长,还是她出声和稀泥道:“烨哥儿媳妇儿,一家子说话,便是谁有个错处,改了就是。哪有动不动就说下堂不下堂的?”

    “是。”明玫应着霍大太太,从善如流,温声道,“婆母改了就是。”

    霍侯夫人气急,差点拍案而起。哆嗦着嘴唇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

    大约是看看这样忤逆不尊的媳妇儿样子吧。明玫觉得,她装哆嗦还不如直接装晕好点儿,晕个一天半天,先把眼前的事儿岔过去再说。

    那边霍侯爷显然不肯让大家跑题,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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