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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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庶女-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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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那时已经吃吃喝喝进入尾声了,男人们大约都喝了点儿,这个茫了那个熏了的,然后还有些高了的,于是讲话都嗨了点儿。于是随便扯了个话头说开去,扯着扯着就扯到爆点上了。

    承福郡王爷拍着霍辰烨肩膀,嗔怪这新一担挑的对他不够亲厚啊,之前不跟他坐谈,现在不与他干杯?不行,得罚三杯。

    那边贺正宏闻声而起,说这厮哪只是不与你亲厚啊,他还不与我亲厚了呢。当年老子对他可是BLABLA呀,如今他牛气冲天呢。然后从霍辰烨那些年干过的挫事儿讲起,桩桩件件信手捻来出口成章,直骂到新婚当夜往外跑,分明瞧他贺家不起。

    明玫私以为,只有最后一句是重点。

    之后贺正宏又骂霍家长辈没样子,竟然认亲就立妾?有讲究要脸耻的人家,还新婚一月不立妾呢,何况这御赐的婚事,不是更该至少两月啥的以示对圣意的重视么?

    后来还骂霍家子女不贤,哪有小的当堂骂长嫂的,家长竟然纵着不甩她嘴巴?什么家长啊这是。然后对明玫道:谁再骂你,只管打脸。

    然后还说什么娘家兄长上门理论,霍家当家人竟然毫不知羞知错?霍家想要和离尽管麻溜的,我贺家是承着圣意嫁女儿,却不是让女儿去受苦受难的……

    老岳父亲自出面训女婿,把一众人眼镜都吓掉了,其他女婿齐齐站着,敛声屏气,陪罚听训。

    里面明瑾看着明玫脸色难看。竟然连爹爹都亲自出面替你作主?为什么我只能是个填坑炮灰。全世界都没人管我死活啊。这么好的男人,竟被你们这般当众作贱羞辱?

    她心里满是不平愤恨,更为霍辰烨觉得不值。恨不得冲出去替霍辰烨与贺家人对阵厮杀才好。

    外面承福郡王也微微有些犯愣,他真的只是和霍辰烨近乎近乎呀,没想惹事啊真的。然后也顺便回想了下当初他是成亲多久开始立妾的?最后找到答案了:从婚前开始的。

    然后承福郡王便无声笑了:谁说权势不好使?为毛这么久贺正宏没敢对他嚎过一声呢?

    霍辰烨刚开始也忍着,认错态度还不错。说起从前,就说从前干过蠢事,那毕竟是从前,以后都改。又殷殷表示立妾的事儿,纯对是口头一说罢了,半个妾室也没立的,并且表示听岳父大人的,至于两月内不立妾室。至于小妹言词无状,他说他当时就护着明玫了的,然后陪笑说哪里就到了要开打的地步?

    但是说着说着,态度就越来越不好了,到最后便也恼上了,说明璋指摘他家长辈实是不该的,长辈的事儿也不劳贺老爷费口费心。尤其是说贺家动不动一个两个总提什么和离和离的,难道我霍家非你贺家不可?

    霍辰烨越辩越来劲儿,贺老爷越听越火大,最后贺正宏嚷嚷着管不了你这小后生了,咱金殿面君去啊,让圣上给断断霍家这算不算藐视圣意,轻慢不尊……

    两人吵得这么具体,让明玫多少有些心虚,听起来好象是她回娘家告恶状了似的。但是,真不管她事啊,她一句也没说啊。她也只是个瞧热闹的而已。她心里其实也叫嚣着这两人甭老对嘴了,快打起来打起来啊。

    然后,两人还真就动上手了。据说贺正宏又踹了霍辰烨几脚,前面一脚踹实在了,把霍辰烨踹个趔趄,后面就踹不着了。然后,两人撇下众人,各展神通纵跃着往练武场找家伙单挑去了。

    其他女婿都是文人,包括明璋同学,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除了傻眼之外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等大伙儿赶到练武场,里面已经乒乒乓乓打得欢快了。最后还是明玫叫来护卫,好几个不怕死的硬冲上去,才把要死磕的两人给拦下了。

    众人便看到霍辰烨鬓发有些散乱,那漂亮的大红锦袍上被挑破了好大个口子。然后霍辰烨就怒气冲冲地要出府回家,再不肯在贺家多待一刻了。——就这样,他也没忘记掂溜上自家老婆。

    明玫觉得她面上该哭,可是她实在心里想笑,最后在被围观中也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脸色出来了,只好以袖掩面,以无颜见人的姿态被霍辰烨拉着出了贺府,塞进马车里去了。

    犹听到贺正宏在后面咆哮:再惹我女儿不痛快,还揍你丫的!

    。。

    一路有人对高头大马上霍辰烨那奇怪形象指指点点。霍辰烨自然一路横眉立目,冷气大开。

    明玫在马车里补了个午觉,结果等一觉睡醒,男人跑马溜溜地不见了。据说,被岳父骂得性起,干脆又去泡妞去了。大约,依然窄鱼巷地干活去了?

    可注定他今天泡不着特定的妞。因为明玫这边马车一顿,有人忽然从街边冲过来拦住马头了。

    久闻大名的窄鱼巷洛月在此!

    看热闹的人乌泱乌泱的。原来人家等候多时了,连带的看热闹的人也等候多时了。

    驾马车的耿大为很年轻,但贺车的功夫一流,据说是祖传的手艺,当下一勒马缰,两匹马轻轻扬蹄,马车停得稳定,也没有半分撞到人。跟车婆子跳下车辕上前打听清楚,便黑了脸,回来跟明玫回禀时还带着忐忑语气。

    洛月带着个小丫环,一主一仆拦跪马前。可有意思的是,从街边冲出来拦马头的,却是位男子,马车停后,此人迅速混入人群不见了。

    明玫听完,轿帘不掀,只道:“不相干的庶民拦路,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那婆子得令,便上前去喝斥,说无故拦路,再不让开就要拖开暴打。

    于是明玫便听到一阵放大了的哭声,估记原来只是嘤嘤嘤来着。

    那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奶奶,求奶奶见洛月一面吧。洛月只是有几句话要说。”

    这是废话,既然来了,见不见她都会说的。

    然后外面的哭声便又大了起来,凄凄惨惨好一阵子之后,又听到那声音哀哀求道:“洛月自知身份低贱入不得奶奶的眼,也只求入府得一席安身之地足矣,再不敢多生半分奢望。求夫人就当养了只阿猫阿狗,可怜可怜洛月这孤苦无依身世飘零之人吧……”

    明玫不理。

    外面女子便又哭道:“听闻奶奶知书达礼,贤惠大度,焉会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洛月,所以才冒昧一求。奶奶若不成全,洛月便在此长跪不起!”

    明玫听不见。

    见马车中久无动静,那洛月心下很是诧异,然后又试探着道:“世子与洛月少年相识,对洛月有情有义,这么多年不离不弃。洛月深感世子深情,粉身碎骨难报一二。今生唯求能陪在世子身边,能侍侯世子和奶奶,洛月所愿足矣。奶奶便是不看洛月薄面,也当体贴世子爷一番心意,求奶奶千万怜惜一二……”

    起风了,风好大。

    把人耐心都刮跑了。

    明玫朝对面一示意,司茶点头,便隔帘对外一声喝:“奶奶让问,外面人都在做什么,这么久都清理不了道?”

    外面静观事态的婆子仆从便都反应过来,明白主子这是不打算搭理了,便好几个一齐上去,把那洛月往边上拖。

    那洛月也知道多闹无益,厮闹起来只会让自己形容狼狈,当下也不甚挣扎,三两下就被拉扯着往边上去了。一边不住回头观望着,却从头到尾没看到马车帘子哪怕掀开半条缝。

    看热闹的瞎等半天功夫,啥热闹也没看成,连正主脸都没瞧见一眼,便围着洛月主仆一阵起哄。

    洛月被围在中间儿,面色凄楚,咬唇不语,心里却微微松口气:这一次试探也不是全无收获嘛。至少,这位少奶奶只怕是位高傲之人。高傲之人若是对爷们儿高傲起来……霍世子,可是会看别人冷脸的?

    便有人叫道:“走了走了,霍世子的女人,也是可以无礼的?”




117

     霍辰灵到底去了盛昌堂;摒退众人后一通哭诉,临了告诉母亲要好好替她出气。但是要隐晦些;不能道出事实真相来。

    霍侯夫人吓得不轻,想要检查女儿身体;奈何霍辰灵羞羞达达坚决不肯;直说身体无碍;就是受了辱;交待霍侯夫人一定替她报仇;最好也打烂那贺氏的屁股才好。

    “你明明白白的挨了打,还是告诉你父亲好些,动家法好过这么私下处置;便是你哥哥也无话说。”霍侯夫人道。

    “可是;我真骂她了。”霍辰灵低低道。

    霍侯夫人看着女儿那心虚的样子,道:“那又如何,只消你不承认,便是个无对证。院里的奴才不是你的便是她的,谁听到了都作不得数。”

    霍辰灵眼神闪了闪,还是不愿意:“可那样嚷嚷出来,大家都知道我挨了打……娘还是自己处置吧,难道娘这当婆婆的,还处置不了一个媳妇不成,娘?”

    没办法,安抚完霍辰灵,霍侯夫人带着丫头婆子众人,浩浩荡荡往怡心苑而来。别的理由也不用找,这回来半日了不知礼没来请安就是第一桩罪过。然后随便是泡的茶烫到她了,或是态度不恭对她翻眼了,随便找个理由就是。

    只是怎么罚成了问题。打板子似乎不妥当,抄经又有点太便宜了,还是罚跪好些。霍侯夫人看看天,这冬日时节,就罚她入夜在外面跪两个时辰好了。她自己打了人,心里应该有数,该给个什么罚都得老实受着。

    没想到这个时辰,怡心苑竟然院门紧闭。

    霍侯夫人示意丫头上去叫门,不叫丫头报说自己来了,她要看看这媳妇儿到底在干什么要紧的事儿,竟然可以出门归家托辞不面见父母。

    丫头啪啪拍着门,里面好半天才有人问了声:“谁呀?”

    丫头得了嘱咐,便只管拍门却不答话。想着只要对方开了门探看是谁,看到霍夫人带队,必无人敢再拦着。她们也就直接冲进去抓现形了,没准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里面听外面不报来人,问了两声便也再没声息了,任你怎么啪都无动静。霍侯夫人越发疑心那贺氏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便越发不肯退了。

    明玫其实在里面睡觉。刚才车上颠巴颠巴的,睡得并不踏实,略坐坐困意便又来了,只是睡到一半就被叫醒。

    其实大家都明白,霍辰灵挨打而去,要么彻底怂掉忍下了,最多回头再找场子,要么找她老娘哭去。既有人这么不声不响地死敲门,只怕就是那找事儿的主儿来了。

    没睡好的时候被叫起来最恼人。明玫沉着脸,甚是烦燥。管他是谁,老娘受的窝囊气已经够多了。

    如今亲也成了,门也回了,下面就是趴窝着过日子了,天天这么麻烦可怎么行。婶婶不要再忍了。

    等素点爬梯偷窥到真是霍侯夫人来访,明玫干脆道:“准备凉水,人手一盆。统统给我往外泼去。务必泼准了。”

    昨儿霍侯夫人不是作兴要抬一窝姨娘么,于是范妈妈她们找管事儿要了好几架梯子来,原来准备好好做做样子,至少给旁边的怡畅苑搭点红纸啥的,好迎接新姨娘们集体入驻的,不然怎么能叫收拾过。

    如今正派用场。

    “上梯子要注意高度,既能泼着,又不露头。”明玫交待注意事项。

    于是霍侯夫人在丫头叫门无果的情形下,忽听得门里一阵大骂:“少奶奶刚回来歇个脚,气还没喘匀呢,外面到底是什么鬼祟东西砰砰砰地直响?”

    另一个声音战战惊惊道:“莫非,莫非是鬼打墙?在我老家,那可是要泼狗血压的……” 一语才了,便兜头的水往下泼,十分密集的一轮。霍侯夫人被簇拥着站在正中间,当场湿了个透心凉。

    里面犹乱糟糟叫着“没有狗血马尿行不行?”“快快,把这壶桐油泼下去试试”,“啊,你还掂着马桶出来了?”

    霍侯夫人一群人挨浇,几乎傻了,听着里面的话语又有些惊惧,反糟糟惊叫着,只在众人簇拥下迅速往外围撤,免得被第二轮招呼上。有两个被浇到的丫头边跑边尖叫起来,连冷带吓,声音都变了调。

    然后便听到里面有人急急叫道:“不好了,水可能压不住!大家快躲屋里去,小心鬼翻墙!”

    然后便听到一阵乒啪乱丢手里物件的事情,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里面又很快复于静悄无声。

    冬日的傍晚,虽是大好的晴天,却也瓦凉瓦凉的,尤其是浑身湿透地时候,那凉劲儿直透人的心窝里去。

    霍侯夫人一个忍不住,就啊啾起来。

    大家各自狼狈,也没有我给你脱件衣裳吧这样的事儿。那边再敲门,一是被浇,二是人家都躲屋里了,摆明身份人家也以听不到为由不答。除非你找来家伙,叫人撞门。

    所以,是继续相持叫门,还是先回去收拾自己。这是个问题。

    霍侯夫人气得直抖,或者是冻的。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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