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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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欲-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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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看吗?”韦延转过头来看著他的脸。语气虽然冷漠,但这还是韦延第一次主动邀请自己看他的小说。
  
  “嗯……”祁司以有些高兴地点了点头。
  
  “你洗完了澡再看吧。”说完,少年又回过头去。
  
  听著清洗池里的水流声,看著那道瘦削的背影,祁司以感觉自己的视线再次恍惚了……突然对自己这麽好,难道是在为那件事情道歉……这小子也不是那麽没心没肺嘛!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13

  听著清洗池里的水流声,看著那道瘦削的背影,祁司以感觉自己的视线再次恍惚了……突然对自己这麽好,难道是在为那件事情道歉……这小子也不是那麽没心没肺嘛!
  
  出了浴室,客厅的沙发上没有人。韦延的卧室里,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奇怪了,会去哪里?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这时门打开了,韦延一身湿哒哒地走进来。
  
  “外面下雨了吗?”祁司以站了起来,往窗外看了看。外面很黑,看不太清楚,也不想走近去看,但是没有听到雨点的声音。
  
  “嗯,我在回来的路上突然下起来的,到了门口又停了。”说著,韦延径直走了自己的卧室。
  
  那还真倒霉。祁司以心里想著。
  
  以为他还房间里换衣服,祁司以不以为然地继续看电视。看了十几分锺後,祁司以走到韦延的卧室门口,淋了雨应该去洗个澡才好吧。想著,他敲了敲门。
  
  刚抬起手来叩门,房门就被打开了。
  
  韦延依旧浑身湿透得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祁司以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张开了。
  
  “你还没换衣服啊?”祁司以不知道他刚刚那好一会儿是干嘛去了。探头往里面看了看,桌上的电脑主机被拆开了。
  
  祁司以原本因为惊讶而没有合拢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好一会儿,才抽搐著嘴角问了出来。“你在干吗?”
  
  “电脑坏了。”说著,韦延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你会修吗?”
  
  “不会。”
  
  “那你还拆开?”
  
  “只是内存条坏掉了,换一个就行了。”说完,他又埋头於修理。
  
  “……”
  
  祁司以站在他的身後,眉毛抖了抖。
  
  “那你也要先换干净的衣服吧?”祁司以走上前去,“感冒了怎麽办?”
  
  “我明天不用上班。”
  
  祁司以几欲气结。明天不用上班就能感冒吗……这是什麽逻辑思维?
  
  “那也会感到不舒服吧?发烧流鼻涕很难受的。”
  
  “你不是医生吗?”这时韦延才转过头来看著他。
  
  “……”祁司以看著他那张英气微带高傲的脸庞,一时间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感冒,导致现在有些脑残了。
  
  “就算我是医生,你也要保证好你自己的身体健康吧?你要是病了,我还得照顾你,我会感到困扰的。”也懒得跟他客气了,祁司以一股脑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表达了出来。
  
  韦延这才皱了一下眉头,从衣橱里找出几件衣服。
  
  没有说像往常一样说“请你出去”、“把门关上”,他直接当著祁司以的面脱下衣服。
  
  看著少年瘦削的身材,祁司以一时间像失神了一般呆呆地看著。因为很少出门接受光照,皮肤白得失去血色近乎透明了一般,长期的饮食不规范导致他的身材算得上是骨瘦嶙峋。然而这样的身材,却让祁司以的心骤然跳动了一下。
  
  自己恐怕是真的疯了!想到自己竟然有那种冲动,祁司以懊恼的不行,当他看见韦延准备褪下裤子的时候,他转过身离开了卧室。
  
  坐在沙发上,他还是久久平静不下来。
  
  在日光灯下显得剔透的肌肤;虽然瘦削,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是宽肩窄臀的秀美体型;性感的锁骨……祁司以晃了晃脑袋,想驱逐自己的这些想法。越是抵触,那看在眼里的一幕幕越是胡乱地搅浑著他的心池。
  
  过了大概两分锺,韦延穿著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对坐在沙发上的祁司以说:“电脑修好了,你可以看小说了。”
  
  “……”祁司以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接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哦”了一声,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韦延皱了皱眉,也没有说话。
  
  “那个,你不去洗澡吗?”祁司以像想起来什麽似的,对韦延说。
  
  “不用了,”韦延答道,转身往卧室走。快进门的时候,又停住了脚步,“你不是说要看小说吗?”
  
  “啊?”祁司以这才想起了晚饭过後,自己主动提出要看韦延的小说。“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下次再看吧?”
  
  韦延也不答话,径自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突然想起韦延冒雨出去买内存条……难道是因为自己提出要看他的小说,正好电脑坏掉了,所以才这麽匆忙地去买……转念一想,那小子,八成是自己要写小说才会那麽拼命吧,毕竟整天懒得动都不动一下的他,哪有那麽勤劳!
  
  刚进卧室,祁司以又出来了。敲敲了韦延卧室的门,卧室里没有回应。
  
  “那我进来啦?”祁司以也不管他方不方便,就大大方方地去扭门把手。可是手腕一转,把手纹丝不动。……他将门反锁了?
  
  “韦延,我有话跟你说,你把门打开。”祁司以用手拍了拍门。房间里还是没有一丝动静。
  
  祁司以心想,自己又没招他惹他,这是怎麽了……以前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反锁门的这种事呢……
  
  肯定是自己无意识地招惹到他了,并且事态还很严重。祁司以又拍了拍门,“小延,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拍了大概两分锺之後,只听见门把手“嘎吱”一响,但是门没有被打开。
  
  祁司以赶紧扭动门把手,将门打开,看见了韦延背著自己往床那里走。
  
  “嘁哧!”韦延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祁司以又听见他吸鼻子的声音,连忙大步走过去。韦延已经缩在被子里,将身体裹在里面。
  
  “你感冒了?”祁司以看著背对自己,只露出一簇头发的韦延。
  
  韦延没有回答他。
  
  祁司以坐在床缘边,伸手要去摸韦延的额头,韦延却抗拒性的将被子拢过头顶,盖住了脑袋。
  
  “叫你立刻换衣服你不换,现在好了吧,感冒了还真活该……”祁司以见他连碰都不让自己碰,顿时有些恼火,语气友善不到哪里去,话语更是显得刻薄。
  
  韦延在被子里又打了一个喷嚏。
  
  看了一会儿那隆起的被子,祁司以叹了一口气,“要不要我去买点感冒药?”
  
  躲在被子里韦延这时探出头来。鼻尖红红的,有点湿润,可是那眼神却冷淡的厉害。
  
  “你不是要早点休息吗?”声音有点低,但还是听得出来有些不满。
  
  “你感冒了,就算我困得想死,也得先帮你买药吧?”祁司以没好气地答道。
  
  韦延看了他一眼,又不说话了,将被子拉上去准备盖住头。
  
  祁司以一把拉住他的被子,硬生生地让他的脑袋露了出来。“感冒了不能将头埋在被子里。”
  
  韦延斜睥了他一眼,别过脸去对著墙壁。
  
  祁司以看著脾气绝强的韦延,心里暗暗又叹了一口气。这脾气自己也受了有一段时间,照说也是习惯了。他站起身来,准备去给他买药,这时手臂却骤然传来一股滚烫。他吓了一跳,定睛去看,韦延拉著自己。
  
  “我去给你买药。”
  
  “不要。”刚刚看著自己的视线迅速挪到了一边,手也松开了,“我不想吃药。”
  
  “那带你医院打针吧。”那让足以自己吓了一跳的滚烫,肯定是感冒不轻。祁司以再次伸出手去,想要摸一下他的额头。
  
  这次,韦延没有抵抗,只是表情别捏地不去看祁司以。
  
  可能是自己的手的温度有些低,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发现温差不大。
  
  “只是轻微的发烧,要不吃点药,要不就去医院。”祁司以看著他,语气平淡地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韦延才看向他,“我想睡觉。”
  
  看著那傲慢的眼神,祁司以心里的那点对他的“关爱”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转身就往卧室外走,走到门口还不忘丢下一句话,“睡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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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14

  看著那傲慢的眼神,祁司以心里的那点对他的“关爱”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转身就往卧室外走,走到门口还不忘丢下一句话,“睡死你!”
  
  躺在床上,想著房间里还有一个病号,他这个做医生的心里怎麽也平静不下来。看了看时间,也才九点多,时间还早。他又穿好才脱不久的衣服,出门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些呼吸科推荐给自己的感冒药。
  
  买回来後,径直去厨房烧了一些开水。端著滚烫的开水,门也没敲,就直接推门而入。
  
  躺在床上的人动也没动。
  
  不会睡著了吧?祁司以将开水和药都放在床头柜上。推了推韦延,韦延这才转过身来,一脸不耐地看著他。
  
  “干什麽?”
  
  “吃药。”祁司以指了指桌子,“水还很烫,待会儿你自己起来把药吃了。”
  
  说完,站起身来就走。
  
  “我病死了也不吃!”声音不大,像是在嘀咕一样。但祁司以还是气得脑浆都快迸出来,他转过头去,“随你,愿意病死最好,落得我轻松!”
  
  才出门,就听见玻璃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後是水泼溅出来的细微声音。
  
  祁司以转身阔步走了过去,对著韦延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别不知好歹,要病死,也给我死到外面去,别弄脏了我的房子!”祁司以喝骂道。
  
  韦延一瞬间流露出的惊愕很快被怨恨的神情所取代。他咬住下唇,狠狠地瞪著祁司以,那眼神好像要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祁司以也回瞪著他。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又听见韦延打了一声响亮的喷嚏。
  
  看著这个执拗的病号左脸颊上那淡淡的红印,祁司以不禁心虚了起来。
  
  “我再去倒杯水,你还是把药吃了好好睡觉吧。”说著,他往厨房走去。
  
  刚一到厨房就听见卧室的门“砰”的被关上。倒好水回到门口,门再次被反锁了。
  
  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但被韦延这样对待,他的怒火又窜了上来。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甩,就朝卧室走去。
  
  滚烫的水有些溅到了他的小腿上,他也懒得理会。
  
  和衣躺在床上,小腿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坐起身来看了一下,已经起水泡了。挤了一点烫伤药膏抹上去,再次躺在床上已经十一点了。
  
  明天还得上班,祁司以只能忍耐著疼痛闭上眼睛睡觉。
  
  无论怎麽强迫自己睡去,脑海中却一直呈现著韦延那带著怨恨却又略微委屈的面孔。
  
  韦延的确可恨,但动手打他确实是自己的不对。
  
  想跟他道歉,但在他面前肯定是说不出口。不是祁司以爱面子放不下身段,只是这个时候去道歉,想都不用想,对方会是什麽反应。嗤之以鼻也就算了,冷嘲热讽那是少不了的。
  
  可是不道歉,心里憋闷的慌……翻来覆去了几个来回,他又坐起身来……
  
  敲了敲门,没反应。
  
  睡著了?不可能,被人打了,能睡得著麽?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韦延以前跟他说,他从来没有被人打过……
  
  完了,这次他不会要记恨一辈子吧……
  
  这歉今天晚上不道的话,祁司以估计是彻底难眠了。纵使韦延不领情,但是他顾忌不了那麽多。祁司以除了性情急躁一些,归根究底还是一个明是非、有涵养的人。
  
  见敲门没反应,只得在门口跟他道歉。这样最好,免得他看到自己不舒服,两人又大动干戈。
  
  “韦延,刚刚是我不对,但是你……”祁司以立刻闭上嘴。虽然双方有错,但是现在提出来的话,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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