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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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欲-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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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桌球的水平进步了之类的,”韦延说著突然笑了,祁司以一脸疑惑地看他,一副“你笑什麽”的表情。
  
  “你还说你打牌水平很烂……”
  
  这回换祁司以不好意思了,连连说吃饭吧。
  
  下午四点祁司以才出门,到了市政大院四点三刻,站在会议室外等了不一会儿就看见门被打开,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三三两两地从里面出来。本来开会就几个人,但几乎每个人後面都跟著一两个秘书,开会的队伍就这麽一下壮大了。
  
  祁司以见祁爸爸出来,赶忙迎上去,“爸。”
  
  祁爸爸见他,“嗯”了一声开始介绍身边的两人,“这是你天叔叔,这你李叔叔。”
  
  “天叔叔,李叔叔。”
  
  “这是我小儿司以,现在在国立医院上班,如果以後有什麽事尽管吩咐他好了。”
  
  “哪敢哪敢……”天伯泽笑著说。
  
  有天蔚这样貌美的女人,天伯泽的长相显然不会差,精致的五官,英气的眉宇,浑然天成的美感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人无法顾盼其他。
  
  饭局还没开始,几位人物还在为座位客气,就听见天伯泽的手机大响。他一脸歉意地出去接电话时,祁司以正好要去洗手间。
  
  天伯泽在包间外不远的天台上接电话,祁司以上洗手间从那条走廊经过。回来的时候,他还在讲电话,祁司以听见几声“好好好”之後就见他挂了电话,但未看过来。
  
  有点暂时不想进包间见那些“大人物”的面皮,祁司以打打哈欠准备下楼去转转。刚转身就看见天伯泽迎面走来。
  
  “昨晚没休息好?”天伯泽开口问。
  
  天伯泽的声音就没有他的面容那麽美好了。深沈但太过粗哑,而且没有理想中的磁性。
  
  祁司以笑笑,“还好。”
  
  “早就听小蔚说你喜欢笑,看来她说得不错。”天伯泽自顾地点点头,“笑得很自然,很纯真……”
  
  听到这话,祁司以开始是一愣,然後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活了二十几年,这话还是第一次听到,而且是出自一个首次见面之人口中。
  
  “天叔叔见笑了。”
  
  天伯泽带著礼仪式的微笑再次点点头,片刻後说,“你待会儿还有事吧?”
  
  祁司以惊讶地“啊”了两声之後,摇摇头,“没什麽重要的事。”
  
  “要是有事还是先回去吧。”天伯泽说完径自进了包间,并且毫不客气地把门也关上了。祁司以顿时傻了眼。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81

  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家。这时正好走过一个服务小姐,祁司以将车钥匙让他交给祁爸爸就走了。
  
  到家才六点过几分,祁妈妈见他回来,觉得有异,连忙问怎麽回事。
  
  “怎麽那麽早就回来了,没接到人?”
  
  “没,被人赶回来了。”祁司以不悦地耸耸肩,看了一下时间还早,有想去今天忘记和薛昂祺取消相约,说,“我待会儿和盎祺还有事,出去一趟。”
  
  祁妈妈只道他是被祁爸赶回来的,又见他一副丧气模样,以为他心情不太好,需要找个朋友解闷,所以也没反对,“想去就去吧。”
  
  祁司以想带韦延去,连忙挂上一脸的笑容,“那我也带小延去了,让他去跟盎祺混混熟。”
  
  祁妈妈没有听出他“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意,只是觉得儿子的脸色变得太快了,而且毫无根据。
  
  “也好,你带小延去吧,我看他挺粘你的。”祁妈妈说完,手挥挥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刚到门口,祁司以的手机震动不停,参加长辈的饭局调成静音,刚刚一肚子的莫名其妙也就把调手机模式这码事忘记了。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本来以为会是薛昂祺,没想到话筒里传来优美的女声。
  
  “司以哥。”
  
  被一叫,祁司以响起今天是这个女人的生日,背脊微微有些发凉。“什麽事?”
  
  “你现在有空吗?”
  
  “我待会儿还要去见一个朋友,没什麽时间。”祁司以说。
  
  电话里沈默片刻,天蔚的声音变得低霾,“很重要吗,不能改到其他时间吗?”
  
  这时,祁司以想起天伯泽在天台接的电话,八成是这位女人打给他的,否则她不可能现在再次打电话过来。
  
  “他昨天才从国外回来,好几年没见了,所以约好今天吃顿饭。”祁司以说得客客气气。
  
  “这样吗?”对方说完就挂掉电话。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果断的人。
  
  “医院让你加班?”祁妈妈见他放下电话问。
  
  “没,是天蔚打过来的,今天是她生日。”祁司以刚准备说“我走了”,听见祁妈妈一声惊呼,“司以!你现在还跟天蔚联系呀,我还以为你们分手了……今天是她的生日你怎麽不去呢,和盎祺可以下次嘛,生日一年就一次,你这傻孩子怎麽拒绝了。我看你这孩子挺懂事的,在这方面怎麽那麽不解风情呢!盎祺那边我帮你说,你把他电话告诉我;你赶紧打电话给小蔚,就说你去。要是你觉得出尔反尔的不好,那我帮你打,你快把电话告诉我啊……”
  
  听了这麽一通话,祁司以头痛如裂,没等祁妈妈说完,拉著韦延出门,“妈,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我们出去了!”
  
  下楼的时候,韦延还是一言不发,祁司以打电话给薛昂祺,薛昂祺接起就胡诌,“我刚准备打电话给你呢,敢情你还和我心灵相犀,赶明儿我离了找你得了,你说这多美好啊……”
  
  显然是喝多了胡说话,但祁司以此刻的心情不太美妙,正好一肚子的怨气没出发泄,这时逮到了他的胡言乱语,“怎麽了,你又往酒缸里跳,胡说什麽事呢!别废话,待会儿Rainbow见!”
  
  “见个屁啊!”刚刚还笑嘻嘻地语气,陡然变成怒骂,而後一阵抽啜声传来,祁司以不由得愣住,听见电话里呜咽中带著呀牙切齿,“我爸他妈的不是人,直接去威胁皓然他家人让他把婚离了!”
  
  说起薛昂祺的爸,全省都礼让三分的人物,省委书记。
  
  却说省委书记的儿子和男人结婚了,这种事情让薛翔丢不起这个脸。省委书记大怒起来,整个省的大地都要震一震,何况是一家普通的家庭,吓得顿时把儿子锁在家里,不让出门。
  
  
  见到薛昂祺,他已经趴在酒吧一包厢里吐得不成人形,伏著他的两位在旁边不停地劝著,看装扮就知道是薛翔的人。
  
  薛昂祺见祁司以来了,手一挥,骂骂咧咧道,“没见我朋友来吗,还不快滚!滚!”
  
  两个男人看祁司以和韦延一眼,松开手走了出去,临走之前还对祁司以特别严肃地说,“麻烦您好好照顾他。”
  
  祁司以压根不会照顾人,等两男人走了,他也没走近薛昂祺,只是站在不远地看著他吐。吐了一会儿,薛昂祺突然抬起头来大骂道,“你他妈的站在那里摆POSS啊,倒杯水也不会?!”
  
  祁司以吓了一跳,还没走近拿杯子,却被韦延拦住。韦延熟练而快速地倒水递过去,“盎祺哥。”
  
  薛昂祺抬起眼睛看他一眼,接过水悻悻地说,“好啊司以,这个时候你还带小延来,你是来我面前秀恩爱的是吧?”
  
  知道他是酒後胡言,祁司以哭笑不得,“盎祺,你想多了。”
  
  祁司以劝了好久,薛昂祺怎麽也不愿回家去,在酒吧里耗到十二点,他才终於抵不住疲劳,在沙发上沈沈睡去。
  
  回去的途中,祁司以的心情格外的沈重。
  
  
  
  因为回V市後休息了两天,所以这个周末祁司以也要上班。周六需要值夜班,白天也就不用去医院了。
  
  早上,朦胧中就感觉到脸颊湿黏黏的。祁司以翻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嘴里还嘟哝著,“小延,让我再睡会儿……”湿黏感移至後颈,祁司以无奈又将身体翻回来,也没睁开眼睛就低声哼哼著,“我醒了,你别亲了……”
  
  “你今天不上班吗?”韦延的声音响在上方,祁司以这才明白韦延骚扰自己的意图,他连忙摇摇头,“夜班……”还没说完,他的意识再次模糊下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祁司以还在想著晚上上完夜班,明天就直接转早班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而且明天晚上还有同学聚会,这样的生活还真不好熬。祁司以拿筷子的手都变得酸软无力了。
  
  吃完饭又看了半个小时的电视,祁司以就拉著韦延进卧室睡午觉。本来祁司以只是想争分夺秒地预备睡眠,谁知道他那迫切上床的心情被韦延误解成想做事。一下午两人就在床上折腾过去了,祁司以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晚上上班的时候,虽然没有如愿预备足睡眠,但祁司以还是满面春风地去上班了。
  
  到了两点,查房等琐碎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祁司以想著不会有急诊了吧,就往休息室走去,想补补睡眠。
  
  才躺下,手机就不安分了。祁司以闭著眼睛也没睁开看是谁打来的,刚一声“喂”,就听见薛昂祺一声怒吼,“你快点给我起来,皓然他出事了!”
  
  祁司以一时没明白过来,想到薛昂祺这大半夜的给他这个做医生的打电话,那出事八成就是是要来医院。想著顿时睁开了眼并且坐了起来,两三秒之後才缓过来,“你们现在在哪里……”
  
  “还能在哪里,在赶到你们医院的路上,你快点找人准备准备,我就快到了!”急促而烦躁的语气。
  
  “行行行,我这就去叫人。”祁司以慌忙挂掉电话,准备了急救室,又联系了急救医生。见到薛昂祺的时候,他一脸的惊慌,见到祁司以眉宇才稍微舒展了一些。
  
  “怎麽了?”将范皓然送进急救室後,祁司以坐在走廊上问他。
  
  “没什麽……”薛昂祺埋著头喃喃著,突然又一声怨骂,“都多大人了,还跟家里人闹绝食,真蠢!”
  
  心里满不是滋味。
  
  “他也是舍不得放开你的手才做这种事情吧。”祁司以轻声安慰道。
  
  这时一名护士走过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薛昂祺抬起头来,“我是。”
  
  “麻烦您先到前台去交一下费用,这是单据,拿好……”祁司以连忙站起来,拦住护士递过来的单据,又把她把旁边推了推,轻声说,“小杨,这费用挂在我名下,你先去忙吧。”
  
  祁司以本不想参这麽一脚,但等到医院问起薛昂祺和病人的关系时,他怕挂不住了。这种事能避免还是避免了比较好。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范皓然从急救室转到病房。薛昂祺的情绪不太稳定,祁司以一直陪在他的旁边。一直学不会成熟的男人,终於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直到有护士跑来叫他,祁司以才拍拍薛昂祺的肩膀离开了病房。
  
  早上六点,祁司以处理完自己负责的一名病患後在休息室里喝著水,坐在沙发上,他还在想著薛昂祺和范皓然的事情。
  
  会步他们的後尘吗……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82

  下午六点,祁司以看过薛昂祺两人後,在休息室随便冲了凉水,换好衣服就往同学会场地赶。到会场的时候已经七点,准时。
  
  接到李纯交给他的车钥匙後,祁司以就没什麽心思参加同学会了。
  
  同学会,说白了就是攀比。一般都是大学毕业三四年了,工作也步入正轨;还有一两个刚念完研究生,为找工作急得团团转;海归也有那麽几个,也不见得有多吃香,骨子倒是傲了不少。祁司以这样的,属於混的不好不坏,只是医生这一行,也算是别人有求,同学见他就客客气气的,说以後有事照顾一下,祁司以满口答应下来。
  
  同学会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攀关系了。听说你做什麽什麽职业了,那啥啥啥的麻烦你照顾一点了。这样的措辞在这个时候听的最多。
  
  李纯主办这次同学的目的显然不是因为他想和谁攀比也不是要攀什麽关系。他的目的,祁司以太了解,只是没有说穿。在酒吧里,李纯说爱孙晓琪时的犹豫不定,他看得清楚。他不是否认李纯对孙晓琪的感情有假,只是他了解李纯有时候太容易优柔寡断。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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