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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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三分-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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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漠天最终引出了他想要的话题,释然的同时又幽怨地闷闷喝了两三杯。
  “他说我是他的杀母仇人!!他***的就是不信我。你说我魔头就魔头,我有做什么让他不如意的事情吗?”水漠天激动了,将手中的杯子甩出去,砸进墙里,直接穿了一个洞,然后响起了隔壁的叫骂声。
  在一片谩骂声中,两个人沉默了。
  门外。
  “啊呀,客官,您消消气,这肯定是场意外,您拿着这银子,算是小店补偿您的。”
  “啊啊啊,客官,您流血了。我给您找大夫。”
  门内。
  “其实,这里是你开的吧。”曹榕终于问出了疑惑很久的话。
  水漠天愤怒过后突然听到这句话,噗哧一声,笑了。
  “是啊。你才看出来,我以为你很聪明。”
  “事实也是如此。”曹榕话题一转,气氛马上严肃了起来,他道:“你能救乐乐吗?”
  “她中的是花万谷的毒,我没办法。”花万谷的毒就像他的人一样,狠毒而且很变态,连他自己都没有研制过解药。
  曹榕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瓶子放在桌上,“这是你想要的东西。”
  末了,看了看水漠天,又道:“不要玩的太过火了。”
  水漠天说花万谷还在单菁,水漠天说虽然花万谷重伤,但是,他去找他还是死路一条。水漠天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是,直接被曹榕无视了。
  但是,在曹榕还没找到人妖花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乐乐被人带走了,还是个武功高强,带着鬼面具的人。曹榕估计就是那个副宫主。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一个乐乐会引来他们如此大的关注度。他可没自恋到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够大而吸引他们。偌大的一个不日宫也不会仅仅为了他一个曾经差点死在他们手下的人而处处挑衅。
  那,答案只有一个,乐乐很特别。
  除了天生的痴呆以为,曹榕还真想不到乐乐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的。
  曹榕看着被手下绑成僵尸的柳扶桑一阵皱眉。
  柳扶桑为了保住乐乐,结果,武功没对方厉害,被对方打成了重伤,但是,对方似乎也对他留了点情面,仅仅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就像现在,包包就好了。
  柳扶桑滴溜溜着眼睛看着曹榕,想说什么,奈何嘴巴被包住了。
  曹榕站在他身边,摸了摸腰上的软剑,看着远处,对他说:“你不用说什么,我是该谢你的。不过,我现在要去把乐乐救回来。”
  说完,一个飞旋,在众人的唏嘘声中,朝远处飞去。
  毫无悬念的,鬼面人带着乐乐到了那天的湖边。白天的湖看起来没有那天那么阴森,是那种娴静的美。这一切的美都被眼前的人给破坏掉了。
  曹榕手一直放在腰上,决定一旦对方动手,马上抽出软剑拼命。结果,鬼面人只是背对着曹榕,夹着毫无生气的乐乐,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很缓慢地转过来。入目的便是那个带着诡异花纹的黑色面具。
  鬼面人将乐乐放倒在地上,乐乐好像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动也不动,只是睁大空洞的眼睛,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曹榕皱着眉头,心底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升了起来。他看着乐乐,然后望向鬼面人。
  鬼面人拔掉黑色手套。他的手指甲都是黑色的,手指却是异常的苍白,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觉得,鬼面子的手指头上缠绕着血一样的雾气。
  鬼面子在体内缓缓运送着内力在指尖上,血雾越来越浓,似乎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此刻,曹榕能确定那的确是血,不过是谁的血就不得而知了。
  鬼面子手指一动,像是有连着的线一样,地上的乐乐居然也动了起来,僵硬的站起来,手无力地垂在两边,眼神还是那样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
  鬼面子的手指再一动,乐乐迈着步子朝曹榕走去。
  曹榕此时也忘了动作,看着面前诡异的一幕。
  乐乐走到曹榕身边,小脸上看起来如此冰冷,苍白苍白,毫无血色,在他的身后,有一团血雾笼罩着,但是,曹榕看不到,他看着乐乐,皱着眉头想要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结果,乐乐一抬手,在曹榕接触她之前,掐住了曹榕的脖子。
  没有人能想象,一个痴痴傻傻的小个子女孩,力气如此之大,瞬间,曹榕觉得自己已经呼吸不上来了,连挣扎都显得无力。
  曹榕憋着一口气,叫了声:“乐乐。”然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股气从曹榕身边掠过。
  乐乐被大力地甩了出去,跌倒在满是石子的地上,像断了线的木偶,就那样躺倒在那里,一动不动。鬼面子淡定地收起血雾,将手被到了身后,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低沉的笑声。
  曹榕用力呼吸了几下,回头看去。就在他身后,水漠天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衫,长身玉立,周身散发着冷冷的杀气。
  “居然劳驾教主出手,鄙人真是荣幸。呵呵,呵呵呵呵。”鬼面子笑完,没有任何预兆的,一阵血雾袭来,乐乐从新从地上站了起来,飞身向水漠天袭去。
  乐乐的攻势很猛烈,每一下都是阴狠的招数,而且带着一股浓烈的味道。
  曹榕第一次看到水漠天的招数被人多次制住,而且是乐乐,那是乐乐。
  水漠天一个不耐烦,将乐乐的脚冻住在地上,然后,他掐住乐乐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水漠天的长指甲陷入乐乐的肉里面,但是,看不到血。
  曹榕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跑过去,抓住水漠天的手,道:“你干什么!不要杀她,她是无辜的!”
  “无辜?尸体有什么无辜不无辜的。”
  “你什么意思。”曹榕心底一寒,看着乐乐仍然苍白的脸。
  “她早就已经是个没心的人,现在这具身体就是他们操作的僵尸。”
  “怎么会这样。”曹榕想要摸上乐乐的脸,但是却被水漠天一把甩开。同时,水漠天周身散发出一股冷气,乐乐那双毫无生气的大眼睛突然睁得更大,只有一声‘嘭’声,乐乐被无数的冰疙瘩洞穿了身体各处,变成了连站都没办法的东西。
  水漠天将乐乐仍在一边,握住自己的手腕,将手上的毒逼出去。
  刚才,乐乐的全身都是剧毒,只要碰到的人都会被瞬间沾染上那种毒。水漠天将自己的毒逼出来后,一掌盖在曹榕的头盖骨上,一股黑雾从曹榕的后颈冒出来,曹榕晕倒在地上。
  鬼面子收回血雾,笑着压低声音道:“今天见识到教主的神功,真的是不枉来这一趟。不过,我们的宝贝被你弄坏了,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呵呵,后会有期!”说着,鬼面子一顿,土地被翻了起来,鬼面子消失在原地。
  水漠天看着手掌那一点一点的黑色,发现,这毒不是一般的毒,就算逼出了大部分,只是让他暂时不会在体内乱走而已,他的快点会去找丑叔商量。
  他看看晕倒的曹榕,他脖子上还留有被乐乐抓伤的痕迹,但是,刚才那个毒却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难道是乐乐在死后还会对曹榕留情不成?真是荒诞至极。
  曹榕既然没什么大碍,就被仍回了据说是爱他的真相,柳扶桑家门口。
  曹榕醒来后一直都没办法相信,乐乐的死。他第一次这么用力的去保护一个人,但是却力不从心,这种感觉,像是看着社会的贪污腐败蔓延到自己家人身上,但是却奈何没权没势,无可奈何。
  曹榕呆呆的坐了一天,然后,默默的收拾曾经,乐乐留下来的一切。拨浪鼓,没吃完的糖糕,绣花鞋,衣服,小兔子馒头……
  他曾那么用力地去保护她,他第一次这么用力的去保护别人。
  曹榕想着,一阵光刺地他一下子没办法适应过来,眯着眼睛看去。曹榕的房间被他自己全部多遮盖了起来,黑乎乎的一片,而此刻,柳扶桑打开的门,透进来的光特别刺眼。
  柳扶桑没有被手下继续包扎成僵尸,而是在伤口的头上包了一团。曹榕清晰的看到,他的脸到脖子上,有一道已经结疤的伤痕,像条丑陋的大虫子。
  这人明明就是很清秀的,但是却因为自己。
  曹榕突然就想到了水漠天说的那句话。
  他是真的爱你,你早该明白。
  曹榕又低头收拾起东西,然后,将所有东西往布巾上一放,一裹,打了个结,放到旁边。柳扶桑一直都这样看着他收拾完,再轻轻坐到他身边,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得。此刻的他看起来特别矫情。
  “我知道就算我说你也不会留下来。”柳扶桑顿了顿,仔细观察曹榕的神情,但是,他在那张脸上什么也看不到,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要回一趟奉雨。”
  “ 哦。”这种气氛真的不适合他们两个,平时拌嘴比较多,突然的没了那种兴致,就连话题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本来就是生活中没有交集的人,只是彼此知道对方而已
  ,如果,没有情回的那次,也许,在江湖上,两个人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沉寂了一会儿,柳扶桑像突然爆发了一样,猛地站起来,挡住了门口的光,面对着曹榕。
  曹榕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却能听出那声音里压制着的怒气。
  他说:“你就不能安定下来吗!!”
  “柳扶桑,算了吧。”曹榕站起来,与柳扶桑平视,曹榕的眼睛里莫名的泛着水光。柳扶桑心里一顿,磕磕巴巴的说道:“什么算了。”
  “明知故问,好了,我走了。”曹榕轻慢地勾起嘴角,将包裹提起来朝门口走去。
  柳扶桑只有一时的心跳加速,下一刻马上神速的将曹榕拦住,“你哪都不许去!”
  曹榕挑了挑眉头,看着柳扶桑,最后无奈与他以前没发现柳扶桑居然是这样孩子气的人。心懒的闭了闭双眼,再睁开已是平静。他瞟了一眼柳扶桑脸颊上的那个伤口,说道:“我欠你许多,我会还你的,但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你有!”
  “什…”在他么字还没说出来时,一阵阴影罩过来,唇上狠狠地痛了一把。这个吻很快。
  柳扶桑退后了几步,看了一眼曹榕,似乎对于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还毫无所觉,待到发觉的时候才是一脸的错愕。柳扶桑捂着脑袋,大叫“疼疼疼!”然后,转身闪了出去。
  整个过程,曹榕都表现的相当淡定。
  这算是那天晚上他对他发春的时候,给的报复吗?还是说,他这就算是还债了?
  不过,不管什么都好。
  曹榕一个飞身上了屋顶,再在几个屋顶上穿梭,消失在苍穹碧空之下。
  



☆、大姐大

  奉雨有着整个晨国最恶劣的环境,遍布的风沙,干燥的天气,虽然,他的道路是跟晨国的首都之城,邵朝,相连接的,但是,由于,他的另一边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没有山也没有树,跟邵朝的路程也是出乎意料的远,这种直接面对着别国的城门,直接成为了守卫国家的大门。所以,在这座城市,现在已经很少能看到集市之类的出现,都是先老一辈就住在这里,不愿意离开的人,三三两两,风沙遍布,还有驻守在这里的军兵们。
  曹榕带着斗笠站在风沙里,黑色的披风被吹起来老高。
  这种天气他是很熟悉的,他刚来那会,就是在这样睁不开眼睛的气候里,看到了不满鲜血的城墙,和那些马蹄声。
  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度过了还算幸福的头一年。
  在这一代,也时常会有一些江湖上的人前往大漠,路过这里,这里是必经之路。所以,当曹榕这身打扮出现,这里的居民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关注。
  他们以前的生活就是,一间简陋的小屋子,一片不知道归属的泥巴院子。吃的东西基本很难解决,这种地理环境,大米蔬菜的种植都成了问题,但是,乐乐的父亲会隔三差五去百公里的邵朝买粮食回来。
  曹榕站在那里,看着已经塌陷的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屋子,回想起几十年前,那次血雨腥风的午后,阳光通红如血。他抱着一个头盖骨,躲在一个水缸的后面,看着那群跟强盗一样的人闯进来,一刀将夫妻两拦腰斩开。血就喷洒在那片唯一泥泞的土地上。现在看去,那快常年都长不出东西来的地方,居然长着一颗高大的书,周围都是些绿草。这可能就是这一带看到的唯一的绿色了吧。
  原来,有些生灵是要用鲜血祭奠才能发芽成长。
  曹榕走到房子的后面,那里竖着两块很大的石头,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楚了,像是流下的两道黑色的泪。
  鬼才知道他那时候是怎么回事才有这么大的力气将这么巨大的石头搬过来。那时候的感觉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曹榕蹲下来,在两块大石头前挖了一个深深的坑,将乐乐的东西埋了下去,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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