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胜阳自是拿来两个一次性杯子，接来两杯纯净水，她一杯，我一杯。
刘长风干完一杯茶，笑了笑道：“你的情况我听小余说了个大概，不过我想听你自己详细说说，行吗？”
说？说什么？怎么说？
余胜阳是冰雪人儿一个，倒是明白我的窘境，开口提示道：“你就简单自我介绍一下可以了！”
呃！这是传说中的面试？敢情哥们是来应聘来着！
得！上吧！来到了这里哪还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咳咳——”我清理了嗓子，却引来了两人的轻笑，不过我假装看不见听不着，自顾说道：“我名叫关五一，今年二十岁，性别男，爱好女——”
“咳咳咳……”
“噗——”
刘长风咳嗽的那么激烈，会不会把肺都咳出来？我满脸担忧地望着他，却也不敢轻易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化身刘老虎，咬我一口？
余胜阳却是一口水喷到了茶几上，水花四溅，甚为狼狈！
只是这是发生了什么？有必要这种过度反应吗？亏你们俩人还是高级的人民警官，以前受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之类的训练呢？都还给老师了？
余胜阳怒瞪了我一眼，来不及整理茶几，赶紧放下杯子过去帮刘长风捶背。
好一会刘长风才顺气过来，摇头苦笑道：“老咯！老咯！思想跟不上潮流了。”
“局长！这哪是什么潮流？这是他下流！”余胜阳挑眉杏目，还在恼怒于我。
呃！敢情是说我的爱好啊？
“啪——”我的一拍脸颊子。
得！大学时经常和室友们玩这个调调，这不由于太熟所以都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了？差点把刘长风——呃！万一把刘长风咳得一路向西，那我算不算谋杀？还是误杀？或是嘴杀？
第57章再兼一个警事监事如何？
我是一个严肃而正经的君子——哪怕很多人非要在神圣的“严肃、正经、君子”等词前给我强加个“伪”字，可伪君子也是君子。
眼看他们都气色平和，我才继续介绍道：“我身高1米82，未曾婚配，学历不详——”
“什么乱七八糟的学历不详？”余胜阳皱皱眉打断道。
呃——姐姐！这个其中自有缘故，你叫我怎么说？我暗自纠结。
刘长风却诡异地似笑非笑，道：“这个我刚才通过特殊渠道了解了你的一些事，却是知道一点，这个不重要，你接着说！”
我也不由苦笑，看来能者无所不能，我还是小看警察系统的神通了。不过那事我不愧天不愧地只是愧对林一林，我莫名其妙无法解释，我坐等黄河自清就是。
不理会余胜阳狐疑的目光，我接着道：“目前闲赋在家，忙时帮老爸打铁，闲时山里放牛，偶尔出任法事监事——帮助死者完成心中遗愿，顺便赚点零花钱，完毕！”
余胜阳对这个已经听我说过，因此不喜不悲不恼不怒，在自己的位置猛喝水，好像跟水有仇似的。
刘长风却莞尔而笑，点了点头，道：“你的自我介绍倒是简单，比小余说的还少。不过没关系，因小可见大，我个人觉得你还是不错的，有前途！”
有前途和有钱图不冲突！局长大人！
“局长！你可别夸他，小心他尾巴都翘起来了！”
余胜阳真把我当自己人了，一点都不知道帮衬几句，还典型的中国式谦虚，要是西方的洋人可就大大方方就问“哪你给多少钱了”。
“呵呵！”
这个时候只能呵呵！
难道我该谦虚地说我“没前途”还是说局长大人“谬赞”？那未免太假了吧？我也不喜欢，用“呵呵”多好！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简直神一般的回复——请允许我自恋三秒钟先。
刘长风接着站起，伸出右手道：“欢迎你加入我们警察系统！”
我也赶紧站起握住这位百川警界老大的手，连道：“谢谢！谢谢！”
握完手这位老大却坐下继续喝茶，不再言语，似乎有关门送客之意。
这就完了？面试合格，应聘成功？可我最关心的待遇呢？没有待遇的义务劳动，我才不干！
余胜阳放下杯子，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们离开。
可我哪能离开啊？之前余胜阳可是说局长大人会亲自和我谈待遇补助的，可是现在——这干的是什么事啊？
我端坐如佛，对于余胜阳的拉扯无动于衷，装痴扮傻道：“余姐！这就完了？”
余胜阳何等人物？自是看透了我的笨拙小聪明，直恨得咬牙切齿，有心一巴掌将我拍入十八层地狱，但现在是在公安大楼的第十八层，一巴掌下去可不也洞穿了十八层楼房？这毁坏公共财物也是大罪一条啊！
小聪明自有小聪明的好，即便容易被识破又何如？装无辜就是！
邻家老头刘长风这时也如大梦初醒，抬头疑惑道：“你俩还有事？”
呃！你没事了？我心里嘀咕着。
余胜阳却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儿啊，干脆挑明道：“局长！这小子问钱的事呢！？”
“哦！这事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啪——”看余胜阳摇头，刘长风一拍脑袋，“没说啊？瞧我这记性，我还以为下午跟你说了呢！”
大爷！看你也不像老年痴呆，这演的是哪一出？莫非是测验我有没有胆量要钱？懦弱的家伙即便有通天的本领也注定一事无成，而脸皮厚心智坚的人往往能一飞冲天。
我岂能上你的当？
当然我也没有深思这些，我只是想钱入口袋才是实实在在的硬道理，其他？呵呵——只能呵呵了！
刘长风“嘿嘿”一笑，重新招呼我们入座，再不卖弄关子，直接道：“五一小子，你行啊你！不错！钱不是问题——”说到这里又看向我。
莫非要冒出最近局里经费紧张之类的句子？
“我也相信你的本领！也知道你们这类人的神奇之处，可是——”
局长大人！你是开会做报告吗？这么多的停顿？
“呵呵！没什么可是的！”
我晕！幽默如你，我竟无言以对！
“电影院的破案和抓住了‘七兄弟’，都证明了你的过人之处。这样吧！你不是兼任法事监事吗？再兼一个警事监事如何？”
警事监事？听起来也蛮高大上的。
不错！赞一个！
可是——钱呢？
你老人家别下半天雨还不湿地啊？
“局长！这个警事监事有什么权利义务吗？”与我钻进钱眼不同，余胜阳到是很清醒地帮我搞清楚这名头的虚实份量。
刘长风样似邻家老头，实则乃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笑了笑道：“义务就是听被害人的声音协助办案；权利嘛，除了拿钱，没有其他权力。”
这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余胜阳却摇了摇头道：“这个还不行，如果五一没有一定的名份，怕是别人可能难以接受他、认同他，也就无法相互配合，那就达不到我们期望的效果！”
这个还真是！我咋想不到？被钱迷糊了？
这世界没有钱是不行的，可光有钱也是万万不行的。生活、工作、修行等都需要考虑得很多很多、更多更多，我该警醒啊！
刘长风显然对此早有考虑，点了点道：“你说得对！我是这样想的，我会向上面特别申请给五一小子一个特别警察的身份，可以参与到任何涉及死亡的案件，其他任何副局以下警员都要积极配合，不得阻拦！”
特别警察？可否简称特警？貌似挺威风的样子！
“还有呢？”余胜阳对局长甚是了解，知道他肯定还有话要说。
“呵呵！当然了，五一的权限也仅在于此。”说道这里看向我，“你没有权力命令任何警员，在他们不配合的情况下你可以随时给我电话，我来解决！而我也会在申请下来时通报全县的警察系统，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存在。”
这么说——我要成名了？
余胜阳也认可了我得到的这个身份，自是一旁喝水，安静不语。
“至于钱嘛——”
终于到正题了！
第58章不信天上掉馅饼？
听到钱——我瞬间满血，精神抖擞。
“没有固定的月工资，没有五险一金——呃，意外险可以帮你买一份。出警一次保底5000元，根据案情的大小、难易、简繁再另发补贴，你看如何？”
基本出场费保底5000人民币？补贴另发？
这不是传说中的保底加提成吗？
这工作不错——活少钱多，要是报销车票话费，然后还有个餐补，那就完美了！
神州行——我看行！
我自是点头同意，余胜阳也觉得甚为合理。
事情至此结束，大家相谈甚欢，结果也算功德完满，而最重要的是我们终于可以去吃饭了。
“等一等！”
我和余胜阳告别刘长风，正要步出局长办公室，后面却又传来刘长风的喊声。
局长大人，又有何贵干？带上你吃饭还是给你带个饭？都快八点了，你还不准备回家？人民公仆也是要吃饱了再仆的！
刘长风快步而来，越过余胜阳对我道：“明天上午过来我这里拿支票。”
支票？传说中的支票？关我何事？我自是诧异！
余胜阳却像想到了什么，不过不说话。
刘长风“哈哈”一笑，看着疑惑的我道：“这是好事！大好事！你不是帮忙抓住了‘七兄弟’了吗？这是之前的悬赏的奖金！小余，你也知道这个吧？”
余胜阳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是知道，可会不会太多了？而且广东那边的呢？”
赏金？果然是好事啊！我还以为白送你们一桩功劳呢？没想到好戏却在后面。只是局长大人，你憋到这时候才说，真的好吗？
太多？余姐！你还要不要我叫你姐了？
不过太多是多少？
听余胜阳的意思好像是两广都有悬赏奖金，而且广东财大气粗，会不会更惊喜一点？10万？20万？
不信天上掉馅饼？
为何不信？
我待会儿还要去买双色球，10元5倍，要是中了5注一等奖，纳了20％的税起码还有2000万人民币进口袋，哪得多爽啊！可惜要后天晚上才开奖，到时候中了奖又要再跑一趟，真是烦人！
“我们已经知会了广东警方，他们会连夜组织人马过来联合会审，人到钱自然也到。至于钱多钱少嘛？这是以前就像社会公开发布了的悬赏，不能因为五一年纪小，就减少他的报酬啊！”
刘长风话如春风拂面，说不尽的悦耳舒畅。
不愧不百川警界第一老大！
只是这多少到底是多少？
不过刘长风没有再次说明具体数额，挥挥手让我们离开了。
没关系，余胜阳不是知道吗？
等一出了公安局大门，我就迫不及待地询问。
可惜余胜阳笑而不语，一直到了附近的一家大排档，点了一荤两素一汤，余胜阳才笑着道：“这顿我请客，但是你付钱。”
“呃——这是为何？”我好奇道。
这顿饭也就三四十块钱，而且余胜阳也不像抠货，其中定有什么特殊缘故！
余胜阳脸现神神秘秘，却还是嘴含笑意，道：“你马上要发财了！”
“发财？这财从何来？像黄河之水么？”黄河之水天上来，我发的财也是天上来？“难道是悬赏奖金很高？”
“你猜？”余胜阳手都不用抹，就换上了戏笑之脸。
猜？我晕！这个星球有哪个女同胞不爱玩“猜猜猜”这个的吗？
余胜阳见我郁闷，提示道：“有两部分哦，广西一份，广东一份！”
“哇——这真好！”不过刚才我也听出来了是双份，却也只好配合着，“广西5万，广东10万？”
“再猜！”
“广西10万，广东2。0万？。”
“再猜！”
我晕！难道会更少？那还发个P财？当小爷没见过钱吗？
这位小爷，你见过钱？
余胜阳看我神情一瘪，也不再打趣，直接道：“广西的悬赏是举报1万，抓捕归案20万；广东那边则是举报3万，抓捕归案50万，抓到单个另算。”
“哦！啊——多少？”
我本能一“哦”，接着反应过来具体数目，不禁也吓了一大跳，总额70万人民币？听灵如我，也大生听错之感！？
我赶紧希求地望着余胜阳，求证实！
“70万！”余胜阳再次肯定地回答。
“哦！卖瓜的！真的假的？我发达了！”我兴奋得差点蹦了起来，“余姐，要不再来三五个肉？”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果然有道理！
余胜阳摇了摇头，没好气道：“怎么？有点钱你就不是你了？整得像个爆发富似的，这样以后如何能做大事？还想进龙组？”
呃！这余胜阳进入姐姐的角色倒是挺快，我尾巴还没翘起来，她就一棒子下来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毕竟溜须拍马谁都会，敢谏言泼冷水的才是真好人。
余胜阳是好人！
起码对我来说，她是好人！
我也赶紧表示日后定夹起尾巴，老实做人，毕竟这离我实现人生逆袭的目标还远着呢！
再说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存好就行。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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