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某个零件坏掉了。具体结果还要等明天再来一下。
唔，真是麻烦啊。
我一边走出医院一边打开手机想看看时间。
嗯，五点四十。
阿尔应该已经下班了，这时候该是回家路上了吧。
自己要好好的期待一番阿尔给自己准备的惊喜呢？会是什么呢？纪念日还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说起来好像马上就到白□□人节了。
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吧。
心脏强有力的一跳，连自己都能清晰听到的心跳声。
果然自己哪里应该坏掉了吧。
我有些失神地停在十字路口，等待红绿灯间隔的60秒。
我好像看到对面阿尔向自己招手了。
啊，我也回应的挥手。啊，已经变成绿色了，自己得快点过去才行。
身体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
右边的小腿迈不出去那一步，我挣扎着想要向前，可是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红绿灯的倒计时。
“viel！！”我听见阿尔的声音。
信号灯变成红色。
阿尔也变成红色的。
发生了什么。我呆住跪了下来。
我发疯一般锤着自己的右腿，好像再次失去知觉一样。
好像不只是这里坏掉了，自己的心也坏掉了。
我听见清脆的声音，那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躺在地上的，是小小的一枚戒指。
今天准备的惊喜。。。原来是这个吗。
周围的路人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阿尔有些颤抖地将那枚戒指放在我的掌心。
“可惜。。。不能亲手。。。给你。。。戴上”阿尔断断续续地说到。
救护车，警车，各种车的鸣笛声，将我拉回现实。
等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在医院急诊室外。
泪水是咸的，那是电解质一样的东西，如果哭泣过度会使自己脱水，□□减少，甚至生命危险。
viel从来不会哭，因为那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在那个人之后，连长相都不记得的自己的初恋。
Alfred是不一样的，viel坚信。
他可是我的英雄啊。
‘我在家里先等你回来，期待一下哦’
自己的身体或许可以重造，但是阿尔呢？
人类的身体脆弱不堪，人类本身也脆弱不堪。
阿尔，阿尔，阿尔，Alfred，我要你回来我身边。
急诊室的门被推开，医生把口罩脱下，说“病人已经。。。”
“。。。。。。”
“请您不要过度悲伤。”
“。。。。。。”奇怪，自己的心不是坏掉了吗，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坏掉也无所谓了。
坏掉也。。。无所谓了。
流出来的不管是眼泪还是血液，对于自己来说只是有温度的液体。
可是在自己的眼里，只有Alfred是有温度的。
哪怕自己腐朽的心不在跳动，可是阿尔会温暖自己冰冷的手。
那个人不在了。
那个人不在了。
阿尔不在了。
Alfred不在了。
那，我。。。为什么还要存在。
——
如果能够将阿尔克隆的话。
如果可以让阿尔回来自己身边的话。
这些努力都是值得的。
我将阿尔的遗体放在废弃的实验室保存起来。
十多年的研究。
违背人理和人道的实验，自己到底杀死了多少个试验品呢？
可能自己已经忘记了，或者是数不清吧。
这个腐朽的世界干脆不存在好了。
只留下阿尔和自己。
只有我和阿尔就好。
这个世界，只要我和他就好。
我启用了原来国家的机密文件，在暗地里参与境内非法组织活动。
贩毒，包括违背道德的实验。
自己已经坏掉了，面对现实已经有些恍惚了。
自己的机械身体里也藏着各种暗格。
这样可以使自己不那么空虚。如果装满东西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实验终于要成功了。
克隆，发育为胚胎。
植入这个疯掉的女人的体内。
然后在阿尔出生后将这个女人杀死。
我看着眼前哭得响亮的新生儿。
手起刀落。女人停止了叫喊。
死吧，你的死是所有实验中最值得的。
我将瘦小的婴儿抱起。然后亲亲他的脸。
“你叫Alfred。”
“你的名字是Alfred。”
——
阿尔金色的发重新映入我的视线，那就像是我以前遥不可及的梦一样。
为了阿尔，我也要好好将肮脏的工作做完，作为阿尔的伴侣。
“终于上钩了。”男人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冰凉的触感。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
我举手，表示投降，果然，贩毒什么的，应该马上会被爆头吧。
“！”我看到那人金色的发，和阿尔如出一辙冰冷的表情。
突然闭上眼睛。
“杀了我吧。”我放弃了。
“光是杀你可没这么简单。”男人冷笑。
“那要我自杀么？”我开玩笑道，男人生硬地将我按倒在地，“毒品？”
“我会告诉你。”我无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男人冷冰冰地回答。
“是不是叫Alfred啊？”我开口问道。
“不是，我叫leon。”我听到男人名字的时候一阵难过。
终究不是Alfred。呵，我是疯了吗？居然会以为那个人会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
比起我的阿尔来，更像原来的Alfred。
“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我有些遗憾问道。
“不行。”男人的眼睛里溢出来的寒意近乎将我冻起来。
我不顾他的反对，亲了亲他的脸。
他打了我一拳，力道不大，但是震得我的心很痛。
但是我没哭，在阿尔离开的那一天，就再也没有哭过了。
“恶心。”男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这样疏远又冰冷的表情终究是克隆体做不来的。
我像是放弃了全部一样，把所有都招了。
死吧，死吧，被你杀死也是我的愿望了。
他押着我来到据点。
我知道有人事先埋伏起来，他单枪匹马这样还真想Alfred。
唔，真不想看到他有一次在自己面前死掉啊。
我撞开他，在暗处的人开枪前。
“你走吧。”我对他喊道，子弹打中我的后背。
他神色淡漠。
我的死对他没有关系呢。
不过我觉得，这样就够了。
“我喜欢你，Alfred。”我看到男人错愕的表情，笑了出来。
暗处的人不服气继续连射几发子弹，我都帮他挡住了。
——离去的脚步声，嘈杂的交谈声。
我的意识在慢慢离我而去。
呵，到此为止了么，这样的结局，也不坏啊。
我看着他的背影。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直到陷入黑暗。
我看到黑暗中金色的身影，阿尔笑着对我说：“我也爱你。”
“我也爱你。”
我爱你，Alfred。
我爱你，阿尔。
所以，待在我的身边，好么？
第13章 他的存在
（集齐四个结局开启真结局）
end*5 他的存在
viel。
viel。
有这么一个人叫做viel，有时候会像个小孩一样幼稚，但是有时候会露出不像他的陌生表情。
那个叫做viel的人与他人都保持彬彬有礼的态度，可是却可以保持着与其他人的距离。
我为什么会知道呢？
啊，viel。viel。viel。
他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是对我来说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的人。
是自己不能忘记的人。
可是。。。为什么自己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呢？
viel。viel。
我轻声呼唤他的名字，祈求他会出现，然后来到我的身边。
我重复着几乎麻痹的无聊生活，用全部的热情等待一个可能不会在我的生命中出现的人。
我不愿意，也不想去否定自己。
3月14号。
这是很重要的日子吗？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
我翻开日历，今天是3月13日。
窗外的梨树开花了。因为下雨的原因，白色的花瓣被打落在地。
沾上雨水的花瓣，我就那样一直呆看着。好像再久一点自己就会想起什么一样。
是什么呢？脑海中一闪即逝的画面，是自己吻着另一个人，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让我安心。
是viel吧。他的身体总是冰冷的，需要自己的温暖来变得不那么冰凉。
让人忍不住生出想要拥抱他的感觉，想要他的更多更多，我想要他的全部。
画面中两个人的手上都闪着光，是对戒吗？啊，好像是马上就要去领结婚证书了。
然后我们会有很完美的蜜月旅行。
完美的甜蜜得让我近乎窒息。
那是自己不曾拥有的美好事物。
我相信有这么一个人会出现，viel会在我的世界中出现，如果他不出现的话，那么我就亲自去找他。
我要去找viel。
去继续我们的蜜月旅行，到两个人都累到不行为止。
呵，快点出现吧，viel。我苦笑道，这样的捉迷藏什么时候你才会玩够呢？
“Alfred，我爱你。”
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可是，那个画面也慢慢淡出我的脑海。
“我。。。也爱你。”我苦涩道，“viel。。。”
啊，啊，你要让我痛苦到什么时候。
——下班路上。
一直都会经过的十字路口。
等待红灯变绿的无聊60秒间。
我百无聊赖的回想着路过的首饰店，里面好像有订婚对戒。
很好看啊，如果是他和我一起戴着的话。
信号灯由红色转为绿色。
我呆在原地。行人拥挤。
直到绿色有重新变成红色。心脏没有原因地开始狂跳。
不安，不安，突破内心的不安。
我似乎看见对面像是viel一样的人，仔细看看才发现是自己的错觉
是魔障了么。
“！”突如其来的眩晕几乎将我击垮，我差点摔倒。
头部的剧痛。
脑海中是跪坐在地的viel，视线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鲜红和模糊。
“可惜。。。不能亲手。。。给你。。。戴上”
戴上什么？我说了什么？
我颤抖着将手中坚硬的闪着光的戒指递给viel。
是戒指啊，要是亲手给他戴上该有多好。
意识陷入混沌。画面重新变得模糊。
好久才恢复过来，让人窒息的撕碎感。
撕碎的还有自己的心。
——永远不属于我的3月14日。
是给那个人留下的痛苦回忆。
回到家之后我倒头大睡。
闭上眼睛之前，我似乎看见他在轻轻对我微笑。
你在我的身边吗？viel。
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别留我一个人。
——
再次醒来是早晨6点。
按常理我不会这么早起。
打开手机，我反射性的看着日期。
3月13日凌晨6点。
是我眼花了么，还是手机出故障了。
难不成我还留在昨天么？
我打开书房自己好久不用的电脑，搜索北京时间。
3月13日凌晨6点。
我陷入沉默。
一个人在家吃着简单的早饭。我下意识认为有人可以为我做早餐，但是那个人不在我的身边。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
笑不出来。
那个人说我的金发很好看，他觉得很温暖。
唔，那是因为我只想温暖你啊。
viel。
viel。
viel。求求你快点出现吧。
我几乎以为自己会哭出来。
我到现在坚强的唯一理由是为了某个人而变得坚强。
你是我到现在唯一的理由。
你在哪里？让我知道你在干什么，让我知道你的心情，让我知道你的一切，让我接受你的一切。
恍惚间。
我看见viel在看着我，像在看不是我的另外一个人的眼神。
自己会生气，因为我以为他的心不在我身边。
感受不到他的爱。
他的视线不在我的身上，而是我身上的其他人。
他的眼里没有我的影子。
那是怀念其他人的视线。
我，不开心，我质问他。
他不回答。
他低下头。默不作声。
我同他争吵。
甚至强硬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束缚他，约束他。
不让他离开我。
甚至。。。强迫了他，在违背他的意愿下，只为证明我不是其他人的替身。
那是不给我带来任何快乐的亲密。
那个人的反抗也越来越小。
画面定格在他空洞的眼。人偶一般的神情。他的眼中只能有我。
这样的扭曲的独占欲将我变得偏执。
其实只想听他说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