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玩笑来着。”我赶紧解释。
柳雨薇还是不说话，一直走到了人文学院门口，她转过来看着我。脸色红的发亮，用一种细微到了难以察觉的声音说道：“这个事情……以后再说……我要做做准备……”
说完直接跑了！
琢磨着这里面的意思……我晕！
下午。老宋来找我告诉了我一件事：可以去见赵山富了。
莫麒麟的行踪到现在依然是个谜，但是从找到的巴特雷和那辆弹孔遍布的轿车来看，想找莫麒麟麻烦的也远远不只是我们，但这家伙现在到底在哪里谁也不知道。最好的办法还是找赵山富了解一下莫麒麟，毕竟这两个人在一起好几年了，从我们现在的找得到的人来看，也只有赵山富和莫麒麟最为熟悉。
人选还是我和柳雨薇，吃过了午饭之后我叫上她一起去，她已经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点点头。
然后我问了一下师祖的意见他去不去，他却拒绝了，只是告诉我：“莫麒麟我不清楚，但是飘渺绝不是你能抓到了，总之你自己小心在意吧。”
开着车，我带着柳雨薇去了本地的一个看守所。在那里我们办了一大堆各种手续之后，总算是见到了赵山富。
虽然距离上次也没多久，但是赵山富却一下子老了很多：本来是个看起来龙精虎猛的汉子，现在就好像缩小了一圈变成了一个小老头，脸上的肉都耷拉了下来，看起来简直像是一条沙皮狗。
“赵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看起来已经可怜至极的男人了，只好先这样打了个招呼。
“你叫我什么？”赵山富坐在一个铁椅子上。手脚都被铐着。
“你亲手把我送到了这里还叫我什么赵总？侮辱我很好玩吗？”赵山富冷笑道：“你们想知道什么？说吧，我已经基本上把我能卖的人都卖光了，别的我也无所谓了。”
“为什么你把你的人都卖光了？”我问道。
“老婆没了，孩子死了，父母也早就走了，我在外面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要报复我都不知道报复谁去！为啥我还不卖了他们？呵呵呵呵呵……”
“赵山富，起码还有一个人你没卖出去吧？现在我需要知道你知道的莫麒麟的一切，等我找到他之后也许我还能送他进来和你作伴，如何？”我试探着说道。
“你不就是要听他的事情吗？呵呵，可以！”赵山富笑道。
“我和莫麒麟是大概10年前认识的，在日本的风俗店，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土包子，只知道把女人脱光了按在地上……”
接下来赵山富和说最露骨的色情小说似的详详细细描述他做这种事的全过程，我看了看身边面红耳赤的柳雨薇立刻明白了：这家伙估计是在里面呆久了没见到女人，好容易看到一个女孩，立刻在哪里用这种方法占柳雨薇的便宜。
看到这个家伙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只能感到由衷的悲哀。
赵山富这家伙也算是个白手起家的一世枭雄，混到了看到一个女人就开始讲黄书来yy的地步，也确实够惨。
“好了赵总，你还是条汉子就不至于这样讨口头便宜了吧？这又有什么意思呢？”我摇头说道：“一步步把你折腾到这种地步的不就是莫麒麟么？告诉我他的事情，对你也有很大的好处。”
“我知道，你这小子……对不起啊姑娘，我老人家也就剩下这点乐趣了。”赵山富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那个时候正在我的事业瓶颈期，诸事不顺，心情也不好……对了，当时我不是一个人去的，我是和王思雅一起去的。”
我点了点头：“那个被你害死的财务？
“对，那个时候才来我们公司，非常的年轻也有才华，当然，也有极大的野心，不管你们信不信，知道我没老婆之后她是主动向我投怀送抱的。”
“嗯，然后呢？”我继续问道。
“莫麒麟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一些困惑，然后介绍了我一些日本特有的什么按摩之类的方式，让我在身体上恢复了一点信心，他告诉我了一些比较好的祈福方式，当时的我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觉得凭借自己的能力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结果在回国之后，我遇到了更大的麻烦，差点没让我直接赔死，这时候我又想起了莫麒麟，于是就给他打了电话，他当时就在国内，这时候我才发现了他的职业居然也是设计师。”
“听说了我的情况之后，他告诉我我诸事不顺是因为撞了邪，需要用别的方法抵消邪气，具体办法我想小姑娘也不想听了，就不说好了，反正都是祸害小清倌（处女）的东西。”
“这些办法又刺激又爽，让我以后遇到一点不顺就想找莫麒麟，渐渐的我就离不开他了，谁知道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莫麒麟在国内一直没有固定的住所，除了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以外，还住一些高级酒店什么的，但是有一次，我发现他去了本地的另外一个地方……”
说到这里，赵山富的面部肌肉抽噎了一下，看起来非常的难看。
“在哪里我第一次知道了，这家伙居然能操纵死去的人走路！”
“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有一些什么？”我立刻问道。
“类似一个地下室，或者说是以前挖的一个人防装置那种东西，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他只带我去过一次，也没有进去。在哪里我发现他能操纵早就死掉的人走路，他告诉我，这是他的什么尸控术，这个我相信你更了解。”
“给我那个地点，你还发现过什么？”我接着问道。
“在哪里，莫麒麟告诉我：现在玩的这些东西都是小打小闹，问我有没有胆子为了飞黄腾达干大事，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根本就没什么不敢做的，于是就这样，我们两个开始了策划……杀人！”
“第一个被杀的是王思雅吗？”我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
“是的，五年前开始，她是第一个被杀的……”
“我听说她死前还在上班？”我疑惑的问道。
“当时她早就死了：莫麒麟操纵她的尸体进入了她自己的办公室，下班时间操纵尸体离开而已。”
“就是为了伪造她是车祸意外死亡的证据罢了。”
“那么她的真实死因是什么？”
“她死于难产……她生下了一个魔鬼！”
我屏住了呼吸：“是个……鬼婴？”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那个东西非常的邪性：长得好像个人，走路却好像一条狗，对莫麒麟言听计从要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
“那个鬼婴是你的种还是莫麒麟的？”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王思雅一直想给我生孩子，比李淑琴要迫切多了，但是我一直没有答应她，结果她就去追求莫麒麟，那个怪物的父亲肯定就是莫麒麟！”赵山富笑道：“这个女人才是个真正拼尽了全力都要上位的女人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无能
“她想尽了一切办法让自己怀孕，但是我不肯定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们大概从来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丑的东西：那个东西是个黑黑的，看着像个婴儿一样的东西，但是手脚比例却长的出奇。全身都是黑煤球一样，速度快的要命，自从看见了那东西，好长一段时间女人我都不敢碰……”赵山富心有余悸的说道。
“难产致死？”我心里抽噎了一下：“还有什么应该我们知道的事情吗？”
“莫麒麟这个家伙就是个恶魔，你知道这一点就行了，我和这个恶魔在一起，玩死了自己的秘书；自己的孩子；还玩死了自己，你还想知道什么？”赵山富叹息着说道。
“其实对你的一切，我还有一个疑问。”我皱了皱眉说道：“你当年的老婆，我记得你说她的名字叫做姬月琴对不对？为什么当时她会变成那个样子？你有没有详细的调查过？”
“那个时候我哪里有这些时间？”赵山富苦笑道：“当时如果我有点文化的话，我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而不是直接杀死她了。”
“那么你叫你的那个司机。叫什么钟若伟的，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么？”我继续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赵山富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记得你说把他送到国外了，但是对不起，我一点也不相信你会这样做……”我冷笑道。
“好吧，承认也没什么：我确实把他送到了越南去，然后找人干掉了他。”赵山富也老实承认了。
“你这个人做事就没有原则没有底线了吗？”一边的柳雨薇忍不住骂道：“谁挡着你你就干掉谁？你到底是个什么垃圾啊！”
“呵呵，小姑娘，你和我不一样，我是个从最底层爬起来的人。我们哪个村，所有的人不是泥瓦匠就是石头匠。全村就是这种手艺过一辈子，直到现在。这个村子都还是这个样子，我是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地方混出来的，挡我道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哪怕你的老婆孩子？”柳雨薇骂道：“所以你的一切都是活该！”
我拉住柳雨薇让她别再这样发挥下去了，否则就成了声讨大会了。
仔细的想了想，我看着赵山富，缓缓的说道。
“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可能，赵总。”我斟酌了一下，缓缓的说道：“也许你的老婆姬月琴……她当年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
这话一说，柳雨薇和赵山富一起向着我看过来。
“你当年并没有找到姬月琴的尸体，甚至于那辆车都没有找到，而唯一的知情者也已经被你杀了……或者说，你真的确认他死了？”
“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赵山富想站起来，但是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姬月琴没死？那么现在她在什么地方？”
“张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柳雨薇也不解的看着我问道。
“有件事情我一直不知道是不是个巧合，因为到现在我也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灵堂里，我记得上官馨给我说过：她以前见过赵诗涵时常接到一个叫做‘若伟’的人的电话。但是我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赵诗涵的电话，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可能！”赵山富吼道：“诗涵根本就没有用过手机！”
“诗涵一直有精神疾病，怎么可能用的了手机？那是上官馨那个**在撒谎！”
“那么就更奇怪的。”我很平静的说道：“上官馨如何会知道‘若伟’这个名字呢？”
赵山富语塞了，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我一直在思考，其实我忽略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事情：那天在灵堂里。只有我和上官馨两个人，这些话也只有我才知道，所以我不了解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但是我在想……当时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第三个人？还有谁？”赵山富睁大了眼睛问道。
“你没有发现在整个事件中，有一个人直接消失了吗？”我笑笑说道。
“谁？”赵山富和柳雨薇同时问道。
“您的那个干儿子，或者说是侄儿：赵浩成！”
“浩成？”赵山富睁大了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天在灵堂里，赵浩成一直守到了晚上，那个时候，曾经有一次短暂的停电，然后我就发生了幻觉，现在想起来其实这一幕很不可思议……”我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绪：“当时明明是上官馨抓住了我的手臂，但是应急灯亮起来的时候，我却看见赵诗涵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那时候我以为是我眼花了，接着就是来电了之后，赵浩成吓的直接跑了。”
“而上官馨当时的表现很奇怪：冷笑了一下，说了一声‘真是好笑’”（具体情节请参考第三十二章灵堂惊魂）
“现在我想起来，当时的上官馨的表情很奇怪，根本不像是她这样性格的人做出来的事情，而且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告诉我了这个关于‘若伟’的名字，而找你说，赵诗涵根本没有手机这种东西，那么当时她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的意思是？”赵山富脑子已经短路到没办法思考了。
“我已经能确认，其实上官馨也处在时常被催眠的状态，但是这个催眠者是谁，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不过今天我倒是有些明白了……”
“张恒，你的意思是赵浩成就是那个催眠者？”柳雨薇惊讶的说道：“这有可能吗？”
“你的意思是赵浩成是幕后黑手？”虽然不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但是赵山富的理解能力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立刻就摘掉了我们到底在说什么。
“是的，赵浩成到底是个什么人？”我点头问道。
“赵浩成是我弟弟的儿子，我弟弟在十几年前就死了，那个时候赵浩成才8岁，我收养了他，让他和诗涵一起长大，诗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