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音未来- 第9部分

　　屋内，博士早已在桌边喝着咖啡等着她们从楼上下来了，0号坐在博士对面，也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其他还有3个空位，空位上摆着3杯刚泡好的热咖啡，中间的一只电咖啡壶正在咕噜咕噜地冒着白雾。3人各找各位依次座好，看来这是博士早已经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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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人先是沉默着喝了一阵咖啡，谁都不肯先说话，这尴尬的气氛一直萦绕在5人周围。RIN和LEN仿佛被什么东西噎到了，先是安静地喝咖啡，然后开始左顾右盼，LEN看看0号，又看看初音；RIN看看初音，又看看0号，又过了一会儿，RIN和LEN头上已经满是黑线了……。初音倒是镇定自若地，倒咖啡，喝咖啡。0号则是一直闭着眼睛把杯子放在嘴上，似乎是一个正在品味咖啡的美食家。博士则是两只手掌相互交叉，在面前搭成一个“门”型，咖啡放在桌子上腾腾地冒着热气，似乎完全没有喝的意思。

　　又是15分钟过去了，屋里除了座钟“铛铛”的整点报时声，依然是静悄悄的。LEN和RIN已经快要坐到桌子底下去了。初音还是老样子，边倒边喝，直到一壶咖啡被喝完，然后又跑到厨房泡了一壶，继续边倒边喝，还随手把0号，LEN和RIN的杯子添满。0号继续把杯子拿到嘴边品咖啡……

　　15分钟后，LEN和RIN再也受不了这种糟糕的气氛，两人同时一拍桌子站起来同时喊道：“我……我受不了了！！”

　　0号和初音似乎完全没有听到镜音双子的抱怨声，继续淡定地我行我素。只有博士稍微皱了下眉头。镜音双子看到众人这般反应，也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桌子上。“天啊，救救我们吧”。静音双子同时发出一声低低的感叹。

　　初音和0号同时睁开一只眼睛斜眼望了望镜音双子，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咳……，那个……”博士忽然开口道。

　　“终于要说了么”。初音一边喝咖啡一边说道，声音不紧不缓。0号随着初音的话语点了点头，但是还是闭着眼睛。

　　“0号，由于你的ID已经被警方锁定，所以在出去活动之前我希望能做点改动，希望你能配合。”博士低低地说道。

　　0号点了点头，向初音要了一杯咖啡继续放在嘴边品尝着。

　　“还有……一会儿请随着我到研究室，我要将你拆开才能修理你声带受损的地方”。博士忽然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

　　当0号听到“拆开”这两个字的时候忽然怒目圆睁，把被子“呯”地一声放到了桌子上。

　　“对不去，我实在没办法用完美的语言来描述我的想法，只能这样告诉你”。博士说道。

　　初音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停止了倒咖啡，似乎发生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

　　“声带在你的喉咙位置，这部分不分解的话就是神，也没办法修理你的声带。”博士说着指着自己的喉咙部分。“还有，你的身体在和BRS打斗的过程中老化一定非常严重，如果不做处理的话……”

　　0号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下去。她找来纸笔，在上面刷刷地写了几笔：“初音来做中介人，我们必须签署一项合同来保证你说的完全是对的，代价是让初音不再是一个‘产品’，而是获得完全的自由”。

　　“你这段时间进步了不少啊，0”。博士忽然不知从哪抽出了一张VOCALOID公司的烫金合同协议书，上面用防伪3维码标示着它的身份——VOCALOID最高合作伙伴项目协议书。

　　“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博士把它放到0号面前，0号凌厉的眼神忽然暗淡了下去。她仔细地看了下条款，然后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什么？”LEN好奇地拿过合同书念了起来：“VOCALOID公司必须保证VOCALOID　01产品的永久完整性，思想的独立性以及随意歌唱的权利，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损害条款中所陈述的协议条款。”

　　“LEN和RIN，你们也在这里面”。博士拿过合同协议书说道。“走，到外面去，我要告诉你一件其他的事。镜音2号双机不得跟随。”博士将合同收好，对初音和0号说道。

　　“喂，我们也在里面是什么意思？”RIN望着博士的背影不解道。

　　初音和0号跟在博士后面走到了旁边的院子里，初音朝镜音双子一笑，然后拉上了门。

　　“就是这个，有了这个你就能像初音一样唱歌了”。博士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展示给0号看。

　　“哎，这不是我袖子上的东西么？”初音一边看，一边望着自己袖子上像键盘一样的东西。

　　“嗯，这是VOCALOID声音合成器，和VOCALOID脑波协调器一起使用，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人们的音乐才能。很遗憾，它现在只能和像你们这样的生化人配合使用。”博士将东西收起来说道，“所以，请你相信我”。

　　0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好吧，现在我要为你打上新的识别ID码，你准备好了吗？”博士拿出一个仪器用松了一口气的声音说道。0号把眼睛一闭，点了点头。

　　“完成了”。耳边一个声音说道。

　　“Sys　name：Zatsune_Miku　Online。　VOCALOID　SOFT　VER2。0”当0号再睁开眼睛时，一行小字映入眼帘。她看了看自己，发现除了左胳膊上的编码“00”变成了“01”以外没有别的变化。

　　“你现在的名字是杂音了，杂音未来”。博士将仪器收好，慢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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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号是01？这么说她也在保护名单中了？”初音高兴地跑到杂音旁边看着那鲜艳的“01”字样。

　　“是的，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将置于VOCALOID公司客户保护最高条例中了，连我在对你做什么之前也必须先征得你们的同意”。博士优雅地朝初音和杂音鞠了一躬。

　　但是杂音将头扭向一边，眼睛盯着地板看，似乎还在担心别的什么事。博士和初音同时发现了这一点，但是博士挠了挠头，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向初音使了个眼色。初音立即明白博士的意思，立即问道：“0姐姐……哦不，杂音姐姐，你还在担心别的事情吗？”

　　杂音摇了摇头，但是她立即回过头来朝博士笑了一下，表示真的没有担心什么事。

　　“0号，你终于肯对我笑了”。博士似乎有些激动，“明天就和初音一起到VOCALOID公司修理你的声带吧，我开车来接你们”。说着，收拾好东西，飘着走出了院子，没错，是“飘”。

　　“博士？”初音望着博士的背影感到好笑，但是又笑不出来。她随后望了望杂音，她的笑容早已没有了，深红的眼睛不知道在望向哪里。还是在担心着什么事吗？初音想。

　　“杂音姐姐，我们进房子去吧，又要下雨了”。初音望了一眼乌云滚滚的天空拉着杂音的手想把她拉进屋去，但是她感到杂音瞬间变得十分沉重，竟然拉不动她。

　　雨开始一滴一滴下起来，初音赶忙进屋拿来一把雨伞替杂音挡雨。RIN和LEN在屋内用不明真相的眼神望着手忙脚乱的初音。雨越下越大，已经开始打雷了，一道雪亮的闪电在空中蛇形，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雷声，屋内的RIN和LEN已经捂住了耳朵。初音正在忙着帮杂音遮雨，肯定没意料到大自然的雷声和博士的“雷声”比起来，博士的简直是小儿科，被吓得“呀！”地一声惊叫，雨伞瞬间脱手。

　　这时杂音突然行如闪电，右手的黑葱“噌”的一声变成了一把黑镰，左手迅速接住了正在下落的雨伞，将雨伞撑在被吓到的初音头上。这两个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连端坐屋内的RIN和LEN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剩下包括初音在内3人的惊愕。

　　“0……姐姐？”初音似乎被吓呆了，因为黑镰的镰刃就在自己面前明晃晃地放着，镰刃近的已经能清晰映出自己的脸庞。RIN和LEN大气也不敢出，但是也不敢向前，只是看着。

　　杂音忽然转过脸朝初音一笑，黑镰转瞬消失，然后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满脸歉意的样子。

　　“这……谢谢姐姐”。初音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哇！真厉害！！”屋内忽然传出一声赞叹，是LEN的声音。

　　“我也能做到。”RIN看着杂音，手紧紧地抓住另一把雨伞，学着杂音的样子快速闪到LEN旁边，打开雨伞。只听“咚”地一声不知道谁勾住了谁的脚，两人一起躺在地板上，RIN手中的雨伞在空中飘啊，飘啊，然后将他们整个罩住。

　　“哈哈！”初音看到这一幕和杂音一起笑起来。

　　下一章大结局




29。大结局（上）

　　次日，博士开车将初音和0号接回了VOCALOID。临行之前RIN和LEN也嚷着要一起去，但是博士不知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立即收声了，而且还很高兴的样子回到屋内。

　　车到VOCALOID门口，值班的警卫立即放行了博士的车，甚至连车里坐的是谁都没仔细看。初音不禁犯嘀咕道：“博士也真是的，也不对人家说点什么，没礼貌”。

　　杂音听到这句话向初音投来一个苦笑，然后又转过头去出神地盯着窗外。

　　“呐，杂音姐姐，我觉得你肯定在想，博士会不会乘机对你动手脚啊？”初音趴到杂音耳朵旁边小声说道。

　　杂音听到后缩了一下头，扭头张大嘴巴望着初音，一脸的不知所措，头上一个巨大的汗滴落下去。

　　“不是那种意思的‘手脚’了……”初音用坏坏的眼神望着杂音。杂音对初音投来一个鄙视的眼神，嘴角一撇，然后继续手托下巴望着窗外发呆。

　　“我们到了”。博士将车停在一幢大楼前边。大楼的正面用中文书写着【拆解组】3个大字。杂音下车后望了望大楼，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双手不自然地握紧了黑葱。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有一种熟悉而又恐惧的感觉？为什么我的思想在这里有些分裂成好几块的我？而且这些分裂的思想在相互争吵，我的头……很疼……。杂音忽然抱着头坐在了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内跑出来，但是有一个东西竭力让它们不跑出来。她放声大喊想减轻这种痛苦，但是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姐姐，姐姐？”耳朵旁边忽然传来了清晰悦耳的呼喊声，头痛似乎一下子减轻了许多。“你没事吧？”初音单膝跪地，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杂音摇了摇头，慢慢地站起来，虽然有些踉跄，但是还是站住了。初音一只手勾住杂音的胳膊搀扶住她，一只手扶住杂音另一侧的肩膀。

　　“果然是和BRS打斗留下的后遗症吗？我们看来要动作快点了”。博士背对着她们说道。

　　“后遗症？”初音不解道。她的手感觉到杂音在不停的颤抖，又用关切的眼神望着杂音：“姐姐，你觉得怎么样啊？”

　　杂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是她漂移不定的眼神告诉初音，她的内心里正在激烈地和什么进行战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杂音如此感到难过？

　　“是仇恨引起的人格不稳定吧，恐怕她现在还不能控制自己内心曾经的黑暗，我们还是要小心些。0号，如果想彻底解决问题，只能对你进行修理了，你现在还好吗？”博士忽然转过脸来说道，脸上的表情很坚定。

　　杂音点了点头，在初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向大楼走去。博士紧随其后进入了大楼。

　　“0号，醒来吧，你的敌人都在这里。把他们都杀掉吧。”低沉的声音。

　　“不！初音不是敌人！！”尖叫的声音。

　　“为什么要杀掉？他们挺好的啊。”和蔼的声音。

　　“只要把博士杀掉就可以了”。戏谑的声音。

　　“我对杀戮已经厌倦了，这样下去是没有意义的”。坚定的声音。

　　“我好想，好想被温暖啊”。抽泣的声音。

　　“哇，这里好黑……我好怕……我好怕！！”大哭的声音。

　　“你必须选择自己的道路，任何阻碍都将被消除！”。邪恶的声音。

　　“初音，能教我歌唱……歌唱……歌唱……唱……唱……”沙哑的由大变小回荡的声音。

　　“呀！！！”杂音痛苦地大喊一声，抱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是哪里？难道是我出生的地方？她四下环顾，空旷的大厅正中间有一张床，自己就睡在床上。杂音用手遮住眼，似乎在弄清这到底是梦还是别的什么。忽然她像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似地，扳着自己的左边胳膊去看什么东西。左胳膊上面清晰地印着激光烙下的两个红色的字迹“01”。她看到这两个字，有些茫然了，忽然分不清这是虚拟还是现实。

　　忽然头旁边一个升降台从地下升起来，上面放着衣物，耳机，鞋子，当然，还有黑葱。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