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野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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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综]野晒-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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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每卷后面写番外的话不太习惯…





第202章 大蛇丸番外一
  人类是一种被时间束缚的存在。
  无论多么强大的人类,都会老去,都会消逝,这就是生命。
  没生命永远都不会离去。

  「有形的东西迟早会毁灭,无形的东西才会永恒。」

  有人有从先辈继承的荣耀与力量,有人有能庇护自己的亲人。
  但大蛇丸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而已。
  他活着,然后选择了一条不同的路,与任何人都不同。

  把一切都纳入掌控之中——只有这样的执念才能让他作为「生者」残存下去,所以绝对不能分心。
  如果分心的话,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个小鬼的力量。。。。。。至少一开始注意到她,就是因为力量。
  不被束缚、能被真正称作生命的「力量」。
  或者说,根本没办法不注意到她。那时候他、自来也还有纲手已经临近败北,山椒鱼半藏的力量十分强大,她却突兀地出现,让他自行离去了。

  一定要说的话——
  那样的力量,是「奇迹」。

  他立即就有了断论。
  「她肆无忌惮。」

  他在寻找独处的机会,但手上仍有其他研究,再加上女孩本来出现后就一直在村子里,就不那么急迫。却不料,自来也把照顾的任务交给了他。
  他几乎马上就要拒绝了,他从来没照顾过小孩,绳树在他开始带的那时候都是个下忍了,这个小鬼却一眼就能看得出是个「幼崽」。
  之所以说是幼崽。。。。。。她太多的举动不像是人类了。
  但硬要说哪里有违和感,却只有那种不合常理的强大与天真。
  这两个词向来是没办法摆在一起的。

  “我不想在这里。”幼崽表情特别严肃地说着,完全看不出之前站在山椒鱼半藏面前的那种气势。
  “那种事无所谓,我也只照顾你一段时间。”

  大蛇丸对照顾幼崽也没什么热情。
  虽然想要独处,但肯定也不是想要这种。营地里还有些家伙盯着他,就算想下手也不方便。幼崽却一幅不在意的样子,钻到他的腋下看他的卷轴。

  「。。。。。。肆无忌惮不是用在这种地方。」
  大蛇丸觉得十分无力。

  回到帐篷,他也没打算照顾她。自理能力她应该还是有的,总不可能十二三岁的模样除了战斗还像个婴儿一样。他「小鬼」、「小鬼」地叫着她,她终于不乐意了。
  他嘲讽的笑了,说你得拿出让我叫你名字的资本才行。
  她思虑片刻,叫了他的名字。

  大蛇丸呼吸一滞,然后几乎要笑出声来。
  敏锐、可贵、让他心间发颤的本能。
  对。。。。。。就这样天真,却没有人做得到、想得到。换句话说,有人会觉得用叫喊对方的名字就是举足轻重的交换条件吗?

  他好奇着,并且燃起了比之前更浓烈的欲望的火焰。

  他意识到——名字对她而言是无比重要的一环。
  不亚于让她能一下亮起眼眸光芒的战斗。
  甚至有更深层的意义。
  
  她从帐篷中散落的卷轴中读取到了他所追寻的生命,然后用一如既往的、平静的目光看着她,笃定地说:
  “你做不到的。”

  他却没有因此减淡欲望。
  她说得那么笃定——对,就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知道他所想要达到的目的,知道他想要看透她,知道他对永恒的执着。然而在此之前,她更明白「他做不到」这一点。
  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却隐约看出来了。。。。。。她对生死比任何人都明白。

  分明之前的种种表现都是「幼崽」。
  不合常理、不合常理。
  从出现开始就没办法用常理去推断。

  “。。。。。。做不到吗。”
  女孩入眠以后,大蛇丸摸摸下巴这样喃喃。
  能听得出是有依据的,但那又怎样呢。人们觉得死者无法复生,却仍然有人创造了奇迹。有人认为没有查克拉就没办法成为忍者,却还是有人做到了。
  「永恒」不是不可能。
  只是「先例」这种东西,需要有人来开创而已。

  他正为此思虑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这种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真是令人苦恼。

  然后她找他谈论起了影分|身的问题,他虽打击她不会忍术,她缺还是一幅兴奋的模样。他没有立即跟去,却在察觉到异样后过去,看见她送离了一名女婴。
  他帮了她一个忙,却也发现了她的秘密。
  女婴十分漂亮,特别是樱色的头发和那对干净的眸子。

  那个白发的幼崽发现了他。

  “你知道后会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

  这种对话完全没办法让人信服。
  她给了他那个秘密——对,连应该是除了旗木朔茂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她说她自己是「魂魄」。
  这个秘密太为惊人,几乎也要让他脱口而出一句「不可能」。
  然而后面的小实验也确实证实了她的「非人」。
  这个话题并未深入下去。
  来传话的忍者告诉他,绳树死了。

  雨下着,几乎把他心底的余温都冻结了。

  他无数次地设想身边的人死亡,但从没想过是绳树。
  那个孩子。。。。。。只有那个孩子是特别的。他疼爱他,不只因为他是纲手的弟弟,更因为他身上那种寻常忍者根本不会有的温暖。
  这太奇怪了——
  为什么死的偏偏是绳树呢?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那里,却无法抬起脚靠近。

  “你看见了什么?”他问道。

  他能感觉到自己声音发颤。
  失去太多,才发觉生命是那样脆弱的东西。
  他明明早就意识到了,却行动得太慢,现在又失去了重要的存在。

  纲手跪在那里哭着,他几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女孩跟来了,就在他身后,他却没有勇气回头。
  他突然想到,如果她真的是魂魄的话,那是否能看见已经死亡的绳树。

  于是他再一次开口问道——
  “你看见了什么?”

  片刻后他才听见她的声音——
  “我看见了太阳。”

  那一刻,冻结的心脏又隐约跳动起来。
  他那时候才真正明白为什么那个叫旗木朔茂的男人愿意为那个幼崽跟村子做出担保,并且让她在家中住下。

  与她的特别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因为她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她值得被真诚以待。

之后野晒就不申榜单啦。
番外我会慢慢写的。
单角色番外一般一到两章,顶上战争和fz会长一点…具体长度我就不立flag了,每次都…orz
我像个唱京剧的老将军,浑身都插满了旗【。
然后虽然说丧尸要开始更新,但开学事情意外的比较多…我会缓一周。
么么哒。





第203章 大蛇丸番外二
  大蛇丸没少对旗木朔茂冷嘲热讽。
  巨大的宝库就在身边,而这个男人却毫无知觉,多么愚钝。但是每次他都点到即止,看见幼崽投来的目光就离开了。

  她相当在意那个男人。
  明明自身都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甚至连「人」都谈不上,却有着那种奇特的依赖。
  然而旗木朔茂并不是她能分享全部秘密的人——女婴就是最好的例子。
  虽然这里应当也没有那种人就是了。

  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后,女孩的名声就和旗木朔茂一样起来了。如果说旗木朔茂的名声是源于精湛的刀法和最终给战争收尾的话,那被称作「野兽」的那孩子——
  就只是因为残忍而已。
  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就只是残忍罢了。
  冷漠无情的、武器般地收割着战场上的生命,被称作「野兽」并非毫无道理,她的牙齿比任何野兽都要锋利。

  所以大蛇丸更加不能理解她在旗木朔茂死去时的模样。
  他当然能看的明白,比起村子里那些只瞧见表面就开始嘲讽的家伙,他更清楚木叶白牙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个男人十分强大,强过被称三忍的他们,不只是因为实力,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坚韧的、无法被摧垮的赤诚的心。
  那是忍者中少有的,十分特别。
  他的自杀,被称作怯懦。
  但看透之后才发现,他只有选择这条路才是最优。

  能不磨损村子的名声,能让那个幼崽和卡卡西正常的生活下去的最优。
  那些被摒弃、被遗忘。
  他所承载的、所有的背负——

  “好奇怪。。。。。。”幼崽在碰见他的时候这样说过,“是为什么呢——”
  “你在难过。”大蛇丸的金眸中是奇异的光芒。
  “——”
  “我以为。。。。。。你至少会对木叶很失望才对。”他喃喃道。

  但这个孩子却没有做出任何报复的举动。
  他不会以为她成熟到了能有这种忍耐力的地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幼崽看透了旗木朔茂的意图,看透了这个他深爱、甚至甘愿为之舍其自身荣耀的木叶。然后,为了让他安心,就这样做了。

  多讽刺。
  这是多么天真的选择啊。

  他朝她抛出了橄榄枝,她没有拒绝,但也没答应。

  是后来的夜里让他更加理解了她的无法忍耐。

  他从没想象过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因为她是个安静听话的小鬼。
  然而下雨的那天,多少被悬赏的忍者丧命。
  那个杀人鬼是白发白裙的少女,只留下了遍地的尸体。听着周遭还在继续的、旗木朔茂的传言,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那个男人不需要他们下葬了。
  不需要慰灵碑,也不需要墓地。
  那个幼崽——被称作「野兽」的孩子,给他举办了谁也比不上的、最隆重的葬礼。

  “。。。。。。啊啊。”
  那个孩子,是珍宝。
  旗木朔茂怎么舍得丢下她。

  大蛇丸那天夜里和往常一样去了实验室,开灯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地挥动了苦无。
  。。。。。。被接下了。
  湿漉漉的白发女孩看着他,眼睛像被雨水洗净了一般。她的右手抓着苦无,血还未流下就化作蒸汽。

  他收回苦无,确认了一下她愈合的伤口。

  “你说过不需要我帮忙。”他说。
  “。。。。。。不想回家。”她轻声说道,“没有朔茂。”
  “。。。。。。”

  大蛇丸叹息了声。
  他觉得实验室此刻就像个收容所,还不得不收容这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

  “浴室有毛巾和换洗的衣服,你应该也不会介意衣服大一号。”他瞥了眼她几乎被全部染红的短裙,“实验室没有睡觉的地方,自己打地铺。”
  “。。。。。。”
  “真令人惊讶。。。。。。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村子了。”
  “好痛。”
  “——?”
  “为什么呢。”她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着,“我觉得好痛,比以前受伤的任何一次都要痛——”
  “——”

  大蛇丸理解了。
  也提取到了许多的信息。
  她每次受伤都是会感到疼痛的,并不会比任何正常的人类要轻微,甚至在伤口愈合的时候,高温会灼伤她。

  然而她却这么说着。

  “。。。。。。是这样的。”大蛇丸拨动了下她被雨水淋成一股一股的头发,“情感就是这样。。。。。。是会让人感到痛苦的存在。”
  他已经体会过太多次了。
  然而她这样说的时候,他竟还能感到已经久违的晦涩。

  那个幼崽在蜕变。。。。。。在旗木朔茂死亡的事实中成长着。
  甚至有了曾从未有过的悲伤与痛苦。

  幼崽沉默着,听话地乖乖去洗了澡换上了衣服。

  她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但也常常会出去。之后她每次回来这里的时候都是他在实验室的时候。
  如他想的那样听话。
  
  但大蛇丸却更清楚一点,是不必说出口,他们二人也都明白的一点。

  她和世界之间似乎只牵着几条极细的线。
  旗木朔茂死去后,这根线就已经断裂了,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维系她与世界的关系。她看着旗木卡卡西,也只是因为旗木朔茂而已。
  情感是最后的线。
  而这条线在燃烧——从世界开始,就要烧到她这边的尽头。

  她迟早会离开。

  “九野,别把一个人的位置放得太重,「心」装不下那么多人。”他这样说道,“但如果装的人太少。。。。。。他离开的时候,那里就空了。”
  她听见这样的话,只是依然困惑地看着他。
  她还尚未理解「心」是怎样的存在。
  本来,如果旗木朔茂一直活着,现在一定已经让她明白这些了。

  所以他对之后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到意外。
  她跑到村子的远处去也好,她去战斗发泄也罢,那根线早就岌岌可危,这样做又有何不可呢?

  在旗木卡卡西十二岁那年,便是最后。

  当她最后一次从实验室离开,抱着那把破碎的短刀来跟他告别的时候——
  线便彻底燃尽。

作者有话要说:
她的世界很小。

大蛇丸是野晒接触过的人里把她看得最透的一个人。
他看见了一些连旗木朔茂也没看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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