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怎么碰到这家伙了?!而且吉吉这小子……不对,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多年的兄弟默契,俞驰立刻把目光转向聂喆身边两个女孩,心想这家伙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不然以他们之间的兄弟默契,聂喆看到自己跟戴娟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没理由会上来掺合一脚的。
于是俞驰跟戴娟道了个歉要过来,但戴娟也看到了聂喆,毕竟现在是一个班的,起码也互相认识了,觉得自己如果不过来打个招呼的话不太礼貌,于是两人就一起过来了,人距离这边还有十几米呢,聂喆就一副“故友重逢”的欣喜迎了上来:“哎呀,俞驰啊,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在干嘛呢?还上学吗?”
俞驰一愣,不过还好心里早有准备,见聂喆背着那两个女孩眼珠子左右晃动,于是就很配合的笑道:“吉吉是你啊!真的是好久没见了,我现在不上学了,正准备工作呢!”
好兄弟,有默契!
一旁的戴娟却是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意思。
聂喆连忙给戴娟使眼色,嘴里却道:“这是你女朋友?哎,嫂子好!”
戴娟刚想拒绝,就被俞驰突然拉住了手,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同时耳边听到俞驰小声说:“吉吉好像有麻烦了,我们配合他一下。”
于是戴娟也就只能笑着点点头,但是却给了俞驰一个白眼。
俞驰嘿嘿傻笑,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吉吉这小子真够兄弟,一句话就让自己拉到人家女孩的小手了……真软啊!
聂喆见这边基本搞定了,于是开始他的表演:“哎呀今天真巧啊,遇到那么多老同学,来来来,俞驰你还认识吗?这是盛謦,我们的初中同学!这是陈玉梅,是我们的小学同学,不过好像不在一个班。”
俞驰和盛謦之间,彼此还有点印象,对于梅梅,俞驰也不认识,毕竟小学又不在一班,哪有那么好认识的?到现在同班同学都忘了不少了,别说是一个其他班的。
“哎呀,盛謦啊,好久不见……哎,你肩膀上这个是?”
盛謦脸色黯淡:“我妈妈之前去世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俞驰恨恨的剜了聂喆一眼,这叫什么事?!
聂喆连忙打圆场:“那个,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先不提了好吧。俞驰,我记得你家里不是做酒业这一块的吗?洋酒啤酒都有是吧?”
俞驰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家是干什么的你能不知道?你这家伙以前暑假的时候几乎就住在老子家里!不过嘴上还是答应说:“是啊!”
“那就太巧了,盛謦她们正打算去上海那边做酒水营销这一块呢,你们看看或许有合作的机会呢!”
假!
聂喆这幅热情的态度,就连老实的盛謦跟刚来的戴娟都看出有问题了,但是那个梅梅却是个胸大无脑的草包,压根什么异样都没觉察到,而是看了俞驰一眼,发现这家伙一身阿迪达斯耐克,琢磨着他家境应该还可以——毕竟十七八岁的学生,一身阿迪耐克也算是不错了,哪怕是王胖子,现在也不会穿一身的阿玛尼鳄鱼,于是语气也没有对聂喆时那么不客气:“我看还是算了吧,那么远,也不太好合作。”
“那也未必!”聂喆连忙道:“多个熟人也以后也方便嘛,万一以后能合作呢?你们不是要把事业弄大吗?”
说完这句话他冲着盛謦挤了挤眼,虽然还不太了解聂喆的意思,但是盛謦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了,轻声插口:“是啊,你不是说我们站稳脚跟以后要自己做吗?多有个关照也好啊。”
梅梅哑然,她会的酒水营销就是陪客人喝!其他的她知道什么?
“是啊,”俞驰也默契的接口道:“你们做酒水营销的话,不知道是在哪方面?是白酒还是洋酒?做饭店还是酒吧、歌厅、企业?”——这小子生在官宦家庭,平日里也没少出没这种地方,顺着接下来轻车熟路。
这下梅梅倒是哑了,她那套说辞糊弄盛謦倒是可以,真细究起来她哪里准备了那么多?只好含含糊糊的说:“大概都做吧。”
“那具体点呢?”说话的竟然是戴娟:“你们是什么公司啊,上海那边我有一些亲戚在那里,也有做这一块的,要不我帮忙问问,看看大家业务上有没有往来的可能。”,戴娟毕竟比聂喆他们大上一岁,多上了一年学,人情世故方面也成熟一些,而且女人的直觉让她有些不喜欢这个梅梅,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味道和气质是自己不喜欢的。
聂喆倒是没想到戴娟会开口,不过她这句话继续卡住了关键处,心想,这女人也有几分头脑啊,俞驰这小子惨了。
梅梅被问的哑口无言,只得搪塞道:“我,我也不太清楚。”
“公司的名字都不知道?”聂喆故意问了一句,这时盛謦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俞驰在一旁乘热打铁:“那在哪个区呢?上海那么大,浦东还是浦西?”
“这……”
聂喆眼珠一转:“是不是在浦东啊,那里是最繁华的,而且南京路那边是最著名的酒吧一条街。”
“啊,对对对!”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梅梅连忙道:“就在浦东南京路那边,那里酒吧很多啊,一条街都是,主要往那里供货。”,她觉得实在撑不下去了,连忙跟盛謦说:“现在时候不早了,盛謦啊,我们先走吧。”
说着就要去拉盛謦的手,可没想到手一伸出去,盛謦竟然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梅梅一愣,就看到面前几个人脸色都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盛謦看着她,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轻声说:“南京路在浦西,浦东是前几年刚开发的,这一点我虽然没去过上海,但也知道……”
“还有,”俞驰道:“南京路是上海最著名的步行街,酒吧方面不算出名,上海那边出名的酒吧一条街在衡山路。”
戴娟看了眼聂喆:“聂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聂喆把盛謦拉到自己身后,冷笑着看着梅梅:“这个梅梅同学想拉着盛謦去上海创业,做酒水营销,而且说是保底月薪五千,努力奋斗一下随随便便一两万,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什么酒水生意能做这么多?而且还是刚入行的新人,于是就想仔细问问,看看会不会遇到什么骗子。”
“酒水营销新人保底五千,不可能!”戴娟果断的说:“天上哪有这样的馅饼,除非是……传销!”
“啊?”盛謦吓了一跳,她当然知道传销的恶名,传销新人有五千那绝对是胡扯,但搞传销的骗人入伙就是这么骗的。
“还有一个生意也可以,”聂喆冷笑道:“就是到夜总会里面作陪酒小姐,是不是,梅梅?你在凤凰台做不下去了,就想去上海?”
梅梅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她仔细打量聂喆,终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是你!”
聂喆冷笑着看着她,跟俞驰等人解释:“认出我来了?是这样的,这个梅梅本来是在凤凰台夜总会里面坐台的一个小姐,她曾经就有骗人家女孩到凤凰台上班,说是当服务员,但是最后串通客人一起把人家女孩子给祸祸了,逼的那女孩子也下水去当小姐的记录。”,他脸上的冷笑越来越甚:“不知道怎么,她现在似乎不在凤凰台上班了,想去上海?你去哪里上班我们管不着,你爱上什么班我们也管不着,可是,你竟然又想把盛謦给拖下水?!”
“啪!”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了梅梅的脸上。
第四十四章、安置
别误会,打这一巴掌的人可不是聂喆,而是戴娟。
就见她冷笑道:“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不知自爱的女人,尤其是你自己不自爱就算了,竟然还想拉别人下水!更不可饶恕的是,你看盛謦多信任你,你竟然对朋友做这种事,你还是个人吗?!”
老实说,聂喆跟俞驰都有点傻了。
在知道事情的原委以后,他们两个都有抽梅梅一顿的心思,但是堂堂大老爷们,打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可没想到,戴娟的出手竟然这么快,这一巴掌干脆利落,直接把梅梅抽的晕了,很快的,她半边脸明显的肿了起来。
“你……你打我?你敢打我?!”先是阴谋被揭穿,然后又挨了一耳光,梅梅先是懵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这些天来压抑着的愤怒终于爆发了,张牙舞爪的扑向戴娟:“我撕了你的脸!”
“啪!”
又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抽在梅梅另外半边脸上。
戴娟收回手,冷笑:“泼妇骂街,来,我让你一支手!”
说实话,刚才那一巴掌,聂喆跟俞驰都没怎么看清楚。
就看到梅梅好像疯狗一样往上冲,可冲在半路的时候,戴娟出手如电,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两人同时吞了口唾沫,互相对视,看这身手,戴娟似乎练过啊!
这时远处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干什么呢?梅梅?”
原来是骑摩托车送梅梅来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别号是狗子的那个小混混,他本来在远处观望,可没想到刚抽了一根烟,就发现这边梅梅竟然被人打了!
俞驰跟聂喆同时站在了两个女孩的前方,相视一笑,俞驰道:“咱哥俩好像有段日子没联手打架了?”
“似乎有段日子了,”聂喆笑着点头:“手都痒了!”
之前不是说了嘛,在一中,踢球的未必是流氓,但流氓基本上都踢球。在球场上,有时候因为一点争执大打出手的事情不少。哪怕是聂喆这样的好脾气,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在一中的操场上踢了五年的球,多多少少的,群架单挑也都没少经历。虽然眼下高三学习紧张了,聂喆已经挂靴退出江湖,可以前两人联手打架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跑过来的那个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胳膊上纹着不知道是什么图案的纹身,剃着一个刺青的大光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但是二打一,有什么好怕的?
而且俞驰他爸、二叔、三叔,他这一家子都在下蔡县当官,他爸三兄弟是清一色的副处级以上,又是在实权部门,这家里的官场人脉在整个下蔡县都能算的上是一方诸侯了,哪里还会怕这样街上混事斗殴的小混混?先撂倒,撂倒之后一个电话,派出所长亲自就来抓人了。
狗子看到那边是几个学生打扮的人,压根也没在意,心想学生还不好对付?吓唬吓唬不就搞定了吗?
可哪里知道他冲过来,还没来得及放一句狠话,这边俞驰一脚就冲着他肚子狠狠踢了过去!
“我靠!”狗子往旁边一躲,迟钝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平日里他欺负学生,哪有见到过学生敢这么嚣张主动惹事的?
可是他刚躲开俞驰的一脚,旁边聂喆已经冲上来,对着他脸就是狠狠的一切!
用手掌根部去切!
这是聂喆最近练习铁砂掌时锻炼的最多的地方,果然如时冉所说,通过那奇妙的药水以及特殊配成的砂袋,现在聂喆手上的力道是越来越大——之前无意中拍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而手掌根部本来就是很硬的地方,聂喆只学了马步基础,拳脚招式一窍不通,但他也知道,打架嘛,肯定是以自己最硬的地方去攻击别人最软的地方了。
所以他这么狠狠一切,狗子虽然下意识躲了一下,但没完全躲开,被聂喆这一掌刀切在了脖子的大动脉上,顿时疼的“嗷”的一声叫。
狗子是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学生这一下竟然疼到了骨子里面!那一瞬间,他几乎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要麻痹了!
本来就失了先机,又被聂喆一记重手偷袭得手,接下来狗子觉得自己的步伐都有些慢了。
而俞驰跟聂喆的王八乱打拳却是如暴风骤雨一般,尽往他脸上、肚子上招呼,刚开始狗子还能挡上几下,可每次一挡聂喆的攻击,骨头都疼!
几下过后,似乎两条手臂都没有知觉了,而这时他的脸上、肚子上也挨了好几下。
“你们敢打我?!”终于挣脱了两人的纠缠,狗子一声惨叫:“我喊兄弟们过来砍死你们两个兔崽子!”
“呸!”
聂喆吐了口口水,一拳打在他脸上,旁边的俞驰毫不示弱,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聂喆再跟上一拳,狗子就倒下了。
不过这也没完,倒下了不起啊?这又不是拳击台,谁规定倒下就不能接着再打的?
而且人倒下的时候,几乎处于完全无法攻击的状态,不趁这时候狠狠上去踹几脚干嘛?
于是又是一顿狂风暴雨的猛揍!
狗子被打的先是大骂,然后求饶,最后抱着头跟虾米一样缩着,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爽了!”俞驰跟聂喆同时抖了抖身子,这一下是真爽,这么长时间没打架,身子骨都发痒了,好嘛,这一架全部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