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源喘着气,像条搁浅的鱼,无论怎么挣扎都只能任人宰割。身体早就习惯了那个热得吓人的异物,轻易就背叛了他的意志,很是配合地收缩着,抚慰着那个横冲直撞的东西。
浴缸的水被剧烈的动作泼出去了一半,林境在挺动的时候,不忘打开充水龙头,让更加温暖的水注入浴缸。
为了不让石膏进水,他干脆把那只打了石膏的手搭在自己身上,换了个姿势,逼得唐源跪坐在自己腰上,然后从下顶上去。
“你这个疯子……”唐源说话声音都打着抖,“妈的……浴室的窗子都没关!”
尽管外头离着很远的地方才是另一栋居民楼,可浴室里灯光明亮,谁知道那头的人能不能看出个什么影子。
“外头刮台风,谁会开窗看。”林境咬上他的颈窝,轻笑。
暴雨夹杂着呼啸的狂风,卷进了一些凉意到这个热气蒸腾的浴室里,多少减缓了热血冲脑的不适,唐源全身无力,只能瘫软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对自己进行各种侵犯。
也不知道到底洗干净没有,等他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迅速地想要卷起一床被子,然而没等被子盖上来,就被人整个搂进怀里,又开始干起来。
“……嗯……王八蛋……你给点我时间缓冲……”唐源抖得厉害,刚刚才泄过的地方又颤颤巍巍地被顶得有了反应。
房间开着一盏昏暗的灯,外头是狂风暴雨,飞沙走石砸在玻璃窗上,却显得卧室更像一处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空调的温度明明都22°了,唐源还是出了一身汗。
林境退出来的时候,那东西上面沾满了白色的粘稠液体。
“我没想到你会来,没买套子……”说着歉意的青年,细致地给他擦拭着流出来的东西。
“……要是明天拉肚子我弄不死你……”唐源语气虚弱,身子软得像一滩面团。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戳破了皮的汤圆,下面那里缓缓地淌出一些馅料……“……干。”他蜷成一团,恨不得被被子憋死——真为产生出这种联想的自己感到耻辱。
然而当他第二个晚上被人戳破皮的时候,唐源真心愤怒了:“老子不是靶子!你能不能射到外面去!”
妈的!这人是积了多少东西!都两个晚上了,还能火力全开!
特意请了三天假的林境小狗一样缠上去,将人压在被窝里,情意绵绵地表白:“我高中的时候,就想着,总有一天让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
“……你高中能不能想点健康的东西!”他欲哭无泪。“还有,请你一次就把你的意愿说完好吗?!……你大学还想什么了?”
“明天继续。”林境心满意足地继续“干”活。
“……狗屁的明天继续!你今天不说明天我就走!我改签!”唐源怒不可遏——虽然声音明显没有任何威慑力。
“不,我的意思是……我大学的愿望是‘明天继续’。”林境无辜地亲了他一口。
……唐源服了。
他彻底地觉得这辈子自己是没有任何希望传宗接代了。
尤其是他被插射的时候,哭得难看的他咬着身下的人,恨得咬牙切齿:“他奶奶的,以后怎么给老娘找一个姓唐的孙子,你给老子解决这个问题,你去对付我娘!解决好了,老子这辈子就交给你了,亏了我也认了!”
林境黏着他,眼里有着雾气:“好。”
第 42 章
如果说从前异地求学是命运的捉弄,如今同意双方走上不同道路的林境,总算开始学习怎么放手。一开始,青年总是难掩心底的焦躁不安,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试探着对方的心思,仿佛没有对方的确认,他就恨不得第二天飞到那人面前。
爱情能让一个聪明的人变得像个低能的傻瓜。相识多年,唐源可算是理解这句话了,当他不耐烦地回复着林境第N个问他“在干嘛”的电话后,对方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到的挫败和失落,让唐源悔得肠子都青了。
远在北京,又不能说随时就走,唐源只好给程宇阳打电话,小声地讨论着某人是不是突然回到了中二时期。
惊喜不可能给太多次,唐源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招能让对方安下心来。直到有一天晚上,睡不着的青年突然给香港那头打电话,还在熬夜赶论文的林境接到电话,立刻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我再让你一次也不会掉一块肉……”蹲在宿舍外的空地上,一边打电话一边喝牛奶的唐源叹道,“我都这种态度了,你还有什么好不安的?”
林境揉了揉因为劳累而红肿的眼睛,想了想,语气难掩委屈:“没人陪我睡觉。”
唐源嘴角微抽。
程宇阳跟他讲过,停摆了快一年的公司很快要重新启动,一个人撑下所有压力的林境确实很辛苦,但在他们面前,身为“林总”的家伙总是那么冷静沉稳,完全没有唐源在电话里描述的中二病。
也许……这就是撒娇?程宇阳说完这个词,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可现在这状况,不是撒娇又是什么?唐源看了眼手机,似乎想知道对方此刻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睡?”他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就像哄个孩子。
本来还在跟论文奋斗的林境立刻把键盘一丢,把自己蜷进了被窝,嘴角微勾,双手深入裤内,手机开着扩音器放在耳边,然后要求:“给我叫两声听听……”
“滚蛋!”那头恼羞成怒。
已经开始想象对方被自己压倒在床上羞愤欲死的模样,林境闭上眼,开始自慰。那头静了一会,没有如他所愿地呻吟,倒是开始唱起了一首歌。
那是小时候林境做噩梦时,一起睡的唐源抱着他唱的一首情歌。很古老的情歌,现在听来甚至有些可笑,可就是这样没有任何技巧和内涵的情歌,还是让他达到了高潮。
他蜷在被窝里,听着那头漫无边际的乱唱,脑中一片空白后,突然闪过从小到大的中各种画面。痛苦的,不堪的,委屈的,厌恶的,快乐总是那么的少,却每一幕都有那个人。
“汤圆……”他低低叫着那人的名字,“我不想跟你分开……”
他还是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愿望。
唐源停下歌声,挠着头,耳根红了。
也许有一天,他终将因为撒娇的林境而改变自己所有的原则。
到了大四下学期,林境的公司再次开始运作。
之前的办公室因为缴不起房租早就退了,新起点是一个更加狭小的办公室。即使他们相信东山再起不需多少时间,只是前期的艰辛是必不可少的。
林境有了更多的经验,经营起来更加有条理了。程宇阳招来几个港大的同学,一起合作。一开始有的人并不服非专业的林境作为他们的公司总经理,可几次项目运作下来,所有的异议都自动消散。
荣舟总算熬过了最艰难的学业压力,开始学着跟林境一起运营管理。一个小小的公司,居然在激烈的竞争中异军突起,通过各种大大小小的竞赛和投标,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在业内闯出了一定的知名度。
当荣舟开始上手时,林境把所有的公关任务就交到了他的手上。随着公司业务的扩大和稳定,各种商务宴席开始摆在他们面前,林境并不擅长交际,而自小跟着老爹出入各种场所的荣舟在这方面倒是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各种酒桌上的谈判取得了不错的进展,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作用的荣大少爷拿着厚厚一沓合同,总算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天晚上,被灌了好多杯的青年瘫软在酒桌上,怎么也站不起来。身旁有人扶起他,柔声问:“我带你回家吧?”
努力地侧脸看向那人,是位一直对自己有好感的女客户。荣舟傻笑,心里想,要不就顺水推舟得了,自己也独身了这么久……
可当他人被带到客户车上时,他突然又晃过神来,无力的手很艰难地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他对那头的人说,也对错愕的女客户说。
电话里的人立刻沉声道:“你坐在路边,不要乱跑,我来接你。”
女客户连忙说:“我这就带你回家。”
荣舟却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扁着嘴,眼睛有些湿润,手却开始掰车门。
女客户无奈,只能给他开了车门,将他扶到路边。
坐在路牙边的荣大少爷眼巴巴地盼着,微凉的晚风不但没有吹走酒气,还让他更加想睡觉了。
程宇阳从的士上下来的时候,荣舟正低着头打瞌睡。
“这位公子,多少钱一晚?”他蹲在那人面前,笑着问。
半梦半醒的人抬头看他,脑子居然还能转:“百万年薪。”
“三千多一晚,也不算贵。来吧,哥哥我还养得起。”程宇阳将人扛在肩上,朝停车场拖,“刚刚有女人在你身边?”
“嗯……我是不是很有节操?你看,送上门的我都没要……我告诉你,程宇阳,小爷我现在是有本事的人了,你不许再嘲笑我……喂,你笑什么,我说认真的,你要在我爹面前说这件事,他老说我比不上你……我这叫大器晚成……”明明醉得连走路都走不动的青年贴着他的耳朵絮絮叨叨,不知不觉就亲上了他的耳根。
程宇阳的手一僵,把人放在副驾驶上,正要拉上安全带,就被人拉下脑袋,亲了上去。
“林境啊……林境啊……”那人低声叫着。
程宇阳温柔地把人推开,面无表情地启动车子,滑向了夜幕中。
春天的时候,唐源终于和一家不大不小的装修公司签订了就业协议。
唐妈妈得知这一消息,也没有发作,只是说,五年内没有任何起色,就要他回来,找家国企进去乖乖蹲着。
唐源当然不会给她机会。为了不当一个包工头,青年白天上班,晚上到夜校学习室内设计。由于早就上了心,他也并非从零开始,只用了半年,就拿到了培训合格证。
同样忙碌的林境不是没有意见,好不容易按时下班回家,看到的是黑漆漆的房子,冰冷的餐桌,疲倦的身体只觉得更加的寒冷。
正当不满积累到一定程度准备爆发时,在某个夜晚,因为疲惫而窝在沙发上睡着的青年被一个冰冷的罐子冻醒。
那张看了十几年却没有厌倦的脸近在咫尺,虽然带着些许倦意,那双圆滚滚的眼睛却始终黑亮:“生日快乐。”
林境猛地坐起来,看着前面点燃了蜡烛的蛋糕,还有精心包装的礼物盒子,一时不知说什么。
入睡前的委屈和生气全都消散在烛光中。
唐源催他许愿,却被人扣住了脖子,死死地亲了起来。
“愿望每年都一样,每一年都是要你跟我在一起。”林境将人压在沙发里,逐渐燃尽的蜡烛带来最后一瞬最明亮的光,下一刻,唐源感觉到下身传来撕裂的疼。“你轻点儿……”没法拒绝的青年只能哑着嗓子说。
“我不想工作,我不想老是见不到你……等哪天挣够钱了,我就把你就捆去一个海岛上,就在那里过一辈子……”他深深地顶了进去,又慢慢地抽出来,每一回都把唐源顶得闷声低哼,“唐源,怎么办,我觉得我要疯掉……”
半边脸埋进沙发里的唐源大口地喘着气,努力放松自己,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对方的存在,又听他这么一说,只好微微侧过脸,抬手拨开他的头发:“你疯掉我也陪着你,可是你舍得让我一个人陪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么?”
林境低下头,死死吻着他,性器在他的身体里像是个撒娇的小孩,小幅度地摩挲着,让人难耐又不满足。“我不要。你对我好的时候我绝对不会不回应你。”他贴着他的脸颊,亲昵而孩子气。
……“妈的你要干就用力点!”唐源眼泪都快被他磨出来了,猛地搂上他的脖子,将人往自己身体里压。
“好。”林境笑得很开心,与外表完全不符的分身开始肆无忌惮地冲撞进他最爱的地方。
也许这辈子,他都不会觉得安心。唯有抱着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世界才是安全的,他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只要那人是活着的,自己就可以活下去。
林境的公司第一次被杂志采访,是在他们夺得了一个国际级别的奖项后。刚采访完程宇阳团队的杂志记者正准备收工回去,就看到了隔壁办公室的林境。
侧头夹着电话,一手写着资料一手翻着文件的青年实在长得太过出众,记者同志站在门口,就再也走不动了。
像是遇到男神的记者迅速摆脱程宇阳让自己采访这个人,程宇阳很是为难地告诉他,林境现在只负责产品研发和市场,不负责对外业务,如果真想采访,荣舟还勉强可以借出。
荣舟又是谁?
记者同志在看到长相俊朗笑容灿烂的荣大少爷朝自己伸手的时候,立刻激动了:“程宇阳啊,你们公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