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上位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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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子上位秘史-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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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林殊这一辈子的少女心已经耗尽了,之前男装的时候也会想想自己要是穿女装会怎么样,现在天天穿,过了把瘾,就开始厌倦了。关键是衣服太过于繁复,走路时时刻刻都要担心那裙摆,着实不方便。
  只是卫国公夫人没想到的是,那些平日里就喜欢勾心斗角阴阳怪气的小姑娘们,对林殊还挺好的,各个温温柔柔的,端庄极了,国公夫人还奇怪呢,后来才发现,嗯,她家姑娘,太帅了。
  几句话就能把人姑娘哄得团团转的。
  林殊表示,她可是将未来将军府大少奶奶的初恋情人呐。
  国公夫人放下了心,只觉得这孩子幸好是个女孩,不然若真是男孩子,那该祸害多少人家的闺女。
  国公夫人最高兴的莫不过别人恭维说林殊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林殊只当是别人随口的恭维,没有放在心上,国公夫人却心里乐开了花。
  月已经上中天了,林殊在院子里钓了两条鱼上来,叫小随捧了柴过来,准备烤鱼吃。
  她捧着脸看向夜空,怔怔地有些出神。
  “小姐?小姐?”小随已经将柴抱过来了,就看到林殊还在发呆。
  林殊回过神来,让小随把柴放好,便打发她下去了。
  大半夜烤鱼吃,小随觉得奇怪,也没有多想就下去了。
  林殊生了火,将鱼架在了火上,认真地烤着鱼。
  突然——
  “嘎吱。”
  是松枝被踩碎的声音。
  “谁?”林殊警觉地问道,就看到黑暗处走出来了一个人,少有的一身白衣。
  “季叔叔?”林殊诧异道。
  “叫璨之。”男人直接在林殊身边坐下了,接过林殊手里的鱼,烤了起来。
  林殊惺惺地叫了一声“璨之”,忍不住问道,
  “你来了多久了?”
  “半个时辰罢。”他烤着鱼,不咸不淡道,“在国公府才待了几天,警觉度就这么差了,当真是白学了。”
  林殊被他说得脸上一红,忍不住嘀咕了几句。
  季星河只当做没听到,一心一意地烤着鱼,这里佐料齐全,不多久,一股引人口水直流的香味就爆开了。
  他也不嫌脏,从鱼上面撕了一条最鲜嫩的部分裹了酱料,递到了林殊的嘴边。
  林殊:‘“啊——”
  他将鱼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看着小姑娘一副错愕的表情,还十分宠溺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于是手指上的油全都抹到了林殊的脸上。
  林殊:?
  啊啊啊啊我要和这个人拼了!!!
  “啊,阿殊的手还真是短啊……”他笑了起来,怡然自得把小姑娘按在原地,看她扑腾着短手也不知道是要打他还是要抢鱼。
  林殊气哼哼地鼓起了两腮,恨恨地擦掉了脸上的油,眼睛还是盯着那鱼。
  他吃得慢条斯理,鱼的香味刺激着味蕾,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自己钓的鱼进了别人的肚子里。
  “想吃?”他晃了晃手里的鱼,笑眯眯道。
  林殊点点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他从后面将小姑娘揽进了怀里,胸口贴着她的后背,将她的小脸抬起来,吻了上去。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林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个带着孜然和鱼香的吻亲得喘不过气了。
  换了口气,又被亲了上来。
  林殊呜呜地抗议,全被人吞了进去。
  等到把整条鱼都吃完的时候,林殊已经不知道何时被在了大树上,身后一只大手挡着,怕硌着她。
  林殊的嘴已经肿的不能见人了,不光是亲的,还是辣的。
  他倒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低头笑眯眯地和她解释,“这鱼刺儿多。”
  林殊已经不能直视那鱼了,气呼呼地要从他身上爬下来,“放我下来,再不放我要叫人了!”
  “叫不叫得到人另说,你再动,明天早上就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这话贴着林殊的耳朵说的,呼吸贴着呼吸,交缠在一起,这带着隐喻的威胁之语,叫林殊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感觉到了小腹上贴着的东西了,顿时安静如鸡。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林殊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璨之,问你件事儿。”
  季星河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眼皮跳了跳,就听见她开口道,“额,这个太监进宫的时候,你怎么混进来的……”
  林殊还偷偷瞥了一眼,觉得嗯,存在感挺强的啊,那时候督主也没有什么势力,是怎么瞒天过海的?林殊很好奇。
  他额头上的青筋动了动,看到她那似有若无往下瞟的眼神,冷笑一声,“山人自有妙计。”
  至于有什么妙计,自然不能与这位欠收拾的家伙说了……
  等到林殊被折腾地一丝力气都没有的时候,男人才心满意足地将人抱在了怀里。
  “今天怎么过来了?”林殊有气无力道。
  “错了。”他笑了笑,“每天都来。”
  林殊:?
  “你睡着的时候。”他低叹一声,“玩得这么开心,是快把我忘了吧?”
  林殊心虚道,“没有,才没有!”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林殊赶紧凑上去亲了两口以示赔罪。
  他哼哼了声,“想随我去江南麽?”

  ☆、难民

  二十天的假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林殊很快就要去射声卫了。
  最舍不得林殊的还是卫国公夫妇。
  卫国公和夫人知道林殊在射声卫任职,还是一个五品的官儿。卫国公十分高兴,除了喜爱之外,还多了一分欣赏,夫人也很为她骄傲,虽然担心这东厂的官儿危险多,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劝她的话。对于这个宝贝,夫妻两个生怕和她生分了。
  回到射声卫的时候,林殊听到那些中气十足的小伙子们的叫声,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泼了起来,第一天就进了校场和人比划去了。
  东厂一霸回来了!
  这东厂一霸还是新封的,东厂有什么棘手的对象不好相与就让林殊去,这家伙纨绔子弟的人设玩得风生水起,见人就说“我叔是季星河”,那得意的小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偏偏别人还就吃这一套。加上武力值高,简直横行临安。
  不过临安一霸的日子没过多久,林殊就被破要赶路了。
  江南之行除了督主那日一提之外,林殊没有任何准备,就被提溜着随着队伍隐蔽地出城了。
  这事情的起源还要说到那些流民身上去。流民一开始没有引起朝廷的注意,不过很快,这些流民就形成了规模,在临安城外住下了,庞大的人群已经对临安产生了威胁,就不得不逼朝庭处理了。
  人数太多,驱赶动摇民心,安置又有困难。更何况北境在打仗,国库拨不出太多银子照顾这些流民,一时间叫朝庭上下焦头烂额。
  这些都是秋收的时候遭遇洪水的难民,颗粒无收,赶上大雪,日子便过不了,只能远走他乡。
  去年江南水灾十分严重,朝廷颇为重视,第一时间就拨了银子,开了国库,按理来说怎么也不会到了这个地步。听有些难民说,江南有些地方已经到了人竟相食的地步。这其中的猫腻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这一回他们是以钦差的身份去的江南。督主自从受伤之后就很少露面过,这次却是自请的差事,皇上自从那次受惊后就一直龙体欠安,流民之事更是让皇帝恨得牙痒痒,这件事情只交代了季星河一句话,“将江南好好整理一下”,便认命他为钦差大使,暗中赶去江南调查。
  皇帝信任季星河,更加信任他的能力。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决定将会让他后悔终生。
  “外面怎么这么热闹?”林殊忍不住掀开了帘子,就听到前头小仨儿回答道,“是今年的会试,围在外面看热闹呢。”
  季星河坐在她对面闭目养神,听到这话也抬了抬眼。
  看到林殊有些出神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一把将人拉过来,抱在了怀里,“怎么?想你家三公子了?”
  林殊一看到他的样子,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他盯着林殊看了许久,“这小子的学问做得不错,怕是今年的状元就要落在他头上了,连中三元,倒是风光地很。”
  林殊想到贵妃娘娘说他差点就成了状元,赶紧安慰道,“不不不,再厉害哪有督主厉害?督主可是给这小子当过老师的人,督主最厉害最厉害!”
  他冷笑一声,揪住了林殊脖子上的软肉,来回摩挲,“把我当孩子哄呢?”
  林殊缩缩脖子,摇头表忠心,“哪有哪有……”
  林殊想了想又道,“三公子的确待我很好,我心里也是把他当大哥看的,但是他从没把我放再一个平等的位置上,放弃过一次,我就不可能再回去了。只是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若是有机会,一定会回报的。”
  季星河听了这话,眯起来的眼睛终于舒缓了一点,没说什么,干脆顺手把林殊搂在怀里当做猫咪顺毛了。
  一出城,就有人早早等候着,林殊一下车就看到了一个绝对想不到的人——卫国公。
  卫国公看到林殊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这个动作和林殊还有几分相似,“阿殊,我……我是来保护你的!”
  林殊:……
  督主倒是有点头疼,解释道,“国公大人自己和陛下请命的,陛下同意了,我想着他也算是武力值不错,就把人留下来了。”
  林殊点点头,倒是国公爷听到他这么解释,直接哼了一声,但是碍于他在林殊面前地位没有督主高,只好把抱怨往肚子里吞了。一招手,搂着林殊就进了他的马车,是的,这位威风赫赫的国公爷,这次竟然也坐上了他最瞧不上的轿子,司马昭之心,令人发指。
  马车里面许多好吃的东西,还有许多新奇玩意儿,林殊很快就乐不思蜀了。
  留下督主一个人在轿子里,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怀念极了那顺滑的触感,突然十分后悔将人放了进来。
  这一次江南之行,没有带多少人,但是都是精英,除了东厂的,还有一些亲军都尉府的人。
  这一行,有多少危险就不得而知了。
  一路上为了避人耳目,走的是小径,然而就算是小径,也有不少看到这几辆马车就上来讨饭的流民。
  说是讨饭,但是那些发绿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能把这不算华贵的马车撕碎吃干抹净似的。但是他们这一行人可不是善茬,督主只吩咐把那些扒拉着马车的人丢掉便可,不能伤及他们的性命。
  至于要饭什么,柳镇抚使早有准备,取了一包铜板就往一旁的空地撒过去,那些人一哄而上。
  若是给的是银子,给的就是祸患,谁拿到谁的命就不久了,这里头孩子又多,给一堆铜板的话,虽然哄抢会造成一些伤害,但是不会闹出人命来,也能帮助的人更多一点。
  林殊看见其中不少年纪不大的孩子,各个饿得皮包骨,还拼命地去抢东西,就再也没有了玩乐的心情,闷闷地趴在窗柩上。

  ☆、东陵

  等完全出了临安的地界,这些流民才慢慢少了下来,只有路上稀稀拉拉的一些人,还在赶往临安的路上。
  但是去了临安又能如何呢?
  “这些人都往临安走,人数这么多,朝廷要怎么安置他们啊……”
  在督主的冷气压和国公爷不甘心地瞪眼之下,三个人坐上了一个轿子。好在轿子宽敞,三个人也不拥挤。
  林殊趴在窗户上回头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
  “疏散一部分,安置一部分。”季星河回答道,他面对林殊总是多了些耐心,眼神有些幽深,“疏散则将人迁往附近郡县,并阻止继续上京;置于安置,会招揽一部分青壮年进入军队,恰逢北境战役,兵源倒是解决了。至于剩下迁往其他郡县的,就分散地开垦荒地,进行安置。”
  “更多的,大概不能活着走出临安的地界罢?”
  他这话说的有些薄凉,但是也忍不住目光往窗外飘去。他们走的是山路,透过稀疏的枝丫,就能看到有些阴沉的天色,他不由得微微一叹。
  林殊大吃一惊,“不是都会有安排么?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会死呢?”
  “江南的人敢这么在地方上贪污振济粮,在临安哪里会少得了人罩着呢?若不是流民捅到了天子脚下,他们恐怕还要逍遥自在。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
  林殊沉默了,“就没有办法阻止他们么?”
  季星河看到林殊那副痛恨的样子,忍不住一愣,勾起嘴角一笑,“我们这不就是去抓人了么?阿殊好好表现,将人绳之以法。”
  林殊躲开他摸脑袋的手,往睡着的国公爷方向躲了躲。
  他话里揶揄,但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让林殊就忍不住相信他的话,心中不由得一松。
  “不过这一路,可就不太平了。”他挑起车窗淡淡道。
  不能坐以待毙,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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