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饿了!”苏一下子抱着那只小狼扑到他的胸口上,言冬一睁眼就看见对方嘴里的獠牙正对着他的鼻子尖,虽然是幼崽,可它到底是条货真价实的狼啊!
言冬这下连妈都不会喊了,条件反射地就要翻身逃跑,谁知苏却死死坐在他身上,压得他动弹不得。“你在怕什么呀,瞧,它多可爱~”小孩儿一边说着,一边还把那生物往他脸上送。言冬只得僵着脖子直愣愣地盯着,忽然间有什么热呼呼的东西顺着他的鼻梁滑了一下,他呆了一秒钟后才发觉,自己好像是被那东西舔了。
这一下,也不知是不是物极
必反,他突然间就不再觉得害怕了。眯着眼盯着面前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言冬忽然觉得这不就是一只毛色有些奇怪的狗嘛!
苏嘿嘿一笑,抓过他的手来,“你摸摸它嘛。”
言冬伸手一摸,软呼呼热哄哄的,好像…是有点儿可爱?他正有些发懵,外头门上有人敲了两声:“先生,您叫的客房服务。”
旅馆能提供的食物就那么几样,不过对于刚挨了冻又饿得要命的人来说已经是美食了。言冬放松地在软软的沙发上坐下来,随手拿过一个三明治咬着,一边打开了电视,里面果不其然放的是刚才地震的新闻,又换了几个,只有少数几个台在播电视剧,他也听不懂意大利文,干脆又关上了。
往杯子里倒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言冬不由自主地望向外面阴沉的天色,渐渐的外面下雨的沙沙声着透过窗子传了进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被搅得有些烦乱。
“言?”苏爬上他的大腿,抬头看着他,那双湛蓝的眼睛令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同样湛蓝的天色,真希望早点儿放晴啊…嗯?
言冬整个人突然间一激灵,猛然想起来地震之前他看到的那双紫色的眼睛,那个…是苏吧?不过当时的记忆变得模糊了许多,现在想起来都跟放慢镜头似的,没准儿是他看错了呢…
下一秒,言冬只觉得眼前被金色晃得一花,然后唇上就多了个柔软温暖的东西,跟着一条湿润的物体伸了进来,在他口中极富技巧地四处挑逗。
“呃唔…”
他一下子僵在那儿,满脑子的思绪都飞到了九宵云外,剩下的只有窗外花花的雨声,而身上的血却开始往某个不妙的位置涌去。
“嗯哼~心跳变快了。”苏放开他,小恶魔一般地笑着,伸出舌舔着唇,一只手还抵在他的胸口上。
言冬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他被偷袭了的事实,一股无明火马上就窜了上来,“你这小鬼!”
“哦?体温也上升了呢~”苏咯咯地笑着,顺势又舔了他的唇角,“来做吧~”
“做、做你个头啊?!”言冬顿时张口结舌,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拽下来,却被他一躲,一只手轻巧地滑向下腹,直接就握住了自己的命根子,缓缓摩擦起来。
“为什么?你也有那个意思吧?”苏从下往上望着他,表情可爱得要命。
言冬一片慌乱中突然想起了
瓦兰第诺说过的话,看他这么驾轻就熟的,难不成还真是干那种勾当的?他按住那只做乱的手,深呼吸一口气,“我不能对未成年人做这种事,这是犯罪。”
苏却噗哧笑了一声,“你担心的就只有这个?”他说着,另一只手竟然已经从浴袍里钻了进去,言冬慌忙按住他:“这很重要啊!喂,苏!这种事至少要和喜欢的人做…”
“放心吧,我很喜欢你~”那金发碧眼的小东西笑着在他脸上啵了一口,毫不犹豫就地就低下头去开始侍奉他的东西。
虽然一开始他还有些抗拒的抓着苏的头,可很快的,肉体上的欲望就渐渐占据了上风,他极为悲哀的想着,果然男人还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啊…
几个钟头过去,言冬看着怀里熟睡的苏;一想起刚才变身为大野狼的过程,简直羞愧得要死。竟然真的做了…难道真的是太久没解决了,他居然对着一个男孩子都能硬得起来。呃,这下他是不是也变成同性恋了?这事要叫瓦兰那小子知道,指不定他得鬼叫成什么样。
不过说实在的,他才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地震,现在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生存本能,想要在死之前尽量多的留下自己的遗传基因?这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
“…言?”苏迷迷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他一看,这孩子倒像是在说梦话。胸口处一暖,他无声的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第九章
“什么?!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到!”
揉了揉被电话震得发疼的耳朵,言冬开始觉得他这么简单就对瓦兰那家伙说了出来,果然还是错了?不过谁叫那小子不在研究所老实待着,三天两头的给他打骚扰电话,眼下他也跟苏…那个啥了不是,叫他早早断了念头也是为了他好。
三十分钟后,瓦兰第诺风风火火地出现在大门口,张口第一句就是:
“谁是猫?”
“猫?”言冬皱了眉头看着他。
“到底谁上谁下?你们俩是谁插的谁?是你把XX放进他的XX里还是他…”
“喂!”言冬一把就揪着他的领口把他拽了进来,“你在走廊上嚷嚷个屁呀?!”
“快说!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小子满脑子就只有这种事啊?!”
“当然!”
言冬被噎得直瞪眼,半天才好不容易挤出一句:“是…我一时冲动,我知道这事我没有处理好,不过现在…”
“你没被他吃了?”
“怎么可能,他还是个孩子。”
“那就好~”瓦兰顿时放松下来,一下子将他抱紧,“你的处女还是我的…”
“摸哪儿了你这家伙!”言冬一把将他的手从自己屁股上扯了下来,“什么处女,我可不是女人,更不是你的东西!”
瓦兰被他扭着手腕反剪在背后,呲牙咧嘴笑得极难看,“可你现在不是能接受男人了嘛,那我也一样啊?”
言冬顿时一阵脱力,这是什么逻辑?
“看不出你力气还挺大。”瓦兰甩着手,上面一个清晰的五指印隐隐约约浮了出来。
“废话,我可是男人。”
“你当然是男人,要不我怎么…”瓦兰第诺死皮赖脸的还往他身上摸,谁知突然就有个东西窜出来一口咬上他的小腿,这回可把他疼得嗷的一叫,差点儿没把那东西甩出去。“这什么东西?!”他惊恐万分的缩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腿,一看牛仔裤居然都被咬穿了,里面倒还好没被咬破。
“路上捡的野狗。”言冬讪笑着,一手麻利地将那狼崽子丢进浴室。他回头瞪了一眼床上的苏,谁知对方也正皱着鼻子瞪他,“言!”
“干吗?”
“我腰痛,屁股也好痛,里面还有东西流出来了!”小孩儿撅了嘴,满脸的委屈,言冬不由得脸上就是一热,顿时有种心虚的感觉,昨天的事发生得太突然,根本来不及准备套子,现在想来,这男人的身体构造果然还是和女人不一样啊!他顿时手足无措,脸也涨得通红:“那、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言冬一下就晕了,难道他也是第一次?!可是…
“你们两个说什么鸟语,故意不想让我听懂啊?”身后忽然传来瓦兰有些不满的声音。
“你说的才是鸟语!”言冬顿了顿,他忽然意识到现场这种情况下貌似只有一个人是有经验的?沉默了十几秒,基于自己闯的祸一定得自己负责,他只得忍辱开了口,“那个…我…没戴那个,现在…怎么办?”
瓦兰在这种事上精明得很,一看他那表情就明白了,咧嘴一笑:“得弄出来才行,不然会闹肚子。”
“呃,怎么弄?”
“用手啊。”
又沉默了几十秒,言冬咬着牙一把将苏抱起来就进了浴室,外面传来瓦兰的笑声,“需不需要帮忙?”
“……”
“喂,我说你们俩可别趁机又做一回啊!”
“……”
“要不然玩3P也…”
“闭嘴!”
三十分钟后,言冬一身狼狈的踢开门抱着裹在大浴巾里的苏走了出来。把小孩儿在床上安放好,他正准备脱□上弄湿的衣服,余光里又瞥见大剌剌坐在沙发上看好戏的某个外国人,“你怎么还不走?”
“怎么,有了新欢就对我这个旧爱这么狠心?”瓦兰一副捧心状。
“滚,谁是你旧爱。”言冬快速的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却听对面那人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啧啧,真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跨过这条线了,果然还是我的影响吧?”
言冬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又整了整下摆,“没什么容易不容易的,我还是我,就算是和同性发生了关系,也不能说明我有什么地方改变了。”
“哟嗬~你还真淡定。也不知道谁当初还宣称自己不喜欢男人,哎,我记得这话可没说过多久呢?”瓦兰哼哼两声,瞥了他一眼,言冬这下也有些脸红,只得干巴巴的回了他一句:“你到底来干吗的?”
“来看你。”
他瞪过去,对方脸上仍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可他却觉得那笑容里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的东西。他皱了皱眉,错觉?
“晚上去酒吧玩儿吧?别在这儿做小鬼的保姆了。”瓦兰却挤挤眼,示意了一下床上好像已经睡着了的苏,轻声说道。
言冬也回头看了一眼,叫了几声,好像是真睡着了。他看了看表,站起身拿过自己的衣服,冲瓦兰作了一个出去的手势,他自己又撕了一张便签纸写了条留言,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小心的关好门,言冬这才回身道,“你的工作呢?你别又是偷溜出来的吧?”
一听见这话,瓦兰顿时咧了嘴,还有些气哼哼的说道:“哼,局里那帮老头子嫌我没用,把我踢出来了。”
“我看你也挺没用的。”言冬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揶揄了他一句,谁知他居然只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这下言冬也觉得有些没意思,便换了个话题,“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先去吃个饭吧。”他先交待给前台,麻烦他们在几点几点送些吃的到房间里,这才和瓦兰并肩走出了旅店。
两人随便找了间街边的小店吃了中午饭,瓦兰便问他:“下午有什么打算?想去哪儿我带你去,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言冬擦了嘴摇摇头,“我得赶快回去,不能把苏一个人扔在那儿。”
瓦兰撇撇嘴,“这么爱他?”他突然越过桌子一把抓住言冬的手腕,“那我就偏不让你回去~”
言冬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叫他缠得没脾气了,也就随便他抓着,一脸懒得搭理他的表情。
“我说真的,反正那小鬼今天也爬不起来,你何必浪费时间待在房间里?”他说着,突然颇为下流的笑了两声,“想不到你这么猛,我越来越想…”
“你就做梦吧。”言冬也冲他笑了两声,趁机抽出手来,拿过衣服准备回去,谁知瓦兰第诺这次这么缠人,一手伸过来拦住他,“就当是可怜我这个没男朋友的人,陪我逛逛嘛?咱俩都好几天没见面了。”
言冬越听越奇怪,“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时间就快…”瓦兰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却又咽了回去,抓抓头傻笑几声。
“时间什么?”
“拜托拜托~”
言冬这下也没办法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央求自己,简直就像个大孩子。他噗哧一笑,“就这一次。”
瓦兰欢呼一声,忙问:“那你想去哪儿?”
“嗯…”言冬低头想了想,“我那天在火山口那儿看见很远的地方有个城堡,那是什么地方?”
言冬口中的那座古堡名为“安茹堡”,又称新堡,是法国安茹王朝最初建立的地方,它标示着那不勒斯的地理中心,里面的议事厅直到最近还是那不勒斯市议会召开每周例会的地方,整个大厅装饰得华美异常,并且维护得很好,一点儿看不出这么长时间以来岁月的流逝。两个人一边在里面参观闲逛,言冬还得一边照例忍受瓦兰嘴里喋喋不休的溢美之词。
边走边聊,也没觉得过了多久,再看表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四个小时了。言冬忙扯扯瓦兰,“我得赶快回去了,明天如果苏的情况好一些了,咱们再三个人一起出来?”
瓦兰夸张的叹口气,“真是不解风情,我是想和你两个人在一起啊!”
“行了,你也快去找个男友吧,我祝你幸福。”言冬拍拍他的肩,笑道。
“啊,对了!”瓦兰忽然一击掌,“有个东西我还想让你看看。”
言冬被他神神秘秘地一直拉着往古堡下面走,眼看着都没人了,他这才觉得不太对,“我说你是想让我看什么啊?不会是想做什么好事吧?”
这时两人已经到达了古堡的地基部分,瓦兰停了下来,指了指脚下,“你看。”
言冬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