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嘉维笑了起来,道:“当然1
然後嘉维连描带比地把他遇见简的过程描述了一遍,然後半闭眼睛道:“你永远也没法想像她有多美,就是一尊完整无缺的维纳斯。”
冯德龙看了嘉维半天,才沙哑地道:“恭喜你,嘉维。”
嘉维转过了头,疑惑地道:“什麽?”
冯德龙将头抵在了他的肩头,哽咽地道:“我一直以为你很少在浪凤面前驳起是因为你其实是个Gay,现在我知道错了,你是个百分百的异性恋,而且是当中最无聊的精神Sex者……”
嘉维笑道:“我当然是异性恋,你想什麽呢,什麽是精神Sex?”
冯德龙摇著头长吐了一口气,痛苦地道:“就是那种不脱裤子而高潮的人,像我们这种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自己上床的对象想像成断了两条胳膊的维纳斯的,她就算有两条胳膊也不行。”
嘉维一把拍开冯德龙,笑道:“你脑子里有没有装别的,你想像成什麽!”
“豹子,优雅,凶猛,但趴在那里等著我来干它,皮毛磨蹭著我的大腿,我夹著它的挺翘温热的臀部……”冯德龙半闭著眼睛,然後缓缓地睁开眼睛,道:“嘉维……”
嘉维嗯了一声,道:“什麽?”
冯德龙突然把嘉维整个人翻转顶在栏杆上,道:“知道怎麽干那个模特儿吗?”
“你都胡说什麽呀!”嘉维依在栏杆上面红耳赤地道。
“光想可是没有用的……”冯德龙慎重地道:“她即然是模特儿,那很快就会离开学校,她离开了,你还能拿她怎麽样?她也许很快就会把你忘了,你指望她能记住你在她的面前面红耳赤的傻瓜样子?”
嘉维微微低头,有一些黯然。
“你将他抵在墙壁上,然後侧过头慢慢地,慢慢地但不能犹豫,就算是他赏你一耳光,也不能犹豫……”冯德龙慢慢俯下头,他的嘴唇在离著嘉维嘴唇很近的地方停住了,道:“先深吸一口气,然後盖住他的唇亲吻,用你的舌尖翘开他的唇,跟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就算他挣扎也不要放弃,因为他很快就软了,快感跟缺氧,让他头晕目眩。”
冯德龙看著嘉维微微张开的唇,唇里面呼气声都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接著道:“然後你就抱起他,放倒在某块画板的後面,有什麽遮挡,这让他会有一种错误的安全感,然後……”他伸出手指一粒粒解开嘉维白色的衬衣扣子,将它敞开,看著茶蜜色肌肤上的朱红的突起,顿了顿,才用干涩的语调道:“在他的这里用你的舌尖在这里打著圈,一点一点,一圈一圈,你能感受到他的颤抖跟呻吟,他整个人都瘫软在了你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完全被拆开的礼包……”冯德龙沈默了一下,才竖起身体,离开嘉维一段距离道:“这个时候你就可以脱掉他的内裤为所欲为了!”
嘉维整晚仿佛都能听见冯德龙教唆他侵犯简的声音,就算用棉被遮住自己的耳朵也不行,只要一合眼他仿佛就能看自己在画板後面光裸著身体压著简冲撞,起身冲了两次冷水澡,才好不容易睡著。
结果还是梦遗了,还是两次,最後一次在梦里的高潮之後,他长出了一口气抬起头,发现身体底下的简不知道什麽时候变成了简维,惊恐的他猛然就从梦里醒来。
嘉维长出了一口气,听见楼下的砌牌声不断,沈小姐看上去精神不错,打了整宵的麻将。
她听见嘉维下楼,只跟儿子说了一声:“路上小心。”
嘉维嗯了一声便背起书包出门,他一刻也不愿意在这屋里多呆,烟雾缭绕的客厅又闷又呛人,还有沈小姐那些牌搭子上下审视他犹如估价一般的眼神。
他刚走出大门,就从门里面飘出来议论声。
“沈小姐,你怎麽不让你儿子去找他的爸爸?!”
沈小姐含糊地道:“当初也是给了钱的!”
“他就那麽一笔钱打发你们母子了?那也太便宜他了,再说了你家嘉维怎麽说也是他亲生的,将来遗产也是有份的!这法律是有明文的。”
“沈小姐,说到底他们也是父子,你就算不打算再问他要钱了,你也要为你家嘉维想一想,是不是?”
沈小姐有一些沈默了,显然有一点犹豫。
门外的李嘉维微微低了一下头,背起书包接著朝前走去。
他下了楼便看见冯德龙从旁边窜了出来,他一见嘉维从楼上下来,便连忙把手中的鸳鸯奶茶递了上去,道:“嘉维,昨天……”
“不要再说了,啊!你的脑子里怎麽全部都是色情,有没有别的!”嘉维前头说得义正言辞,说到後面双颊却有一点泛红。
“是,是。”冯德龙跟在嘉维的身边道:“我也觉得吧,那个富家仔本来跟你不对,他家的女佣人你最好也离得远一点!”
嘉维的脸色一变,道:“她是他的堂妹,不是佣人!”
“堂妹也好,佣人也好!”冯德龙苦口婆心地道:“你在学校里面跟一个……哑巴私生女搞在一起,如果那富家仔家里硬说你是强奸,你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嘉维本来喝著奶茶,听到这里脚就顿住了,沈著脸道:“私生女怎麽了?哑巴怎麽了?”
冯德龙苦笑道:“嘉维,你连高中都没有毕业,你要是真跟那个女的搞上了,你能对人家负责任麽,你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能养得活那个小哑巴吗?”
嘉维脚步顿住了,然後将自己手中的奶茶杯往垃圾桶里一扔,冷硬地道:“能不能养活她,用不著你操心!”
他背著包低头朝前走,冯德龙一直跟在屁股後面絮絮叨叨。
嘉维正忍无可忍的时候,突然没有了冯德龙的声音,他转头一瞧,见冯德龙正被几个男孩堵在了巷口,点头哈腰地说好话,嘉维扫了一下四周,拿起墙根垃圾桶里一根木棍,走过几下挥舞说把那几个男孩子给打跑了。
那些男孩子远远地气急败坏地道:“李嘉维,你走著瞧!”
嘉维一棍子敲在墙上,嚷道:“别走著瞧,你们现在就放马过来!”
冯德龙吓得连忙上前抱住嘉维的胳膊道:“别,别,嘉维,我马上就要走了,你还要在这里住呢!”
“走?”嘉维看向冯德龙。
“我已经打算回内地上大学……”
“回去?”嘉维吃了一惊。
“学校多,学费生活费又便宜……”
“那你爸妈留下来的跌打馆呢?”
冯德龙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嗫喃地道:“我叔婶都当家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没有他们,这跌打馆也早没了不是!”
“所以他们就让你净身出户了?”嘉维吼道:“你也就这麽让人撵出来了?”
冯德龙笑了笑,平凡无奇的脸上透著些许尴尬道:“反正到最後都一样,又何必撕破脸皮!”
嘉维睁大了眼睛怒视著搓著双手的冯德龙,原本他的身材挺高大结实,因为下意识地半佝偻著腰,一脸讨好的笑容,卑微又卑贱的样子。
嘉维的眼睛里泛著血丝,沈声地道:“冯德龙,像你这样活著,我办不到!”他说完将手中的棍子狠狠地一抛,掉头就跑出了巷子。
嘉维出了地铁口,沈默地背著书包朝著学校的大门口走去,秀丽很久都没有跟他一起上学了,像他这种绯闻主角,秀丽躲远一点,嘉维也能谅解,甚至隐隐地他为此而觉得轻松,简的存在像似盖过了一切。
他一路走过来,碰上不少学生,尽管那些窃窃私语声他听不清楚,但他也能从那些指指点点的动作当中辨别出来绝对不是什麽好话。
嘉维快走到学校的时候,路上一辆银色的捷豹快速地从他身边擦过。
车身离得太近,以至於擦到了嘉维的身体,汽车的冲力带得他向前踉跄了几步,连手上的书包都掉在了地上。
等他站稳了脚跟,就听到路边的人行道上响起了不小的惊呼声,这一次他倒是听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片仰慕豔羡的声音。
简维,简维,怒火就这样朝著嘉维的大脑涌来。
简维停下了车子,从车里走了出来,略微踌躇了一下,才道:“你……没事吧?”
嘉维觉得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制止住自己不朝著简维那张漂亮脸蛋一拳,他微微咬著下唇,简维弯下腰捡起了他的书包,递给他,轻咳了一声道:“刚才我开车不小心……抱歉了!”
嘉维一把夺过他手上的书包跟他擦肩而过,简维掉转过头来在他的身後道:“都跟你说抱歉了,你不会这麽小气的吧?!”
“我小气?!”嘉维失笑地转过头来。
“路上这麽挤,被车子蹭一下也再所难免,事主已经说抱歉了,你是不是也该有礼貌地说一声没关系!”
嘉维向前走了两步,朝著简维举起中指道:“简维,我能不能干了你再跟你说抱歉,然後你跟我说没关系?!”
围观的学生顿时一片哗啦,简维的双唇抿得很紧,挺淡地道:“你还在为我昨天的话而生气?”
嘉维顿时想起了简维拉开自己裤链的时候,自己从里面弹出来的器官,那尴尬又羞耻的一幕,他血红著眼道:“从现在开始,简维,我的事情跟你都无关!”
他说完背起书包,推开围观的人,刚巧碰上刘恺威,他带著一群人沈著脸道:“李嘉维,你在学校门口胡说八道,骚扰学长,跟我们去校务处!”
“滚开!”嘉维冷冷地道:“你凭什麽让我跟你去校务处?”
“今天学生会是我我执勤!”刘恺威指了指袖标傲慢地道。
嘉维冷笑,道:“学生会还真是狗呆的地方,把你的大门看看好,别跑出自己的地盘乱吠!”
他一开口。轮值的学生会会员都怒了,刘恺威更是怒不可扼地道:“李嘉维,你敢骂我们?”
“我骂狗!”
“你骂我们?”
嘉维背著书包长叹了一声,无奈地道:“我都说了骂狗。”
围观的学生反应过来的都大笑了起来,眼见著李嘉维被一群气势汹汹的学生会会员们围在当中,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配上黑色的短发,茶蜜色的光滑的肌肤,挺拔的身材,修长的双腿,很多女孩子都不禁想,李嘉维还是……很吸引人的。
“都围在这里做什麽?”陆伯弈分开围观的人沈著脸道。
“会长……”刘恺威咬牙道:“李嘉维污辱学生会!他骂我们是狗!”
“我说自己骂狗,他非要出来说我骂得是他!”嘉维慢条斯理地道:“学生会长,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在挑自己下属的时候给他们测一下智商!”
陆伯弈长吸了一口气,看著嘉维道:“如果你再这样挑衅生事,就请离开这所学校!”
嘉维轻笑了一声,向前走去,他转过头道:“要不要离开这所学校,陆会长……你说了不算!”他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憎恨地看著他的刘恺威,轻笑了一声跟陆伯弈擦身而过。
等人群都散了,陆伯弈才跟外面还靠在车上的简维,道:“谢谢学长打电话通知我,要不然等我知道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打成什麽样了!”
“不客气,维护校纪人人有责!”简维挥了一下手,他的掌心里还扣著移动电话。
陆伯弈沈吟了一下,才道:“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向学长查询!”
简维的手本来已经搭在车门上,听见这句话转过头道:“什麽事?”
“嗯……我听射击部的学员说,李嘉维被人迷晕在运输货梯里面,当时在场的就有学长你!”
简维回忆了一下,才冷淡地道:“有这件事吗?”
陆伯弈看著简维的脸,隔了一会儿才道:“学长,李嘉维也许在私生活上面有一些不够检点,我也很能理解学长嫉恶如仇的心情,但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学生。我希望学长能够适可而止……”
简维皱了一下眉头,陆伯弈才道:“我会向教务主任递交李嘉维是否还适合在我们学校读书的报告,但在这之前,我希望学长能够尽量不要再找李嘉维的麻烦!谢谢!”
陆伯弈说完便转身走了,简维看著他的背影,没好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车顶。
嘉维一个上午都像是心中窝著一团火,下了课就往简心的画室跑去。
当他看到简优雅地坐在画室的一角翻看画册,剧烈的心跳又回来了,心头那股莫名的怒火变成了其它的东西。
“简。”嘉维走到她的面前,慢慢地蹲下身体。
简的视线从画册上微微抬起头,与他对视。
嘉维只看见简的漆黑的眉头微蹙著,像是在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但还没等简有结论。
“简……”嘉维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迎了上去,用一种很快速的方式吻上了简维的唇。
那麽一瞬,简维整个人都僵住了,嘉维却忘情地吻著他,他的舌尖甚至闯进了简维的牙关,跟他的唇绞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