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八字胡冷声道,“你有话就直说,我们这次要做的事必须豁出命,没空跟你玩猜谜游戏,说不清楚你们俩的关系,青帝亲自出马我们也不买账。”
“他是我来仙界之前留在外界的一缕魂魄,自行修炼完整。”白发啸天冷声道,他的话不偏不倚,虽然看啸天不顺眼,但总归是他自己。
“你得到了青帝的传承?”八字胡脸‘色’变了,白发啸天的修炼速度在仙界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而啸天只是他的一缕魂魄,修炼完整就需要很长时间,更不要说修炼到金仙境,没有奇遇和强大的传承,根本无法做到。
“没有,只是每天喝茶而已。”啸天随意道,但青帝炼制玄天壶的事大家都知道,他的话就像一道雷光,将众人劈僵了。
“茶?玄天壶炼制的茶?”
“没错。”
“青帝炼制成功了,他将玄天壶炼制成了?”
“应该是吧。”
“那……”
众人越是‘激’动,啸天越是平静,白发啸天越是恨得咬牙。
“纳仙盘也炼制成了。”正当众人欣喜‘交’加,商量着任何跟着青帝杀向易兰时,啸天又抛出一句话,再次将众人轰了个外焦里嫩。
“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八字胡气得胡子直翘。
“你们没有问我啊。”啸天一脸无辜,心情好得一塌糊涂。
“够了,你如果是来看我们的笑话,那就请回,回去告诉青帝,即便是没有他的帮忙,我们也会想办法杀了易兰。”瘦竹竿冷笑着,“我们知道自己没多少斤两,但是想看我们笑话,还是省省吧。”
“那好吧,言归正传,我们现在就商量,如何对付易兰。”啸天脸‘色’一整,完全变了一个人,仿佛刚才那个人不是他。
“走,这边请。”
一群金仙境老怪走到一边,又变成一团金光,闪的耀眼没有任何声音,所有人都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又是如何商量,都只静静地看着。
白发啸天五味杂陈,他先前的想法在看见啸天之后摔得粉碎,什么称霸仙界,什么助啸天一统外界,除非这群金仙境老怪都死了,和青帝易兰死在一起,他们两个又摒弃前嫌,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金仙境老怪和青帝易兰两败俱伤似乎不难,但想让他和啸天摒弃前嫌,却是绝对不可能,他才是本体,凭什么修为比分身弱,两人真要和好,也必须事先说好,凡事由他做主才行。
可他知道,如同了解他自己一样了解啸天,这事根本就没商量的余地。
“小师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为什么啸天能出来,她却还困在里面,难道是修为不够?”凤丫头管不了众人和易兰的恩怨,她只关心青莲的安危。
“或许吧,金仙境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修炼到。”白发啸天泄气了,青莲对啸天本就感情深厚,两人又先遇见,而后又一起在解剑石内,现在连他唯一比啸天强的修为,都没法启齿,他还有什么筹码去赢得青莲的青睐。
“夫……唔,唔唔。”潘阳上人的嘴被死死捂住,听到青莲的消息,他和白发啸天一样‘激’动,只是白发啸天还有和啸天对视的资格,他却连话都不能‘乱’说一个字,要不然绝对会被两个啸天活撕了。
寻山道人和万箭真人什么都顾不上了,除了死死捂住潘阳上人外,他们还向风守尘几人求助,毕竟潘阳上人的修为比他们高,他们能捂住一会却不能坚持下去。
“大师伯,他怎么办,不能让他胡说八道。”风守尘靠近凤丫头,悄声说了潘阳上人的事。
“啸大人,这人太吵,你能不能先让他闭嘴,等事情过了再放了他。”凤丫头也搞不定潘阳上人,只能向白发啸天求助。
“不用,直接把他扔过去,他自己就会闭嘴。”白发啸天真心烦,对潘阳上人自然没有好生气,他一指那团金光,冷声道:“我们和他还有几分‘交’情,那个人却不知道他是谁,惹了他,后果是什么不用你们担心,他自己会掂量。松手吧,不用拦着他,让他去,让他去问。”
寻山道人和万箭真人忙松手,跑到凤丫头身后站着,远离潘阳上人身边,他不想活了,可他们还没活够。
“……”最被松开了,一直挣扎着想说话的潘阳上人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又不是傻子,能得罪白发啸天,他可不敢得罪啸天。
“瞧见没有,还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白发啸天冷笑着,随即又苦笑起来,谁不贪生怕死,真要不贪生怕死的人,绝对是生无可恋了,如同现在的他,究竟要做什么,他都不知道。
商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尤其是对付易兰这样的人,那团金光停在那里已经很长时间,依然没有商量出结果,不仅如此,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守在外的人开始还十分小心,走路说话都小心翼翼,可到了后来,他们习惯上古废墟‘门’口多了团金光,只要不直接撞上去,没人再小心。
潘阳上人、寻山道人和万箭真人坐着山堡离开了,他们不敢留下,也没有留下的意义。
其余的人也纷纷离开,有些似乎接到消息,有些则是事先的安排,有些是自己考虑,而凤丫头几人,在白发啸天无数次的劝说下才离开。
上古废墟‘门’口再一次空‘荡’‘荡’,那些店铺都被带走了,地面上出了一些痕迹外,在也看不出其他,连解剑石也渐渐恢复原貌,再次变成坑洼不平起来,一道道伤害密布其上。
白发啸天没有走,但他变了,长长的白发束了起来,‘露’出英俊的脸,一身白衣考究‘精’致,有些像是巧娘的手艺,承托出他俊秀不凡的气质,看上去更加英气‘逼’人。
仿佛是一夜之间,白发啸天突破了上仙境,晋升到了金仙境,这并没有让他惊喜,反而让他觉得时间紧迫,刚刚晋升金仙境,境界不稳还不如上仙境大圆满。
他盘坐在解剑石旁,如同入定的石像一动不动,渐渐地,他身上落上了枯叶,身边的荒草也长到半人高,脸上的泥灰变硬结成一层泥壳,掩盖了他的真面目。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很多年,再也没有人来过上古废墟,‘门’口连鸟雀也很少落下,那团金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这天,上古废墟里走出了一个‘女’人,易兰。
“没人,怎么可能没人来呢?”易兰边走边颦着眉,数年前,正当她以为找到青帝的时候,青帝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切断了联系,她一直在暗暗寻找都没结果,本以为只是一个独立的事,却没想到,一直络绎不绝往上古废墟跑的人,忽然间消失无踪,好像上古废墟被人封印了一样,再也没有人走进去过。
她是个‘女’人,是个极度自负的‘女’人,是一个需要赞美夸耀的‘女’人,即便她知道自己很美,即便她看不起那些夸耀她的男人,但她渴望那种眼神,那种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下去的眼神。
一年没有人进入上古废墟她忍了,两年她也忍了,三年、四年她都忍了,可是,当时间一年又一年过去,她都快以为仙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忍不住了,终于走出了藏身的地方,走出了上古废墟。
伸手‘摸’着解剑石,易兰笑了起来,“你还在里面吗?我知道你能听见我的声音,能看见我的模样,你出来见见我,我保证绝对不伤害你。”
“不出来吗,你是害怕,还是不敢,或者两者都有?”
“我今天又来了,你还是不出现吗?”
“看,我今天真的什么都没带,纳仙盘也放在里面,什么都没带,你出来见见我,我们说说话,好吗?”
“青帝,你出来吧,我什么都没穿,你这下该相信我了吧,我真没有带着纳仙盘,你出来啊!”
一天又一天,易兰没有去找别人,她即便是再渴望,天下也只有一个青帝值得她主动。
于是,她每天都来解剑石旁,对着它说话,跟它**,到了最后,她甚至在它面前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以此保证她没有暗藏纳仙盘预谋青帝。
四周一片死寂,除了易兰的声音外,再也没有别的动静,这样的日子又过去很久,久到易兰已经习以为常。
“青帝,我们还在等多久。”青莲已经是一等金仙境了,青帝将几十颗仙力源石炼化,不仅最后完成了玄天壶,还拿多余的仙力源石给青莲和啸天用,让她们都晋升到了一等金仙境,巧娘也到了一等真仙境,每天的日子如神仙一般,她已经不愿意出去了。
“师傅,再等等吧,易兰诡计多端,万一她使诈,我们这么多年的等待就白费了。”巧娘道。
“已经好多年了,我想她已经忘了,真的以为四周没人,只有她自己。”青莲仔细盯着易兰的身体看,但纳仙盘可以收进体内,即便易兰全身,也不能说明她真没有带着纳仙,所以她也不肯定,只是这样问青帝,想听听青帝的意见。
“没忘,她一直没忘,只有哪天她发现了白发啸天,才能说明她真忘了。”青帝道。
“为什么?”青莲不解。
“为什么?这还不简单,她的心神一直都放在解剑石上,才不会看不见近在咫尺的白发啸天,你不会以为凭她的修为,真看不出那里有个人吧。”青帝道。
“也对,白发啸天就在她身边,她没理由看不见,虽然他真的像块石头,但并不是真的。”青莲点点头,白发啸天已经化成一块石头,身上的气息全无,有时候连她不留意就会忘了,那里其实是一个人,但对易兰来说却不是这样。
易兰每天一个人进进出出,踩出一条小路,上面只有她的脚印,她走路很有规律,每一步落脚都不会踏错,以至于那条小路不是普通的小路,而是一条足迹。
青莲没有注意到这点,但青帝看见了,易兰连走路都如此小心,只说明她一直没有放下戒备心。
直到有一天,易兰踏错一步,脚底的不平让她自己都一愣,随后几天都没有出来,再次出现之后,她又变得一丝不苟,没有踏错一步,可是,青帝反而放心了。
那是易兰的试探,没有时间发生,她就会渐渐放松警惕,开始会看向四周,会向旁边多走出几步。
小路延伸了出去,杂‘乱’了很多,不再是一条,而是渐渐变成了数条,乃至成了凌‘乱’的脚印。
易兰沉不住气了。
“你真的不出来,你真要看见我求你?”
“别做梦了,我不会求你,我只会收了你,将你放在纳仙盘里,随时随地都能看见,到时候我看你还往哪里躲。”
“你在哪,你难道又躲起来了?”
“你去哪了,你又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易兰变得越来越暴躁,她开始相信,青帝跑了,再一次从她眼皮子下逃跑了,她这么多年的小心翼翼一直都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她时而指着解剑石大骂,时而低声哀求。
这样的事情又持续了一段时间。
有一天,易兰再次从上古废墟中走了出来,一脸平静,没有了往日的烦躁,她直直走向白发啸天。
“原来这里一直藏着一个人,我居然到现在才知道,呵呵。”易兰纤手一挥,覆盖在白发啸天身上的杂草泥土通通消失不见,一个俊俏的男人出现在易兰面前,她不由呼吸一顿。
这样的事情很多年都没有在她身上发生过了,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看见人的原因?
可不管怎么样,一个区区的金仙境,还不值得她小心翼翼,心神稍微受扰也算不什么。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易兰看着白发啸天,柔声道。
“等人。”白发啸天没有睁开眼。
“等谁?”易兰道。
“一个‘女’人。”
“‘女’人?她叫什么名字?”
“青莲。”
“青莲?”易兰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僵住了,“她是谁?”
“我喜欢的一个人,不,不是喜欢,是非常喜欢,是,是爱,没错,我爱她。”白发啸天笑了,虽然是用这样的方式说出来,但总归是说出来了。
“你爱她,她美吗?”易兰又笑了,男人爱‘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但能爱多深就另当别论了,尤其是看见更美的‘女’人时,这种爱大多数时候都会土崩瓦解。
“当然,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白发啸天道。
“最美的‘女’人?哈哈哈,我看你从未见过什么叫最美的‘女’人,随便一个相貌还过得去的‘女’人就叫最美,那我叫什么?”易兰哈哈大笑。
熟悉的场景不止这一次,没有看见她的时候,有无数男人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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