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一步一个脚印,抱拖拉拉地向楼上走去,一张俊脸皱成一团,犹在四处张望。
“还想逃吗?或者你可以试一试,就算这次你从通风管出去,也离不开别墅范围!”
马钺将沈钰拉到走廊处的落地窗前。
看到外面密布的巡逻士兵,沈钰彻底地绝望了。
“你想怎么样?”沈钰抬起头,高声问道,被吓大发后,反而不怕了。
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所幸来个痛快的!
勾起嘴角,马钺抚摸着小钰的后颈,“无非就是让你长点记性。”
沈钰紧紧地咬着苍白的唇,突然想起一张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在此之前,救救小院里那些孩子,还有玛妍淑,她是无辜的。”
马钺很不满意,这个时候小钰还在担心别人,还真是符合他的烂性格。
“好,我会派人处理的。”马钺应承下来,这些事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沈钰松了一口气,抬起脚,继续往楼上走去。
希望老天爷看在他心地善良的份上,不要让他死的太惨。
“这一次是我错了,不仅逃跑,还毁约,要怎么样都随你。”
沈钰推开房门,直挺挺地站在卧室内,一副任人宰害的模样。
“你就这么想逃离我,几年的相处,你就没有动过心吗?”
马钺才恢复一些的好心情,再次被沈钰敲击得粉碎。
动心吗?
沈钰不敢去看马钺,或许动过,但是他依旧无法接受这种恋情。
沈钰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马钺的心在一瞬间停止了对外界的感应,明神越发残酷冷凝!
尼玛,开枪你试试! 第一百四十二章 牲口了
若是真动起手来,马钺未必是沈钰的对手。
但是,什么事都没有绝对的。
因为沈钰的心虚,以及过往的亏欠,令他在马钺面前完全提不起半丝反击的念头,只能任由宰割。
马钺一派悠然地坐在真皮坐椅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高大少年,爱得越发刻骨铭心,恨得也就山崩地裂。
他和小钰已经认识三年,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认定了这个人。
那时的小钰是狼狈的,为了救当时的小钰,他可以说耗费了心机,虽然是有目的地相救,更重要的还是不想小钰受到伤害。
经过他的搭救,两人定下了五年的协议。
第一年两人完全是以朋友的方式相处,可是后期,小钰竟然明目张胆地带女人回家,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接着便是本性的暴露,他对小钰用了强,之后,两人的关系一再恶化,不知不觉感情上的裂痕已经无法修补。
既然小钰如此绝然地拒绝他,那么他何必还心存不忍。
“砰!”
高脚杯被马钺狠狠地摔在地上。
“跪下。”
马钺指着脚前的玻璃碎片。
沈钰脸色一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马钺,过往的马钺虽然霸道,但是从未伤及过他的身体。
待看到马钺那绝然的神情后,心骤然抽痛起来。
没有迟疑,沈钰挂起惨白的微笑,双腿微曲,跪下的同时,鲜红色的血液染湿了地面。
鲜红色的血,刺伤了马钺的眼,令那双冰冷的双眸染上了血红之色。
受伤了,受伤了就不能逃跑了!
蹲下身子,一手执起沈钰的下额,马钺印上那微颤的双唇。
之后的一幕,便是一边倒的享乐。
身下的躯体,无力地起伏着,马钺紧紧地扣着沈钰的腰,每一次的进出,那相连的部位都会带出大量血液。
沈钰眉头紧锁,双眼紧闭,膝盖上仍可看出扎入肉里的晶莹碎片。
此时,他的呼吸是那么清浅,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痛苦。
“痛……”无意识地低语,唤回了犹在疯狂中的马钺。
“小钰!”
待看清满是痛苦之色的小钰后,马钺呆了,刺鼻的血腥味让他四肢僵硬,不知所措。
“痛……”
又一声痛苦的低吟,沈钰的嘴角流出鲜红的液体。
轰隆隆!
马钺的脑袋炸开了,他对小钰做了什么!
快速地抽离小钰的身体,此时那光洁的身体上到处肆虐着青紫的吻痕,以及渗着血丝的咬痕。
“小钰,小钰,醒醒!”
马钺半抱起沈钰,轻轻地拍着对方的脸,心中不断地念叨:小钰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沈钰双手捂着腹部,勉强睁开眼睛。
眼前的人影已经迷糊,但是他还是能分辨出是何人。
“你哭了?”沈钰感觉到手臂上的湿凉,是马钺的眼泪吗?
原来恶魔也会流泪……
“小钰,不要睡,我去找医生,你不会有事的!”马钺颤抖地拨通电话,将庄园内的医师叫来。
“好痛……”沈钰皱着眉头,脸色白的骇人。
“哪里痛?”马钺无力地发现,他无从下手!
“肚子,肚子好痛。”沈钰捂着腹部,真的好痛,那一阵阵的绞痛令他无法承受。
将手搭在小钰青白的手上,马钺这才看见床单上的大量血迹,而那没有完全闭合的穴口依旧不住地溢出鲜血。
怎么会这样!
马钺瞪大眼睛!
药!
这一次小钰没有吃药!
近一宿的欢爱,小钰根本无法承受!
天!
他到底做了什么!,
想起小钰的顽疾,他自杀的心都有了!
医生很快赶来,看到病人后,他同样很为难,此人是杉瓦家族的少主夫人,而他现在正做着尤为尴尬的诊治。
“少爷,我需要助手。”医生的年纪不大,三十多岁的男士,在整个杉瓦庄园他的医术堪称不二。
马钺一咬牙,“我可以吗?”
医生点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先不说其他,救人的事刻不容缓。
在医生的指挥下,马钺负责用盐水清理小钰的私密部位。
其他的伤口则由医生上药包扎,其中最为棘手的就是膝盖处的玻璃碎片。
碎片是透明的,而且大小不一,有些已经深入肉里,只能一边用纱布吸血,一边用镊子夹取,动作必须快准狠。
虽然打了麻药,但是因麻药没有完全上劲,一番治疗下来对沈钰造成的痛苦可想而知。
“要不然全麻吧?”马钺实在不忍心看小钰受苦。
医生摇摇头,“病人发着低烧,若是全麻很容易伤及大脑。”
看着小钰痛苦的模样,马钺后悔了,就算牲口也不应该伤害小钰。
“小钰,痛就咬我吧。”马钺将手臂递到小钰的嘴边。
看着递过来的手臂,沈钰扭过头去,他是有骨气的,才不食嗟来之食!
上药,缝针,包扎……
待外伤处理完后,医生抹了抹汗。
“痛!”沈钰依旧捂着腹部。
“医生,小钰还在叫疼。”马钺用缅甸话,跟医生沟通着。
医生虽然也懂一些中文,但是复杂一点的却无法通透。
听完医生的述说,马钺摸着小钰微烫的额头。
“止痛药已经配好,扎上针就不痛了。”
马钺将小钰的手握在手心,看着医生挂好点滴。
微凉的针头,扎进手背的皮肤,沈钰身子一颤。
马钺知道,小钰很怕打针,连感冒都很少患的小钰几乎没有打过针,上一次还是在三年前,记得那时候小钰看见针头后竟然丢脸地抽筋了。
看着贴着胶条输液的手背,马钺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药滴完后拔针,之后注意休息就好,这种抗生素还是少用。”
医生很负责地交待了用药和食物调理,至于膝盖处的换药,马钺完全可以胜任。
没有去送医生,马钺一直陪在沈钰身边。
因为疼痛的关系,便是打了麻药,沈钰也睡不着。
“饿吗?等拔完针我去给你做饭。”马钺从施虐的暴君恢复到温柔的绅士,眼中的悔恨却怎么也抹不去。
“补偿吗?”沈钰没好气道,这次他确实长记性了,“还有两年,这两年我不会再跑,若是你想结婚也可以,但是两年后,我们的一切关系依旧会断绝。”
马钺低下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不应该心软的,打到服,欺负到怕,让小钰再也不敢忤逆他才是硬道理。
只是,光是看到小钰此时的样子,他就再也下不去手了。
“不用了,若是你真想离开就离开吧,协议取消。”马钺不知道这句话为何会脱口而出,但是说出后,他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这下轮到沈钰愣住了,如果说这次的伤能换取提前两年的自由,那么就太合算了,可惜腿部麻醉,否则他会兴奋地跳起来!
只是心里真的那么开心吗,为何会酸酸涩涩的,泪腺发胀?
你妹的!
贱皮子吗?自由了还不好吗!
“谢谢。”沈钰低头道谢,鼻子却突然塞住。
马钺则一勇精神恍惚的样子,闻声回了一句:“不用谢。”
拔完针头,马钺下去准备食物,沈钰待听到脚步声远去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呜呜,他妈的,自己竟然舍不得!
离开卧室的马钺,嘴角挂着凄楚的微笑,在走廊上留下滴滴水痕。
小钰,我最爱的人,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给你解脱。
……
正在度假村悠闲度假的官景祺和钱楚涵,正骑着马驰骋在山林里,手持猎枪瞄准猎物。
一起打猎的还有雪尔雅夫妇,至于杉瓦将军虽然也想骑马打猎,可惜身体不允许。
山林里不时传出欢呼声和阵阵枪声。
“喝,枪法不错嘛!”官景祺看着小鬼一枪将逃窜的驯鹿射杀。
钱楚涵得意地扬着下巴,驱马走近,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取出两杯新鲜的鹿血。
这可是大补之物!
官景祺不客气地喝下一杯。
“晚上给我憋住。”钱楚涵一抹嘴角,突然想到喝完鹿血的后遗症。
“我是没有问题,倒是你不要哭着求我操你就行。”
随着官景祺的声音落去,钱楚涵还哪能追到这个混蛋的影子!
尼玛,开枪你试试! 第一百四十三章 谈婚论嫁
吃着递到嘴边的燕窝粥,沈钰的胃里开始泛酸水。
连着喝了三天的稀粥,直接导致他现在看到粥就想吐。
马钺连哄带劝地将一碗粥喂完,三天下来,小钰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有那顽疾隐隐作痛,看来不是修养一两天就能好的。
沈钰从小就有腹痛的毛病,小时候父母经常不在家,虽然家里有保姆,但是沈钰还是饥一顿饱一顿,又喜欢吃垃圾食品,结果就落下了腹痛这个毛病。
正是因为这个病,沈钰的母亲改为全职主妇,每天牛奶鸡蛋、营养膳食地补,就算沈钰偶尔会犯病,却也照比一般孩子身体健壮许多。
“肚子还痛吗?”马钺将粥碗放到一旁,想到小钰口溢鲜血的那一幕,依旧心惊胆战。
沈钰摇摇头,“只有早起痛过一次,白天没有痛过。”
自从那天,马钺宣布解除协议,沈钰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马钺。
若是照他以前所想,那便是见面不相识,可是真实情况却是一眼见不到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你做什么去?”见马钺起身要走,沈钰下意识地拉住马钺的手。,
马钺略带狐疑地回过头去,“我去洗碗,别墅内现在没有佣人,碗总不能都堆着吧。”
沈钰抿了抿唇,他还以为马钺要走,这三天来,除了送饭,马钺几乎很少踏足这个房间,想起以往的相拥而眠,着实很不习惯。
“晚上留下吧。”沈钰红着脸,别别扭扭地邀请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怕晚上疼的时候没人管。”
马钺微微蹙眉,这几天小钰都是自己住的,若是疼的厉害拿起电话就能叫他,根本不存在没人管的问题。
不是不想和小钰枕榻缠绵,而是他没有勇气,他怕接近小钰后,他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毕竟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放手。
“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见到马钺为难的表情,沈钰的心泛起一阵阵酸楚。
“若是有事,拿起电话叫我就好。”马钺在心中长叹一声,端着碗离开房间。
沈钰将脑袋蒙在被里,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为何马钺放手后,他却放不开了呢?
一手捂着腹部,仿佛肠子打结般绞痛不已。
“唔。”忍不住痛呼出声,沈钰看向床头触手可及的电话,却没有拿起。
既然马钺已经放手了,他何必再打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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