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男反派当女主-穿书系统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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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男反派当女主-穿书系统误我-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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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其长子向大周求助,那使者简单表明了主人的意思:事成之后,愿意臣服大周,以大周为尊,岁岁请安。
  这些事情是程寻从宋大人那里得知的。宋大人在课堂上,分析时政,提起此事,分外激动,不甚花白的胡子不停抖动。
  程寻还是第一次见宋大人这般模样。
  宋大人五十来岁,见证过三十年前的战争。虽然这些年,两国不打仗了,可他对胡渚敌意不浅。他虽然只简单说明事情,并尽量不带倾向性,可程寻隐约能听出来,宋大人并不愿意帮助胡渚两派势力中的任何一派,他更希望胡渚内部互相残杀,大周得渔翁之利。
  程寻自己对胡渚了解有限,她特意从宫里找了不少和胡渚有关的书籍,想多了解了解。——她肯定不能决定政事,可她至少也得知道苏凌在忙些什么。
  她不想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
  苏凌这些天确实很忙。
  先是有人密报状告蜀王居心不良,有意谋反。苏凌同皇帝细查之下,发现此人与蜀王嫌隙极深,又顺藤摸瓜,查出了上次的刺客究竟是何人指示。
  除此之外,就是胡渚了。
  对于“胡渚”这位老朋友,朝中意见不一。有的认为该袖手旁观,看他们内斗,待其两败俱伤时,一举歼灭。有的则认为该出手相助,让胡渚彻底臣服,也能显示上国风范。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退让。
  皇帝早年是主战派,若是在二十年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借此机会灭了胡渚。然而年纪渐长,顾虑比先时多了一些。他在朝堂上,并未直接决定,在散朝以后,则留下心腹重臣,又特意唤了二皇子过来。
  在御书房,他开门见山:“胡渚一事,你们怎么看?”
  周太傅先道:“皇上,老臣以为可以相助。他们现在确实是在内斗,可难保我朝大军过去,他们不会一起将矛头对准我大周。千里行军,深入敌军腹地……”周太傅摇一摇头,极不赞成的模样:“我大周休养生息三十余载,这才安居乐业,百姓富足,国库也渐渐充裕。我们又不要他们的土地做马场,灭了他们,对我们有何益处?”
  皇帝边听边点头。
  只听周太傅又道:“何况,三十多年了,百姓也习惯了没有硝烟。”
  “太傅的意思是,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只当没有收到那位大王子的求助?”太师紧接着道。
  周太傅摇头:“也不是这样。”
  皇帝摆手,看向一直默默站着的二皇子萧瑾。他立于背光处,静静听着周太傅的话,眉目沉静,一言不发。皇帝心中忽的一动:“怀思,你怎么看?”
  “嗯?”苏凌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儿臣以为,出兵相助也不是不行,不过条件需要改一改。以大周为尊,岁岁请安?”他摇了摇头:“还不够。”


第84章 天降恩典
  “不够?”皇帝微微一愣; 继而轻笑着点头; “怀思说的极是。”
  胡渚内斗; 对大周而言,这机会千载难逢。可惜不便趁火打劫; 出手相助也不是不可; 只是仍需要谈条件。
  胡渚的使者在大周四方馆停留好几日了,也不知道大周君臣是什么意思。
  这日天近黄昏,四方馆的守卫忽然告诉他们。二殿下来了!
  以乌维为首的胡渚使者俱是精神一震:二殿下?!
  出使大周之前; 乌维等人对大周进行过简单的了解,知道大周的皇帝如今只有一个儿子; 就是这个二皇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二皇子会成为大周的下一位皇帝。不过这位二皇子据说很神秘。
  约莫过了半刻钟; 乌维等人终于见到了据说很神秘的二皇子殿下。
  那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锦衣少年; 身形修长,面容清隽。少年环视四周,最终视线定在乌维身上。他挑一挑眉,似笑非笑:“你是乌维?”
  “是,胡渚乌维见过大周皇子殿下。”乌维心头一跳; 连忙行礼。他并不敢小瞧了这位皇子。
  “免礼。”苏凌摆一摆手; 慢悠悠道; “我记得你,那天在大殿上,我见过你。”
  “是。”
  苏凌笑了一笑,也不落座; 他目光逡巡,似乎是在打量四方馆。
  对方的淡然沉默教乌维心中不安,此时安安静静,竟无一丝杂音,他隐约能听到自己一声快似一声的心跳。
  他不知道这位皇子到访,究竟为了何事。但他有种预感:这位皇子的到来,可能关系着胡渚的未来存亡。
  “贵国大王子的遭遇……”苏凌抬眸轻笑,“我朝皇帝陛下甚是同情。贵国大王子有先王遗命在身,可惜被奸人嫉恨,至今未能一统胡渚。胡渚战事不断,胡渚百姓最受其乱,皇帝陛下仁心,不愿百姓受苦,倒也愿意助大王子一臂之力……”
  乌维心中一喜,细长的眼睛中登时迸发出异样的光彩来:“当……”
  他的“当真”还未说出口,就听二皇子殿下幽幽然道:“只是,如何帮忙,何时帮忙,还需要看大王子的诚意。”
  大家都是聪明人,苏凌这话一说,乌维瞬间就明白了:大周是想提条件。可眼下胡渚内斗正是要紧的时候,对方提的条件,只要不是很过分,那都得咬咬牙应承下来。
  苏凌缓缓坐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茶水,也不饮茶,只慢慢撇去茶表面的浮沫,微微皱了皱眉。
  乌维将心一横:“殿下的话可能作准?”
  “什么?”苏凌放下茶杯,偏了头看向他。
  红色夕阳自窗棂洒了进来,给这个尊贵的少年的脸庞镀上了一层红光。乌维略一恍惚,仿佛看到了胡渚战场的血,耳旁仿佛响起了号角声和呼喊声。他定一定神:“殿下说的话,管用吗?大周的皇帝陛下是什么态度?”
  苏凌唇畔漾起极浅的弧度:“这当然是皇帝陛下的意思。”他向后伸手,早有侍者递上一方帛绢。他轻轻挥一挥手,侍者会意,递到了乌维面前。
  乌维下意识接过,看到帛绢上的胡渚文字,不由地一愣。
  “哦,不知道贵国使臣是否识得中原的汉字,就用了胡渚的文字。还请乌维大人给贵国的大王子过目吧。”苏凌站起身,“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大周地大物博,风景也多。乌维先生没事的话,可以多待两天。”
  他不看乌维的神色,施施然离开了四方馆。
  刚离开四方馆,刚登上马车,就听到远处车夫的低斥和马车的轱辘声。苏凌下意识回头,看向缓缓停下的马车,以及从马车里走出来的人。
  微风习习,吹起那人的衣角。
  这是他的老熟人了,旧日的同窗,而今的皇帝面前红人:杜聿。
  杜聿进朝不足两年,青云直上,除了太子太保的虚衔,尚领鸿胪寺少卿一职。鸿胪寺卿空缺,鸿胪寺少卿代行其职,近几日都在忙活胡渚使者的事情。
  两人打了个照面,苏凌先轻笑:“修远,改日一起喝酒。”
  他最近虽忙碌,可心情着实不错。
  杜聿颔首施礼:“殿下。”
  他知道二皇子的字,却不好以字呼之。
  苏凌倚着马车,半掀车帘,微微含笑:“修远快到及冠之年了吧?”
  杜聿不解其意,如实回答:“虚度十九春秋。”
  “嗯。”随意点一点头,苏凌笑道,“十九也不小了,修远如今官运亨通,是时候给杜家找个女主人了。”
  杜聿神色微变,随即面带笑容:“殿下说的极是。”
  苏凌轻轻摇了摇头,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回宫。”
  马车缓缓行驶,渐渐消失不见。
  而杜聿则慢慢拧起了眉。
  —
  也不知胡渚的大王子究竟是怎样的心路历程,只知道在这一年的十月,胡渚表示愿意接受大周的条件,再次请求大周发兵援助。
  皇帝哈哈一笑,允了。
  —
  苏凌早早去求见皇帝,表明自己想随军出征之意。
  然而皇帝听完之后,却皱了眉:“朕不同意。”他看着半低着头,眉眼温和的儿子,轻叹一声:“沙场毕竟凶险,不同于别处。”
  苏凌轻声道:“儿臣自幼习武,也识得胡渚文字……”
  他无法告诉别人,听到作战,或是遇到斗武,他内心深处激动,血液甚至隐隐有沸腾之势。他读书不错,可是比起读书,他似乎更爱骑射一些。
  “那也不行。”皇帝果断摇头,“怀思,朕如今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朕不想你有任何三长两短。”
  他这话说的诚挚无比,和世间所有的父亲,几乎没什么分别。
  苏凌微微一怔,一种陌生的感觉自心内缓缓生出,似乎只是瞬间,不等他抓住看清是什么,就又消失不见了。
  皇帝声音温和:“朕贵为天子,却有很多无可奈何之事。譬如你的皇兄,譬如你那个没有出生的皇弟……”
  苏凌眸色微沉,心头那种怪异的感觉难以忽视。如果他们没出事,其实根本就没他苏凌什么事情了。不对,怀敏太子出世时,皇帝是想砍了他的。
  手指微曲,摩挲着手心的伤疤。苏凌异常认真地道:“父皇是天子,自有上天眷顾。”
  皇帝摇一摇头:“朕如今只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富足,你母后身体安康,长命百岁。而你,平平安安的就行。对了,你什么时候大婚?你得多生子嗣,为皇家开枝散叶……”
  他难得在苏凌面前温声低语。今日穿着便装的他,仿佛和世间所有的父亲没什么两样,温和慈爱。
  可苏凌心里生不出多少暖意来。他眼眸半垂,皇帝看不见他眼中的情绪。
  “打消去边境的心思,朕还有事要你做。”皇帝沉声道。
  苏凌轻轻点了点头:“是。”
  皇帝没再留他,挥挥手让他退下。
  —
  苏凌离开西苑时,天还算早。他没回行云阁,而是直接到宫门口,教人驱车前往京城程家。
  他熟门熟路同江婶等人打了招呼,又等了片刻,方被允许入内。
  程寻正搬了把椅子坐在小院的阳光下看书。听说苏公子过来,直接让请进来。没多久,她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少年逆着阳光行来,声音很低:“呦呦,在做什么?”
  合上书,程寻仰着脸冲他笑:“在看书啊。”
  她在自己家里,干脆不再涂黑脸颊。江婶告诉她有客人,希望她再化了妆。她当面应下,并不照办。
  ——如果是旁人,那肯定是要遮掩一二的。可是苏凌的话,怕什么呢?
  她更希望他看到自己美美的样子。
  虽然现在是男装,可比黝黑黝黑好看多啦。
  阳光洒在她玉白的脸颊上,她眼中满是笑意,仿佛会发光一般。
  苏凌心头一热,先时种种异样情绪一扫而光。他快走几步,小心翼翼拥抱了她。
  程寻因为是坐在椅子上,被他这么一抱,脸颊贴在他腰间。她呆了一呆,忍不住轻声道:“你这样我很尴尬啊。”
  头顶传来一声闷笑,苏凌缓缓松开了她:“尴尬的不应该是我吗?”
  程寻眼珠微转:“我是被动的,所以是我尴尬。不说这个,你怎么忽然过来了?我猜一猜,你是去哪里顺路?”
  “不是顺路,就是来找你的。”苏凌轻声道。
  今日在西苑,皇帝提起旧事时,他心绪如潮,复杂难明,那时他最想见的就是她。
  说也奇怪,一看见她,他种种怪异的情绪瞬间退散,取而代之的是酸酸软软的感觉。
  “找我干什么啊?”
  “看你做什么。”苏凌低头,去看被她放在身侧的书。
  “你得坐下。”程寻笑道,“你这样我仰着脖子跟你说话,不自在。”
  苏凌从善如流,在她身边坐了。
  “我在看一些算学题目。”程寻眼睛亮晶晶的,“说起来,我今天看到一个笑话。”
  “嗯?什么?”
  “说是一个算学高手,背着一根长竹竿过城门。城门窄,竹竿长,没法横着过去。他就改成竖着,可是城门也低,竖着也不行。你猜他怎么过的?”程寻边说边比划,“他居然不是平着过去,而是根据勾股定理,要斜着走。哈哈……”
  苏凌偏着头看她,见她笑靥如花,有一绺额发调皮地一跳一跳。他内心柔软一片,故意道:“咦,我还想着是将竹竿砍断过城门的呢。”
  程寻抬手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敲了一下:“他学算学学傻了,你也学傻了么?明明这般平着就能过的事儿,怎么这么麻烦?”
  她声音又脆又软,苏凌只觉得心头喜悦,再无其他情绪。
  他坐在她身边,认真地听她说话,心想,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也就是这样了吧。
  他直到天微黑,才起身离去。
  —
  苏公子离开之后,江婶去见程寻。她犹犹豫豫,终是忍不住小声道:“呦呦啊,你稍微注意一些。虽然你和那个苏公子同为皇子伴读,可毕竟男女有别啊。”
  她心说苏公子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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