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们一起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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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我们一起过日子吧-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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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  
  安碧君缓缓的睁开眼,她双眼干涸,早已失了焦距,慢慢的抬起手在空气中摸索。。。。。。   唐哲执起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安碧君留恋的微微翘起唇角,她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十九岁。。。
  。。。
  那一年的夏天,烈日骄阳,青春正盎,她偷偷的亲吻了午睡的唐哲,丝丝的甜蜜溢满心中,充盈着少女全部的情感。
  她是那么那么深爱着这个男人,想要陪他吃苦,和他一起过日子,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却又傻傻的害了他,害死了他们的宝宝。。。。。。
  安碧君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安碧炀顺墙滑落在地,抱头痛哭,他最爱的女人,他永生永世也得不到的爱。。。。。。
  。。。。。。
  安碧君逝世在唐哲的怀里,她走的很安祥。。。。。。
  她的葬礼由唐哲一手操办,骨灰葬在了新买的墓地。
  “小君,我最终不能和你葬在一起,如果有来生。。。。。。希望你不要再碰到我。。。。。。”
  微风轻起,枝叶晃摇,温婉缠绵,似是故人点头同意,也似逝人在哀怨否决。。。。。。
  。。。。。。
  安碧炀目地达到,放走程元和沈煜,他拿了把枪放到唐哲手中。
  “我说过,只要你肯来,任凭你处置。”
  安碧君没了,安碧炀的心也随之僵掉,心已死,留副躯壳又有什么用。
  唐哲将枪还给了他,安碧炀突然执起枪对着唐哲的四周连开数枪。
  “我很恨你!我恨你!!是你!是你害死了她!!!”安碧炀跌坐在起上,用头狠狠的磕着地面。
  他也是个可怜人,求而不得的可怜。
  唐哲铁石心肠,麻木不仁,即没兴趣,也没爱心去安慰与欣赏。
  唐哲将程元和沈煜送到了机场。
  沈煜腿伤未愈,坐在轮椅上,唐哲赫然发现,沈煜的气质很像安碧君,柔弱温婉,它是安碧君的内在,却是沈煜的表象。
  程元手握两张机票,问唐哲:“阿哲,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唐哲摇了摇头:“我有些事没办完,”唐哲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方形硬纸交给程元,上面明确标着程健康的所在地址。
  那个孩子,现在正在南方某座小城的蛋糕店里工作。。。。。。
  程元握住标签的手一直在抖,他望向别处,紧咬着不住颤抖的唇。
  “。。。。。。好好对他。”
  千言万语,却只幻化了苍白的四个字。。。。。。
  他和他非亲非故,有缘无份,两个世界,只能错过。。。。。。
  。。。。。。
  唐哲由迪拜转机去了叙利亚的首都大马士革,唐陵被巴萨和绉烈联手拘留住,巴萨背叛了他,原因很简单,绉烈以高倍的价
  格收购了他的矿。
  狐狸没逮着反惹一身骚的蠢货,以为叙利亚是自家商场,唐哲去一趟都要再三思量,唐陵竟敢只带四五个保镖去签约。
  叙利亚内战暴发,形势日益激烈,侨胞拥着抢着往外撤离,汽车奔驰在大马士革的马路上,隔路能看到骚乱份子张狂的抢砸商店,枪声暴炸声此起彼伏,战争为这座古老的阿拉伯城市抹添了浓重的死亡色彩,眼泪与绝望成了它忧伤的代名词。
  南部是大马士革的交战重灾区,打开车门,奇异难闻的恶臭味扑面而来,苍蝇漫天飞舞,垃圾遍地横生,时不时会有异样的眼光追随着唐哲。
  越过重重障碍他来到附近一所陈旧的酒店里,一名身着叙利亚当地服饰的中国人上来搜身,然后将他带到了二楼的房间。
  门打开,唐哲第一眼看见的是屋中央的绉烈和大胡子巴萨。
  第二眼是唐陵,他赤/条条的被束缚在洁白的大床上,双腿大张,两名男子正在为他清理□。
  绉烈挥挥手,两名男子退到一旁,唐哲走过去。
  唐陵伸出手,虚弱的哼叽出声:“哥。。。。。。”
  他的声音很小,就像少年时,他每次做错事后,胆怯的讨好。。。。。。
  唐哲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少陵,害不害怕?”
  唐陵缓慢的摇了摇头。
  唐哲微笑,他突然猛地回身一拳挥在了绉烈的脸上,绉烈腿脚不利落栽倒在地,马萨一个眼神递过去,两名男子纷纷举起枪抵住唐陵,唐哲顿住。
  绉烈从地上爬起来,啐了口血水,接过巴萨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
  甩掉毛巾,他抬头密不透风的紧盯唐哲,恶狠狠的说:“他又不是没和我上过床,你心疼什么?老子没让人轮/奸他已经算给你面子了!”唐哲盯着他不语,绉烈越说越急,他拖着残腿手指唐陵:“就为了他?千人骑万人睡的贱祸!你为他心疼?你为他连命都不要!而我。。。。。。”绉烈激动的指了指自己,挑眉:“我陪你出生入死,我为你报仇。。。。。。”
  “我不是听你歌颂丰功伟绩来的,”唐哲冷冽的打断他:“绉烈,我可以不计较你以前所做的一切,你放了他。”
  绉烈大笑:“你开玩笑呢,唐哲,”绉烈拍了拍他的左腿,眼神灸热,似燃了两团熊熊的烈火:“老子的腿都被你砸废了,你不计较,你他妈比谁都计较!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么傻,上你的当?”
  “我从来没骗过你,以前是没必要,”唐哲讽笑:“现在是你没资格。”
  “唐哲,我操/你妈
  !!”
  “哥!”
  绉烈怒气冲冲揪住唐哲衣领,手上大力将他抵在水泥墙上,后背与墙发出沉重的撞/击声,唐陵吓的哭叫出来,他错觉的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
  绉烈虎目圆瞪,高大的身体交叠挤压住唐哲,热气腾腾粗重的喘息吐在脸上,唐哲别过脸。
  “怎么?恶心了是不是,”绉烈支起腿摩挲唐哲的□,看到唐哲微皱起眉,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阴森整齐的白牙:“你疯病的时候,身上哪一处是我没触碰过的。我真他妈后悔,你说那时的我是不是特傻。”
  “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唐哲冰冷的回视绉烈:“就是一直活在不自量力的幻想中,不停的否决自己。”
  “你说的对,吃一堑长智,我走出来了。”绉烈狞笑着说:“我以前最大的错误就是将你当神供起来!现在你唐哲是什么?我的俘虏,你们兄弟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可以当着你二弟的面CAO你!我他妈看你还怎么高贵起来!!”
  “你以为我会在乎?”
  “只要身下那个人是你我也不在乎。”
  绉烈上下齐手粗鲁的撕裂唐哲的衣衫,啃咬着唐哲的唇,唐陵哭天喊地想要爬起,下一秒就被两名男子推倒在床。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如同平地一声雷,天摇地晃,棚顶的积灰碎石簌簌掉落。
  窗外政府军直升机的扇叶呼呼做响,十几号叙利亚武装人员持枪由楼底火速冲了进来,巴萨及两名持枪男子缴械投降。
  绉烈慢动作离开了唐哲的唇,嘴角尚挂着红色的银线,他震惊错愕的瞪着唐哲。
  唐陵赤/身/裸/体扑下床,跌跌撞撞进唐哲怀里,揪住他上衣嚎啕大哭。
  武装人员的一名头目上前与唐哲交谈,催促他们乘坐直升机离开现场。
  “少哲。。。。。。你要杀我?”
  绉烈的声音即不激动也不凄凉,平静的只是在述说一件事实。
  唐哲回头看了他一眼:“我没权动你,他们会将你交给大使馆。”
  “我们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见面。”
  “。。。。。。;”唐哲抱起裹着窗帘的唐陵与他擦身而过:“不会。”
  。。。。。。
  直升机旋翼高速转动,带着飞沙尘灰缓缓离开地面。
  逃离生死一劫的唐陵痴呆了似全身颤抖,唐哲俯身为他系好安全带。
  “哥。。。。。。”
  “没事了,别怕。”
  “刚刚我以为你,我以为你。。。。。。”
  唐陵神经质念咒似的拉
  着唐哲一直臆语不断,唐哲抚着额头,眉头紧皱。
  唐陵握住唐哲的手想要汲取些许温暖,他诧异的发现,唐哲的手比他的还要凉,并且还在抖,唐陵惊恐慌张的看向唐哲苍白的脸。
  唐哲将手抽出来,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安慰蠢货两句,却突然喉头一紧,一口腥涩涌吐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是要在最后写的,地点人物情节都做了很多改换。大概的流程就是唐叔叔被绉烈控制住,出于某些原因,暴力啦,那什么啦,又那什么啦,唐叔叔在思念小健康的幻影中光荣的自杀了~~!绉先生也随之拜拜了什么的~~!我发自内心希望唐叔叔与绉烈之间能有一场针锋相对的暴力对决,我能想像的出来,文字功力不够,写不出来。
  抠手望天= =~!现在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为虾米俺总是在跑偏的路上~~!


☆、新生

  唐哲陷入昏迷,被驾驶员送入大马士革当地医院紧急治疗,医院医疗设施老化,人满为患,兵慌马乱中,救急药物短缺,缺胳膊断腿的都救治不过来。
  唐陵慌乱中竟还保持几分冷静,联系唐轩,告知他们的情况,安排人送他们回国。
  阿拉伯语叽啦呱啦,唐陵一句也听不懂。
  一位华人翻译简略为唐陵翻译了医生的检查结果:肋骨骨折引致高烧外加劳累过度,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唐陵提到嗓眼里的心总算是归了原位,绷到极致的神经一松,身子竟瘫软的站不住。
  唐陵珍而重之捧着唐哲的手放在脸颊轻轻摩挲:“哥,看吧,我并不像你想像中的那么废物,你醒来的时候夸夸我好不好。。。。。。不,你还是骂我好了,非常非常有精神的骂我,骂我废物,草包,一无是处,好吃懒做,什么都好。。。求你。。。就是别再这么吓我了。。。。。。”
  。。。。。。
  唐哲昏迷不醒,唐陵失了主心骨,经不起折腾,归心似箭。
  两天后,飞机在国内机场落降,早已等候多时的医疗车,将他们第一时间送往医院进行全面检查治疗。
  噩运如同平地突响的炸雷,轰的唐家兄弟措手不及,唐哲被诊断出脑癌,恶性。
  人生就是一出大起大落的黑幽默,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噩耗尚令所有人消化不能,唐哲醒来后,另一个更加措手不及的残酷摆在了众人面前。
  三十五岁的唐哲,那个霸道强硬不讲理很暴力的唐哲,一夜之间,他丧失了所有身为成人的能力,确切的说,他成了有反应的植物人,新生儿般。
  不同的是,新生儿面对的是希望,是未来,而他面对的,是即将而来的死亡。
  。。。。。。
  唐哲恍惚做了一场长而模糊的梦,当他醒来时,四周白茫茫一片,人来人往,仿如白云之上的天堂之国。
  “你的订婚典礼,还记得吗?好多人,你呀,强盗似的,当时二话没说,扯住我的胳膊就往外冲。。。。。。然后你把我带到教堂里,撕碎我的衣服。。。。。。”
  “你你你闭闭嘴,他他撕碎你衣服干什么?”
  “撕碎我的衣服,当然是要和我做/爱啊。你不知道大哥当时有多可怕多粗鲁,横冲直撞,差点弄死我,还把我扔进黑屋子里囚了起来。”
  “你你你活该自找,弄弄死你也白弄!”
  “死结巴,我在帮大哥回忆,你不爱听就滚出去,少给我捣乱!”
  “我我我不走,大大哥在哪我在哪!”
  “那你就给我管好你的臭嘴巴!”
  “我我我我就不。。。。。。”
  “够了!你们吵什么,大哥现在需要安静,都出去!”
  。。。。。。
  乱,好乱,一张张面孔在眼前来了又去,似曾相识,却无从忆起。。。。。
  大脑如同混沌初开的宇宙,没有根缘,空空荡荡,凝固静止。。。。。。
  “大哥,张嘴,只吃一口。。。。。。”英俊的男人拿起盛了白粥的汤匙轻抵他的唇:“。。。。。。张嘴。。。。。大哥,求你。。。。。。只吃一口好不好。。。。。。”
  男人的神情忧伤而沉痛,有眼泪滑落在脸颊,心似被荆棘刺痛,唐哲缓缓的抬起手,想要为他拭去那滴刺眼的泪。
  手被男人握住,动作温柔,仿如眼前的他是世间最易碎的无价之宝。
  “大哥。。。。。。大哥。。。。。。只吃一口好不好。。。。。。”男人再度将白粥送至他的唇前,强颜欢笑:“来,很好吃的。。。。。。”
  唐哲微张开嘴,含住汤匙,温润粘软的粥被送入口中,男人神情激动的看着他咽下。
  五脏六腑仿如一架巨大复杂的老旧机械,奔腾汹涌的发出抗议,翻滚搅动着他的肠胃,还来不及看清男人微露的浅笑,唐哲忽地俯□,呕吐了出来。
  他的身体在抗拒,拒抗着所有的希望与关怀。。。。。
  。。。。。。
  累,好累,全身的每一颗细胞都在叫嚣着罢工,他慢慢的垂下沉重的眼睑,任由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他吞噬。
  “脑癌是一种极端催残病人意志的疾病,曾有不少患者因无法面对手术后自己不堪的另一面,选择自残甚至自杀。脑癌引起失忆的病例不是没有,但我肯定,贵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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