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老头子!精神的哈!”奶奶看着爷爷穿的这身大衣,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线了。
向北一看爷爷的样子就只得爷爷很称心这件大衣,笑着把男女两双皮棉鞋递给给奶奶:“爷爷,阿奶,试试鞋子合脚不。”
说完向北从行李箱里拿出给奶奶买的呢子大衣:“阿奶,给你买的,穿上看看。”
向北奶奶个子不高,本来向北在商场里看中一件长款的狐狸毛的呢子大衣,可是听营业员一说个子不高穿长款不好看,所以选了一款短款紫红色的。
“阿北,这衣服花了不少钱吧?”爷爷穿上鞋子,走了几步,有点大,垫个鞋垫就可以了。
“打折卖的,断码了,价格便宜的。”向北一边说,一边拿出五六打厚厚的棉袜。
“这么多袜子买了干嘛啊!浪费!”奶奶见向北那么袜子买来忍不住问了问。
“我在批发市场批的,特便宜,这是加厚的袜子才五六毛一双。这两打你们留着,这三打等下给阿爸,小妹,他们。”向北以前老觉得给爷爷奶奶,爸爸小妹小弟张雪香他们买衣服鞋子什么的就差不多了,去年时他见爷爷奶奶穿的袜子都是破了补了又补还在穿,想想自己满抽屉的袜子,向北当场就把自己带的换洗袜子都给了爷爷,今年过年回来,向北特意跑了躺批发市场,男袜女袜整打整打的批回来,价格便宜又实惠。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向北去了大屋,和往年一样把礼物给丁爸爸和弟弟妹妹带去,和丁爸爸聊了几句。其实向北和丁爸爸没什么聊的进去的,从小向北就不是丁爸爸带的,加上向北是个安静的人,而且向北聊的进去的丁爸爸不一定聊的进去。丁爸爸其实讲实话他和向北也没话聊出来,只是问问向北平时工作啊,生活啊!还有最重要的是,丁爸爸再三在做向北的思想工作,让他找个姑娘结婚。向北一直安静的听着,其实向北很想走了。向北挨了半天的教育终于解放了,立马起身回爷爷奶奶那,丁弟弟也跟来了。
丁弟弟是前天从广州回来的,向北一看丁弟弟的样子,立马头疼的闭眼了。丁弟弟穿着紧身棉衣,一条有点喇叭的牛仔裤,头发留得老长还染黄色,向北越看越想一巴掌劈了他这弟弟,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简直就是一流氓样,那腿还抖啊抖。
“好好走路,摇什么摇!”向北看着旁边的弟弟,走路左摇右摆的样子难看死了,严声教育道。
“我又没摇!”丁弟弟有些委屈。
“你在广州做什么啊?看看你穿的衣服,什么裤子?再看看你这头发,知道的说这是追求所谓的时尚,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山头跑下来的猴子!”向北扯扯丁弟弟的衣服,指着他的脑袋一脸嫌恶。
“我原本在厂里做的,可那老板太抠门了,所以我就出来了,我这不是听你的学理发嘛!我这衣服怎么了?广州大家都这样穿,这裤子可是花了我四十块钱呢,特流行!我这头发也是刚弄的,为了这发型我可是留了好长时间的头发。”显然丁弟弟和向北的欣赏水平不在一个等级,丁弟弟非常稀罕自己这一身造型。
“我是让你正正经经跟人家学手艺,以后有技术了,家里凑凑钱,给你开家店,好赚钱造房子让娶老婆。我这不是为你好嘛!可你看看你这都学了什么?”
“我才学没几个月呢!那样那么快学会啊!我们理发店都是这样的发型!”丁弟弟根本没理解向北的意思。
丁向北听着丁弟弟话,闭上了眼睛,这什么跟什么啊!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道路也给他指了,能不能走出自己路就看他自己了,虽然是亲弟弟,但毕竟还有丁爸爸在还有张雪香,还真轮不上自己教育,说的太多反遭嫌弃,以后张雪香还要赖自己头上来,算了!反正自己算是言尽了。
到了爷爷奶奶那,丁弟弟这身打扮也被爷爷奶奶嫌弃,奚落了一番,丁弟弟脸皮厚,不管爷爷奶奶向北怎么说,就是嘻嘻哈哈的看自己的电视。
第二天早上大哥就回来,还抱着七个多月的宝宝,是个男孩,胖得不得了,那小手小腿胖的跟那猪脚似的一节一节的,小胖墩特爱笑,逗一下就咯咯的笑,那笑声和那笑脸看着特可爱,向北对着小侄子喜爱的不得了,特意叫大嫂把他给宝宝买的一套红色小唐装穿上,有点大;还戴上地主小帽,活脱脱一个年画胖娃。
“哥,宝宝大名叫什么?”向北抱着宝宝亲亲小手,逗他一下。
“丁卢杰!”
“丁卢杰,卢杰,我是二叔,小卢杰,小卢杰!”小孩的皮肤嫩死了,向北香香小卢杰的胖嘟嘟的脸蛋,摸摸小手吃吃豆腐!呵呵!!
小宝宝可爱是很可爱,让向北父爱大爆发,但是,前提是宝宝不哭不闹的情况下,小宝宝一哭一闹那可真是惊天动地啊!谁哄都没用,最后还是嫂子搞定,到了妈妈的怀抱宝宝居然还会对妈妈告状,要安慰!小滑头聪明的很,半天功夫已经知道谁好谁坏了,而且还是个外貌协会的,隔壁的秃头大爷他死活不让抱,向北一伸手,他立马肯要向北抱。
作者有话要说:补过的破袜子啊! 让我想起小时候!
☆、九十八
由于爷爷奶奶这有彩电,而且还是卫星台多,所以丁爸爸小弟小妹,哥哥嫂子吃了年夜饭就围坐在爷爷奶奶这看春节联欢晚会,一家人围在一起烤火嗑瓜子喝茶,看春晚。
拜年当然少不了红包,收红包当然是小孩最高兴,当然向北在家人面前是没娶老婆的,所以他是年纪最大还收红包的。其实向北每年也会收到张默然的红包,但味道不一样,老家收的红包是长辈的心意和祝福,张默然包红包给向北情趣的味道大点。
向北看着手里的红包,想起小时候那时的红包才五毛,后来一元,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五元,十元,到现在的十五元。一圈拜年下来红包也有十几个,向北权当自己是小孩,拆开红包,一张张的把钱数好放进皮包里。还特意给张默然发了短信炫耀自己的红包。
在张默然几次催促下,向北初十准备走了,去了躺市里看了看老主任,老主任身体很好,还把欠向北他们的最后一笔钱还了,向北在主任家吃了午饭就坐车去了六盘水上火车到上海。
其实向北很喜欢坐火车,看着窗口倒退的风景,他能整天的发呆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但现在向北脑中却多了个身影,名叫张默然的身影,所以他会想为什么火车不能快点!
在向北期待中,火车终于到站了,张默然接到向北就向家驶去,一到家关上门,向北就扑向张默然。
“这么热情!”张默然笑着稳稳接住扑过来的向北,深深的抱着亲吻道。
“嗯!想你!”向北双腿缠着张默然,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像小孩样让张默然托抱着。
“呵呵!”张默然盯着向北的眼睛,看着他,抱着向北走进卧室,抱着向北一起倒在床上,吻了吻向北说道:“我也想你!”说完就继续啃向北的唇舌。
向北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张默然在厨房里做早餐。
“哇!饺子!”向北起床牙也没刷脸也没洗,看着桌上的饺子口水都泛滥了。
张默然平时很少包饺子,但他包的饺子味道特好,向北每次都吃到撑。
“嗯!快去刷牙洗脸。”张默然在煮薏仁粥,听向北的声音,探出半个身子对着向北说道:“你的蜂蜜水在桌上。”
“嗯!咕咕咕咕~!”向北应声完,喝了口水,簌了口,继续刷牙。
张默然公司初八就正式上班了,所以吃完早饭张默然就去上班了,向北一大早就把老家带来的蔷薇种到小别野围墙下。
向北看着种好的蔷薇,拍拍手上泥土,笑着,似乎能看见以后满墙蔷薇的样子。向北当初和张默然一起看这小别野的时候,就想着以后要在围墙边种上蔷薇,然后让满墙都是蔷薇。像妈妈日记里那个有满墙的蔷薇老宅院;像老家爷爷奶奶家石砌的围墙上爬满红红粉粉的蔷薇;小时候放学回来就在蔷薇旁写作业,闻着花香想象着母亲小时候也在蔷薇墙下写作业玩耍。
中午去了默然公司蹭饭,下午则去花卉市场买苗木了,他要给花园种上花卉树木。
向北转了一圈,买了些唐竹准备在屋侧种些竹子,古人不是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咱也文雅一把。买了些花花草草,反正咱国家的老品种花卉,比如牡丹、月季、含笑、菊花梅花树都买回来。向北还买了两棵玉兰,一棵白玉兰一棵二乔玉兰,这是特意为张默然买的,张默然特喜欢玉兰,平时买东西很多都是故意挑有玉兰花样的。
向北原本还想买两棵桂花树的,可是整个市场转遍了都没买到合适的,因为市场里只有小树苗,向北最后和一市场老板谈好,明天早上去他郊外的苗木场去看看挑两棵大点的桂花树。
向北一看表都下午两点多了,忙叫了大三轮载着花花草草回家顺道的还买了锄头、铲子、水桶等。
看着这一车的苗木花草,向北头疼了,自己怎么种的下那么多?三轮师傅是个热心的人,见向北这细皮嫩肉的城里小伙子就知道没下过地,种过粮食的,帮着搬完苗木花草忙掳起袖子上前夺过铲子说道:“你这城里娃,这哪里种树啊?糟蹋了这好铲子!看见没,要脚踩上去,用力,铲子才能下去···”三轮师傅是个较真的人,见向北没三分力的挖坑,顿时看不惯上前动手帮忙了。
向北和三轮师傅规划着把苗木花草种好,天色也黑了下来,向北便请三轮师傅吃晚饭,师傅也是直爽的人没推辞。既然人家干的是体力活向北也不好请师傅吃什么清淡的,当即拍板请师傅去家看上去不错的饭店。
“顺便点几个菜就好,哪有那么讲究的。”三轮师傅见向北把菜单递给他,他也不好意思便递还给向北。
向北交际能力没那么八面玲珑,所以想着请客当然得客气的让对方点,但好像师傅不大愿意,向北只得估摸着点了几个招聘菜加上两份素材一共6个菜。菜差不多上齐了,张默然也到了。
“这边,默然!这里,这里!”刚才忙完向北就给张默然打了电话,说了在饭店请帮他的三轮师傅吃饭。
“你好!”张默然公式的问候了一声就坐到向北旁边。
“你,你好!”三轮师傅被张默然那么公式客气的问候弄的有些发愣。
“这个我哥,师傅别客气动筷吧!”向北立马介绍到。
虽然开始时张默然这副精英的程序化样弄的气氛有点僵硬,但张默然立马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发扬了他优秀的交际能力,没一会儿就和大叔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就差一脚踩在凳上吆五喝六划拳了,大叔甚至连家里情况都和张默然透露的清清楚楚。
原来大叔是山西人,来京务工三年了,俩儿子也在北京工作,还有一大闺女嫁人了。在家种田实在是没什么钱,所以才来北京打工,攒钱回家给小儿子娶媳妇去。
一餐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大叔酒也喝尽兴了,大叔见荤菜还有一半就打包带走了,还好人算清醒的骑着三轮回去了。
张默然和向北只喝点酒所以没多大问题,向北一进车内就笑着说道:“我在花园里,房子前种了好些花草树木,还种了玉兰,明天去看看?”
“嗯,下次你列个单找两个零时工帮着种就好了,你自己忙活什么啊!”张默然虽然知道向北农村出身,但也知道爷爷奶奶从小疼他而且一直在读书还真没下过地,让他拿锄头张默然还真有点不放心,别把自己给锄了就谢天谢地了。
“这不是自己种心里有数嘛!再说了这有成就感点!”向北有点小骄傲,看吧我多厉害,自己能搞定。
“呵呵!嗯,厉害的。”说完张默然笑着立马一手揽过向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注意点,开车呢!”向北嫌弃似的伸手在脸上擦了擦嘟囔着:“都是口水,也不注意点,在外面呢!”
第二天一早向北吃了张默然做的早饭,就和张默然一起去了花卉市场和昨天说好的老板一起去了郊区苗木场。
向北和张默然挑了两棵样子很漂亮长的像伞样的桂花树。老板早叫好了工人,等向北他们付了钱就可以挖桂花树了。张默然还看中了一颗罗汉松,花了不少钱。 在准备回去的时候,向北在竹编围栏旁,瞄到了一片蔷薇,当场就问老板买吗?这一大簇蔷薇本来是老板随意载的,几年过去了没人管倒也郁郁葱葱,见有人要买,当然乐意的。
向北对这意外得来的蔷薇很高兴,全程监控就怕工人不小心弄坏。向北本来老家拿来的就那么小一两株蔷薇,等要长到满墙得好些年,现在见这么大两三株,还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