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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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北-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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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丁向北先醒来,见自己又是抱着张默然。懊恼的轻轻从张默然身上下来。穿起衣服。张默然是潜眠的,听见声响知道丁向北起了,看见丁向北一脸的懊恼,知道是为什么,不由的有点好笑,看看外面天还没亮,打着哈欠问道:“几点了。”
  “5点吧,你再睡会吧!”
  “恩。”张默然见还早就转身重新睡去。
  丁向北轻手轻脚的出门洗漱完,拿起煤炉上昨晚就用文火炖着的粥,吃完早饭,围上围巾准备好就出门上班了。张默然快8点才起,看见桌上丁向北准备的酸黄瓜,还有煤炉上温着的稀饭。微微笑了,拿去碗盛粥,足足喝了三碗才心满意足的出门上学去。
  


☆、四

    从那天以后,张默然晚上就三天两头的来丁向北的小窝。慢慢的属于张默然的东西也多了,比如他的拖鞋,他的睡衣。他买来的东西也开始多了起来,这些东西,让丁向北感觉新奇又奢华,比如老板牌的煤气灶这还是丁向北第一次看见煤气灶神奇得不得了,也奢华的不得了;比如台灯,丁向北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在中学老师的办公室里见到台灯情景;比如电动剃须刀,好奇的丁向北偷偷趁张默然不在时用了一次,弄了老半天才找到开关,不知道怎么摆弄的去剃他那没几根的软软胡须。
  张默然经常会比较晚过来蹭床睡,有时候半夜两三点也会过来,吓得丁向北以为是进小偷了,但是只要张默然空了就爱待在丁向北的小窝里,俩人什么都不说话各自忙各自的,却也非常安静温馨。
  丁向北那抱人压身的毛病也没改掉,每次搞得丁向北都很纠结。丁向北从小学起就独自一人睡,即使在中学住校时代,条件多么艰苦但还是一个人一个床位。丁向北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睡觉会抱人压身那么差的睡相。虽然张默然没说什么,但是丁向北却感觉很不好意思,每天睡前都是紧张的在心里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别再犯了,拼命和张默然之间拉点距离出来。可是第二天早起的丁向北还是会发现自己抱着人家张默然,半个身都压上了。但相对受害人张默然来说有句话很能形容他的心情“痛并快乐着”。虽然丁向北那极差的睡相让他睡得不怎么舒服,但是丁向北那微凉的体温却让他的内心感到温暖、安心。让他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被温暖的,这是属于他的怀抱。
  这天张默然晚上来时带来一套价格不菲的青花瓷碗筷和一个小型碗橱柜。这还是因为张默然实在是用不惯,虽然只是尔而吃几餐早饭。也看不惯那五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的劣质碗碟。丁向北看向那么漂亮精贵的碗盆筷,坚决不要,张默然横了一眼,丁向北立马闭嘴,但还不忘小声嘟囔几句。
  “你叫我用那些破碗?”张默然听着模糊不清的嘟囔看了眼丁向北像是很随便一样的问道。
  “哪里是破碗啊 !我可是花了好几块钱买的呢!”听着张默然的话丁向北不由的小声回了句。但抬头看见张默然瞪着他,立马闭嘴转身挪到书桌前给家里继续写信去了。
  “过来,先把碗筷洗洗。”
  “哦。”丁向北只好放下纸笔,起身拿起那套青花瓷碗碟开门去水房了。
  张默然发现丁向北嘟嘴的样子很是可爱。丁向北的唇形很漂亮,不薄不厚刚刚好,粉嫩粉嫩的嘟起的嘴让人有一口咬下的冲动。
  晚上睡在床上,张默然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微弱光线盯着丁向北的嘴,控制不住的像着了魔似的悄悄贴上去,感觉柔柔软软的不由的伸出舌头舔舐。睡梦中的丁向北条件反射的微张开嘴伸出舌头舔舐,两舌相抵。张默然有点紧张,立马退离扭头闭眼装睡,只听见丁向北咂巴下一下嘴,感觉他在枕头上磨蹭了下,贴近自己的颈腕处深深的睡去。张默然睁开眼弯起嘴角无声的笑了,侧身伸手拥住睡梦中的人儿。
  张默然的死党们都知道这段时间他会经常跑一大段路到丁向北那睡,虽然都知道丁向北就是那次国庆在工大门口撞了张默然的那个乡巴佬,但还是很好奇的想要去看看。特别是沈灿阳以前就听大嘴巴李凯军说起过那个撞人事件,现在见当初的那事件的主角之一竟然隔三差五的往那跑就更加好奇了。那天张建伟休假,晚上大家喝了点酒高兴起哄就直接驾着张默然直奔丁向北那。
  丁向北突见门外一帮人还外加一个穿着军装的军人一时有个有点反应不过来,紧张的瞟到人后的张默然才明白过来这些是他的朋友,连忙请进门。家里就他和张默然俩人的水杯,丁向北连忙去隔壁借了几个茶杯,给每人倒了一杯热开水。一群人打量了一下,房间很小很简陋,没什么值钱的,但感觉有点小家的味道。一群人的突然的来到让丁向北有点应付不来,感觉自己说什么也不好,特别是还有个穿着军装的人。大多数男孩从小都有个军人梦,丁向北也不例外,这更加让丁向北紧张的无所适从,只能沉默的站在旁边。而那帮人也根本没在意这主人,各自天南地北的聊着。有人提议打扑克,丁向北自告奋勇的出去买扑克了。一群人见丁向北走连忙议论开了
  “长的蛮不错的,就是太瘦了。”李灿阳一手摸着下巴看着门口的方向转头认真的看向靠在窗边的张默然“你确定他是贵州人?他那身高不像啊?”
  “他身份证上,户口本上是这样写的。要不你给他改下!”张默然一手搭在坐在旁边的李凯军的肩膀上笑着对李灿阳说道。
  “又是比你高的,沈□你嫉妒了吧!哈哈哈哈!” 穿着军装的张建伟一手拍在沈灿阳的肩膀上欠拍样的笑着。
  “张军阀,你皮痒是不!要不我们来两下!”沈灿阳假装生气的在张建伟的胸前落下一拳。
  “好了你们,别老一见面就掐架啊!在别人家呢,注意点形象啊。你们什么时候能消停下啊!哎!”李凯军一本正经的喝了口严肃的说道。
  “切,假正经。”沈灿阳和张建伟齐声说道看向李凯军,起身一起伸手盖上李凯军的脸上用力一推。李凯军不妨摔个四脚朝天,弄得大家哈哈大笑。
  “说真的默然,你真住得惯这啊,可真够简朴的,你这是体验生活呢!”沈灿阳笑着问张默然。
  张默然笑笑看向窗外没说话。一时有点沉闷,刚好丁向北回来了。
  “向北你来不?”张默然整理着扑克一边对站在旁边的丁向北说。
  “不,不了,我不会。”丁向北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看着就好。”
  由于丁向北明天要上早班早起,就先睡了。也不知道张默然的朋友们什么时候走的。
  丁向北和张默然住了这么长时间从没问过他什么,不问不代表不想知道,毕竟互相拥抱睡了那么久,对方是什么人他一点都不怎么清楚。这次张默然朋友的到访更加让丁向北有想了解张默然的欲望了。
  第二天晚上张默然过来,丁向北就特意拐弯抹角的问了半天搞得张默然有点好笑。见丁向北想问又不敢直接问,张默然就笑着对丁向北说:“张凯军是我大学同学,别看他正派样十足,其实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狐狸,别让他的话和外表欺骗了。李建伟和沈灿阳是我从小学就一起的死党,李建伟家世代军人出身,高中一毕业就参军去了,别看他流里流气的,其实他是最靠谱的人。沈灿阳和我家一样是资本家出身,他这人就是有点媚外,老说社会主义的不好,但其实人是很不错的。”“对了,我是中央财院的,金融系的,下次别在工大门口等了。”随手拿起丁向北放在书桌上准备用的信封,在背面写了两个号码递给丁向北“这是我家里的和我的手机”。
  丁向北起初对张默然是有些怕他的。张默北是个有钱的城市大学生,爱用金钱衡量身边的事物。虽然是个有些任性骄傲的公子哥,但是相处久了你会发现他是个很细心的人,在生活中不声不响的帮助着你。俩人处得久了,丁向北发现张默然是个很强势的人只要平时顺着他,不要刻意的去反抗他,两人的相处还算不错,尔而还能用愉快来形容。
  


☆、五

  一月的北京对丁向北这样的南方人来说,真是无法适应,太冷了。虽然室内有暖气,但一走出屋外,那刺骨的寒冷还是让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得丁向北瑟瑟发抖。
  丁向北今天加班,好不容易熬到8点。公司几个加班的忙完手头的工作起身穿好外套,围好围巾,和丁向北打打招呼走了。
  丁向北也起身套上羽绒服,这是那天张默然看见丁向北穿了大半个月还在身上没什么暖气的薄棉袄,就扔给他一见黑色羽绒服,说什么这件羽绒服我穿旧的,颜色难看死了,不要了给你穿吧。套起内绒的真皮手套,这也是张默然口头上嫌弃不要丢给他的。围起那条廉价的条纹围巾。
  “好了吗?向北”王欣欣站在门口问向还在围围巾的丁向北。王欣欣也是农村人,高中一毕业就出来了,由于差不多和丁向北一起进入公司的,平时丁向北对她蛮照顾的,俩人也就走的比平常同事近点。
  “恩,好了走吧。”丁向北笑笑和王欣欣一起走出公司。
  “向北,你住##那吧?”
  “恩,是啊。”
  “现在有点晚了,又在郊区,没公交了,你带我一程吧,就把我带到振兴路口就好。”王欣欣自来熟跳上丁向北的后座,笑着对丁向北说道。
  “你也住那啊,好的呀。”
  俩人一路聊着聊着就到了,主要是王欣欣在说,丁向北都是认真的听着,间或接几句。丁向北实在不大会和女孩交往,一路脸红红的小心应付着。
  “到,到了。”丁向北停下车
  “哦。那谢谢啊。”王欣欣一边恋恋不舍的下车和丁向北道谢,一边磨蹭着想让丁向北再送送她,或是邀请她去他家坐坐,可是等半天还是见丁向北站在那,双手紧紧抓住车把手,低着头,从那粉红的耳根可以想象丁向北一定害羞的脸红了。瞬间心情好多了,但还是有点不大高兴的叹了口气说“那,那我先走了啊,谢谢你!向北;送了我这么长一段。”
  “啊!没,没关系。”丁向北抬了下头,瞟了眼微笑的王欣欣,立马有低下头,脸更红了。
  “那明天见了。”王欣欣笑着重新围了下围巾,就挎着包包走了,走了一段还不忘回头,见丁向北还在,就笑着辉辉手。
  “好,明天,明天见。”丁向北红着脸抬头笑着和王欣欣再见,站在原来羞涩的笑着看王欣欣走远,见她又回头向自己回头挥手再见,丁向北有点高兴的笑着也挥挥手。见王欣欣走远看不见了,丁向北才掉转车头向左边自家小区。刚跨上车骑了几步,就见前面阴影里走出一人,定眼一看 。 
  “默然,你你怎么在这啊?”丁向北见是张默然,松了口气,下车推到张默然面前有点惊讶的问。
  张默然刚才在回来路上见丁向北骑着车后面还带着个女孩不自觉的皱起眉。不自出于什么,鬼使神差的停下车后就走出小区,在路口就不小心看到这一幕,顿时感觉胸口怒火顿起。一脚踹上自行车,深深看了一眼走了。
  丁向北不防连人带车摔在地上,脚腕处传来的刺疼让丁向北立马扭曲面目但丁向北却立马坐起托着擦伤的手有点害怕的开口:“默默然?……” 见张默然像根本没听见他的叫声,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急忙喊道:“。默然!默然!”丁向北连忙推开压在腿上的自行车,忍着脚疼,刚才没注意现在站起来发现身上好几处都有些隐隐作痛,但还是忍着扶起自行车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无奈的看着远去的张默然。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了,那里又得罪他了?丁向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今天那里得罪他了,那里又做错了什么。只能一瘸一拐的拖着自行车慢悠悠想家里移去,由于受了伤,丁向北只能把自行车停在楼下楼梯旁了。
  丁向北在家胆战心惊了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张默然回来,就自己洗洗先睡了。第二天起来发现本来在对面书桌前的椅子移到了窗户下,窗户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都是烟头。丁向北看了眼紧闭的窗户,嗅了嗅没有烟味的房间,知道张默然怕是半夜回来过,但又想不通为什么他心情不好,也不睡,只是半夜回来吸了一堆的烟头?揉揉有点发晕的头,丁向北起床上班了。
  张默然在气氛下踢了一脚丁向北后就驱车到市区把李凯军从被窝里拉起陪他去和朋友合开的酒吧喝酒去了。
  “喂,默然,你没事吧?”李凯军一边拦下正欲灌酒的张默然担忧的问道。张默然在他们一伙人里是最冷静沉稳的,平时大家都蛮佩服张默然的,无论遇到什么他都能沉着冷静的面对。可现在的张默然让他感觉很不对,让他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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