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他搬出来了……
严臻明追问:“如何?”
李慧妍还在想心事,乍被打断,不免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严臻明问的是茶,只得又品了一口,而後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挺好的。”
两人的交情本就不深,这次厚著脸皮上门来求人,本就难堪,得人家这等“礼遇”,只疏不亲,更是让李慧妍有口难开。
严臻明笑了笑,看著手中的精巧茶杯惋惜地摇摇头,“怎麽我就吃不出来哪里好?我听闻李老爷子爱好这些,我这里还剩了两罐,李小姐替我带回去送给他老人家,严某是个粗人,折腾这些,糟蹋了。”说罢,便叫秘书下去准备。
严臻明此话一出,李慧妍心中知晓,今日所求之事,多半是成不了了。对方是何人,又岂会不知自己今日上门所为何事?,却一再阻挠不让自己开口,态度已有所表明。这会又送如此厚礼,等於是直接告诉自己,他跟我李家的交情止步如此,莫再做多余的诉求。
李慧妍并不蠢笨,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却心有不甘,心一横,想,不如铤而走险,把那人搬出来,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反正她瞒著李老自告奋勇来的,若是惹下什麽祸,也没人追究到她头上。
只见她俨然一笑,客气回绝,一边回道:“谢谢严总好意,只是我爷爷他近来身体不是很好,不怎麽吃茶了。前些日子,米──”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严臻明,而後才继续道:“前些日子,我一朋友来看他,盛情也送了些茶叶,却至今还未开封,我要再拿茶叶给他,他该骂我浪费了。”
天底下姓米的能有几人?姓米又跟李老亲近的又有几人?严臻明岂会不知对方所指。
他甚至抽空去看了李老,却惟独没有来找自己?!严臻明虽一直说要忘记米时,可真正做到对他无视却并不容易,如今从李慧妍口中听到他的行踪,更是让他颇觉酸涩,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拳,有苦难诉。
虽心中如此,面上严臻明却是表现得滴水不漏,没事人一般,只见他皱著眉,一脸担忧地问李慧妍:“李老爷子身体抱恙?一直没听说呀,没有大碍吧?是有一段时间不见他老人家了,是晚辈做得不够,得空一定登门拜访。”
米时是去看过李老,可他哪里送过茶叶,不过是李慧妍故意说来给严臻明听的罢了,她以为严臻明会念些旧情,却发现他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提及,她早该知道的,这人的绝情,她也不是没见识过。
李慧妍莞尔开颜,“严总客气了,我爷爷他年纪也大了,小毛病难免多些,不值得严总挂心!”
两人又客套了一会,严臻明才想起来问:“对了,还没问李小姐这麽早登门,所为何事呢?”
“哦。”李慧妍亦恍然大悟,从皮包里掏出几张餐厅的贵宾卡奉上,“不怕严总笑话,我最近开了家西餐厅,正想求人品鉴,讨个喜头,想到的第一个就是严总,这不,一早就来叨扰了,还望严总莫怪慧妍不懂规矩,一定抽空去捧个场,帮我招些人气。”
严臻明小心接过收起卡片,并道:“李小姐放心,既有美食,又有美女,严某一定不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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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前些日子跟仲叙一起去米兰看走秀,定了一批衣服,这会已经到了。
仲叙收到消息,兴冲冲来试衣服。
严臻明挑出一套,穿在身上,问仲叙的意见:“这套如何?”
仲叙只笑不语。
仲叙那不怀好意的笑在严臻明看来很是不爽,不禁问:“你笑什麽?”
仲叙捂头嗤笑:“看你穿起这身,让我想起那个MODEL。”
严臻明亦想起了在米兰的那些荒唐事,追著拍了下对方的脑袋,“就知道你没想什麽好事。”
“你打扮成这样想去哪里?”
严臻明挺直腰板,对著镜子理了理衣领,一边道:“还能去哪里,赔礼道歉去。”
仲叙有些意外,“不是说打死不去吗?”
严臻明笑,“当然是有别的原因才会去。”
仲叙见严臻明笑得这般诡异,就知没什麽好事,又看对方特意的穿衣打扮,忍不住问:“是那个良家妇男?”
严臻明大笑,转身抱著沙发上的仲叙,抢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知我者,仲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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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当真盛装去到了医院,准备向那私处伤害的新加坡人道歉,刚进医院,便如愿见到了对方的那位英姿飒爽、秀色可餐的男助理。
对方小跑著前来迎接他,在见到严臻明这种的阵势後,有些哭笑不得,不禁问:“严先生出门一向这麽声势浩大吗?”
严臻明一副意外的表情,看了看身後的保镖群,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我一向当他们隐形的,还请──”说到这里严臻明停了下来,做出一副询问的表情,“还未讨教先生贵姓?”
对方这才自我介绍到:“失礼了,在下免贵姓唐,严先生叫我小唐就可以了。”
严臻明这才继续道,“之前吃过亏,所以才会多留了个心眼,还请唐先生不要介意。”
这位唐助理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严臻明,见这次对方并不像那天晚上所表现的那样,脸上并未带有任何的打趣与揶揄之色,於是道:“严先生,这里说话不方便,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当然。”严臻明说完,把身後的那些人打发得一个不剩。
唐助理对严臻明此等举动非常困惑,按常理说,对於严臻明这种身份的人,出门带几个保镖实属常事,可现在何以又把他们都打发了呢?不过他仅在心中困惑,出於礼貌,并未发问。
严臻明自然知道对方在困惑什麽,主动解释道:“约会的时候我从来不带他们。”
此话一出,对方脸上随即有些讪讪的,清了清嗓子,道:“严先生误──”说到一半意识到越解释只会越尴尬,於是又停了下来,改为:“你不是都当他们隐形的吗?”
严臻明耸耸肩,“我是无所谓,但如果我的伴侣介意,就是我的错了。”
本来深情款款的话,带上一股玩味的表情与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平添了几分不确定感,对方再看严臻明时,眼神中不禁就多了几分审视。
“严先生这边请!”
两人来到医院顶楼,那位唐助理照直表明了自己的初衷:“严先生,不瞒您说,我本是奉命在门口阻拦您的。”
严臻明不解了,问:“我是来道歉的,他为什麽要拦著我,他做了那麽多动作,不是就想我来给他道个歉吗?”
“起先是,但是现在我们的目标变了,我们并不想就这麽和好。”
严臻明无所谓地摆摆手,“那等你们合计好了之後再来找我,我随时奉陪。”说完饶有兴趣地看著面前的人,嘴角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既然你奉命拦我,你拦你的就是,为何又要找我私下谈?”
严臻明嘴角那不明所以的笑,带著别样的深意,让人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唐助理不得不再次解释道:“严先生,你误会了,我对你──”
说到一半,被严臻明打断了:“我知道,你不是gay!”
只是,严臻明虽这样说,可他脸上的表情,却远不是这个意思,唐助理起先确实有些怒了,随即却又顾自笑了起来,“你耍我?!”
严臻明一脸的无辜,“我很抱歉给你这种错觉,我无意轻薄任何人。”
唐助理知道自己中了严臻明的套,不再被对方牵著鼻子走,而是继续自己预先的话题,“我起先以为你不会来道歉,可是现在你为什麽会改主意?我想知道原因。”
严臻明抬眼紧盯著面前的人,半笑著道:“这个问题不像是替你的老板问的,那麽是你自己想知道?”
对方并不躲闪,坚定地回答道:“可以这麽认为。”
严臻明不以为然地道:“我为自己争一口气很容易,可是却难为了那些被夹在中间的人,并非君子所为。”
对方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严臻明笑了,问:“怎麽,我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为他人著想的人?”
是的,在旁人看来,严臻明生在富贵之家,从来养尊处优,又怎麽会了解人间的疾苦,他肯为了些不相干的人,而牺牲自己的自尊?这话太不可信!唐助理自然也不信,只见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想说“不是”还是“不知道”。
严臻明却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态度,“那麽你便当做是我故意编来说给你听的好了。”说完,他先行道别离开。
严臻明第二天便接到了那位唐助理的电话,对方邀他一起用餐,严臻明欣然应下,作为地主方,自然得由他确定去哪里,正巧这时他看见办公桌上有一张餐厅的VIP卡,便定了与对方一起去试试。
严臻明刚挂了与唐助理的电话,又接到仲叙的电话,这位出了名的大闲人也是打来问严臻明明天是否有空,想约他一起出去。
严臻明照实说了自己明天有约,却没说跟谁。
仲叙嗅出了其中的异样,追问道:“和谁一起?那个良家妇男?”
严臻明笑了笑,这小子竟然还是一直都惦记著,良家妇男?这个称呼虽恰当,却是不太好听,以後得改,他没有直接回答仲叙的问题,而是说,“吃个饭而已,你想去的话也一起好了。”
仲叙不知道严臻明这话透著几分诚意,赶忙说不,“别,我可不敢打扰你的好事。”严臻明是什麽人?有时连仲叙都摸不准,他嘴里说不介意,没准心里已经在想著接下来了怎麽对付你了。
严臻明知道仲叙是太闲了,不忍心扔下他一个人,於是道:“你去晚一点,我陪他吃完了再陪你。”
仲叙却有些不高兴,“你成什麽人了!”
严臻明却有些想笑,心想自己分了约会的时间给他,这人竟然不领情,看来真是对他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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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如约与那位新加坡来的唐助理一起吃饭,这次去的地方严臻明自己也没去过,但他是自来熟的人,对著陌生的菜单照样介绍得头头是道,谁人看是得出他在胡诌乱套,凭著他那与生俱来的自信跟魄力,举手投足更带著一股随性坦然,三言两语便足以叫人对他刮目相看,心中暗生佩服。
面前这位唐助理便是其中之一,但佩服归佩服,心动不心动、上不上道又是另外一回事。
严臻明本以为耍些伎俩就能把面前这人收服,显然是失算的,这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麽好打发,虽说把个直人掰弯,这事他之前也不是没干过,但显然就算是他严臻明,也不可能次次都那麽幸运。
严臻明一边跟面前的人聊著天,余光瞥见仲叙那小子到了。
严臻明在心里暗自笑叹,他早知那人没耐心,必定不会等到他先跟这人吃完再去陪他吃,要提前来捣乱,心里估摸还是叫他一起来吃的比较看。再一看,才发现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带著个异常亮眼的伴,最跌破眼镜的是,那伴还是个女的。严臻明更小了,是呀,那人混的是百家饭,什麽时候落过单,白替他担心了。
仲叙像是偶然遇见了熟人一样,上前来跟严臻明打著招呼,只是手在对方的肩膀停留时间稍微长了些,比一般的朋友多了些亲昵,透著几许暧昧。
严臻明笑眯眯地看著仲叙,两人用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传递著信息。
严臻明大致是在问:“你想玩什麽花样?”
仲叙回答:“兄弟,我是在帮你。”
严臻明回他:“这点小事,还用不著你来帮。”
严臻明介绍仲叙只说是自己的朋友,介绍唐助理时,也只说是朋友,仲叙良家妇女的“良”字都叫出口了,最终还是在严臻明的警告下,吞回了肚子里,介绍起自己的女伴,只说了三个字“女朋友”,毫不拖泥带水。
几个人客套完毕,仲叙搂著自己的女伴去了餐厅的另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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