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爱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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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的奢望-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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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不只正面情感能带来能量,负面情感也会带来强大能量;它会让人为了想得到想要的东西而不顾一切的付出、争取,给人无所畏惧的勇气与冲动。
  「小伊,你现在什麽都别想,只要想著我与好好坚守我昨晚跟你说的那三件事就好,等会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紧紧捆著怀中瘦弱躯体,罗桀的吻落在他紧拧的眉心,呼吸沉重的鼻子,与因焦虑而咬得通红的唇。认为既然他欠缺那份能量,那就由自己赋予给他吧。
  被他这般捧在掌心的柔情对待,罗伊胸口的郁抑似乎舒缓了些。
  然而,尽管内心清楚他这麽做是想消除自己的罪恶感,但他的罪恶感不只是对於他一人。
  「我相信你会带领我走过未来的考验与难关,但眼下我所指的不是面对外界的事,而是爸妈的事......你想想在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後,他们内心会受到多大的打击,我担心的是他们是否能够接受我们做的决定,我害怕的是他们是否能够承受接下来的舆论压力。」
  自己做错事,本该由自己承担後果,他不会逃避。可是,现在却将无辜的父母也牵扯进来,要他们为自己犯的错受惩罚、折磨,他真的很不忍心,也很自责。
  略略垂下眼帘,他语重心长的道:「一想到自己为了满足私欲而背叛他们的期许,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很不孝的孩子。」
  虽然他与罗桀两人都是罗家的子嗣,不过他很清楚父亲将所有期望都投注在罗桀身上,就连建筑这条路都是他精心安排的。
  父母对他抱持多大期望,他都看在眼里。只是期望越高,一旦期望破灭後,失落感也会越大,他真的很怕年纪一大把的父母会被他们气出病来。
  「不孝的孩子阿.......」
  了解他的细腻思维,罗桀那气定神閒的脸蓦然有了些转变,目光悠远地呢喃一句。
  「我也知道我们的事会伤透爸妈的心.........但,孝不孝顺并不能用满足父母期许来衡量。难道,就因为我们爱上拥有同样血缘的彼此,所以过去所有的亲情就被全盘否决了吗?」
  此时,大掌抚摸上罗伊的头,力道柔稳覆盖他的内心徬徨;他语气低沉柔和,以一个成熟的大人姿态来开导。
  「小伊......虽然我们身上流的血液,与赖以生存的这副躯体都是爸妈给予我们的,不过我们的人生掌控在我们自己手里,他们并没有权力摆布,也无法为我们的人生负责。」
  「你所担心害怕的那些事,都是不可避免的伤害。不管他们是否能够接受我们的决定,他们到最後还是不得不接受;不管他们是否能够承受舆论压力,他们最终还是得想办法克服面对。我们能做的,就是努力去证明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去改变他们与社会舆论的想法、态度,让那些伤害获得慰藉。」
  罗伊入迷瞅著那柔情似水面容,此时,占布内心的忧虑,随著那沉稳嗓音与亲腻抚触逐渐平息了。
  他认为罗桀说得很有道理,也相当认同他的想法。只是..他自知依自己优柔寡断的个性,一定无法像他那样抛开所有杂念,坚守这份信念到底。
  「我不敢确定等会见到爸妈後自己会不会动摇,说出什麽伤害你的话。」
  悄悄移动手指勾缠住腰间的手,他将头倚靠著罗桀的头,闷闷低语:「──桀,你能紧紧地抓住我吗....?」
  其实这句在他打算搬出罗桀家时就一直酝酿在心底。然而,当时他却没有勇气说出口,所以藉由那封藏在书本里信来传达。
  他不知道罗桀发现了那封信没?
  不过没发现那封信也没关系,因为上天给了他重新传达的机会。只要他一说出,罗桀一定马上就能看穿他最深层的自我。
  全然包容他的软弱,罗桀眉眼漾出非常深的笑意,「我当然会紧紧抓住你。」
  「别忘记我是多自私、疯狂的人,不管到时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强迫你、威胁你、绑架你,让你永远无法离开我的身边,我以我的生命做为保证!」
  那如同许下誓言般的认真神情令人动容。可是,罗伊却颇有意见地皱起鼻头。
  「怎麽又牵扯有关”人命”的事,不准你再用那种严肃的事来做为威胁。」
  他现在真的越来越卑鄙了,竟然动不动就用离开跟死来测试自己,逼自己不得不坦露真心、展露脆弱一面。
  「冤望啊~到底是谁先威胁谁的,而且还威胁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偏激吓人。」没料到他会提出抗议,罗桀无奈失笑。
  「我是因为学到教训,所以不敢再犯错,而乖乖遵循老公大人命令的说。你该不会忘记我们在饭店时所发下的毒誓吧?」
  无辜可怜的纠结起面容,他反过来像个小女人,想搏取罗伊的怜爱,将整个头都依偎进他的胸膛,学他磨蹭著撒娇。那画面说来是既怪异又好笑。
  「你......」罗伊不知所措看著那头发越来越凌乱的黑颅。
  明明对两人来说那是多麽虐心伤人的过往记忆,但他却用这种轻松态度谈及。这让当初做出那样无情决定的他更感惭愧。
  缓缓暗下眸色,蓦然,他紧紧环抱住胸前头颅,带著淡淡哀愁的低语:「笨蛋....那并不是在惩罚你背叛我,而是我自己在惩罚我自己....」
  惩罚我背叛了你.....伤害了你.......
  闻言,罗桀停下动作,扬眸,深沉地与他对望。
  两人都沉默不语,静静地看著对方。这一刻,全世界就只是彼此眸中的影像。那心疼、谅解对方牺牲的柔情眼波,甚过任何的只字片语。
  鼻尖轻磨著鼻尖,四片唇办动情地贴合彼此。他们不停亲吮著对方软嫩,柔柔地、慢慢地、依依不舍地辗转、磨动,没有激情舌交却能触动内心最深处。
  「来~我的宝贝,吃一块吐司吧。」
  结束一吻,罗桀重新拿起餐具,将早餐递到他嘴边,眉眼俱笑地哄著。
  罗伊没有说话,直接以行动做为回应。虽然食物已经冷掉,但流动在他们之间的氛围却火热得很。
  连续被喂食了好几口吐司,他也拿起盘内做为摆饰的小番茄,以口含著,反过来要喂食罗桀。
  薄唇当然立刻吞没他的唇,热情地与他一起分享那酸酸甜甜的恋爱滋味。
  但短暂地享受两人甜蜜世界後,残酷现实终将还是到来。
  「叮咚!叮咚!叮咚!」
  听到那急促的门铃声,罗伊平静地注视罗桀,等待他指示自己如何应对。
  「小伊,你先将桌上的东西收进厨房,我去开门。」摩娑著掌中纤细手指,罗桀温柔的交代一句後。将他放下双腿,站起身,整理仪容。
  「等会出来看到爸妈後,你只要安静待在我身边就好,什麽话都别说,知不知道?」
  「嗯~」
  两人站著相拥,在彼此的唇上印上一吻後,开始分开行动。
  ?               ?              ?
  甫开启大门,跳进眼眸的是父亲一脸严肃怒容,而在他身後的母亲则是满脸焦虑忧愁。
  「爸、妈。」
  罗桀脸上无一丝畏惧与动盪,展现出不输给拥有丰富人生历练父亲的稳重气势,让出空间给他们进入。
  跟随丈夫脚步进入的秦秀兰,捎了一道责骂目光给儿子後,心情沉重地走进屋内。
  在父母先行入内後,黄静莹嚣张地踏进玄关。
  「罗桀,我会拭目以待看你如何处理这件事?」红唇扬起极为挑衅的笑意,她显露出在他的爸妈面前不曾有过丑恶嘴脸。
  罗桀漠视她的存在,将视线放在後头的妹妹身上。
  「罗婷婷谢谢你。」
  「现在道谢还早,你先把爸妈搞定再说再说。」罗婷婷瞪了身旁女人一眼,硬生生从她右侧切入。
  「你....!」黄静莹不满她的不礼貌行为,抗议。
  可是,两兄妹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并肩一迳走进屋内。
  ?               ?              ?
  「罗伊在哪?」
  巡视屋内一圈,没看到另一个儿子,罗睿荣压著怒气询问。
  「他在厨房。」
  一语刚落,罗伊身影便出现在厨房门口。
  见到面色凝重的父母们,罗伊深吸了一口气,恭敬问後:「爸、妈。」随即移动脚步,依偎到罗桀身边。
  罗桀马上用身体挡在他面前,一肩扛下责任,由自己面对父母。
  观察到两个儿子亲密地站在一起,彼此互看的眼神里带著不该有的情愫,彷佛证明媳妇的指控是真的。
  一把火轰上罗睿荣心头,他突如其来怒吼:「你们两个马上给我跪下!」
  自知有错,兄弟俩没有任何反抗,立刻双膝跪地。
  「好好解释这张照片是怎麽一回事!?」”碰”一声,罗睿荣重重地将照片拍放在桌上,咄咄质问。
  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照片,罗桀无惧地扬眸直视父亲,「这没有什麽好解释的,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意思。」
  「什麽叫做你们看到的那个意思!」那坦荡态度简直叫罗睿荣怒火冲顶。
  「照片里是两个男人不知羞耻的在接吻,你说你跟你弟两人现在是在给我搞什麽丢人现眼的事!」
  儿子是同性恋这件事就已经让够他震惊了;现在对象竟然还是自己另一个儿子。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麽荒唐、离谱的事。
  罗桀理直气壮的回嘴:「那为什麽会是丢人现眼的事,我跟小伊两人彼此相爱,相爱的人做出接吻行为是正常的吧。」
  「啪──!!」
  接获此话,罗睿荣气得一巴掌甩了过去;而他身边的秦秀兰是震愕地抽了一口气,整张脸都没有了血色。
  被父亲的举动吓到,罗伊怔眼看著他泛红的脸颊,内心是既慌张又很不舍。
  下一秒,他想都没想伸手去抚慰。可是罗桀却制止他的动作,紧紧握住那颤抖的手,用眼神告诉自己:他不要紧。
  看著儿子们的互动,秦秀兰难以承受地伸手压著胸口。
  当媳妇拿出照片控诉儿子们的罪刑时,她还不敢相信,打圆场的说他们应该是在闹著玩的。
  她知道两兄弟从小感情就很好,罗桀一直很照顾罗伊。但她怎麽也没想过这两人之间的亲情会变调为爱情。
  现在人证、物证,再加上当事人的亲口证实,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背叛了,被自己最信任,也是最疼爱的人狠狠地桶了一刀。
  失望透顶的看著儿子们,她难掩激动的泛红眼睛,「罗桀,你疯了吗!?」
  「你知道你跟小伊是什麽关系?你们是兄弟,是有血缘的兄弟。你们怎麽能相爱、在一起,这是乱伦!是乱伦!你知道吗!?」
  早已想过父母会用什麽话来斥责、阻止他们,罗桀就事论事的冷静回应:「我跟小伊为什麽不能相爱?」
  「难道就因为血缘跟兄弟关系,所以我们相爱就得被归罪为是乱伦?」
  「你说的没错!」秦秀兰激动应声。
  「那麽妈你应该很清楚,禁止乱伦的目的是为了什麽。」罗桀直勾勾的看著她,「我跟小伊都是男人又不可能生孩子,你们何必为那两个字忧惧。」
  秦秀兰整个愣住,「你.....」
  虽然内心认为他这麽说也没有错,但那传统人伦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心里,一时要她改观、认同他,她办不到。
  转眸向一旁的老公发出求救讯号,发现他已经气到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她只好咬牙继续对抗:「就算你这麽说,我们还是无法接受。」
  「”禁止乱伦”,是从久以前就延续下来的社会规范,你以为用那种方式解读,世人就会对你们改观吗?........况且你们两个还都是男人。」
  同时触及两种罪孽禁忌,若是爆发出来被外界知道,会受到多大的挞伐与抨击啊。
  到时一定会毁了他们的人生......
  比起自己受到世人指责与轻视,眼下,秦秀兰更在乎儿子们的未来发展。
  见母亲还愿意沟通,没有提出要他们分开的话,罗桀抱持著乐观态度。
  「男生又如何,难道妈你歧视同性恋?你觉得自己的儿子这样很恶心吗?」略略揪起眉眼,那黯淡黑眸夹杂的受伤与哀然。
  「妈....」罗伊也想知道她的想法,神情里带著胆怯。
  被那画面动之以情,秦秀兰挣扎了一会,放软立场:「我怎麽可能觉得你们恶心呢......」
  「这代表妈能接受我们的喽?」罗桀眸里透出一丝希望。
  什麽!?
  看见老公怒目横眉,双眸宛如要喷出火焰地瞪著自己,秦秀兰赶紧解释:「我可没说我认同你们关系!」
  「现在不认同没关系,只要妈不讨厌我们就好。」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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