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从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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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从了我吧-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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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挖了一大坨,糊在他的头发上,糊上才发现这味道也有点异怪。
  直到我把他整颗脑袋都糊满,他才缓缓睁开眼睛:“你抹的是什么?不是阿影准备送给祈真的,他在绿林轩买的洗发霜吧?”
  “……好像是吧。”
  沈月卿是阿影的领导,他应该不敢计较的。祈真也不会计较的,毕竟沈月卿是她的梦中炮。友。
  “我记得我这里的洗发粉昨天就用完了,你是从哪里拿――朱珠!”
  沈月卿突然厉声喝到,吓了我一跳,手里的罐子差点就拿不稳了。
  等等,这到底会是什么?
  我凑近罐子闻了闻,是有点酸的味道。
  很熟悉,但是又不那么熟悉。
  “这是?”
  “那是火影的爹两年前进城来看他,带给我一头猪和那一罐猪油。”
  ……噢。是火影他爹的猪油啊。
  啊呸,两年前的猪油,那不早馊了,难怪味道有点酸。
  “我不吃猪油,但也不能拂了人家老爷子的心意,就放在那里了。”
  说到此处,沈月卿面色狰狞地从浴桶里站起来,伸手想摸自己的头发,挣扎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摸。
  毕竟一摸就是一手猪油。
  我偷瞄了他那儿一眼,扫兴地发现居然还围着一块浴巾。
  祈真所讲的又长又大又粗,今天肯定是鉴定不到了。
  抹了领导兼师父一个猪油脑袋,怎么办呢?
  偏偏他还是个挺爱干净的。
  “愣着干什么,快点去找洗发粉!”
  猪油脑袋已经全然崩了人设,有些气急。
  好在我刚出门就碰到了值班回来的阿影,阿影火速去其他院里拿了洗发粉,我们两人帮沈月卿至少洗了十遍头发,他还一个劲的数落着。
  原本他是怕菜粉蝶在他头发里产卵做窝,才叫我帮他洗得仔细些,谁知道我错拿猪油,害的他头发怎么洗都有股……酸味。
  *
  猪油事件之后,沈月卿对我愈发严厉苛刻。
  每日除了要在绣楼上课之外,还要替他打扫院子、洗衣服、擦桌子,再去城外西郊去给他摘野果子吃。
  西郊距离这边也不近,我每天下课又晚,累死累活地跑过去摘野果子,爬上树摘下几个就往回赶,踩着城门快关的点才能回来。
  一来二去,城门守卫都认识我了,经常劝我:“姑娘,别这么拼,果子又不贵,你买几个吃得了,还天天跑去摘,真是太会过日子了。”
  我:“……”这不是我要吃啊!
  守卫又建议道:“那你就多摘一点啊,摘个四五天的份量,野果子又不是放不住。”
  可家里那只天天张嘴要吃现摘的啊。
  我的心神一顿,家这个词一进到脑海里,就像柔和的潮水灌满全身,我整个人都安宁了下来。
  ……算算看,我也来这里好几个月了。
  离饥寒交迫的日子也过了好几个月了。
  日落时分,夕阳从云层的缝隙中落下团团浓密的光芒,将整条长街都装饰的金光灿烂,小摊小贩们正抓紧最后的时间在热情吆喝。
  路上,有人声,也有车马。
  我放慢脚步,往宁王府的方向走去。
  那里,有人在等我。
  那人肯定正坐在歪脖子树下的秋千上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沈总:跑这么慢,对练习轻功很不妙啊。另外,眼力也不是很好。
  碧池:有徒弟收就不错了,你可真虚伪。
  *
  我准备日更这篇文了,握拳奋斗中。
  谢谢安格小仙女的地雷。


第33章 沈月卿番外一
  “有个小姑娘,拜托你照拂一下了,大师哥。”
  阳春三月,我正埋头吃着一碗吃不出味道的阳春面,面碗里热气涌动,我抬起头,看到他平静的眼神,瞬间就反胃了。
  “别送来,我照拂不了,你自己照拂去吧。”
  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照拂小姑娘这种事交给我,合适吗?
  我可不会忘记以前我照拂的那个成熹公主,把我累成什么样了。
  成熹活泼又聪明,是皇帝的掌心明珠,她整天不在皇宫坐着,非跑到大理寺来找我,跟着我到处查案。
  案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如破开云雾见晴天。但在那之前,追寻蛛丝马迹都很累。我经常没日没夜的查案子,成熹贵为公主,我又怎么能让她跟我一起吃苦?
  于是便经常冷脸相待,望她知难而退。
  这小姑娘却越挫越勇,比鸡起的早,比狗睡的晚,也无怨无悔。
  我无话可说。
  后来嘛,后来的一个杀人案牵扯到了皇家机密,有关南诏和西凉两国的秘情。我深知这浑水会越淌越深,难免有一天和胞弟那小混蛋正面交锋,便辞了官。
  反正少卿这职位也没什么油水,户部倒是很吸引我,但户部尚书对我有意见,有空就跟皇帝说我坏话。
  皇帝宠爱成熹公主,竟然听她的话指派我去当她的老师,甚至还有意让我当驸马。
  我吓坏了,立刻拒绝。
  然后龙颜大怒,我给关起来了。就在我自己打开监狱的牢门准备逃走时,宁王罗厉找到了我。
  “你的任务还未完成,这算不得功成身退。”
  罗厉不像我的师弟罗寒,他从小在沙场浸染,是踩着无数枯骨亡魂长大的。
  我和罗厉勾结在了一起。
  他想要的,我帮他。我想要的,他会给我。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下去。
  我在宁王府撑起了大小事宜,从罗厉偷偷交由我整理的军机要闻,到王府各处的钱庄商铺,甚至是东院老太和西院老头的感情纠纷,我都能处理的得心应手。
  我也并不觉得辛苦,大概是早早的在归雲山庄磨砺了。
  归雲山庄是我拜师学艺的地方,我的师父名叫碧连,表面上是个白衣翩翩俊雅如玉的仙人,背地里却是个贪财好吃的俗人。
  第一年,他收我为徒,摸着我的头告诉我,我既是开山大弟子,又是关门大弟子。
  既要开山又要关门,我以为我会很忙。
  第二年,南诏皇子来归雲山庄拜师。师父眼皮都没抬,挥挥手让门童把人赶走。
  门童犹豫了一下,递过手中银票:“皇子的……拜师费。”
  我心中暗觉好笑,师父这样的世外高人,送他些名画孤本珍奇异宝,他尚且不会看一眼,居然还有赠予钱财俗物的俗人。
  师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看去。”
  ……
  于是,我多了一位师弟。
  他叫罗寒,资质一般,不是读书的料,只能练练武。
  师父贪财,但仍把我当三岁小孩欺瞒:“月卿呐,你又开山又关门的,实在是太辛苦了,为师就给你弄个伴吧,以后就让罗寒来关门好了。”
  我一点也不喜欢罗寒,当然,罗寒对我也是各种看不顺眼。
  我们一见面就掐了起来,从抢着去洗剑池练剑到抢着给师父洗亵裤……直到有一天,师父的亵裤被我们抢撕了,师父大发雷霆,勒令我们不许再争吵。
  我们由热战转成了冷战,整整一年没说过话。
  第三年,门童来报,又有人来拜师了。
  师父正坐在秋千上看书,连手都懒得挥了:“叫他滚蛋。”说罢又指挥罗寒继续给他推秋千。
  那秋千是玄铁打造的,罗寒推的满头大汗,师父却不肯让他停下。
  拜师的小少年没肯走,执拗地在山庄外跪了三天三夜,直到被自己的尿给憋昏过去了。
  师父教过我一点医术,指派我去给那孩子看看小雀子。那孩子跪在恭桶上,抖的厉害,嘴里却哆哆嗦嗦地说着:“我要拜师,拜师!”
  我拔下发簪,毫不客气地戳向了他的小雀子……
  某日,师父叫上我和罗寒,正色道:“我又给你们收师弟了,隆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关门弟子,白七,最后一次关门了,以后不会再收了。”
  白七是那孩子的化名,他真名是什么,他不说,我们也不问。
  白七模样乖巧,性格温和,擅长烹饪,再平淡的食材,据说到了他的手里,也能变成人间美味。
  为什么是据说?
  ――因为我已经丧失了味觉。
  我尝不到菜里的酸甜苦辣,却看得到师父和罗寒面上的表情。
  师父贪财,所以收了罗寒当徒弟。师父好吃,所以收了白七当徒弟。
  我开始深深地担忧起师父他……好不好色。
  第四年,门童又来报了。
  只不过这次门童的身后,还跟着一位成熟风骚的美妇。
  师父眼睛都看直了。
  门童磕磕巴巴地说:“她拜……拜师。”
  师父立马点头答应:“拜拜拜,是这位姑娘吗?我就是碧连真人。”
  美妇的身后走出一个唇红齿白地小少年:“真人,是我要拜师。”
  师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已经有三个徒弟了。”
  话中意思是他有了三个男徒弟,所以他不想再收男徒弟了。
  小少年微微一笑:“碧连伯伯,我是你的侄儿碧池呀。而她,”他指着美妇说道,“是你的嫂嫂莲心。”
  ……于是,关系户碧池也成了师父的关门弟子。
  这次是真的关门了。
  第五年,第六年,第七年,甚至更久,都没有人再来拜师。
  归雲山庄的大门永远敞开,却再也没有人来拜师。
  因为小师弟总是微笑着将前来拜师的人领向不归崖。
  这个小师弟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在他十岁那年,他偷偷去了不归崖下的销骨潭,修炼本门的禁术。
  还好被我尾随发现了,打捞上来之后人已经冻的僵硬了。
  师父耗费一生功力,将他身上的寒毒引到自己身上,才使他真气回转血脉通透,重新活了过来。
  那个容颜多年未变,一直如玉人般俊美的师父在一天之内老去。
  临终前,他对除我之外的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世界这么大,师父想去看看,有事你们找大师兄商量,学费也先由他保管吧。”
  师父依然是白衣翩翩,用黑豆汁染成的黑色长发在雪山里飘成了一面旗帜。
  那是他留给我最后的印象。
  另外三人毕竟年幼,却也相信了。碧池根本不知道,他究竟闯了多大的祸。
  我找到师父的遗体,把他葬在了山洞里,没有立碑,怕被他们发现。
  连祭拜,也只能偷偷摸摸一个人去。
  我模仿师父的笔迹给他们写信,努力将少年时见到的奇遇讲述给他们听,还要督促他们练功习武,以及想办法帮碧池治病。
  碧池在销骨潭里泡坏了身子,到了该有动作的年纪,却迟迟没有反应。
  我四处搜寻春。宫。图逼着他看,他看吐了也没一点反应。
  最后还是吃了些春。药,他才勉强恢复了一点体力。虽然依然没有生理反应,但至少春。药能给他续命。
  从没有人能从销骨潭里活着回来。
  碧池知道。那些在他之后前来拜师的人,态度谦恭的被他从不归崖后面赶走了,态度恶劣的,他直接把人骗进了销骨潭。
  这也许就是命。
  师父走后,我变得很累。
  我明明已经是归雲山庄的庄主了,却还要隐瞒着三个师弟,还要给他们编造师父还活着的假象。
  暗地里,却要接手师父留下的一切。包括,他的毕生遗愿。
  但我也有家族给我的任务。
  常常进退两难,却还要装作游刃有余。
  后来,我不顾胞弟的阻拦,坚持去了南诏。
  南诏地方穷,什么都不好,就是那里的人眼光好。
  我轻而易举就当上了状元,又被公主看中,在南诏混得风生水起。
  再后来嘛,我时常会想,如果师父还在,我是不是依然在洗剑池旁练剑,或者已经回到了胞弟的身边。
  镜中的人,白衣墨发,眼神沉静,像极了我最初见到的师父。
  师父把我教成了他的模样。
  我时常会想,如果我也有一个徒弟,我会怎么教他呢?
  是万分怜爱,还是百般刁难。
  ……
  想不通的事情,也常常会想。
  那天,天气晴朗,鸟语花香。胞弟传来的密信在我手中化成了齑粉,那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战起,速归。
  战争又要开始了。
  我埋头继续吃着桌上的阳春面。
  碧池坐在了我的面前。
  “有个小姑娘,拜托你照拂一下了,大师哥。”
  鬼才要照拂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沈总家里情况比较乱,师兄弟倒还好。
  *
  谢谢小桥妹纸浇灌了营养液。


第34章 剑意
  “师父,这个可以通过吗?”
  我将削好的水果切成薄片,整齐地码好摆放在果盘里,然后恭敬地递到沈月卿面前。
  这已经是我削的第七盘水果了。
  前六盘均因形状难看、厚薄不均被他倒掉了。
  沈月卿懒洋洋地往秋千上侧躺,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握着一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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