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凶之后by绒布线袋(商业 复仇 霸道攻x执拗受 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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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凶之后by绒布线袋(商业 复仇 霸道攻x执拗受 双结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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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伟平默默的看着余瑞娟,对方的表情至始至终很平静,从她开始说周盛的八卦,一直到现在提起自家恨事,语气都没有变化,好象议论着全都是别人的事情。

  等了一会,余瑞娟象是等着徐伟平有所表态。徐伟平却不敢表态。他当初到J市买凶,除了自己意不忿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替老余报仇。可是枪击事件之后,他就一直小心谨慎,保持低调,不在外人面前露出太多情绪。所以即使面对老余的妹妹,徐伟平也三缄其口,静观其变。

  余瑞娟知道徐伟平本就是个寡言少语的人,未判断清形势前,一般不多开口。所以想了一下,接着说,“伟平,你现在一无所有,辛辛苦苦几年打拼下来的事业财富,一夕之间就被强抢得一干二净,你甘心吗?你现在还想留在A市干什么?东山再起?周盛会容你在他眼皮底下再振旗鼓?你现在在一个小小的废品收购站里混口饭吃,就以为能在里面站稳脚跟吗?周盛只不过现在出了事,跑到国外去,没空收拾你,要是他还在国内,看你不顺眼,发句话,照样把你逼到无路可走。”

  徐伟平说:“不错,他跟我放过话,我要是不在他面前低头,他是真打算让我上街讨饭。”

  余瑞娟说:“你还不了解周盛这个混蛋吗?睚眦必报,冷血无情,就是个土皇帝,最喜欢顺从的奴才。听他话的人,肉骨头打赏。不听他话的,斩立决。象苏易,温和顺从,就算有了新欢,也是好分好散,送一座茶室当分手费。你呢,与他不和,闹到撕破脸皮,他就想尽办法的打压你,整治你,绝你后路。还有我哥,也是从他手底下出来的,因为跟着你一起与他对着干,他就给我哥判了个死刑。”

  徐伟平一开始讶然,料想不到余瑞娟拿自己与苏易比。难道在她眼里,自己就是周盛曾经豢养过的一个不听话的小情人?不过后来又听到她提到自己哥哥,才知道她或许并不是上述的意思。可是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余瑞娟突然问:“你知道周盛正忙着参与的那起并购谈判吗?”

  徐伟平说:“听说过一点,周盛不在国内,似乎正就为了此事。”

  余瑞娟说:“我现在怀疑,我哥的死是不是与这起并购谈判有关。因为我哥掌握了关键的材料,影响到了周盛的谈判结果,他便派人谋害了我哥,却伪装成因为生意失败跳楼自杀,企图掩人耳目。”

  徐伟平吃惊的皱起眉头,“我可从未听老余谈起过……你是不是有什么证据了?”

  余瑞娟说:“还不确凿。所以这时候要找你帮我,我们应该同仇敌恺,一起想办法扳倒周盛,报仇雪恨。要不然我哥死不瞑目,而你这辈子永远受周盛挟制,别想翻身了。”

  徐伟平觉得事情太过突然,得好好考虑一下。余瑞娟就象慷慨激昂的鉴湖女侠,与他一起密谋推翻周盛王朝的专制统治。可徐伟平最感到震惊的是余瑞娟的猜疑——周盛谋害了老余?听起来匪夷所思,象是余瑞娟做为受害者家属妄想过度,乱责于人。可世事终究难料,就好比如果他在余瑞娟面前承认开枪暗杀周盛的杀手是自己花钱雇请的话,对方的嘴巴也会惊讶的合不拢吧。

  徐伟平想了想,说:“瑞娟,你要是发现了什么,就跟我详细的谈谈,这样我才好帮你。我也想看到周盛倒台,也想替老余报仇。如果老余真是他杀,我肯定要帮你一起查出凶手。”

  余瑞娟得到鼓励,便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来,搜出些资料与他看。徐伟平每一份细细看过,与余瑞娟讨论了很久,最后失望的说:“这些资料实在证明不了什么。我都看不出问题,更何况是别人。他们只会以为我们在捕风捉影,到处乱咬。”

  余瑞娟不甘心的说:“我手头只有这些——我哥临走前,有没有特别交待过你什么事情?或者交了什么东西给你保管?”

  徐伟平说:“没有。我跟老余多少年的交情,他有事情绝不会瞒我。既然有能打击周盛的资料,他为何从未向我提起?眼看着公司破产,他还一定要保守秘密?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余瑞娟看到他对自己的理论持怀疑态度,脸上露出的神情镇定如初,象是早有预料。她把资料收到包里,说:“你可以有保留意见。我继续去查我的。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

  徐伟平只能祝她好运,并表示只要需要,自己一定会鼎力相助。两人又说一会话,就此分手。

  回家路上,徐伟平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余瑞娟的态度似乎并不是在寻求他的帮助,以收集线索证实自己的猜测。她那种平静自若的样子,象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老余是他杀。她拿这个耸人听闻的猜想,仿佛是在试探自己。

  徐伟平总觉得余瑞娟是在有意隐瞒了什么事情,想从自己这里打探情况。徐伟平怀疑是余瑞娟重点想问的就是老余有没有在临死前留下什么东西或交待什么事情?

  既然想问,就直接问出来,何必兜那么一个大圈子。莫非余瑞娟还不相信自己的为人,怀疑自己侵吞了老余临走前留在公司暗帐里的遗产不成?

  徐伟平想到这里,心里就冷了一截。自己已经落魄到这般境地,却还被好友的妹妹怀疑隐有私财!不过自从枪击事件后,他对凡与周盛有关的事情都保持冷淡的态度,从不轻发议论,所以也有可能让余瑞娟误认为他对哥哥的死漠不关心,从而对他心有隔阂。

  如若真是如此,徐伟平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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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想着心思,下了公交车,手插在口袋里,快步向废品收购站走。还没走到门口,却看到一堆人围在周围的街道上看热闹,交头接耳的议论。

  “警车是不是刚走?”

  “嗯,把老板都抓走了——”

  徐伟平心中疑惑,连忙走到自家院子里去。两个慌了神的工人正愁眉苦脸的蹲在屋门口,一见到徐伟平回来,可算是抓到了救星。赶紧迎上来报告:“刚才来了公安、工商十几号人,把大徐老板带上警车拉走了。”

  徐伟平大吃一惊,忙问:“为什么?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警察一进来就到处搜,从院子里头拖出两大箱的铜线,过了磅有好几百斤,说都是从偷电缆的那收的赃物,犯法的,就把徐老板带走了。”

  徐伟平说:“不可能。大徐知道收这个违法,从来不收的。怎么会有好几百斤呢?”

  “俺们也不晓得啊。大徐老板也不晓得咋回事,直喊冤枉,可他光喊有啥用啊,两箱子东西就在眼皮子底下搜出来的,还能咋抵赖?”

  徐伟平脑袋一下子蒙了,小维从屋子里奔出,听着“警察”“犯法”的说,虽然不懂,也从大人的神情上晓得出了事,害怕的揪住自己的衣角,紧紧贴在哥哥身边。

  徐伟平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飞快的想了一下,问两个工人:“那两箱子东西在搜出来之前,你们有印象见过吗?”

  一个年纪大些的工人叫老严的,说:“两个箱子埋在纸板堆下面,俺也不知道啥时候埋进去的。纸板堆不是两礼拜前清过一次吗?那时候还没见着有呢!”

  另一个工人说:“俺这礼拜刚来上工,啥都不晓得。”

  徐伟平看着问不出什么,就说:“你们先想想。想出什么了,赶紧来告诉我。”

  刚来的工人犹豫了一下,问:“小徐老板,那这个礼拜的工钱……能先给俺结了吗?”

  老严拉了他一下,刚来的工人索性不予理睬。

  徐伟平说:“可以。如果下周起你不打算在这干了,我先给你结工钱。”

  刚来的工人点点头。老严在旁边看着他结完工钱走人后,对徐伟平说:“小徐老板,俺还在这儿干,大徐老板肯定会没事,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

  徐伟平说:“对,你想得没错。这样吧,你今天先放半天假好了,顺便帮忙照看一下小维。我到派出所去一趟,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十)

  过了几天,徐有树的二哥从老家赶来。他是个老实的庄稼汉,见到徐伟平,就把他当主心骨,急得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

  “伟平兄弟,你看这倒底是咋回事啊!俺们老徐家人祖祖辈辈都是靠力气吃饭,从来不晓得歪道怎么走。老三咋得就被抓进去了呢!俺们都没敢跟家里老人说,怕他们年纪大受不了……”

  徐伟平说:“二哥,你别着急,事情还没搞清楚。等到警察调查清楚了,自然就还大徐一个清白的。”

  “伟平兄弟,你跟俺说实话,老三倒底有没有干违法的事?”

  徐伟平说:“二哥,大徐是你弟弟,你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处事吗?你一定要相信他。”

  二哥看徐伟平说得斩钉截铁,慌乱中似乎也看到了点希望,一直悬着心稍微平复下来,以为徐有树真得很快就会没事,被公安局放出来。

  徐伟平却晓得事情很难办,远没有嘴上说得那么简单。他一直在打听消息,跑了派出所、刑侦大队、市公安分局,最后却连徐有树被带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无奈之下,他只能想办法联系到了老陈,老陈认识的人多,三教九流的都有。上次在医院看到他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那个王队熟得不得了的样子,徐伟平猜他一定会有办法。

  果然,老陈很快就有了回音,告诉徐伟平,徐有树因为涉嫌窝藏盗窃团伙的赃物,被羁押在城南拘留所里候审。

  徐伟平很惊讶,说:“难道大徐真得收了赃物?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老陈说:“你知道为什么抓徐有树能人赃并获、逮个正着?是有人举报。”

  徐伟平一时想不明白,脱口问,“是什么人?”

  老陈摇了摇头,“不知道。”

  徐伟平狐疑的垂下眼睛,盯着桌面,脑子里飞快的分析刚获得的情报。

  “首先,大徐会不会真得收了那两箱子赃物?如果真收了,是他明知故犯?还是被人蒙蔽?自己每天与他同吃同住,打理生意,怎么就一点都没有觉察?帐目上也没有迹象?举报的又是什么人?肯定是认识大徐的,会是谁?”

  “另一方面,如果那两箱子赃物不是大徐收的,却偏偏出现在院子的废纸堆,被人举报,明摆着就是有人企图栽赃陷害。是谁与大徐这么大仇恨,要害他做牢?是不是别的废品收购站的人?会不会是前段时间老来闹事的流氓?看大徐是个啃不动的犟骨头,就出此毒招?”

  徐伟平想了一会,说:“警察办案得讲证据。要是他们认为大徐涉嫌窝赃销赃,就得拿出证据来啊。不能说从院子里搜出两箱子来历不明的电线,就是与盗窃伙团有勾结,窝藏赃物吧。是谁放在那里的,谁经手的,从哪偷的,都得有凭有据,有人作证吧。”

  老陈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观点,嘴里说着:“这案子正在侦查期呢,考虑请个律师吧,能跟徐有树会面,问明白情况。”

  徐伟平觉得此事蹊跷,律师是一定要请的,不能让徐有树受冤枉。

  老陈看着他,说,“徐先生,你是想帮着把徐有树弄出来?依我说,这事其实跟你不相干,你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而且说实话,你也真帮不上什么忙。最近公安部专门发了文,要对偷盗破坏电力设施的案件专项严打,徐有树的这件事正赶在风头上,据说市里要当成个要案来抓紧了办,你自己想想看,请律师也就走个程序。”

  徐伟平说:“老陈,谢谢你提醒,要不然我还真蒙在鼓里,不知道这事的利害关键在哪里。我现在还不清楚大徐倒底有没有收赃,但我是相信他没有的。市里要真当成要案抓,也得有凭有据,不能栽赃无辜,铸成冤案吧。好歹这个社会也是讲法制的。”

  老陈看他这么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临走前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尽管开口。徐伟平虽然知道他的忙其实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但还是心存感激。毕竟自己与他交往不多,只是一个电话,老陈就帮着去打听了徐有树的下落还有一些内情回来,要说完全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也不太可能。

  大概还是他老板周盛的面子吧,虽然自己在周盛眼里就等同于一只丧家之犬,但老陈对自己,还是一直非常客气的。

  徐伟平知道自己欠了老陈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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