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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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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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我们已经进的很深,领先的依旧是去年的冠军,第一他技巧确实好,第二人高马大,占了天然的优势。此刻水势已渐平缓,但水道越往前越见狭窄,由于风灯光线暗淡,三米以外就看不见,因此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地形,四艘筏子都想抢占先机,互相推挤,鬼魂陈盘腿坐安安稳稳坐在竹筏尾部,而我和蝶彩则是摇摇晃晃,一个大意就会跌下水。

  领先第一的冠军是我们所有人的追逐对象,目光几乎都放在筏子上,眼见距离越拉越大,我刚想给歧筑鼓劲儿,让他加油,就见前方的冠军,竟然突然消失了。

  这一幕,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水道里响起了此起彼伏惊讶的抽气声。

  怎么回事?这一幕来的太突然,我们都愣了一下,随后领先第二的巴达立刻朝冠军之前的位置划过去,昏黄的风灯晃悠悠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然而,当他划到冠军先前所在的位置时,他却挺了下来,紧接着冲我们打手势,示意我们上前。灯光晦涩,我也看不清巴达具体的表情,只觉得他打的手势很急,似乎有什么重大发现。

  我们剩下的两支筏子连忙赶上去,随着风灯的光芒聚集在一起,前方的环境也慢慢显露出来,那是一个狭窄的入口,入口很高,往上几乎都看不到底,但却非常窄,也仅仅只能容一只筏子通过,此刻,巴达的筏子就处于那个入口,将我们所有人挡在后面。他显然是发现了什么,看着前方,默不作声。

  这个寨子不通电,根本没有电器,连手电筒都没有,煤油风灯光线实在太暗淡,我们后面这两艘筏子,几乎都看不见前面的情况。

  另艘竹筏上那个瘦子问:“怎么回事?”他一边说,一边直接跳上了巴达的筏子,朝着巴达所处的位置走去,我忍不住好奇,也跳到了巴达的竹筏上,小小的竹筏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我们三人挤在入口处,提溜着各自筏子上的风灯往前看,一看之下,我顿时愣住了。

  只见这个狭窄的水口,不知为何,前方竟然出现了落差大约三四米高的洞窟,而巴达的筏子,则被搁浅在了这个狭窄的入口处,如果刚才没有及时停下来,筏子就会直接掉到下方的水洞里。

  估计冠军刚才就是着了到儿,此刻,水洞下面有一个倒翻过来的竹筏,但冠军却不见了。

  我呆了呆,才问道:“你们比赛,一直是走的同一条水路,难道不知道这里有个水洞?”

  巴达皱眉摇头,道:“我去年没参加,不过前几年参加的时候也路过这里,前面没有水洞,我估计……是前面的水位下降了。”

  大凡对水有一点了解的都知道,在同一个湖里或同一条河里,水位如果要降的话,必定是统一降,但我们眼下这种情况则明显不正常。后面的水位没有变化,前面的水位却降的露出了一个四五米落差的水洞,这证明,以这个狭窄的入口为界,前面的水至少降了四五米。

  这事儿可就怪了。

  我怀疑是不是由水洞的某些特殊环境造成的,但光线实在坑爹,能勉强看到下方倒翻的竹筏都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但比起这个,我们当然更关心冠军的安危,一号人立刻朝着下方的水面喊冠军的名字,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冠军名叫桑泽,意思是拥有湖泊一样宽广的胸怀。

  下方的水面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见淡黄色的竹筏,水洞里回想着我们的呼喊声,但没有桑泽的回应。

  那个瘦子为人很警惕,他立刻道:“或许是竹筏突然落下去,桑泽没有防备,可能溺水了。”

  “啊。”蝶彩立刻慌神了,道:“那可怎么办?”

  这时,歧筑算是比较冷静的,他想了想,分析道:“溺水的几率应该不大,桑泽水性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下面的水位降的很奇怪,估计是底下原本就有大型洞窟,在地热的运动下,导致走水,现如今,下面的水势一定很不平稳,桑泽突然掉下去,有可能被卷入了某个大型洞窟里。”

  虽然是山民,但受过现代教育的,分析到底不一样,他的意思很明确,水位降的这么奇怪,从地理学来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下面有大型的水洞,这些水洞以前被水淹没看不出来,但如果地下出现某些地质运动,这些水洞就会起作用,造成水位不等的情况出现。

  我挺赞同歧筑的意思,便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桑泽就危险了,这下面原本都是被淹没在水里的,现在裸露出来,下面环境不明,谁都没有去过,桑泽又没有光线,要是磕磕碰碰,没准会要命。”

  众人纷纷点头,最后一致决定要先下去救人。我们的竹筏为了适应水洞的环境,设计的都比较小,坐四个人差不多,再坐第五个人,就容易出事了,我们商议后,决定由那个胖子回去报信,我们剩下的人分为两组,将两个竹筏扔下去,再进行搜救。

  由于有了准备,因此我们下去的比较顺利,人员没有做太多变动,由巴达、瘦子、蝶彩一组,我、鬼魂陈、歧筑一组,下了水洞后,借着风灯的光芒,才勉强看清环境。

  这个水洞是个水滴形,比较大,周围的石壁上有明显深浅不一的水迹,由此可见,这个水洞,之前一直都是被淹在水下面的。

  我们顺着水洞找了一圈,果然如歧筑所料,这周围隐藏了很多大型水洞,应该是远古地质运动形成的空陷,有些大有些小,有些露出水面,有些还潜藏在水底下,纵横交错、蜿蜒曲折,让人很难判断。

  桑泽如果真被水流卷入了其中一个水洞,那么是水上的洞口,还是水下的洞口?

  如果是水下,那么桑泽几乎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因为距离他落水消失至现在,过去了至少已经八分钟,八分钟完全已经可以让一个人溺水身亡。

  但如果是水上洞口,我们一共发现了有五个,其中三个都只露出水平线不到二十厘米,我们的筏子根本不可能进去,剩下的还有两个洞口,比较大,露在水平线上的洞口约有一人高,是我们唯一能撑筏寻找的两个洞口,但桑泽有没有被卷进去则很难说。

  众人一时拿不出办法,无法做出判断。我等了一分钟,心说在这样下去不行,救人如救火,一秒都耽搁不得,虽然我跟桑泽接触不得,但正所谓医者父母心,一个条人命,我也不能放任不管。

  最后我道:“咱们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桑泽落水后,如果被卷入某一个水洞,那么必然是因为水底下有暗流,咱们先找出水流的走向,指向哪个洞就找那个的洞,剩下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话虽然不好听,按也是眼下唯一的方法,好在几个人都是通情达理的,歧筑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将衣服脱了,准备试水。

  第四十五章探头

  事实上,水的流动是很难从表面确定的,水的深度不一样,暗流的走势就不一样,我们估算了一下,桑泽从五米左右的地方掉下来,一下子砸进水里,怎么也要砸到三米以下,因此我们将测量高度,定在了水下三至六米,由歧筑去完成。

  我历来自认水性不错,但比起他们这些在大湖边长大,刚学会走路就下水的人来说,自然要逊一筹,歧筑极快的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毫无犹豫,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了黑水里。

  巴达在一边掌控着竹筏不被水流带走,我和那个瘦子,一人手里拧着风灯,朝着歧筑落水的地方,希望能看到些什么,但这水太深,歧筑一下去,水纹都没荡起多少,水面便恢复了平静。近处的水面发射着一种橘红色的光芒,远处的则黑黝黝的,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大约一分钟左右,歧筑**的冒出水面,指了指右边,道:“那个方向。”我们朝那儿一看,不由心中一喜,因为那里正好只有一个水洞,是那个水平线上的大水洞,如果是这样,那么桑泽的生存几率会大很多。

  将歧筑拉上竹筏,我们没有多做停留,由巴达他们的竹筏带头,我们船头各悬一盏风灯,慢慢钻进了幽黑的水洞里。

  按照我们的推测,这下头水流很急,桑泽一开始被卷进去,但以他的水性,应该不会吃大亏,我们估计要不来多久就会找到他,但等我们往水洞里足足划行了五分钟左右,所有人都稳不住了。

  蝶彩忧心道:“怎么还没有见到人,难道桑泽不是被卷进了这里面?”

  我本来想安慰她,但转念一想,这时候去安慰,显得太虚假了,如果桑泽没有卷进这个洞口,那几乎就可以判他死刑了,但如果被卷了进来,按理说也应该砰头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

  我瞥了一眼船尾的鬼魂陈,便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你不是有面镜子,可以看周围有没有死人吗?快,拿出来照一照。”鬼魂陈看了我一眼,摇头道:“没有,他应该还活着。”

  活着,活着怎么没影?

  距离桑泽落水,此刻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左右,如果他真的还活着,那么就绝对是进入了这个洞口。因为其它洞口都被水淹了,不可能活人。

  但桑泽既然在这里,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遇到?

  如果我是他,在落水被卷入水洞后,肯定会马上往外游,游到竹筏的地方,或者游回同伴的身边,等他们来救我。但桑泽显然没有这么做?

  难道他当时除了落水,还遭遇了其它什么事情,使得他无法回头?

  就在我和鬼魂陈相对而坐,低头思考时,前方的那个瘦子突然道:“等等,停下。”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巴达停下竹筏。

  紧接着,只见瘦子取下了船头的风灯,拧着灯往水道的洞壁上看,神色间露出了一种震惊,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蝶彩也跟着凑过去看,一看之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声音有些惊恐,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耐不住好奇,心说这模样,怎么跟见鬼了似的。由于我们两艘竹筏挨的很近,所以我立刻跳了过去,顺着两人的视线往洞壁上看,结果这一下,顿时也觉得毛骨悚然,仿佛周围的寒气,都聚集到了身边似的。

  因为在这个水道的洞壁上,竟然冒出了一张鬼脸!

  这张鬼脸扭曲而狰狞,刻画的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石壁上扑出来一样,与周围的石壁融为一体,如果不留意,几乎很难看到。

  乍一看之下,它仿佛是一张真脸,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浮雕,由于之前长久被淹没在水里,鬼脸表面,有一种滑苔一样的质感,看起来黏腻腻的,十分恶心。

  这明显是人为制造的,但是有什么人,会在水洞之下雕刻这些?

  很显然,雕刻的人当初在完成这些时,这里还没有被水淹没,显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或许那时候,连纳衣寨都还不存在。

  我也摸不清这具体是什么玩意,只觉得那个鬼面看起来栩栩如生,邪异狰狞,感觉很恐怖,特别是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也不知是不是由于雕刻手法的原因,不管你朝那个角度望,那对眼珠子,似乎都时时刻刻再盯着你。

  这东西,乍一看很吓人,蝶彩之前估计也是被骇到了,但她胆子还算比较大,片刻就冷静下来,盯着那鬼面看了半晌,突然道:“这像是‘囚牛’,你们看它的脸,像人又像龙,还有两对犄角。”

  我一看,果然有那么几分相似,只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由于古代人民雕刻工艺不发达,所以这个‘囚牛’的特征不太明显。相传,龙生九子,九子却各不相同,其中,囚牛为老大,喜爱音乐,所以,民间又流传着一种龙头胡琴。在古时候,音乐一般带便吉庆欢乐的场景,大凡宴会、祭祀,都少不了音乐,因此发展到后来,有些地区,在进行传统的春祭、或者其它祭祀时,都会可有囚牛的图案。

  我越看越觉得像,不由道:“难不成这地方以前是祭祀用的?”

  蝶彩是历史系的毕业生,还曾经跟考古队实习过,她还算比较专业,道:“看它的雕刻手法,年代应该很久远,而且囚牛是欢乐的象征,很多场合都会有它的图案,只不过……将囚牛的形象刻的这么扭曲,我还是第一次见。”

  囚牛是龙子,自然被列为神兽的范围,但将一只神兽,活脱脱刻成一只狰狞的恶鬼,就确实有些耐人寻味。

  我们看了一会儿不得要领,最后还是觉得找桑泽要紧,便就此作罢,但谁曾想,我们一路顺着水道往前划,几乎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看到这种形似恶鬼的囚牛首,期间,我回头看过一次,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一回头,就看到囚牛一对邪祟的眼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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